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刺客伍六七]自恋与首席刺客》灵魂漾漾

19、第十八章

　　因着上次千鸟国的单子催得急，柒就随便买了把刀去做任务，是以错过了取刀期，刀被小卖部寄回了神缎国的樵村，这个村子有规定，寄回来的刀只能使用者自己来取，否则就订下一把刀吧，当然，订做刀的钱就不会退了。
　　虽然不缺这点钱，但想着俩人从没去过神缎国的樵村，于是柒就决定带着悟璃去取刀了。

　　“阿柒，神缎国是怎么样的啊？”依着船上的栏杆，海风轻拂过飘扬的头发，悟璃看着海面，很好奇。虽然神缎国离无人区挺近的，但她去玄武国那片大陆时，都是直接坐船直达的，中途并没有在神缎国停靠，这对于现在已经看过全球地图的悟璃来说，觉得挺奇怪的。

　　海洋那么大，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了，但是停靠补给，依旧是航海的传统，而对于神缎国来说，似乎大多数的船只的航线上，从未把神缎国标注出来。除了专门去往神缎国的船只，那个地方就跟个海上传说似的缥缈。

　　这次去神缎国，就是柒从海边的渔民那里租的船，雇的个航海几十年的老渔夫指路。渔夫在船舱里认真开船，是以柒也放心悟璃脱了遮拦的纱帘出来放风。
　　不得不说，见惯了千山万壑，溪流大江，大海依旧能给人带来一种震撼。
　　大海的无边无际，总能给人一种它能包容万物的感觉，不论被包容的是好是坏——

　　靠在悟璃身边的栏杆上，柒背靠着无际的大海，将视线从悟璃脸上的淡淡酒窝上移开，上移看见天上盘旋的鸥鸟——眼眸轻瞌，里面是盛满的满足——就这样，无忧无虑，身边有个她，就是他这短短辈子里过得最快乐的日子了.......

　　“我也是第一次去神缎国。”是以他也是不知道的。
　　柒没有撒谎，甚至也不会对悟璃撒谎。神缎国的能被气操纵的刀，不是所有人都能订的。连他都是在爬上刺客排行榜前一百才得到的神缎国的订刀电话号码和内部网络地址。刺客的刀和普通人的刀，走的路子向来不可能一样。

　　悟璃在海风中眯起眼睛，晶红的眼睛里全是狡捷，微微偏头，“那我也要你跟我说说传闻。”声音软软糯糯的，在风里被扯碎，却又一字不落地被刺客收入耳里。

　　柒将视线从新落下来，看到了笑得灿烂的姑娘。漆黑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变得柔软，他没有反驳姑娘口中算得上小性子一样的要求，也用不着猜测，不外乎是阿璃想要他跟她多说说话。
　　悟璃从不会强求柒去理睬她，更不会因为刺客习性的柒沉默寡言而生气。她做得最多的就是体谅他，引导他，让他活得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
　　这么一句撒娇似的话语，柒知道，就算是他再说一句不了解，对方也不会多失落，而是找别的借口让他说话。但是如若他开口了——

　　“相传神缎国只是在几百年前只是一个几百平米的小岛屿，有善于铸锻的匠人寻到了岛上，发现岛屿上的铁矿极其适合铸锻，于是在岛上落了根。人口渐多，铸锻的匠人们就用铸废的铁器填了海，阔大了面积。但是久而久之那个岛屿附近的磁场就变得很奇怪，大多数游船并不会靠近神缎国，就怕电子导航和发电器出问题。”

　　——如若他开口了——柒的视线里，毫不意外地看见小姑娘更加灿烂的笑容，还有一本满足的开心。

　　“诶？那，那些渔夫还说是什么海怪作祟......”明明像这次开船的渔夫一样，用老式的柴油发电再配合老渔夫的记忆航线就能抵达神秘的神缎国。
　　想着那些在尖头国岸边渔民们口口相传的害怕，悟璃只觉得不理解，深思一下，似乎玄武国附近的国家都更加依附于玄武国的意识，一样的讨厌科技——但是想再多，也不能阻止她悠地扑到她的少年身上，抱住少年的腰肢上，撒娇的狗腿几句夸赞。

　　被小姑娘软软的手臂环在腰际，几乎是瞬间，柒就僵住了，双手举了起来，却又不知道放哪儿，最后只得无奈地环到对方的肩背上。
　　柒就这么，抱着他的命，看着她懒洋洋地趴在他肩上看他背后的大海，偶尔提及几句看见的海里的惊喜。耳边是温柔的风和小姑娘娇滴滴的声音，柒的视线又不自觉地抬高，又看见了那些翻飞鸣叫的自由鸥鸟——

　　这样，很好——他不贪心，只愿以后都跟现在一样就很满足了......

　　不知道少年在想些什么，悟璃只是把目光放在了海上，她出海那么几次，这是唯一遇上没有风雨的一程，阳光正好的海面，还有浅海附近的珊瑚礁等等，悟璃觉得很好看，也更加想把自己所见的漂亮说给少年听——就像，她想把开心分给少年一半一样。
　　没关系，他不会的任何东西，她都会用自己的方式，教会他——

　　渔船靠岸——
　　铁皮的港口，地面不平很少泥土，更多的是或插或撒在地面的铁器，有刀有剑，锅碗瓢盆等等——

　　很奇特的地方，悟璃踩到地面上，柒正在支付渔夫船费，顺带约定多久后回来再坐船回去。
　　悟璃透过又戴上的纱帘，看着这个平坦的地方。
　　神缎国是个小国，也注定地方不会很大。港口平坦没有一丝绿意，或者说，整个大岛上，除了中心处的几座山上有绿色斑斑外，任何都是用铁器乱堆成的地面也长不出任何绿色来。

　　悟璃微皱眉，从小生活在和平谷里，住的是山，吃的是山，出了和平谷也是在各国的绿色中行走，玄武国的绿化就很好，基本就没开发过，就连斯特国也因为清洁能源的运用，绿化优秀——唯有这个据说是包囊了全球刺客刀剑出产的地方，只能看见岛上山尖的地方有点绿色，但山色暴露更多的是坑坑洼洼的土壤——那是神缎国世世代代挖掘出来的。
　　空气中全是铁锈的味道，地面也多是锈迹。天上飞过的鸟似乎也不想停留在地上，匆匆飞走，连鸣叫也吝啬。群山之中，那个山谷凹地里，海洋滚滚浓烟在往上升——莫名的压抑。

　　只第一眼，悟璃便不太喜欢这个地方。就连柒也有些错愕，他也没想到神缎国居然是这么个模样。没怎么思考，柒对渔夫便改了个说法，“你不用回去了，下午我们便回程。”不必再说在岛上玩两天了。
　　阿璃不会喜欢这么个地方的......

　　越往岛上的中心走，悟璃就越别扭，直到进入了山谷里的村落——是的，说是国，但在这个70%国土是靠铁器填海造陆的地方来说，岛上的人口其实也不过是几万人聚成的大型村落。
　　这个村落叫做樵村。
　　从名字来看，神缎国便有自知之明。
　　本来也是，对于全民沉迷铸锻的他们来说，只要能继续锻造，降低存在感不称城，卖各种铁器讨好各国又如何——只要能锻造，想啥别的自行车呢。

　　悟璃跟在柒的身后，悄悄透过纱帘打量着这个，据说出产刀剑订制武器最多的神缎国村落。
　　柒的脚步算得生疏，避开了一路上四处扔着的刀剑铁器，拉着悟璃，踩着一些地上做板砖铺路的铁片，照着书信中的位置走去。

　　这个相传只顾锻刀，万事不管的村子——如果说一开始因为环境悟璃有点排斥这个地方以外，进入村子后，她就觉得有点诡异了——

　　悟璃能看见许多的孩子在远处的树下，拿着些没开锋的刀剑在比划，也能看见些许老人光着膀子，在大树下抽烟，更能看见一些露天的火炉前忙得热火朝天的人们——但是，她依旧怀有浓浓的紧戒心——因为，她听不见那些孩子们的嬉闹声，听不见烟丝燃烧的声音，更听不见火炉上打铁的嘈杂声。只能听见自己和柒走路的呼吸声和脚步声——这对于已经习惯于听力max带来的副作用的悟璃来说，这太诡异了。

　　而且更诡异的在于，悟璃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在她踏上这个岛屿时，即便心底不喜欢，却并没有掉头就走，反而在去樵村时，走得飞快，在不熟的人眼里就是她迫不及待地进入岛屿，而柒也没多想，只以为悟璃是想快点拿完刀快点走。

　　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的悟璃，还在思考如果不是阿柒怕她瞧不见路上的铁片障碍而故意踩大声的举动以及回响，她可能会以为自己聋了......
　　瞧着拖着铁石三角车路过的大叔，看着他就在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热情招呼问路的柒。柒的话，她听得很真切，但那个大叔，悟璃只能瞧见对方蠕动嘴唇，没有一丁点响动。

　　谢过好心的大叔，柒拉着悟璃朝目的地走去。悟璃攥紧了柒的指尖，引得柒回头来看她。
　　柒：“？”
　　悟璃瞧着丝毫没察觉到什么的柒，更加觉得不对劲儿了。“阿柒，你听到了吗？”你听到这个村子里有声音了吗？在她耳边，有树叶被风吹得沙沙的声音，有铁片被踩的细碎声，唯独没有那些人所造成的声音——

　　柒皱着眉瞥了一眼四处嘈杂的铁炉，只以为她是被打铁的声音闹得难受。因为他自觉也受不了那连绵不断的砸铁声，莫名的心烦，那一声声的叮咚，仿佛要砸进心底。“要不，先送你出村？”然后他再返进来取刀。

　　听着柒的话，悟璃明白了，可能柒察觉的世界，与她所听见的是不一样的。
　　而也是在这一瞬间，悟璃才像恍然大悟一样，真的从心底里觉得不对劲，不是对于这么个村子的声音情况，而是觉得自己不对劲儿。
　　这个村子并没有带给她危险的感觉，听不到声音，这么个寂静反而对她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竟然让警惕心蛮强的她放下了心墙？即便知道不对还进了村，知道不对还入了瓮？！

　　悟璃突然觉得后背有冷汗出来了。她张嘴，想要向阿柒说一说不对劲的感觉。但是在下一秒——“***”
　　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几乎是踩在悟璃的听力极限边缘。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比刚刚那种隐隐约约的吸引力更强。
　　强到让悟璃有一瞬间失神，身体不自觉摇头回应了柒的问话。而等她再缓过来时，竟然已经被柒拉到了村子深处。

　　咬咬牙，悟璃的情绪在对她说‘没危险的，你看街上那么多别的国家样貌的人，你不会有危险的。’而她的理智却在叫嚣‘这很不对！快点带着阿柒走吧，离开这里，这太不对劲了！’

　　但最终，悟璃看着神色平静的柒，眼神闪烁着选择静观其变。毕竟理智也知道从未有过传闻说樵村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村子有过什么不妥。只是，这诡异的场面，悟璃还是要找个机会跟阿柒说一句，但不是这人来人往的街上，也不是在一些铁匠瞥过来的眼神下......到底还是忌惮，拿到刀后就走吧。

　　“大哥哥，买花吗？只要十块钱，送给你身边的小姐姐，她绝对喜欢！”一个提着篮子的女孩从街角走过来，瞧见悟璃和柒这两个生面孔，小腿迈得飞快，边走还边掀开篮子上的布，露出里面七彩各异的琉璃花朵。

　　琉璃的工序复杂，但对于精于锻造的神缎国人来说，并不困难，以至于在外人眼里精致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晨露的琉璃花，在这里竟然能称得上廉价。

　　小姑娘的声音爽朗又清脆，像清晨的朝露滴落，瞬间响彻了悟璃的宁静世界，随后，世界的声音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泻而下，犹如决堤的洪水，朝悟璃涌来——

　　一如既往的难受，悟璃忍不住地皱起眉，她瞧着小女孩跟柒推荐各种花朵，背脊不由得有些凉意，特别是看见柒低头找钱时，小女孩看过来的一个笑容——

　　悟璃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明明小女孩的笑容很天真善良，跟以往遇到的卖花姑娘没区别，但就是给她一种，她注意到了她刚刚听不见任何声音的情况——

　　真的太奇怪了——
　　就算是现在听力仿佛恢复了正常，悟璃也觉得整个村子很奇怪，甚至那种感觉跟深了。
　　村落并不是很落后的样子，生活气息很足，也很安定。
　　但莫名的就让悟璃觉得这个村子弥漫着一种垂垂老矣的气息。仿佛这么生机的村子，只是一种回光返照——

　　接过柒递过来的一支红色琉璃花，悟璃捏着花枝，摸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并不尖锐的刺，指尖的点点刺痛让她不至于把被吵得头疼的样子表现出来。“阿柒，咱们早点拿完刀走吧。”虽然没有任何的危险警觉感，但是刚刚诡异的一切，让悟璃并不想在这里多待会儿，更何况是在现在听力正常，被打铁声快震得心跳加速的情况下——

　　人类对于未知，向来毫不吝啬避讳。

　　察觉到悟璃对收到花的情绪并不高涨，反而有些抵触，柒眨眨眼，眼底有暗光闪过。
　　悟璃是在跟他提示——这个地方让悟璃感官不是很好，早点离开。

　　“嗯。”应下，柒径直走进这个村里一个并不起眼的二层小房子里。这是村子里对外寄刀剑的地方，他那把回寄的刀也应该在这里。

　　悟璃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毕竟这里离后院那些打铁的还有些距离，真要近距离接触，她能被吵死。
　　但意外的是，刚刚那卖花的小孩并没有离开，而是笑盈盈地抬头看了看有云滚动的天空，然后再看了看站到墙角不挡着过路人的悟璃。

　　或许是仰头探看纱帘里人的姿势太过于别扭，小女孩干脆将花篮往地上一放，便爬上了墙角的半人高的铁狮子头上。

　　“有事吗？”小女孩只有7、8岁的样子，长得乖巧可爱，目光很清澈，只有好奇，不带一点恶意。就跟这个村子一样，对外人并不带恶意，甚至还很热情。这也是悟璃没有在察觉怪异后炸毛离开的原因之一。
　　但是，就瞅着她看，什么鬼？悟璃不解，维帽的遮掩下，她并不觉得小女孩能看到她的真容，那她也就不可能为了她的容貌而好奇不离开。街上带维帽的外界人也不是没有，甚至黑披风，全身裹绷带的都有。跟他们比起来，悟璃也算不得出众了。

　　小女孩摇摇头，她就是笑着，在把悟璃看发毛前，她摸了摸自己的牛角辫，“我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小的姑娘能救我们樵村。”
　　女孩的声音依旧清脆，但语气却变得老气横秋。

　　悟璃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小女孩稚嫩的身体里，藏着一个依旧垂垂老矣的婆婆——然后在下一刻，悟璃察觉了，自己周围四面八方都投来了视线——来自街角的三岁小童，来自大树下的九十岁大爷，来自街边小摊里的吃着零食的少年少女——
　　几乎就在小女孩话音刚落的时候，那些人都在往悟璃靠拢，而所有人的相同点，就是——走路根本没有声音，以至于大部分还游走在街上的外界人没有发觉，那黑乎乎的铁片上，根本没有一个游动的影子——

　　而悟璃，只觉得视线开始扭曲，全身的气都开始躁动，想提气去对抗那种眩晕感，却无济于事，她对气失去了掌控能力——指尖微抖，琉璃花从手心掉落，砸在地上的铁片上，顷刻间碎裂——
　　小女孩笑看着紫衣的男子从房子里冲出来，双眼通红地接住了突然晕倒的小姑娘。

　　“诶诶，小伙子，别用‘杀了你’的眼光看着我啊，婆婆我可不会对她出手啊。只是那东西，等不及了而已——”小女孩笑眯眯地自称婆婆，“啊呀，红眼睛了啊，婆婆记得，好像只有玄武国的人才会红眼睛。”

　　小女孩摸摸下巴，歪歪头。看着乖巧可爱，但说的话却奇奇怪怪。“应该吧？太久了，不记得了。”
　　真的，等这一天，太久了啊——

　　人群渐渐围拢了过来，在这个村中心，外界人被不自觉地隔开，似乎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儿地方，也更没察觉，有一男一女消失在了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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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璃被这个地方的不对劲控制了，所以没离开。】【神缎国副本开始了】
【回家这半个多月终于把元气养回来些了，前段时间生病完就开始了失眠，连续几天睡觉时间超不过3小时，整天感觉头都要爆炸了，白天睡不着晚上睡不着，干啥都没精力，饭都不想吃。西药吃了没什么用，后来去老中医那里拿的中药丸子和药材。痛苦万分地被盯着喝药，连续喝到现在，终于晚上能睡满六个小时。
今年我妈找大师给我算过命，说不能感冒，不然容易没：）
所以我妈把我管得可严了，不过也是因为如此，我挺过来了。
虽然我不信算命，但是我爱我爸妈。
失眠真的难受，有次早上爬起来，感觉天旋地转的，直接栽到床下去了，还是我妈听到声音进来把我拉起来的，全身无力，眼冒金星，我是有体会了。
希望小可爱们别遇上我这次的体验。】
【感谢一直等待着我的小可爱们，这几天身体好多了，俺胡汉三就回来了！准备把五六七这篇文和隔壁王也的文交替更新，就是这次更新这本，下次更新那本那种。不敢太过于造作码字，老中医让我多养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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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同人 你听我在看着你，cp刘丧，当刘丧的cp是吴家的，他还敢对老丈人使用茶艺技能吗？（被b站人间仙子丧丧子给洗脑了，突然想写丧丧子，哈哈哈哈，让他不能卖茶！）今晚或者明天发表第一章，希望大家感兴趣地去戳开点个收藏】感谢在2020-07-04 03:28:58~2020-08-12 15:52: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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