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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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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在体内飞速循环，冲击着脉络上的穴位，一路突破，汇聚到大脑附近，打着转儿，最后再一泻而下重新冲击全身。
悟璃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双手互掐着一个穴位，闭眼，手举过头顶，然后逐渐往下压，气也随之下沉，最后逐渐在体内形成一个新的循环。
感受着气的程度，成了！
悟璃睁开眼，握了握手，眼底全是开心。
出和平谷四年了，她终于迈上了气八层。还差一层，就能带着阿柒回家了。
听到里面的动静，守在门外的柒也放松了脊背，靠到门上，等着悟璃在里面调息完成后叫他。
俩人已经在一起两年了，这两年里变化最快的不是俩人已经快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而是俩人日行千里的气感。
或许修行确实和见识有关，走遍了许多个国度的大江南北，柒不可否认的是自己见识得越多，修行起来更加顺畅。当然，也有悟璃给他讲解修行的原因。
比起杀手联盟批量生产刺客的养法，明显是师承于一群大师的悟璃教导得更好。
有句俗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这两年里，柒的练气速度，后来居上，最后远远超过了悟璃。
但也有句话这么说，上天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大开一扇窗。
动物们有了化形的机会，就会付出比人类的练气速度慢上那么一点的代价，但同时，同层次的动物化形的人类和普通人类相比，他们的气的浓厚程度，却是普通人类所达不到的。
——越级挑战是不可能的，一辈子也不可能的。就好比，七层巅峰时的悟璃根本撼动不了八层初期的柒，但不代表现在悟璃突破了八层，达到八层初期，不能和八层中期的柒打得不相上下。
所以，有时候，悟璃会很惊讶于柒的速度，却并不会产生嫉妒。得到什么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一点，她一直懂的。最多，她也不过是感慨一句可惜对方不是出生在和平谷，如果对方在更小的时候得到更多的资源，现在也不可能才勘勘八层中期。
当然，他现在的程度，已经是大多数人一生达不到的高度了。
但对于练气的人来说，比如柒，他也是觉得，远远不够的。
就算已经爬到了刺客排行榜第32名，他还是觉得不够。
因为比他强的还有好多人，比如他前面的31名，再比如之上的七个暗影刺客，还有那相传活了好久的十层高手刺客首领......
变强是无止境的，而为了守护而变强，是更没有尽头的。
柒一直坚定着，他要强过所有刺客联盟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安稳和悟璃离开——只有在刺客联盟越站越高，他才明白，刺客联盟虽然表面游离在玄武国，却隐隐与周边的国家都有联系，与玄武国的高层更是密不可分。
所以，等到他们要离开时，那才是真的对刺客联盟的挑衅。
而要想从挑衅后完好无损离开——就要取决于俩人的实力了.......
“小伙子，你们的晚饭我给你们端来的，咦？你媳妇呢？”
一只白白嫩嫩的猪，穿着人类大婶似的衣服，留长的鬃毛像头发一样盘在头顶，左右手分别端着个托盘，上面呈放着飘香的饭菜——
这里是斯特国紧邻的金石国的一个小村庄，柒和悟璃路过了这里，刚好碰上了悟璃紧急突破气层。
当时还在大街上，气在悟璃身体里乱窜，她十分不适，却还是紧抓着才完成了斯特国的刺杀任务的柒的手，不让他表现出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以免留下不同之处让被甩了几条街的追兵闻风而来。
青年略慌乱的抱着突然倒下的女子，引起了街上的人的注意，但这淳朴的村庄却并没有将他们与早就传来的搜查令上的人匹配起来。毕竟那画像上的刺客还带着防热成像的面具，而且谁见过刺客带着维帽纱帘缠身的女子大大咧咧地走在集市上的？
于是村民们只认为这是一对儿出门旅游路过，但妻子意外中暑的小夫妻罢了，还热心地给他们指路了村子里唯一的医者，朱婆婆的家。
朱婆婆就是这位气修炼了气感的猪。
“她还在休息。”柒抿了抿唇，对于这位在这个村子呼声还挺高的朱婆婆并没有别样的歧视，很平静地稍微弯腰对她以示尊敬。
虽说悟璃是装的中暑，但不得不说，这位朱婆婆热心地提供住处还有药食，都是用了心的。这是现在这个世道难能可贵的热心肠。
“嘁，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大热天的，把自己媳妇遮得那么厚实，不是让你夫人受罪是啥？”朱婆婆将饭菜放到院子里的桌上，大大咧咧地将插在头上的长长烟杆取下来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浓烟，“还不让我这老太婆瞧瞧她的面色，只让把脉。更不让我帮忙给她换衣服，怎滴啊，天仙？不让瞧？”
“......”虽然这位朱婆婆确实很热心，但那张嘴却是有点让人难以接话。
柒只得沉默，然后，忍不住在心底点了个头......
“诶，不是我多嘴，”朱婆婆看柒好似‘惭愧’地垂头，觉得自己应该是说动他了，力争再接再厉，不然这小伙子折腾他家的媳妇。“这都快四十度的天气了，镇上那些小媳妇们都能穿上小裙子到处溜达，还不会被那些大老爷们说道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死板呢。”
朱婆婆吧唧吧唧又抽了几口烟，眉头都皱起来了，仔细瞧了瞧柒的面容，“瞧你这小伙长得白白净净的，净干些傻事，你媳妇也是，由得你胡来，要真把你媳妇捂坏了，有你俩后悔的！”
好歹八层高手了，都可以靠着气冬暖夏凉了，怎么可能捂坏。
牢记着现在自己的人设，柒张张嘴，最后只能再垂了垂头，憋屈地背下这个锅，
“阿婆，没捂坏呢，你可别冤枉他。”已经调息好了的悟璃自然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对于柒快被扣上‘妒夫’这一名头，差点没笑出声。但到底本就是演戏，更多的还是心疼于少年被堵得哑口无言的状态。于是，三俩下整理好衣服，只带了面纱就出去了。
柒顺势转身，扶住开门出来的悟璃，也躲开了朱婆婆的打量。
到底还是刺客，不习惯他人的打量，当然，悟璃的目光除外。
软软地靠在柒的肩头，悟璃笑着装虚弱，她那雪白的皮肤和白色长发，晶红的眼睛暴露在了外人面前。
朱婆婆先是被那片雪白弄得神色一恍惚，随后身为医者的她立马就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夕阳西下的场面，觉得没多少紫外线，加上悟璃站在房檐阴影里才吐出刚刚憋在嘴里那口烟来。最后瞧着悟璃那面纱也遮挡不了的风姿绰约，只能说了句，“还，真是个天仙啊......”
“......”看着悟璃瞬间亮起来的眸子，柒只得硬着头皮，在自家女朋友虎视眈眈的眼神下，以及朱婆婆的诧异的目光下，算不得违心地，点了头。
沉默了一会儿，朱婆婆将烟杆插回头顶，装作没眼看小俩口的互动，主动将饭菜收回托盘，然后帮俩人把饭菜端进了屋子里去。“你们还真是大胆，大白天的，就带着你媳妇出来旅游？”
“去去去，别碍在门口，都进去，虽然傍晚了，但还是有些光亮的。”嘴上是那种抱怨似的语气，但她的身体却很实诚地主动避让开了站在门边的俩人。
悟璃抬头对柒眨眨眼，眼底‘我解救你啦，给啥奖励不咯？’的邀功神色让对方很无奈。
但在得到回复前，女孩就飞快地抬头，隔着面纱蹭了一下少年的脸庞。
悟璃：既然你不给奖励，她就自己取咯。
根本来不及回应就被突袭柒：？？？他不是，他没有啊？
“阿婆，我来帮你。”丢下耳根微红的少年，悟璃很好心情地走上去帮啥也没留意到的朱婆婆摆弄饭菜。“诶，这盆青菜汤好鲜的味道啊，里面放蛤蜊了吗？”
“你这闺女鼻子倒挺灵，放了的。”朱婆婆倒是挺高兴悟璃的亲近语气，却不怎么抬头看她的眼睛，只是抓着悟璃要帮忙的手，将对方按到椅子上。“摆个饭而已，不需要你这个病人打下手。”然后对着柒抬了抬下巴，“过来帮你媳妇摆饭了。”
“......嗯。”
看着外表挺冷漠桀骜的男子摆起饭来那顺手的模样，朱婆婆可疑地沉默了一瞬，然后确定了对方在相处间的地位（雾）。
“朱婆婆？朱婆婆在吗？——东三家的四姑娘腿上摔了个口子，麻烦您快来帮她止个血！”
朱婆婆刚要坐下再跟悟璃他们聊聊，就听到前厅来传来熟人急切的叫唤声，只得让小夫妻自行吃着，然后匆忙赶去前院。“诶诶，来了来了。”
扒了一口饭，悟璃看着帮她盛汤的柒，不由得感慨一句，“这朱婆婆倒是咱们难得遇上的和人类相处得蛮好的动物练气者。”因着俩人早就互交了生命，所以动物化形这一点，悟璃早就跟柒透了底。
而柒，生活在死亡的阴影里，向来对于练气的动物和人都是平等对待的——又或者说，在刺客的世界观里，只有可杀和不可杀之分，人和动物练气者都没区别。所以悟璃一开始是不是人，对他来说都没有影响，只要她现在是她，就够了。唯一让他比较苦恼的，就是听说悟璃的家人还是动物形态——那么他们会不会嫌弃他不是动物变的？咳咳，当然，这个不足道的苦恼，他也只是偶尔想想，从未跟悟璃提过罢了。
就当是热恋中的男子的对岳父岳母的畏惧吧（？）——虽然都影响不了他要和悟璃在一起的决心。
“应该讲，呢条村嘅动物练激者，同普通人都相处得好唔错。（应该说，这个村子的动物练气者，和普通人都相处得挺不错。）”与当时装昏迷的悟璃不同，柒观察到得更多。
当时热心帮助他们的，可不止是人类，街边买卖东西的动物练气者们也不少。瞧着那些没有化形成人也和村民们相处得融洽的动物们，柒当时也挺惊奇的。
动物和人的相处，总归是有摩擦的，这一份融洽，柒还是第一次见。
“有啲似，你讲嘅和平谷 （有点像，你说的和平谷）。”
“是有点。”悟璃点点头，然后想起来，“对了，阿柒，你刚刚付钱了吗？”租房钱，饭钱，药钱。
这朱婆婆可能要上山采药的缘故，家住在山里，而且她家里就她一只猪在。而村子在山脚，离得有段距离，对悟璃的听力影响不大，所以柒才同意带着悟璃准备多住几天。但住，也不能白住啊，该付的钱还是要付。
“没，”柒换碗给自己盛汤，“佢话，唔需要钱，佢要向我哋啲游人打听啲嘢就得啦。（她说，不需要钱，她要向我们这些游人打听些事就行。）”当时为着将朱婆婆挡在门外，他可少不得跟她扯几句话。
“打听什么？”
“她问我们旅游时有没有路过无人区的边缘。”
“嗯？”和平谷就在无人区里，听到这里，悟璃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说的？”突破时，她可没能留意外面的动静。
“有路过，”柒也放下碗，知晓悟璃在意什么，他才选了这么个回答去应付朱婆婆。“她说，她有个过命的孔雀闺蜜，当初一起逃避战争时，路过无人区，难民里爆发了瘟疫，死了好多人，她闺蜜的小女儿，当时发烧了，一家人就瞧着她迷迷糊糊地离开了营地，因为害怕她也染了瘟疫，就没追上去。”
说着，柒抬眼盯着悟璃，“现在，那家人死得只剩那家的孔雀老母了，临死前，她想知道当初那小女儿还有没有消息。”
悟璃从柒说这个事时就隐隐有了预感，听到这里，眼皮跳了一下，“多久前的事？”
“二十年前。”“......”
这并不难猜，如果悟璃的前身就是那孔雀的小女儿，发烧时乱走，然后不知不觉跑到凉快的地方去，最后被阿宝捡回去——这一切都能说通。
悟璃也是告诉过柒她的身世的，所以，柒才会在听到那个故事时，跟朱婆婆说，他好像听过那个事，要好好回想一下——其实就是问悟璃的想法。
柒向来很少替悟璃做决定的，他更乐意他的女孩过她想要的生活。
——这可真是，意外收获？
去和那老母认亲？
不可能。
不必要思考，悟璃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当初如果不是爹爹，我早就冻死了。”也可以说，一开始的小孔雀，早就冻死在了那个山顶的冰雪中。“虽然我是记不得当初的事了，但是事后李山爷爷和浣熊大师他们给我调理身体的暗伤和营养不良可是耗费了不少心思。”这些也足以证明，一开始的小孔雀在家里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甚至可能，还有虐待也说不定。
当初的悟璃不会说人类的官话，经过浣熊大师的诊断，里面可不止是因为悟璃还没适应孔雀的身体这个原因在里面——更多的原因是小孔雀的声带就从没受到过人类语言的训练。
正常的动物幼崽，只要是有学习气的可能，只要不是一辈子生活在深山里，都是被教导说人类官话的，这早就是这个世界不成文的规定了。
可想而知，当时的小孔雀因为那身异色，在家里是不得重视的。
而现在将死所以才来打探消息？
早二十年去干嘛了？
还不是现在要死了，良心发现了？
tui，她可没资格去替小孔雀去原谅这些人。
她悟璃，只有阿宝他们这些亲人，再加上阿柒这个恋人。
更多的细节不必要悟璃多说，听过悟璃提过几句的柒颔首懂了。然后抬手拿汤勺给悟璃添了汤。“那待会我就说记错了。”
“嘿嘿，谢谢阿柒。”悟璃捧着汤碗，连喝了两碗鲜味十足的汤。“但该给朱婆婆的房钱那些，还是给足吧。”这表现，倒是没被那个故事影响到什么，毕竟她认为自己都经历过齐珉那恶心的事了，这么个久远的故事并不能影响她吃饭的心情。
看着女孩笑得甜甜的，柒也不再去思索什么，只要悟璃过得开心就好——他本就没体会过亲情的感觉，但也知道，亲情更像是悟璃描述的和平谷的家人，而不是这些嘴上说着疼爱的人家——并且，柒也相信，悟璃会教会他什么是亲情的，就像她教会他什么是喜爱一样——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柒收拾餐盘端去厨房时，朱婆婆就回来了，顺带还问了悟璃同样的问题。
瞧着对方总是不跟她对视的样子，很明白自己的眼睛和孔雀时是一个颜色的悟璃觉得有鬼。
于是她改变了说法。
“这个啊，听过。”面纱下，遮盖着的是悟璃的冷笑，但到底不知道朱婆婆在故事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对于她的热心悟璃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说来也讽刺，那狠心的一家主母，和这朱婆婆的热心肠倒是不相符，怎么就是闺蜜呢？还是说，这朱婆婆也......
“真的吗？”朱婆婆倒是惊喜，抬起头时，对上了悟璃似笑非笑的晶红眼眸，那双似乎与她记忆里的颜色十分相符的眼睛，刺得她的眼神不住地偏了偏，“诶，闺女啊，你快说，那小孔雀怎么样了？”
“我也是听我阿妈说的，”悟璃装似回想地歪歪头，面纱随着轻摇，“我阿妈当初带着我逃难，也去过那附近，她们上山找吃的时候，看见过一只冻死在山顶的白孔雀。”
“朱婆婆，你说的那只小孔雀，是不是白色的啊，”悟璃皮笑肉不笑，在朱婆婆看不见的眼底全是冷意，“你这问的，也没说那小孔雀长什么样啊，就是不知道那白孔雀是不是你说的那幼崽了。”
“是，是的......一定是的。”朱婆婆低低的呢喃没逃过悟璃的耳朵。
“没有别的孔雀张她那样......”
“那真可惜，朱婆婆你和那位夫人，都要节哀才是，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所以，你们怎么可能猜到当初那赢弱的小孔雀其实是个练气的好苗子，已经化形后突破八层，好好活着站在你面前，还并不想让那当初抛弃虐待她的人走得安心呢......
生恩固然很重，但生而不教养，小孔雀已经拿命还了那个恩情，她悟璃可不是那么良善之人。她可没资格替小孔雀原谅对方——
动物是没有人类的弯弯绕绕，是团结些，但并不比人类少几分凉薄。
到底还是逃不过自私罢了。
所以她凭什么要让那主母走得安心？她没杀上门去给原身报仇就不错了。
看着朱婆婆失魂落魄地匆忙离开。
悟璃垮下脸，一头怼到回来的柒的肩上。长叹一口气。到底还是可怜原身和自己上一世都被所谓的血缘抛弃的事，所以冲动了。
厨房与卧室隔得不远，柒全部都听到了。他拍了拍悟璃的后背。
“唔中意嘅事，唔使去想佢，我会帮你解决嘅。（不喜欢的事，不必去想它，我会帮你解决的）”
悟璃摇了摇头，依偎在柒的怀里，“不需要，就让她在自己的愧疚心下死去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这是对那些临死良心发现的人最好的惩罚......
“那，”柒瞧着悟璃微蹙的眉头，抬手给她抚平，“明天就走吧，往海边去。”瞧悟璃对蛤蜊汤的喜欢，所以朝着那边，应该可以？
下一刻，柒就果不其然地看见了女孩也明白他心思后喜笑颜开的样子——
蹭到少年的颈窝，悟璃娇笑着，“阿柒你最好了~”
“......”被女孩蹭得脖颈发麻，赶忙把女孩扶正，喉结滚动，少年有些窘迫，“好企住，我去打洗漱嘅水嚟。（好好站着，我去打洗漱的水来）”
瞧着少年几乎落荒而逃的样子，悟璃终于忍不住捧腹笑出了声，相处这么久了，她早就懂了少年古板的坚持，感动是感动，但并不阻挡她撩拨几下不是吗？
而且对方的动作，大大满足了作为女朋友的虚荣心，几乎瞬间就扫光了悟璃心底的些许郁气。
但逗完人，总是会付出点代价的——
夜晚，悟璃瞧着那跟她之间相隔三个人距离的阿柒沉默。
“......”为什么这床有这么宽？朱婆婆你这么喜欢宽敞？？？
“阿柒，”“嗯？”
“下次的任务，你要接哪儿的啊？”找着借口，悟璃一点点往少年那边挪动。
“千鸟国。”一本正经地回答，少年似乎没察觉到女孩的动作，一动不动。悟璃心底好笑，她的少年到底是配合她的胡闹的......
“千鸟国啊，”努力再挪了挪，悟璃作似思考，然后又跳了个话题，“话说阿柒你在神缎国订的刀做好了吗？而且你耗刀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基本两次任务换一把刀。”越往排行榜上爬，柒的刀就耗得越快——说着，悟璃又挪了几分。
“顺路回去应该就能取了。”柒也很无奈啊，能附气的武器材料本就少，而相对的，大部分能附气武器的寿命也并不长久，当然除了那些有名的用珍贵材料打造的名刀啊什么的。而且，他至今为止也没找到与他的气很合拍的武器，所以也就耗得更多。但是神缎国的刀，倒是难得的让他能多用几次......
“这样啊。”挪啊挪，终于离柒只剩一巴掌的距离了。
悟璃瞧着少年终于忍不住露出的无奈的眼神。笑嘻嘻地伸手向他，“阿柒，我有点冷。”
这大热天，被子都不用盖，冷？
害，最后少年还是无奈地伸手将女孩揽入怀里，“睡吧。”别作妖了。
却不想怀里女孩的身体一僵，“怎么了？”
“......”悟璃伸手将磕着她腰的那个硬物拿出来，“你的令牌，可硌到我的腰了。”
少年抿了抿唇，接过那从他衣服里滑出的刺客联盟的令牌，重新塞回另外一边的衣物里，贴身放着。然后飞快地为女孩揉了两把腰，就两下，不敢多一下的那种！
悟璃想笑，但看着少年耳根都快红透的样子，憋了回去，还体贴地，蹭到了少年的胸膛，感受着他略僵硬的身体，最后还是带笑地帮他转移注意力，“你的令牌为什么要一直贴身放啊？”她好像就没见过这个令牌离开柒超过半个小时以上的。
“因为里面有感应器。”柒微眯眼，不知瞧着空气里的哪一点，手很自然地拍了拍女孩的后背，颇有一种哄睡的意味。“离开刺客周围超过半个小时，温度冷却下去后，就会通知刺客联盟，这个刺客死了。”
但如果被刺客联盟发现了造假，那个刺客将要迎接的，是刺客联盟遍布各国的无止境追杀——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我人傻了啊，我记得上一章是存稿（设定没字不能存稿）所以我随手打了一串嘻嘻嘻上去，存个标题，没想到它发出来了，我居然今天才发现你们给我留的一串问号是什么意思，我看见那一章显示已发，我都蒙了，难道我烧傻了记错我放的不是存稿是发表？？？】
【总结，我giao，上一章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大家（瘫倒）】
【拖更原因在上一次的评论区有解释了，好丢脸，这乌龙我居然今天才发现（捂脸）。】
【设定练气分层，也分三期，初期，中期，巅峰（越写越像修仙一定是我的错觉）】
【明天更新王也那本。】
【特别说明，我这篇文，并不是表现人全部真善美的啊，而是更多的写配角的双面性，有善的一面也有自私恶的一面。女主与阿柒也不是往善良路子走。】
【风吹云摇，雷啸雨坠（暴风雨将要来临）】
【要高考了，祝各位考生小可爱们考试加油，考的全会，蒙的全队！超常发挥，多考五十分！！！】感谢在2020-06-29 16:15:07~2020-07-04 03:28: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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