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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生副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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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我隔着门缝偷偷地看了一眼外面,没有人。
我悄悄打开房门,把头探出去左右看了一下,没有人。
我把房门打开溜出去,穿过长廊来到另一边院落,到处扫了一眼,好,还是没有人。
我蹑手蹑脚来到另一个房间,再左右确认了一遍,没有人。
我推开眼前的房门,偷偷潜了进去,再转身看了一眼门外院落,太好了,还是没有人!
关门!
我取出怀中的火折子,吹亮,然后沿着一点微弱的火光,往房间角落的柜子走去。
打开柜门,一个圆盒正迷人妖娆地躺在那里,上面的红漆装饰就像女子将解未解的腰带。我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然后双手握着盒盖的把手,庄严而肃穆地把盒盖拿了起来。
“啊,my treasure!”那是我心心念念的酥角,那些黄金一般的放在盒子里的酥角。一打开盒盖,一股子谷物过油以后迸发出来的香气便扑面而来,还没下口我都可以想象出那种酥中带脆的口感。
我往房间门口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没有人。
这下可以放心了,我从盒中拿起一个酥角,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是想象中那种令人沉迷的口感。酥角中包裹的花生芝麻和别的一些果仁,混合在一起经过牙齿的挤压,给那本来的谷物气味又增添了几分复合的香气,“好吃!”
美食果然是人世间最值得为之努力的东西,如今抱着这一盒酥角,我觉得我今晚的所有小心翼翼提心吊胆都是值得的。正在我准备吃下第三颗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腹部有隐隐约约的绞痛感,“不是这么邪门吧?这才吃了两颗哎!”
这绞痛感越来越明显我急忙放下手中的美食,准备回房间去找人搭救。不对不对,走之前要重新盖好食盒恢复原样免得被人怪罪,就这一来一回收拾现场的功夫,我腹中的绞痛感更加明显了。
“糟了糟了!”我正准备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竟然拉不开了!我又使劲拉了几下,纹丝不动!“谁在恶作剧啊!”
“哎呀!”我腹中此时似有一千个小陀螺在拼命旋转,感觉肠子都要打结了,额头的冷汗不住地冒出来往下掉,我只好强撑着扶着一边的柜子呼喊。“救命,救命啊!啊,好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离大家睡觉的房间太远,还是我疼得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只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也没人来管一下我。
我绝望地瘫倒在地上,看来这刚醒我又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再见就再见吧,就当作了一场梦,结束这场噩梦,让我回家也不错。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失去意识地时候,“嘎吱”一声眼前的门打开了,门口站着两个人,衣服一黑一白。
“黑白无常?”真是越来越匪夷所思了,这是闹得哪出啊,从早上到现在我究竟经历的都是些什么?我心中苦笑,但一点表情也做不出来,只觉得意识逐渐消失,眼皮也快撑不住了。
迷糊间只见那个黑色衣服的身影走了过来,把我从地面上抱了起来。我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想看清楚这个黑无常究竟长什么样子,可刚看清那双淡淡的眸子,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我叫石牧野。
三天前我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小白领,可三天后,却被困在这高墙大院里苦苦思索我是谁,我要去哪儿。
我穿越到了一个没听过的时代,现在身处鉴国的都城——明京。讲真我也不知道这个国家的科技水平和都城风貌是什么样,因为我醒了之后就没出去过。虽然三餐不愁有人服侍,但是这个新身体格外虚弱,还刚被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根本没法出门。后悔撒泼无奈三天以后,我只好说服自己暂时接受这个局面,好好活下去。
哦,简单介绍一下,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秦茹昕,一个可怜的官家小姐。她父亲是立下赫赫战功的秦将军,母亲亦是世家大族的嫡女。六年前,她父亲在她未及笄时就因战受伤去世,亲母亦大病一场随之而去,从此秦家就剩她与兄长相依为命。先帝体恤秦家战功,将她赐婚给皇七子尤致渝,择定等她满十七后成婚。定下婚约不久,先帝甍逝,新君即位,她未来的夫君皇七子也被封为忱王。三年国丧之后,她嫁入忱王府,成了忱王妃。
听起来还不错对吧?可是坑爹的来了,她嫁入王府不过半年,这忱王就又娶了一位侧室。这个二夫人虽则只是普通商贾人家出身,但是进来王府之后极得王爷信任,慢慢地王府的内务都交由她打理,秦茹昕就成了府里空有头衔毫无实权的主母。唯一能为她出气的兄长,也因为随军驻守边疆无能为力,不能照拂。本来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她在府里虽没什么地位但也算是平安无事了好几年。忽然,十天前她被发现昏迷在房间里,一躺就躺了一周时间,再醒来就,呃,成了我。
那个半夜偷吃酥角痛晕的女子是第一天醒来的我。那时睡了一周饿得要死,大夫却吩咐暂时不可急于进食,只能喝几口过滤了的粥水来唤醒肠胃。我实在馋的难受,便偷偷记下丫鬟放零食的地方,半夜趁没人找了一波吃的。可我没想到肠胃没恢复好偷吃酥角竟然会引起绞痛,当时便痛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房间的床上。丫鬟们对此毫无察觉坚称我没出过房间,我也以为是做了一场梦,但睡衣上沾染的灰尘,却在提醒我那天我瘫倒在地挣扎的事情是真的。
“难道这黑白无常不收鬼魂,转而救人了?”
“小姐想什么呢?醒了就先用膳吧……”说话的是何妈,长得和我以前居委会大妈极为相似,身宽体盘一看就是不拘小节之人。秦茹昕昏迷之后,原本的下人因为照顾不力都被遣散了。她的兄长得知后不放心,便托人将以前的乳母何妈找了回来帮忙照料。秦茹昕的基本情况也都是她告诉我的,虽出嫁后她没有一直跟着,但大概情况她也知道得八九不离十。
至于秦茹昕为何昏迷,她也说不清楚,只听大夫推测是食物相冲之故,或者称,食物中毒。我也问过秦茹昕昏迷前吃过什么,可惜没人知道,准确地说,是现在身边的这群人不知道。旧的丫鬟都被遣走了,何妈又是新过来的。我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头 ,但一时半会又摸不清楚情况。
“究竟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