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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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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第三天基本上学生没什么项目了,大多数都是教职工组,姜寻坐在教室,看着六金进来,问道:“老周战绩如何?”
“别问了,和我们班一样,没眼看。”
“啧啧,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姜寻叹口气,“又是老张?”
“回答正确!”刘鑫打了个响指,“谁敢跑的过他呀!”
正说着,这位谁都不敢跑的过的老张进来了,老张即张校,“你们物理老师请假了,由我代上,大家把物理卷子今天准备好,晚上讲题。”
十班集体在他出去后一片哀嚎。
“谁代上不行,怎么他来了啊”
“他的那上课方法一二班都够呛,我们怎么办。”
“我去,运动会还没结束呢,怎么这么早就给精神压力啊。”
论高二级各代课老师,不对,论全校各老师中最恐怖的一位,当数他们这个张校,张校上课有个特点,就是只要学生能讲出来的,他一概不动口,在习题课上尤其如此,简而言之,就是喜欢提问,超级喜欢。学生回答的时候,他就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好像听得不是答案,而是多么美妙动听的歌声似的。
当然,这只限于正确的回答。
至于错误的或者没有声音的,再或者他感觉你会而你也没有回答上来的,哼哼,用刘鑫话说,你以为他这十年的校长之位是靠什么坐的住的。
还有一个恐怖的,他提问除了第一个人,其他的从来不是随机的,一个接一个来,可能是前后来,也可能是左右来,但无论哪个方向,一个不跳是他的永远宗旨。这种等待死刑的恐怖才是最恐怖的。
就像马丁加拉德做的那个实验一样,判了死刑的囚犯被蒙着眼睛,告知执行死亡的方法是放血,在其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用事先准备好啊水龙头放水,用一个盆子接着,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囚犯最后晕了过去,被吓晕的。
看来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夜晚。
很可惜,李书晴是在上自习前十分钟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的妈呀,张变态上课?我还能活吗?”李书晴想起自己那一片空白的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言庭,快,救救我。”
言庭卷子倒是写了,但李书晴看着卷子,有点懵,言庭的卷子很整洁,尤其后面大题,不只是整洁,直接就是简洁啊。李书晴想起自己那满篇笔迹的资料,相比之下言庭这步骤也实在是少了点吧。但现在来不急了,不管,先抄再说。
言庭看着同桌懵逼的表情,“那个,你哪道题看不懂了就说。”
李书晴想问,但发现她根本不知道问哪道。
她都看不懂。
言庭并非任何时候写题都这么简单的,对于一些新课内容,他会逼自己不跳步骤,按部就班来,但后面熟悉了,能跳的也就绝不会浪费时间了。这次的试卷都是前面的复习题目,也不是太难。
在校长进来的一瞬间,言庭的卷子立马被塞了回来。校长的逆鳞,李书晴可不敢当面摸。
“我们今天来讲卷子,”校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到,“卷子也不太难,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班长,就从你开始吧。”校长大手一挥。
班长站起来,第一题是关于两个试探电荷的受力大小比较题,是个选择题,比较简单。
班长坐在中间排,这下概率成了四分之一,前后左右,皆有可能,在班长回答的时候,以班长为中心,四个方向,五米半径范围内的同学都开始默默地数着自己的题目。
“很好,请坐,”校长睁开眼睛,“来,后面的同学,班长前面的分析,只是分析了大小,你来给咱们具体说一下受力情况。”
方向确定了,好多人松口气,但对于班长后面的同学,好不容易数好的题目,现在又得重新开始了。
李书晴从一开始就在数,变一次,数一次,终于到了自己,李书晴正准备起来念提前准备好的答案,却听见校长说:“这道理太简单了,跳过,来,你说下一道。”
李书晴感觉自己快疯了,下一道是个什么鬼啊,看着讲台上校长已经闭起来的眼睛,看了半天,题都没看懂。她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突然,她听见言庭在低声的说着,“这道题考的是电流表的改装。”说完就停下了。
李书晴豁出去了:“这道题考的是电流表的改装。”
在接下来,言庭说一句,李书晴跟着说一句,李书晴不知道自己说了多长时间,但她感觉就像过了个世纪一样,在她好不容易说完之后,全班一片寂静。
姜寻看着李书晴,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他认识的胖子吗?思路清晰,语言,虽然不是那么流畅,但也没囫囵结巴。
霎时,不知道谁带的头,教室里一片掌声。
校长也是一脸的欣慰,频频地点着头,“这道题是所有题目里唯一值得讲一下的题目,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清晰地讲出来,看来,十班不错啊。”
自习课下来,李书晴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
“可以啊,胖子,”姜寻走过来,“三天没上课,进步神速啊,说,受哪个高人指点了。”
“这位高人,”李书晴指了指言庭,站起来,双手合十,准备朝着言庭鞠躬,“言高人,请受小的一拜。”只不过在转身的刹那,被姜寻在脚下使了绊子,一个踉跄,直接跪下。
空气寂静了两秒。
“那个,我没红包。”言庭不知道说什么,又感觉必须得说点什么,但他也没料到自己冒出来了这句话。
“哈哈哈哈,”姜寻直接笑爆了,“言庭,你变了。”
但看着胖子阴沉的脸,姜寻闭了嘴,拔腿就跑。
“臭狗熊,你想死啊你!”李书晴立马追出去。
言庭感觉又回到了他刚转来的时候,只不过,对于这种情况,他完全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了。但是毫无顾忌的放肆,似乎离他很远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