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矢量操作的百合子》筱瞬一

33、Shadow is the Light

　　瑰丽的场景在眼前变换。铃科百合子放任时空流动，并没有再出手进行操作。

　　于此同时，她想起太宰治的最后的那几句话。
　　——“你是属于基石之上的力量，应该不会受到「人间失格」的影响吧？”

　　可事实上，恰恰相反。

　　她的否认显然出乎太宰治意料之外，他维持着笑容，语调却不复轻松：“……你在开玩笑吗？”
　　她只是嗤笑一声：“你觉得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人间失格」仅仅能作用于基石之下的非常态现象，而你明明应该……”
　　他伸手去碰她，可在指尖触碰到她手腕的那一瞬，她利用「矢量操作」来抵抗次元拉扯的力量彻底，只能任由时空的洪流将她淹没。

　　最后印在眼底的，是太宰治那张难得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也就是说，无论这个太宰治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在他的预料中，她本该不受「人间失格」影响。他口中的「基石」应当是他关注的重点。
　　合理推测，「基石之上」与「基石之下」，应该在力量上有着悬殊差异。而他想要的，正是「基石之上」的力量。

　　她大概也有所察觉。
　　——那些，她感知得到，却暂时无法解析的部分。

　　只需要，某一个什么契机，就可以突破的部分。

　　*『幕间1-学园都市外-未知地带』
　　“所以说，魔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这么说吧，魔神是可以操纵整个世界的存在，全盛时期的魔神，想要重塑世界，比我们打个响指还要简单，更别提创造世界这些小事了。
　　“如果魔神踏入我们的世界，就像铅球落在玻璃上，几乎在一瞬间，我们的世界就会支离破碎。”

　　“可是魔神在我们的世界里出现过啊？”

　　“那是因为，他们将自己的力量进行了无限分割，分割到这个世界能容纳的地步，才能勉强踏入这个世界啊。”

　　“也就是说，当力量过于强大，在某个低阶相位里就会显示为「无穷大」，所以只能将力量压制到「拥有数值」，否则世界就会崩溃的意思吧？”

　　“也可以这样理解呢～不过，「崩溃」是什么样的表现形式，也是个未知数呢。或许，我们连世界崩溃都无法察觉到呢。”

　　*『幕间2-学园都市内-第七学区』
　　“今天这么开心吗？”黄泉川爱穗看了一眼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的女孩，有些惊奇地发问。

　　今天是一方通行失踪的第六天，出于她身份但特殊性，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只能近乎被动等待。
　　虽然学园都市虽然在体系下有条不紊地运转着，但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羁绊的女孩可完全无法放心，之前女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今天居然哼起歌了。

　　“御坂御坂今天发现了一本奇怪的书，看到这本书，就总感觉那个人在我身边呢！御坂御坂开心地说并急切地想要分享。”棕发女孩围绕着正在做饭的黄泉川爱穗身边，怀里抱着一本纯黑色封面的书。

　　“是吗，你难道不是思念过度了？”黄泉川爱穗笑了一声调侃说，关火洗手后开始翻阅那本并不厚的书，“诶……？一个字也没有啊。”

　　最后之作拿回书抱在怀里，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可是，御坂御坂真的能感觉到。御坂御坂发表了奇怪的看法但决定固执己见。 ”

　　黄泉川爱穗揉了一把女孩的头：“好，那个人会回来的。”

　　“是一定会！只是她现在一定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做。”最后之作转了一圈，露出一个天真无暇的笑容，“因为那个人答应过我的。——想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

　　“御坂御坂坚定不移地说。”

　　*『幕间完』

　　*
　　眼前流光溢彩的景色再次扭曲，黑暗中昏黄的灯光渐渐清晰起来，两个呼吸间，脚便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上。

　　铃科百合子抬头调整眼睛的感光，但却愣了一下。

　　……啊这，地点有点不对吧？

　　映入少女眼中的，并非那个传统日式的寿司店铺，而是极端地变成一个巨大的八边形穹顶，穹顶上辉煌的壁画已然衰败灰暗，外面湛蓝的天空被框入方寸中，一缕阳光斜照入室。

　　铃科百合子：？
　　时间和地点没一个对的吧？

　　“你是什么人？！”
　　耳边传来一阵英文的质问——是浓郁的英国腔调，土生土长的那种。

　　铃科百合子慢慢将目光平视，然后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

　　自己的身前身后，各站着一波西装革履的黑衣人，除了领头的人，都无一例外地端着枪……并且都对她这个凭空出现的人感到诧异与戒备。

　　——最明显的反馈就是，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她。

　　铃科百合子：……嗯？

　　“阿尔文先生，这是你请来的外援吗？这可不在我们的约定之中呢。”对面那群黑衣人的领头人忽然开口。

　　铃科百合子瞥了一眼开口说话的男人。
　　——这位领头人，虽然口音已经努力本土化了，但还是难免带着日式味，简直不要太容易分辨。

　　眼前的男人内穿一身白色西装，外披一件黑色外套，头上带着一顶西装帽，微卷的黑色短发垂落耳边，他微微抬头，露出一张标准的亚裔男人脸。

　　五官周正、似男非女。
　　一双血眸的视线直冲冲和她的撞在一起。

　　他露出一个有些危险的笑来：“小姑娘，你在答应对方时，有考虑到自己性命的珍贵吗？”

　　铃科百合子：……
　　“你在放什么屁？”

　　*
　　鬼舞辻无惨，本名月彦，无姓，现20岁。

　　出生于日本浅草，自有记忆以来就生活在孤儿院里了。孤儿院的规矩很严苛，里面的小孩终日惊恐哭泣。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那个该死的孤儿院呆到成年，然后被赶出去工作。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那个平日里连院长一声呵斥都禁受不住的白发小屁孩，在月色之下化作一只有着怪力的幼虎。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超乎人类本身极限的力量。
　　等这五六岁的小孩长大，这股力量便更不可估量了。

　　他偶尔会做梦，梦见一些古怪的事情，身边也会有一些离奇的现象发生。而在目睹幼儿化作虎后，他更坚信自己的·确·也拥有某些超乎自然的力量。

　　由于幼虎带给他的启发，属于他的力量在他12岁时彻底觉醒。

　　他决定脱离孤儿院，并筹备好了偷渡的一切计划，但在离开之前，他准备先送那个该死的院长去死。

　　但那只幼虎，却用他锋利的爪牙，将尚不能灵活使用能力的他挡在了房门外，还挠得他一身血痕。
　　……他迟早会回去复仇。

　　不过现在，他已经足够强大了。
　　有着强大无敌的异能力，有着对他唯命是从的属下，有着在英国屈指可数的势力。
　　虽然紫外线过敏的毛病始终无法得到根治，但无伤大雅。

　　是时候该回到故土，清算以前的账目——顺带扩展自己的势力了。

　　三天前，他使用了某些手段，迫使另一帮派的首领阿尔文，以极低的价格售卖给他市面上最好的货，交易地点就是这间郊外的废弃教堂。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阿尔文恐惧而不得不臣服的表情也使他颇感愉悦。
　　一切都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着——

　　统一英国里世界、统一日本里世界，然后……成为世界里世界的主宰。
　　成为绝对强大的存在、成为里世界的新神、彻底摆脱那间穷恶孤儿院带给他的痛苦回忆。

　　然而就在交易的最后一步，一个白发红瞳的少女凭空出现在眼前。

　　……他很讨厌白发！

　　而且，这该不会就是阿尔文垂死挣扎找来的异能者吧？这也太看不起他了吧，如果仅仅是空间移动异能者，能干些什么呢？
　　外表上，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少女吧？

　　「年少不知命珍贵」？

　　鬼舞辻无惨看着眼前面无表情、大概是被吓傻了的白色少女，发自内心地感到好笑。

　　不过，迁怒并不是好行为。哪怕他再怎么讨厌白发生物，对这种单纯的少女，也应该偶尔宽宏大量一下的。
　　——鬼舞辻无惨认为自己起码是讲文明的。

　　哪怕是天道，也是有慈悲之情的，不是吗？

　　不过少女对他的仁慈似乎不领情，还口出狂言……这也合情合理。毕竟没有挑战过他的强大，自然不会领教到他那句话的含义。

　　对于这位无知少女，幸运的是，他今天的目的只在于那批货，并不想沾染血腥——这一套衣服弄脏了，还得重新定制，很麻烦。

　　于是他想了想，补充道：“如果你现在赶快用你那空间移动的能力离开我的视线，或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白发少女寡淡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大概是被他吓到了吧。
　　但他不会再给再多次的机会了。

　　他竖起手指：“给你倒数三个数——”

　　白发少女还是没有预料到危险的来临，她偏了偏头，活动着指节发出弹响，那双血色的眼睛凝视着他，露出一个笑来：“喂，你是——”

　　他下意识退了两步。
　　——刚才一瞬间传来的压迫感是怎么回事？

　　“三——”他抛去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毕竟他还从未遇到过比他的异能更强的人，因为一个空间移动的少女而感到恐惧未免太过丢脸，“二……”

　　少女一步步走向他，他心头的压迫感诡异地越来越重。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读秒：“一！”

　　“鬼舞辻无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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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提：现代鬼舞辻无惨，现在很自信的那种，还没get到生命到珍贵。
但他迟早会变成鬼灭无惨那种珍惜生命的家伙的。
比如因为——
if线主要是铺一些关于主线（吧）的设定
QAQ和马太硬核了！重小说——
其实，我有一个小目标——有朝一日敢写主魔禁的文。我现在完全不敢写主魔禁，魔禁世界观太宏大了QAQ
想成为优秀的魔禁同人写手但不敢（流泪）
感谢马里奥的小红帽 10瓶；安幻 5瓶；太宰的绷带桑 3瓶；OHOHO的小窝 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