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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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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南大那场假面舞会对于众多宾客而言不过是过往无数舞会中的一个,于岑真真和温慕而言却是一场拥有着特殊意义的舞会。
舞会过后岑真真与温慕逐渐熟络起来,你来我往间,情意也在两人之间不知不觉滋生。
“真真,明天是我们董事长儿子的婚礼,你能做我的女伴吗?”
岑真真刚下课就接到温慕打来的电话,听了他的要求,她故意拉长声线:“嗯……让我想想……”
温慕也不戳破她的小把戏:“哎,我还想着把我收藏的绝版碟片顺便带给你。”
“我有时间的!”岑真真一听,急忙答应,生怕绝版碟片长腿跑了。
那头温慕轻笑:“明天上午十点我来接你。”
“好。”
第二天不到十点温慕就到了岑真真的住处,到了楼下给她打了个电话:“喂,我到了。”
岑真真正打量着衣柜里的衣服,有些烦恼不知道该穿什么,“稍等我一下。”
“我可以上楼等你吗?”
“嗯?可以。”岑真真有点疑惑,以往温慕的行为一直都很绅士,送她回家都是到了看着她上楼就走,从来不会主动说上楼喝杯茶之类的话,今天是怎么了?
不一会传来敲门声,她去开门,温慕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一进门就递给了岑真真,“去试试。”
她打开袋子,是一件月白色的连衣裙,她拿着裙子:“你等我一下。”
岑真真再次从房间里走出来,温慕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些什么。连衣裙独特的设计掐着细细的腰身,裙摆到膝盖,走起路来似波浪般摇摆,不显浮夸,美人配华服,当真养眼。
“这条裙子是我昨天路过长安馆看到的,我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真真。”
“嗯?”岑真真正整理着裙摆。
温慕忽然靠近她,捧着她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吻过后,帮她掖了掖耳边的碎发,眼神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岑真真一直都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能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很难,但遇见温慕后,她确定她遇到了。
“我们走吧。”温慕摸了摸她的头发,牵着还在愣神的人下楼。
直到坐在车上,岑真真才缓过神。
下了车,温慕向她示意他弯起的手臂,她心领神会,挽着他的手臂走进了宴会厅。
风华公司包下了整个酒店,宴会厅内人来人往,商界人士政界名流比比皆是,场面风光无限。
温慕刚一到来,风华的董事长张振峰走近:“阿慕来了。”又看了看一旁的岑真真:“这位小姐是?”
“我的女伴,岑真真。”
“欢迎欢迎!你们两个自便,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好的,张伯伯,您忙。”
“你们老板对下属都这么热情吗?”张振锋对温慕的态度实在不像是对公司员工。
“张伯伯一家和我们家是旧交,我从小是张伯伯看着长大的,我们两家关系很好。”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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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家老宅
“司清,今天是你张伯伯儿子的婚礼,你妈说她这几天头疼,我不放心她,准备带她到医院检查一下。你跟司景替我去吧,记得礼要备的周到些。”
“知道了,爸。”
荣司清出了老宅就给荣司景打了电话。
荣司景正饶有兴致地伺候着他新买的天堂鸟,上肥上土的弄的起劲,“喂,大哥。啊,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忙着呢。”
“城郊那块地不想找人批了?”荣司清从小到大都对他这个混世魔王弟弟拿捏的死死的,对他最了解不过。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的好大哥。”
“二十分钟后下楼。”
“好嘞。”
多日不见,这对兄弟互相打量着对方,荣司清戴着无框眼镜,和荣司景相似的面容一贯没什么表情。
“大哥,听说这几天妈头疼,妈怎么样了?”
“你有问我的时间怎么不自己回家看看。”荣司清冷冰冰的斜睨着他。
“我这不是最近公司事多嘛,下周我就回去。”
荣司清一向寡言少语,兄弟两个一路无话。
一进宴会厅,张振锋正在门口迎客,看见他们俩几步走到跟前,“司清和司景来了。”
荣司清把手里的礼物递给他:“张伯伯,我爸让我代他向您问好,他这次有事不能来,实在抱歉。”
“没关系,你爸妈身体还好吧?”
“都挺好的。”
“那就好,快进去就坐吧,仪式要开始了。”
荣司清和荣司景一前一后的走进宴会厅,不远处站着一对男女,男人身姿挺拔,女人小鸟依人。
走近了听见女人说:“这个场地的布置很具有艺术性,真漂亮。”
站在她旁边的男人低声说:“你喜欢的话我们的婚礼也可以设计这样的场地。”
女人轻嗔似的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荣司景站在他们的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两人的背影,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他们要结婚了?
荣司景走上前,笑着打招呼:“温慕哥。”
“司景,你也来了,荣伯伯呢?”
“他有事来不了,我和大哥替他来的。”他直直的盯着岑真真问温慕:“这位是?”
“岑真真,我女朋友。”
又跟岑真真介绍:“真真,这位是荣伯伯的儿子,荣司景。”
“嫂子真漂亮。”
从岑真真看到荣司景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起,她的双手就瞬间变得冰凉,身体微微颤抖。
温慕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适:“怎么了?真真,你不舒服吗?”
她勉强笑了一下:“没事,我去下卫生间。”
“我陪你。”
“不用,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好。”
她逃也似的快步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拍了拍。
冷静下来,她记得,是他亲手放她走的,从她走出荣司景家,他们之间便再无瓜葛,一个陌生人而已。
终于情绪稳定了些,刚一打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拽进了另一个卫生间,被身前的人用力地抵在门上,她清晰的听见落锁的声音。
面前这张脸再熟悉不过,让岑真真刚才给自己做的所有心理工作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恐惧和不安。
男人掐着她的腰,紧紧贴着她的身体,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真真,我们又见面了。”
“你要干什么?”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事?”
岑真真讽刺一笑:“我们的事?我跟你有什么事?请问我们认识吗?”
荣司景想过她会做出的反应,唯独没想到她会装作根本不认识他。
伸出手指轻轻抚弄她的脸庞:“不认识我?”
一根手指拨弄着她的嘴唇:“这里,总该认识我吧。我帮你回忆回忆?”
话音刚落就狠狠地吻向她的唇,水声四溢,尽管她紧闭双唇,可依然能感受到他强硬的气息。
岑真真用力地推开他:“你说过放我走了。”
“想起我了?”
“荣司景,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会做出那种事,但我自认没得罪过你,更没有任何招惹你的行为,过去发生的事我可以不计较,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包括你和我,做陌生人不好吗?”
岑真真试图和他讲道理,但她忽略了,和禽兽讲道理怎么能讲得通呢?
这是荣司景认识岑真真以来听她讲话字数最多的一次,只是……她要和他做陌生人。
“不好。”
她就像致命的毒药,明知道不该,但每一次都会被她诱人的外表所吸引。
而她,显然不这样想。她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爱人。
这种感觉,就像猎物已经沾染上自己的气味,又被别人叼走了,十分不爽。
所以,他不爽,也不想让她好过。
“我后悔了。”看着她沾染着水光的红唇,他的眼神逐渐不再单纯。
岑真真腰上的那只手不安分起来,调情似的来回抚弄。
她僵硬半晌,“你不喜欢我不是吗?你只是喜欢这种肆意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哟,这小妞还有闲心在这揣摩他的心思。他笑了:“哦?那你倒说说我什么时候玩弄你了?不如你让我玩弄一下?玩够了,我就放了你。”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岑真真都怀疑这人真的没干过什么报复社会的事吗?这是什么恶劣品格?
“你喜欢玩女人,请你去找能玩得起的人,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又或者只要我屈服,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我喜欢你,荣司景。这样可以吗?”
荣司景都被她这种冷着小脸还偏偏说着亲密的话的行为给逗笑了。
“真真,你可不太真诚,你不应该叫真真,应该叫假假。”说完这句话,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出去吧,一会温慕哥等急了。”
岑真真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荣司景站在那里沉思了好一会才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