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安静短篇》甲子生

5、5

　　放学回来的路上，在那个我和牧一起玩耍过十几年的篮球场上，我看到暮霭下，牧在独自玩球的身影，隐隐约约的似乎也看到他手臂上的绷带，和脸上的创可贴！想起那晚，我没丝毫懊悔，那天晚上的我被焚烧到真的想把牧打死，让他再也不能伤害别人……伤害我！
　　刚开始我只是远远的看着，很久没有看到他打篮球的样子了，我记得我小时候很爱看他打篮球，为了能打比赛还看到他抢篮板的身影，我当时185的个子，硬是逼着高中篮球队的教练安排我打后卫，致使我现在还记得每次打比赛时教练看我那一脸扭曲的表情。
　　我记得有一次，我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着迷于牧打篮球的样子。想了很久，我自己回答自己，也许因为那是我唯一能够找到他认真对待什么的表情！
　　其实我很了解为什么牧总是这样玩世不恭……牧的爸爸在牧很小的时候便在外面玩女人，在父母每日每夜的吵闹下，牧开始什么都不再信任了。他不再认真对待感情，他游戏般嬉戏自己的人生，好像想以此来报复这个世界的不公。虽然我经常嘲笑牧继承了他老爸的优良血统，而我却知道，他虽然无法相信任何人，但也比任何人更渴望着一份爱！
　　我跑下篮球场，捡起牧未投进的球，投进篮筐。
　　牧回过头，我才明白以前百发百中的牧今天为什么一直投不进。
　　牧抬高了头，因为右眼被我打肿，只能张开一丝细小的缝隙，在缝隙里努力寻找我。
　　他讶异的看着我，我用以往一样的笑来回答，他释怀了！
　　很长时间没和他一起打球，发现牧的球技显然有所长进了！大汗淋漓的躺在偌大宽阔的地面上，感觉着地面未散尽的缕缕余温。
　　\"我不习惯道歉！\"牧喘着气对我说
　　我哼哧的笑了一声。
　　\"我们认识多久了？\"我问
　　\"自从初中开始吧！我记得第一学期开学第三个月，你突然转来我们学校！\"
　　\"你还记得啊！我那时是从第一中学转去的！\"
　　\"天呐！\"牧象被电到一样翻身坐起来，不可思议的大叫：\"第一中学？天才学校？那里是只有天才中的精英才能考得进的学校。为什么要转到我们这个鸟不拉大便的贵族学校来啊？\"
　　\"恩……\"我缓缓支撑起身子，意味深长的回答：\"因为……因为，呃……我想要找到一个人。\"
　　\"怎么没听你说过？\"牧愕然
　　\"因为找到了！\"我坐在地上，将球又一次投进篮框。
　　\"……\"
　　不知沉寂了多久，我又开口问牧
　　\"牧，你真的很喜欢芹吗？\"
　　\"恩！\"
　　\"那为什么……\"
　　\"其实……\"没等我说完，牧就抢断的说，\"虽然和很多女人在一起过，但是和芹在一起我才知道如何用感情对待一个人。不知道有一种美食家理论你有没有听说过。你也知道，美食家要去全世界去寻找最美味的美食，去享受最美味的美食，但是就算把全世界的美食都尝遍了，但是美食家总有一个最钟情的食物，也许可能这个食物反而是最简单、最淳朴的。
　　我妈都说我一双桃花眼，眼珠子一转，眼电波就不知道被谁接收了。
　　初二下半学期，有一次我爸和我妈吵架，我妈在家喝的一塌糊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抽自己嘴巴，那已经不知道是我从7岁以来第几次应付这样的烂摊子。那天我第一次扔下烂醉如泥的老妈，偷偷去了酒吧，心想看看谁喝的更醉，幸亏那时候个子比较高，谁都不怀疑我是未成年。
　　刚坐下，还没点酒，我只是眼睛不小心瞟了一下，突然坐过来一个大嗯哼妹。\"说着，牧夸张的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来说明。
　　其实他不笔画论谁都能听明白。
　　我无奈的笑了笑，听牧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