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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坐月子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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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婷这些天一直对江总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为什么不让我跟肃冰出差呢？爸，你怎么那么相信初小清的业务能力？她什么都不是！最可恨的是，她还打过我！”
江总抿了一口茶，向江雨婷摆手，让她安静下来。
“激动什么，公司都是爸爸的，还能让你吃亏了？”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我们俩打架之后，你不处分她，还给她这么重要的项目出差的机会？”
江总又端起茶杯，笑了一声，匆忙品一口。
“啧啧，才几天，小孩子长大了啊，敢这么跟爸爸说话了。”
江雨婷抱着江总的胳膊撒娇：“爸！你难道忘了，初小清打过我，打过你的亲生女儿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看，这次全公司都涨工资，我不是没给她涨吗？”
“哼，我怎么知道她工资多少，尽管我是你女儿，财务那边也不知道啊，她们不会告诉我的，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江雨婷不满地嘟着嘴。
“爸，为什么不能让公司的人知道我是您女儿呢？知道的话，大家不就都会照顾我吗？”
“那样大家会对公司有想法，觉得这是家族企业，关系户多，不公平。”
“那……为什么肃冰是您继子这件事，已经无人不知，您却不避讳呢？”
江总刚喝下的那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哎呀，你是我亲生闺女，肃冰是继子，能一样吗？”
江雨婷这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还差不多嘛，要不然，我一直认为，您对肃冰比对我好……”
“你看你，小心眼了吧？”
“爸，我想问您一件事。”
“你说。”
“我其实……其实我……”
“……”
“爸，其实我……喜欢肃冰。”
江总的眉心揪了一下，很快又松了下来：“雨婷啊，那么多优秀的男生追求你，你为什么就盯着肃冰不放呢？他是你哥哥，与哥哥谈恋爱，你不怕别人说你闲话吗？”
“别人爱说就说呗，反正，肃冰又不是我亲哥。”
江总又端起茶杯，但这次，杯子里已经没有茶水，他端起来，又无奈地放下：“雨婷啊，尽管肃冰不是你的亲哥哥，但名义上，他就是你哥哥，你不能与他谈恋爱，传出去，像什么话！”
江雨婷听了不乐意了：“爸，你怎么这么封建啊？还真看不出来！”
“这哪是什么封建，现在你们这些小姑娘，真不知道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爸！为什么之前我与谁谈恋爱你都不管我，怎么偏偏管我和肃冰在一起的事呢？”
江总的手突然无所适从，他不知道现在手放在哪里才能掩饰他现在的紧张心情。
“以前不管，是因为我相信你的眼光，现在看来，爸爸不管，能行吗？你哪有一点正确的恋爱观？”
“那肃冰呢？肃冰就有吗？您怎么不管他呢？他喜欢那个初小清，可初小清的人品那么差，您不仅不制止，还帮他？我算看明白了，您就是故意让他们俩一起出差的，您这是在气我呀！”
江总哈哈大笑起来，把江雨婷拉过来，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漂亮的包包：“这个，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了，现在都买不到的。之前你不是喜欢这个牌子吗？”
江雨婷见了包包，心情大好，似乎忘记了刚才质问江总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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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听歌吗？”
肃冰听到初小清喊他，才将耳朵上的耳机摘下来。
“嗯。”
“你的房间收拾好了，明天还要做一个报告，要不，今天早点休息吧。”
“好、”肃冰回答完，将耳机塞到盒子里，叹了口气。
刚才江总与江雨婷的谈话，肃冰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他是想从江总的口中听到关于母亲的事，但刚才的这番谈话还是让肃冰的身上一暖。
很明显，面对江雨婷的质问，江总句句庇护肃冰。
尽管江总讨厌初小清，但为了成全肃冰，他还是主动制造了让他们俩在一起的机会。
相比之下，肃峰从来没有给他说过一句偏袒他的话。
刚要往房间里走，走廊里响起婴儿响亮的哭声。
保姆抱着孩子在走廊里迂回，可孩子的哭声并未减弱。
“他是不是饿了？”肃冰走过去，小声问。
保姆连连摇头：“不饿不饿，孩子妈妈刚刚喂完奶。”
“那是……”
“孩子刚刚出月子，肠绞痛，加上妈妈心情不好，奶水里自然是带着火的。”
肃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哎，你可别对素月说呀，她要是知道我说了这话，一个电话，要辞退我的！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很珍惜的，我儿子还等我给他打钱交学费呢，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这个，您放心，我不会说的。”
保姆听了这话，放宽了心，她把孩子换了个姿势抱，孩子的哭声减弱了些。
保姆笑着对肃冰说：“我看老板把你们俩喊来，我真的打心里高兴，你们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的！”
肃冰点点头：“刚刚生完孩子，女人很害怕，加上身体上的痛苦，休息不好，真的是很难。所以，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都要关心她。”
“哎呀，说什么心情不好，我看呀，就是矫情。我们那个年代，生完孩子，还坐月子？想得美吧！能下地就开始干活了！我现在考了这个月嫂证，学做月子餐，都是为了我儿子以后能过上好日子，正好呀，这家老板要通过家政中心找个资历高的，工资给的也高，要不然，我哪肯受这个罪，白天受累，晚上还不让睡的……”
肃冰若有所思：“阿姨，其实你们那个年代，生完孩子，心情一定也是不好的。只不过，没有人关心这个问题，大家都觉得不是问题了。其实，产妇这个群体，是应该受更多保护的，不止是身体上的。”
保姆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看你，是离过婚的吧？要不然，你怎么这么了解女人的心理？”
肃冰笑了：“阿姨，我还没有结婚呢。”
“还不结婚？那你跟那个女孩一起过来过夜？啧，现在的女孩子啊，真不自重。我们那个年代，没结婚，手都不牵一下，现在可好……”
肃冰觉得特别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姨，我回去休息了，您辛苦了。”
保姆有些嫌弃地看着肃冰，没有回他的话。
肃冰回到房间，见初小清趴在地上找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呢？”
“你回来了？没什么，刚才看到一只蛐蛐跑到桌子下面了，我想，你不是有洁癖吗？就想把它找出来，放到外面去。”
“不用了，这里已经很干净了。”
初小清猛地转过头，她没听错，刚才那话的确是肃冰说的。
“不用那样看我，我说的是真心话，这里很干净。”
“那你就不是洁癖。”
“分人。人脏的地方，我就有洁癖，在这里，我没有。”
初小清心想，这话说得，挺高级啊。
是在变相夸她吗？
初小清点点头：“我是挺爱干净的。”
肃冰翻了个白眼：“别自恋了，我没说你。赶紧走吧。”
“切，怎么，还以为自己这儿是皇家宝地，别人赖着不走啊？”初小清说着，没好气地推开门。
肃冰突然想起刚才听到江总与江雨婷对话的事，想告诉初小清小心一些。
他喊了一声，可初小清已经把门甩上了，肃冰赶忙用手去按住门框……
“啊！！！”
初小清闭上眼睛，忍住不骂人——智障冰真的智障，同样的事，发生过两次，手又被门夹了……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还不快给我包扎？出血了……”
初小清无奈地走进他的房间，找来医药箱，把肃冰按在床边。
“现在开始，别说一句话，好吧？”
肃冰竟然美美地说了句：“好。”
“真是……”
初小清熟练地处理肃冰的伤口，肃冰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小清。”
“不要说话。”
“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你说什么？”
肃冰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你刚才说什么？”
肃冰沉默中……
“我问你话！”
“你不是不让说话吗？”
初小清气不过，狠狠地勒了一下。
“啊痛痛痛……”
“说不说？”
肃冰依旧没有说话，他一把抱起初小清，用坚决而温柔力度将她压在身下，轻轻俯下身，在她耳边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