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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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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真真回到婚礼现场的时候仪式已经开始了,温慕正在宴会厅门口等她。
“真真,你身体不舒服我们先走吧。”温慕眼带关切的看着她。
“这样合适吗?”
“没关系,我已经和张伯伯打过招呼了。”
“好,那我们走吧。”
两个人打算离开的时候,正好碰见荣司景从洗手间出来,朝着他们走过来。
“温慕哥,你们要走了吗?”
“嗯,真真身体不太舒服,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哦?嫂子身体不舒服?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岑真真一眼,特意把身体两个字咬的很重。
岑真真听了他的话顿时脸色更苍白了,看着她白着一张小脸,荣司景满意了。
“司景,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下次有时间带上嫂子咱们一块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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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要去医院吗?”温慕仔细看了看岑真真,除了脸色不太好,没有其他的症状。
“不用,送我回家吧。”
到了岑真真家楼下,温慕本打算像往常一样目送她上楼,她开口:“温慕,能上来陪我一会吗?”
温慕想着她有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情绪有些低落,都说人生病的时候会比平时更脆弱一些,他便留了下来。
两个人一起看了温慕带来的绝版碟片,度过了一下午悠闲的时光。
岑真真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倚靠在温慕的肩上,脾气秉性颇为相同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着如果在一起能过这样的生活,真的很不错。
然而平静之下,必然隐藏着波涛汹涌,早晚有一天会掀翻这一切,搅弄的不得安宁。
她想坦白,她想告诉温慕她和荣司景之间发生的事情,话到了嘴边却又欲言又止,她害怕无法接受坦白带来的后果,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和喜欢的人相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晚上九点钟,两个人吃过饭后,温慕起身要回去了,走到门口他抱了抱岑真真,岑真真踮着脚尖趴在他的肩头,温柔地提醒他:“路上注意安全。”
“好,你早点休息。”
岑真真送走了温慕,关上房门,窝在沙发上发呆。
温慕下楼,上车,发动车子,全然不知这一系列动作都落在某人的眼中。
不远处停着一辆熄着火的欧陆,黑沉沉的颜色淹没在夜色中,没有人知道车里是有人的。
从岑真真和温慕离开酒店回到家,直到温慕离开,荣司景一直都在楼下。
不耐烦的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了,温慕还是没有从岑真真家里出来。一想到成年男女之间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荣司景的脸色就越来越阴沉,就在他按耐不住的时候看见温慕开车走了。
他马上下车,大步走进大厅极没有耐心地按了好几下电梯,电梯刚到一楼,两个年轻女孩站在电梯里,看见荣司景眼睛都放光了,原本要出电梯的两人谁也没从电梯出来。
荣司景看他们俩没动,皱了皱眉,走进了电梯按了十二楼。两个女孩偷偷瞄着他,玩笑似的互相推搡,一个女孩终于鼓起勇气:“帅哥,可以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我们交个朋友。”
他笑了:“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我女朋友家,她不喜欢我和别的女孩走的太近。”
两个女孩一脸失望,到了十二楼,荣司景出了电梯,他们还迟迟不肯关上电梯门,想看看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他。
荣司景走到岑真真家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岑真真以为是温慕去而复返落了东西,问也不问一声就开了门。
荣司景感觉到身后那两道窥视的目光,岑真真刚一开门,他伸手把她往里一推,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两个女孩在电梯里面面相觑,“你看到了吗?”
“没有。”
“你看到了吗?”
“我也没有。”
说完两个人不情不愿的按了电梯下楼去了。
门里的气氛却是凝固的,仿佛空气里都带着冰碴。
“你来干什么?”岑真真一脸警惕地看着荣司景。她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逃跑的可能性,慢慢的往后退。
荣司景步步紧逼,直到把她逼得无处可退跌坐在沙发上。
“我说过,我后悔了。”
岑真真刚要开口,荣司景不想听见她那张小嘴又吐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弯下腰扛起她,不顾她剧烈的挣扎,猫抓痒痒一般的厮打,没伤到皮糙肉厚的男人分毫。
荣司景踹开消防通道的门,轻轻松松地扛着她下了十二楼。电梯里有监控,他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下了楼,小张正在车子旁边等着。刚刚荣司景上楼的时候就把司机叫来了,怕把岑真真弄上车以后,这女人急了在他开车的时候再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打开车门,把岑真真扔到座椅上,自己也坐进来:“开车。”
“荣司景你是强盗还是土匪?你真以为我不敢报警是吗?”
荣司景没说话,半天没有声音,岑真真几乎以为他是个哑巴,双手被他紧紧钳制着,想打开车门都不能。
小张好奇地偷偷看了眼后视镜,正好撞上面无表情的荣司景,他吓得一激灵赶紧收回目光专心开车。
一路窒息般的沉默,终于到了荣司景的住处。下了车,小张识趣的先走了。
荣司景抱着岑真真进了电梯,这女人一点都不老实,他紧紧捏着她的手,当不住她还有嘴,她冲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荣司景面上不显,心里暗骂:“妈的,真疼!”
终于到了地方,岑真真被放下才发现这里不是上次那个地方。
这是一个三百平的平层,这里离荣司景的公司近,所以他经常住在这里。
一进门,荣司景也不管她,把她往沙发上一放,就去厨房了,为了蹲她,他从中午到晚上还什么都没吃。不一会,他端出两碗面放到餐台上,又把岑真真拽过来按在椅子上,“陪我吃饭。”
岑真真沉吟良久开口:“荣司景,你三番五次找我麻烦,你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
荣司景正吹凉面前这碗面,被她一句话给说笑了:“爱?真真,你太高估自己了。”
“那你今天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你对我来说不过是见了几面的陌生人,可我自从见了你,我的生活被你搅得乱七八糟,既然你做了一次好人,不如再做一次,求你大发慈悲放了我。”
“你当我是做慈善的?我对你没什么要求,你就在这好好待着,保不准我哪天心情好了,就放了你。”
“哦,对了,学校那边我给你请长假了,你不用上班了。”
岑真真彻底被他无所谓的态度给惹毛了,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有什么权力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荣司景依然面色不改,把面往她面前推了推,“坐下,把面吃了。”
岑真真心中充满了无处发泄的愤怒,一把掀翻桌上的面,汤汤水水撒了一地。
空气瞬间安静的可怕,荣司景默不作声地朝她走过来,看着他不善的脸色,她抖着手捡起地上面碗的碎瓷片,“你别过来!”
“怎么着,要捅死我?来,让你捅。”他几步走到她跟前,却见她拿着瓷片猛地朝他胸口刺来,他没想到她真下得了手,幸好他反应快,一把抓住她的手,但还是被瓷片扎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把瓷片一扔,眼神阴鸷,用力的拖拽着她直奔卧室,到了卧室门口,岑真真死死的扒着门框不松手:“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荣司景抱起她,用脚踢上门,快步走到床前把她甩到床上,岑真真是真的怕了,想从床的另一边下去,荣司景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拽到自己面前。
他从床头的抽屉拿出一副手铐,摁着岑真真把她的双手拷在了床头。这副手铐还是沈期上次给他的,说什么增加情趣,看他一脸坏笑准没好事,之后就让他随手扔在抽屉里,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冰凉的手铐,让岑真真的体温仿佛都降低了,她后悔不该激怒他,如果能免遭羞辱,她愿意低头:“荣司景,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他的怒气不过是侵略领地的借口,对她的觊觎早已不是临时起意,哪个男人能放开到了嘴边的肉呢?
荣司景不愿意再隐藏卑鄙的心思,轻啄她的红唇,一下一下舔舐着,胸口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滚烫的温度要把两个人都烧成灰烬。
“荣司景,你这个畜生!不,你连畜生都不如!”
呵,畜生?也许吧,他认了。
岑真真绝望的闭上双眼,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枕头上,浸湿了枕头,也浸湿了他的心。
“真真,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本可以灌醉她行事,但他不愿意那样,他要让她清醒的失去,他要她永远记住今天,永远记住他。
灯,熄了。
一声痛苦的尖叫,开启了一个残忍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