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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培养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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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入睡，肃冰的手机闪出一条信息，是杨陆发来的。
看完信息，肃冰噌地坐起身来。
——初小清怀孕、流产，最后导致她离婚，一切都是江总所为。
太晚了，现在叫醒初小清，一定会被她骂。
可是，这个问题太严重了，肃冰觉得必须让初小清知情。
要怎么跟初小清说呢？
肃冰睁着眼睛，挨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初小清一进病房，肃冰就把她拦住。
“你先坐下。”
初小清一脸疑惑：
“怎么了？”
“江总……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什么？”
“就是，江总平时……提出过单独与你在一起的请求了吗？”
“你到底能不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想说江总对我怎么了？”
这下肃冰急了：“你好好想想，江总都对你做什么了？”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啊？江总一直对我很礼貌啊，就是，简单的，工作上的领导关系啊。再说，平时，我都不跟他对接的，我平时汇报工作，都是直接对你啊。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
肃冰不停地眨眼，大脑飞速运转，积极地给初小清提供线索，让她回忆。
“真的没有，江总与我甚至都没有单独在一起过。”
“小清，有些事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但我现在必须跟你说，你曾经经历的那些……那些事，都是有原因的，说不定，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犯罪事实。”
“你，怀疑我当初……被江总？”
肃冰睁大瞳孔：“是吗？”
初小清摇摇头：“不是。”
肃冰如气球一般，一下子泄了气。
杨陆是江总的人，他这样说，是为什么呢？
直觉告诉肃冰，初小清事件背后的人，一定是江总。
只不过，他要再次确认。
正想着，由于设置原因，昨天晚上他的耳机一直连接不上，所以，昨晚江总在书房的那通电话，肃冰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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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小冰，你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谢谢江总关心。”
“怎么，不高兴？”
“哪有，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江总盯着手机看了许久，前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是怎么了？
相比江总的唠叨，肃冰此刻更想听到肃峰的声音，哪怕是骂他，为什么这么不省心，哪怕是命令他，赶快好起来！
只可惜，一个都没有，联系人中“爸爸”这个号码，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与这个称呼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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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冰今天出院，办理完手续，他拍了拍胸脯：“剩下的路程，我来开！”
“大少爷，副驾请。烦请你给我好好的，别再让我操心了，我是来工作的，不是给你做保姆的。”
肃冰听了这话，竟然耳红了。
“赶紧吧，再不出发，又要耽误工作了。”
肃冰不以为然：“你确定江总给咱们俩安排的工作，很急？”
“那肯定的啊，总比在这里做你的丫鬟强吧。”
初小清边开车边想，赶紧到目的地吧，她受够了伺候这个大少爷的生活了！
万万没想到，不用伺候大少爷了，又来了个小少爷。
跋山涉水来到一个村庄，打听到恒夫人的住所，里面传出婴儿焦躁的啼哭声，初小清站在门口，丢了魂儿一般，一动不动。
肃冰冲她挤了挤眼睛：“走啊，‘工作’去啊？”
“你确定……”
“刚刚确定完，就是这家，我拍了照片给江总。”
初小清心里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
知道来安顿路恒老板的前妻，但不知道，是在这里。
嗯，一个被前夫抛弃的贵妇，落漠的现在与曾经的辉煌形成鲜明的对比，自己在村子里待产、坐月子，性格暴躁、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初小清在脑补那个被遗弃在这里的产妇形象，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你们好，进屋吧。”
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你好，我们是来找路夫人的……”
女人笑笑：“叫我素月就行。”
肃冰与初小清一惊——好雅致的名字。
面前这个女子一头清爽乌黑的秀发，略施粉黛，窈窕身姿，着装得体，怎么也无法与刚出月子的产妇联系在一起。
“哦您、您好！我们是……”
“我都知道了，请坐。”
肃冰与初小清感觉进了讯问室，拘谨极了。
“喝茶——”
肃冰喝得出，这不是一般的茶。
初小清环顾自周，虽然在外面看着，与普通村户并无区别，但里面就是一栋别墅，装修极其奢华的，家具电器自不必说，光是孩子的房间，就布置得如游乐场一般。
“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告诉我们……”肃冰结结巴巴地说。
素月笑得很好看：“我在这里过得很舒服，我休息的房间就有两个，另外，老路还给我找了一个保姆，所以，你们来，也不用帮什么忙，只是，在我无聊的时候，陪我聊聊天就行了。”
聊天？江总让他们俩工作时间来陪一个产妇聊天？
见他们俩迟疑，素月继续说：“是这样的，别看我外表光鲜亮丽，其实，我现在患有严重的产后抑郁症。”
初小清大惊：“可你看起来，并不像啊。而且，这里的条件这么好，可见路总对你，还是很上心的。”
“物质条件越好，内心渴求精神世界与之平等的诉求越强烈。老路对我是不错，尽管我们已经离婚了，可他是为了保护我，我知道。”说着，素月不动声色地剥开一个橘子。
“给。”
初小清连忙接下：“不用麻烦，谢谢。”
如此一个端庄温婉的女人，竟然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初小清百思不得其解。
“我理解你。”肃冰说。
初小清与素月都诧异地盯着他：一个女孩子都不理解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理解个屁？
“我理解你的心情。当初，我妈妈就是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才自杀的。”
自杀……原来肃冰的母亲是自杀——在公司那么多传闻里，初小清今天才得到确切的答案。
说这些话时，肃冰的表情沉重而平静。
“你的孩子很幸福，因为他有母亲，对孩子来说，母亲几乎就是他的一切。”肃冰说。
“不，你不懂，孩子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一切，我现在，因为他，焦虑得无法入眠。以前，我是一个沾枕头就能睡着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孩子一哭，我就会极度烦躁，甚至有轻生的念头。”
“你是他的一切，你走了，他的世界，就空了。”肃冰低下头。
素月还想说什么，这时，孩子的哭声传来。
保姆抱着孩子过来，求素月给孩子哺乳。
一直端庄得体的素月竟然一路小跑，慌张地去抚慰那个小东西。
“他真幸福。”肃冰说。
“难道，江总真的是让我们来陪她聊天的吗？”初小清问。
肃冰笑而不语。
当然不是，江总是让他们俩来发展情侣关系的……
肃冰想起江总对他说过的话：“你与初小清在那里，江雨婷不会知道，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我能帮的，都帮到了。”
路恒集团，当然也不是初小清当初听到的那样，路恒集团老板打的那个电话，也是与江总联络好，演给初小清看的。
肃冰在心里坏笑。
小东西，这里都是我的地盘，快到碗里来吧！
想到这儿，肃冰想立即给江总打个电话以表感谢……
可转念一想，如果初小清当初的一切都是江总造成的，那他的罪过岂是这一个小忙可以抵销的？
肃冰的脸一会儿阴，一会儿阳，初小清看着，智障两个字仿佛刻在肃冰的脸上了。
“喂，智障吗？”
“嘿嘿……是啊。”说着，肃冰一个吻送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