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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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肖燃一时兴起逗人玩儿，他是真的感觉，自己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余锦，而且应该不止一次，
只是记忆过于久远，他暂时想不起来了。
余锦目光一偏，收了手机，半晌才点了下头。
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他认识肖燃，但那个时候的肖燃不一定会注意到他。
肖燃稍稍诧异了一下，还真的是见过？
但无论是肖燃是发微信还是悄声说话，余锦都以听课为由不再给予回应。
讲真，就十五中的环境，上课听课的还真不多见，一个班四十多个人能有一半儿就已经不错不错了，
下面玩儿手机的，打牌的，吃零食刷剧的，只要你不那么明目张胆，不影响讲课，一般老师看见了也不会怎么管。
但老师中间也有些个例，就像陈爷，每次语文课他只要发现下面有小动作，先是点名以示警告，如果你没反应，那放了学就会被陈爷带到办公室喝着茶听他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
以一个语文老师的文学素养，说一个小时都玩儿似的，所以每次语文课，就算是为了照顾自己的耳朵，班里的人也都会收敛一下。
这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姓李，是南方人，说话软绵绵的，直听的肖燃眼皮打架，又看余锦是真的在听课，也没搭理自己，趴桌子上就又睡着了。
等余锦叫醒他的时候已经放学了。
“嗯……”刚睡醒的肖燃习惯性的一脸不耐，揉揉眼睛，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余锦，眼睛里多了一点笑意，“早，哈……”。
“不早了，”余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年级里让两点半到班。”
肖燃站起来伸个懒腰，说“那走吧，去那儿？”
“都行，你定吧。”余锦说。
“我定，我……”肖燃一愣，他倒是知道一些比较好吃的店，但因为人路痴，记不住路，一般去了一回也基本上就没下一回了。
路不记得但面子不能丢，肖燃把胳膊往余锦肩膀上一搭，说“今儿你请客，哥们儿听你的。”
因为余锦比肖燃要高，他还稍稍踮了踮脚。
“……”余锦看了一眼肖燃，深吸一口气，“走吧……”
因为俩人下来的比较晚，十五中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整个学校变得很安静。
俩人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余锦突然一拽肖燃，“走侧门。”
肖燃往门口一瞥，五六个穿的花里胡哨的不良分子，手里都拿着棍子，像在等人，看余锦转身，肖燃也没问，就跟了上去。
在十五中，校门堵人这种事儿也不少见，找情敌的，寻仇的，……什么都可以成为理由，反正来堵人无非就两种结果，不是打人就是挨打。
一般只要低调收敛一点儿，别被门卫室里的大爷看到就行。
不过像这种一堆人大刺刺地往学校大门口一杵，全身上下都写着老子就是来茬架的肖燃还是头一遭见。
但余锦这是为什么呢？肖燃有点小好奇。
肖燃跟着余锦走到旁边的图书楼，说是图书楼，其实早都荒废了，但里边儿居然有个拱门，因为杂草丛生也不很明显。
肖燃心底一笑，自己待了那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这儿还有个门儿，余锦这才来一天，不，一天都不到，居然让他给摸着了。
拱门往里是个废弃了的工地，工地四周被围起来了，但还留了个门儿，一拉就开，外面正对着早餐一条街。
“走这儿吧，门口那儿是之前二中的。”余锦又补了一句，“最近有点儿事儿。”
肖燃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二中小霸王也惹了不少麻烦事儿哦。”
余锦“……”哦个屁哦。
俩人出去，把工地的门重新合好，余锦抬手叫了一辆出租，他们上了后排。
“碍事儿吗？”肖燃问。“门口那些个中午没堵到人，晚上应该还会来。”
余锦在低头发消息，“没事儿，都是些个花架子，我让我朋友过去了。”
“不愧是小霸王，”肖燃说，“好帅好酷。”
余锦抬头，无奈道，“……你够了啊。”
“以前经常被堵？”肖燃问。
“嗯”，余锦点了点头，顿了顿说，“习惯了。”
肖燃看余锦又低下头看手机，也没再言语。
到地方下了车，正是肖燃之前和沈浩来过的步行街。
余锦带着肖燃进了一家火锅店，店面打外边儿看并不显眼，里边儿却整个装修的古色古香，空间虽小但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肖燃跟着余锦直走到最里边儿的柜台。
一个剃着寸头的男人正系着围裙叼着烟站在里边儿，正低头看手机。
“欢迎光临，您……”男人一抬头，“呦，小锦来了。”
“王叔。”余锦道。
“不错啊，这回还知道带了同学来。”王叔把烟一掐，笑呵呵地看了一眼肖燃。
“叔叔好。”肖燃忙道。
“好好好，快去吧，给你们留了个隔间。”王叔笑着摆了摆手。
火锅店的桌椅都是木制的，隔间也就用只了屏风，俩人找到位置坐定，余锦招手叫了服务员点单。
“要喝点儿吗？”余锦问。
“不了，下午还有课。”肖燃说。
余锦看了看肖燃，从他一上午的优质睡眠情况来看，就是不喝酒他也绝对听不着课。
“有语文课。”肖燃补充道。
余锦了然。
对于这帮学生，陈爷絮絮叨叨的威力堪比导弹等大型杀伤性武器，轻易谁也不想尝试。
上菜的速度还挺快，没等多长时间就刷刷刷摆了一桌。
肖燃往锅里倒了一盘羊肉卷，问道，“你常来这儿吗？我看那叔叔跟你很熟。”
“嗯，这家店味道不错。”余锦说。“以前我常来，时间长了也就熟了。”
“嗯……”肖燃应了一声，夹块羊肉往嘴里送，眯了眯眼，“真香啊……”
俩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余锦叫了服务生结账，服务生还端了个果盘过来，说是老板让给加的。
肖燃一回头，王叔扒柜台上正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们，肖燃冲王叔一抱拳，给人逗的又一通乐。
这大叔理个寸头，笑起来脸上的肉跟着一颤一颤的，像个财神。
肖燃回过头冲着余锦笑道，“这叔挺逗啊，这么爱笑。”笑完了又一叹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唉，这给我撑的，八块腹肌都合并归宗了。”
余锦看着肖燃装的一脸沉痛，没忍住，抿嘴一笑。
“诶，操？”肖燃抬头一看，“你笑了，……不是，我吃撑了就这么可乐吗？”肖燃笑道。
“不是，我……”余锦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边儿有砸东西的吵闹声，他和肖燃对视一眼，站起来出了隔间。
一群人围着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一个中年男人指着一个坐着的女人破口大骂，那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吓的哇哇大哭，板凳被踢翻了，酒瓶和菜洒的一片狼藉。
“我他妈花了那么多钱养你和那个杂种，你现在说他妈什么离婚，……”
肖燃和余锦挤进人堆，看王叔和几个男服务员正拦着这位情绪激昂的男人劝说着什么。
“这位大哥，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冷静个屁！老子娶回家的就是个孕妇！给人家养了那么多年孩子我说什么了吗？！他都死了你还他妈想着他，真他妈下贱……”
这人明显是喝醉了，摇摇晃晃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想往女人身上砸。
肖燃刚想上前阻止，就看旁边的余锦一动，上前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把酒瓶夺了下来。一甩手撒了男人，冷声道“要闹滚别地儿闹，这儿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妈的，”男人一转头，瞪着余锦，“你他妈一个毛头小子，还几把想管……”
说着举起巴掌就想往余锦脑袋上招呼，
余锦反应很快，抓住男人手腕，反手一折，摁着那人肩膀绕到背后，抬脚一勾把人放倒了，膝盖抵在那人背上。
王叔看场面控制住了，忙指挥旁边的服务员打电话报警，
这边男人被余锦摁着一只手制在地下，另一只手慢慢摸到了刚才摔碎的酒瓶碎片，趁余锦不注意，回手猛地往余锦身上刺……
“小心！”肖燃喊了一声，想也没想冲着那人胳膊就一脚踹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