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学的绝对零度》莫离逝

13、第 13 章

　　美琴躺在酒店的床上蜷缩着身子，身下雪白的传单上尽是猩红。

　　插进肉里的石子已经被她取出，就是手法粗糙，伤口被她无意识中拉扯了不少，疼的她背部发麻，几度失语。

　　她看过石子的样子，并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更像是人为制造的，更别提上面还有毒了，要不然也不会让她疼成这样。

　　尖刺和毒应该是两个能力，她猛然想起了当时那个能把尘土变成尖刺的能力，或许师出同门。只不过能造成这种情况的能力种类不少，她又没有亲眼所见而是靠能力感知，这一时间实在难以判断到底是什么能力者。

　　感受了下身体里的能力恢复的差不多了，美琴穿上衣服站起身来，不过背上自己缠上的绷带有些许简陋，希望不会走着走着就散开。

　　她看了一眼床单，想了想最后还是抓起来，用力在空中一扬，床单飘了起来，在电击的高温之下化为了灰烬。

　　能拥有35名能力者的集团，在学园都市绝对不会没有一丝痕迹，她必须调查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滴——”

　　兰溪听到游戏提示音提了提嘴角，没走两步就重新坐在了电脑前，开始打起字来。

　　[水临兰溪]：知道上线了？

　　[爷狂拽丶]：我这不是刚到家吗!

　　佐天在医生检查下确认身体没有什么事，她也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家了。但那毕竟是医院，不能说走就走不给钱，这才拖了点时间。

　　[水临兰溪]：行行行，别鸡儿废话了，赶紧玩游戏。

　　说完，兰溪就创建了房间对佐天发了一个游戏邀请过去。

　　[爷狂拽丶]：不打了不打了，明天还要早起呢，今晚准备早点睡。

　　[水临兰溪]：早起干嘛？准备转行做公鸡打鸣了？

　　明天是周末并不是学园都市的上学日，不彻夜狂欢庆祝不正浪费着美好的一天吗？

　　为了玩乐，她的歪理总是一套又一套。

　　[爷狂拽丶]：我也不想啊，幻想御手的使用者们都被通知要去别的学校参加一场特别讲习，听初春说站在讲台上的还是警备员呢。

　　这件事情是初春通知她的，说是特别讲习，归根结底是使用幻想御手的惩罚吧，她原来是这样想的。但是初春说她具体调查过，并不是像她所想那般，她也才放心的答应了下来。

　　[水临兰溪]：你的脑子装的都是屎吗？别去了，那可是面对警备员，到时候能力要是一不小心暴露了你哭爹喊娘都没用。

　　兰溪并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但她很清楚学园都市那些人的劣根性，所以清楚的了解佐天要是暴露了能力没消失之后会出现的麻烦事。虽然不知道佐天身上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目前看来，佐天是唯一一个能力在提升状态保持着没消失的人。要是那些研究院的人知道了的话，幻想御手的位置就会被重新定义，无副作用的提升能力Lv5被批量制造也就不是空谈了。

　　学园都市的等级和制度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大洗牌，会乱的一塌糊涂。

　　唔？这样想想似乎还挺有趣的？

　　让她颇有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不过转念一想，佐天肯定会在实验过程中承受非人的折磨。

　　[爷狂拽丶]：啊？那怎么办啊，我都已经答应了。

　　佐天自然是没经历过这些的，要不是在天台上兰溪教她能力使用的时候提了一嘴，她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厉害性。

　　她的能力没有消失，她知道是因为谁。

　　跟上善情酥打了这么多次的照面，她不能说完完全全的了解她，却还是能够判断出来，她做这件事一定有所图谋。

　　[水临兰溪]：你别管了，不去就行了。

　　打完这些字，兰溪就又对佐天发起了游戏邀请，这一次没有后顾之忧的佐天很快就进入了房间。

　　很明显这一次她们玩了个通宵，游戏段位都上去了好几个小段，唯一不满的就是到了天亮这本该美好的周末并没有给她们机会补觉。

　　兰溪的身上被披了一件外套，她一脸不耐烦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困意朝她席卷而来，她右手用力握拳才让困意减了两分。

　　她敢保证自己现在的起床气暴发起来，绝对够让学园都市抖三抖的。这样说来，她的自制力分明没有她们说的那么不堪。

　　想着想着，她还不忘对自己点了点头，夸奖了一番，恨不得写个千字长文赞美自己。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随着起身的动作，灰白的外套从她身上滑落。

　　房间安静极了，一方通行不在家，看上去是又出门了。

　　她皱起眉头，拿起外套凑到了自己的鼻尖嗅了起来。

　　在她熟悉一个人之后，自然也会接纳她身上的味道。美琴身上的味道是来自沐浴露的，淡淡的水果清香。不知为何美琴对此分外钟情，一年多都未曾更换，只是水果的种类总是变动。佐天的话，还是在天台时风吹过来她身上的樱花香，不凑近闻根本嗅不到，可能是因为她头上的樱花发饰让人联系到的香味。而自己的哥哥身上的味道除了和她用着一个牌子洗衣液的味道之外，还会带着几分咖啡味，是苦的。

　　这件衣服是她哥的，但是没有她哥身上的一丁点味道，还带着几分血气，显然是经过了几次清洗味道才会如此之淡。

　　可这完全是不可能的，自己哥哥的能力她很了解，不可能会受伤更别提溅上别人的血液了，一切都会被反射的屏障阻拦。

　　她想不出任何能够对自己哥哥造成威胁的能力者，除非她哥的能力消失。

　　不过，让别人的能力消失的能力真的存在吗？

　　她撇了一眼电脑的方位，心情有些微妙。

　　在瞎想什么啊，都市传说真是害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哥哥好像最近很忙的样子。经常看不到人影，根本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事，也没主动跟她提过。

　　手机的提示音又响了起来，兰溪叹了口气压下了几分怒火。

　　是一个小群，昨天初春创建的，佐天还不忘拉上自己。进去还没见她们说上两句话，她们就已经敲定了明天去喝下午茶的精致大小姐生活。

　　兰溪本不想搭理这些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在群里聊天一次次的艾特她，生怕她漏看一条消息。

　　要不是瞄到美琴答应了邀约还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一下让她想起来得去见一见美琴的话，她可能直接把群设置免打扰了。

　　还记得那个时候美琴说找自己帮个忙，她和佐天去天台试风力一小会的时间下来就看不见美琴的人影了，这事也就搁置下来了。

　　美琴鲜少叫她帮忙，这次开口了，她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提到这个，她也就没有什么困意了，穿着一身便衣披着个外套就出门去了。

　　常盘台一直有着在校外也要穿校服的规定，但她天性随意，不遵守也没有人不要命闲的去主任那里参她一本。

　　很快，她就到达了聚会地，说起来这家店的出现次数都足以让人怀疑是不是她们的专属集会点了。

　　人早就已经到齐了，她才姗姗来迟。

　　美琴坐在靠里面的位置，黑子坐在她的旁边，兰溪走进来不经意的扫了她们的方向一眼。

　　黑子没有抬头看她，但她能感觉到进来的一瞬间黑子的身体有些紧绷，就像领土被冒犯的狮子一样绷直了身体，带着敌意。

　　她就自然没有贴上去的道理，坐到了她的对面，佐天的旁边。

　　美琴的眼神暗了暗，下一秒又像往常一样笑着，把手边的菜单递给了她，想与她接触。

　　兰溪顺手接过扫了一眼，又丢在桌面，用了点力道，几分不满。

　　平时都是美琴帮她点的，今天却把菜单交给了她，什么意思？

　　因为天气的缘故她们常点的冰淇淋也换成了热可可，而身为始作俑者的兰溪全无感觉，佐天就帮她跟服务员点了杯冰沙。

　　能力开发到这个程度，温度于她而言本就没有那么重要，她不受限于温度，温度反而受限于她。

　　同龄人的话题很多，她们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不停。

　　兰溪心情不佳，撑着下巴看着她们，好像在听她们聊天，实际上左耳进右耳就出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猛的眯起眼睛看向美琴，伸手碰了碰鼻尖。

　　因为特殊的经历，她对血腥味十分敏感，就算被掩盖了也还是能嗅到一丝。

　　美琴不是一个会去伤害别人的人，她的力量控制在常盘台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根本不可能出现下手太重，把人打出血的状况。看上去也并没有受伤的样子，面色红润，说话也中气十足的。

　　唔……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

　　不帮自己点单，或许就是因为这个而心情不好，懒得说话。

　　兰溪的鼻尖被她揉的微红，看上去像是被冻的一样有些滑稽。

　　这一天都在闻血腥味，自己的鼻子真遭罪。

　　“对了姐姐大人，早上出了点事，婚后光子被武装无能力集团袭击了。”

　　“她没事吧？”美琴听着，越想越气还用手拍了一下桌子，“一大群人去袭击一个女孩子，这种男人真差劲。”

　　婚后光子？有点耳熟，好像是个老倒霉蛋了，每次出事都有她。

　　“没什么大事就是晕过去了，以多欺少即便再优秀的能力者跟一大群人对抗还是比较困难的。”

　　兰溪挑了挑眉，那是她们没见过她哥。

　　初春接过话茬，把自己先前调查的情报拉出来一起讨论，“况且有情报说一个叫大蜘蛛的组织通过秘密渠道非法持有武器，再深一点查下去就查不到什么了。”

　　黑子跟婚后光子是认识的，她知道婚后光子的实力是个实打实的Lv4，所以发生这事她着实有些震惊。而且这事太不合常理了，这些无能力者混混平时最忌惮的就是能力者了，更别提穿着常盘台校服的人了，他们就算是看到都会绕道的，又怎么可能会主动送上门去。

　　“婚后光子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听她说最后还是个身穿皮衣背上有大蜘蛛纹身的男人救了她。”

　　初春在一旁用力点头赞同着黑子的话，那段小路没有监控摄像头让她无处下手，要不然她早就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

　　美琴低头思索了一番，心里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能让无能力者有胆量袭击Lv4，他们背后一定有很大的后盾，获得武器的秘密渠道就连初春都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可能和袭击自己的能力者集团有些许联系，得走一趟才行。

　　见天色渐渐转暗，她们聊的也差不多了，美琴就拿着钱包去结账，准备各回各家了。

　　兰溪起身又伸手碰了碰鼻尖，皱着眉头一句话没说自顾自的就走出店门口了。

　　“太没礼貌了!”

　　黑子咬牙看了看兰溪的背影，又看了看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美琴，心里不舒服极了恨不得当场咬手绢哭泣。要知道本来游泳部要请姐姐大人帮忙拍照片的，结果因为这天气的问题被取消了，可恶啊姐姐大人的泳装!!!

　　相比神色复杂的黑子，佐天的反应就平淡多了，她一脸苦笑的跟初春抱怨明天为什么又要上学了，丝毫没有在意兰溪的不辞而别。对她来说这样的兰溪才正常，要是兰溪乖乖的跟她们道别约好下次再见的话，她就得怀疑怀疑兰溪是不是脑子失常了。

　　付完钱她们正式解散，佐天和初春是一个方向便同行了，黑子站在原地看着美琴有些犹豫。

　　“姐姐大人，你今天还回寝室吗？监舍到时还得查寝呢。”

　　美琴摇了摇头，“抱歉黑子我今晚还有点事要去处理，监舍那边就拜托你了。”

　　黑子扯出一个难看的嘴角，看着美琴走远，背影一点点被黑暗吞没。

　　姐姐大人不愿说，她也就识趣的没开口问她昨天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想再给姐姐大人增添没必要的烦恼。

　　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方便美琴进行调查，她听说过武装无能力集团，他们大多都是夜间行动的家伙。她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知道个大概，所以只能依靠手上拿着的微型计算机来定点。

　　清晰明了，学园都市那些没有监控，没有管辖的边角，就是这些人的狂欢圣地。

　　不过几个瞬息之间，她就确认了地点，把微信计算机收了起来，捧起手，在手心里吹了口白气，又搓了搓，让手指微暖了一点，才加快了自己的脚程。

　　只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她就跑到了目的地，没有出汗，这种程度就连她在学校的三分之一运动量都比不上。

　　踏入这片领域，美琴能察觉到周围的画风都变得不一样了。

　　又脏又乱，风中夹杂着腐烂的臭味。

　　美琴伸手把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住了鼻子，她身上的衣服都是今天去服装店刚买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就像闯进了狼窝的白羊。

　　又走了几分钟，在废弃破旧的待拆楼下，美琴终于看到了人。

　　这里应该就是中心地带，除去面前的这栋楼之外，不远处也能听到人聚在一起喝酒的嬉闹声。

　　美琴躲在一处破墙边，隐约能看到一个飞机头坐在坐在木质的集装箱上喝着啤酒，面色微红的对着自己旁边女子的脸上打了个酒嗝。

　　女子满脸笑意丝毫未躲，反而迎了上去，小鸟依人的把脸颊贴在了他的胸口。

　　旁边有不少人站着，看起来像是飞机头的小弟。

　　他们手中拿着石头颠了颠，神情自若的像是在玩什么游戏。

　　就见他们随手一丢，石头没有瞄准就朝前方飞去。

　　美琴转了个方向轻声挪到了另一边的墙壁，终于窥的了全貌。

　　被绑在墙上的是一个瘦弱的男子，身上穿着的校服她没见过，应该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学校。

　　抛过来的石子重重的砸在他的脸颊旁，碎裂开来，溅起碎片，在他的脸上划上了一条血痕。

　　飞机头看着这一幕把手中的酒杯往女子手中塞了塞，她也自觉乖乖的拿着依偎在他怀里。

　　“怎么回事，准头不行啊。”

　　“哈哈，抱歉老大，喝的有些醉了。下一发，下一发我一定打爆他的头!”

　　“没事，夜还长着呢，慢慢玩。”

　　听到这些，被绑着的那个男子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可惜手脚被粗绳绑的太死，他这点力度无异于蚍蜉撼树，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更别提他就连嘴巴都被塞的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丝缝隙，绝望浮现在他的眼中，已经是面如死灰之色了。

　　美琴放在兜里的手慢慢握紧，她突然想到了兰溪和她聊天时对武装无能力集团的评价。

　　下水道的臭老鼠。

　　还真是贴切的很。

　　美琴很清楚如果现在暴露的话，今天晚上恐怕就查不到什么东西了，还会打草惊蛇。

　　没给她时间细想，那些人手中的东西就已经从石头换成了小刀。

　　做完这些，他似乎觉得还是不够，抬脚向前跨了几步，离他的“靶子”仅三步距离。再伸长自己拿着小刀的手臂，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约等于无了。

　　见刀尖越来越近，美琴终于是忍无可忍。

　　强烈的电击在空中奔走，那人眼前一片蓝光，下意识往后躲了躲跌坐在地，手中的小刀掉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是谁!”

　　坐在集装箱上的飞机头拍桌而起，玻璃制的酒杯被摔碎在地，手往外套里面一摸就掏出了一把手.枪指着她的方向。

　　美琴漫不经心的从角落走了出来，无奈的摊了摊手，“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那就请你们束手就擒吧。”

　　打一顿再问的话，效果也一样吧，只是不知道这批人和事情有没有关系。

　　“能力者？”

　　他们知道了美琴是能力者，眼中却没有一丝害怕，飞机头看着她也不似之前那般有敌意，反而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有点不对劲。

　　“砰——”

　　电流开始蔓延，美琴侧身躲过子弹用磁力让自己停留在高墙的之上。

　　刺耳的声音猛的闯进脑海，美琴的眼前恍惚一阵，从墙上掉下了下来，摔在地上。

　　背上的伤口也因为这一摔，裂开了，是撕扯皮肉般的疼痛。

　　她艰难的站起身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电击从她身上发出，已然没有了准头重重砸在了他们面前的空地之上，焦黑一片。

　　飞机头看到这一幕招呼着大伙笑了起来，又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美琴。

　　“这就是能力者吗？”

　　“哈哈哈。”

　　没高兴多久，在黑夜中天上突亮起冰蓝色的光点，对着他们的方位不断拉进。

　　飞机头和他的小弟们瞪大了双眼，像快木头一般僵硬，生生戳在地面忘记动弹。

　　已经能够看出那一道巨大的冰剑破空而来，死死砸入地面，穿透了停在旁边的面包车，带着寒意冷冽非常。

　　刺耳的音乐戛然而止，美琴在恍惚中疼痛渐渐停歇，深呼吸了几下才恢复了常态。

　　她抬起头来能看见兰溪的背影，在月光之下她站在剑柄之上，风吹起她的白色长发，犹如神明降临。

　　以飞机头为首的那群人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却仿佛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爆发出空前绝后的尖叫。

　　“那是……”

　　“水临兰溪！”

　　该死的求生欲作祟，他们一眼都不敢多看，没有人发号施令，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拔腿就跑，姿势默契的就像演绎了上百次的舞台剧。

　　兰溪看着这群跳梁小丑落荒而逃的样子，突然咧嘴笑了。

　　她抬起了右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个枪的手势对准他们，歪着头闭起左眼用指尖瞄准着那一颗颗头颅，随后大拇指往后一缩，她张嘴配音，咔哒一声，子弹上膛。

　　“兰溪!”

　　不可以!

　　美琴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在远处几栋本还有着点点光亮的废墟瞬间重归黑夜，她就好像触发了这里的某种禁忌。

　　兰溪愣了愣回过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美琴。

　　那双茶色的瞳孔即使在黑夜中依旧熠熠生辉，无法忽视。

　　她放下手臂，直接从高高的剑柄上跳了下来，落在了美琴的面前。

　　美琴见她跳下来的土地有些不平，下意识伸手扶了她一下，才开口。

　　“兰溪你怎么在这？”

　　“我家住在这一带，我出来逛一逛。”

　　不会有人知道，兰溪其实是特意用能力搜寻美琴的踪迹才跟来的。不过她确实没说谎，她家是在这一带不法之地附近。

　　美琴皱了皱眉察觉到他人的目光，把兰溪往里面拉了拉，“别逛了，天都黑了，这里很不安全的。”

　　“……”

　　你踏马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自己？

　　“咳咳!”美琴察觉到兰溪的目光别开脸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他们怎么一副耗子看到猫一样的躲着你？”

　　提到这个，兰溪的脸上浮现一抹不屑的神色，“大概是因为我以前三天两头来这刷经验值吧？”

　　自己刚获得能力的时候还不太熟悉，再加上找她哥挑战的苍蝇都是这些无能力者，兰溪就干脆直接在人基地刷熟练等级了。这些人刚开始一看到她还会自己围过来，都不需要她开口叫，还真是一群好用又廉价的工具人。

　　美琴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点了个蜡，跟在兰溪后面走出了武装无能力集团的领地。

　　刚刚那个地方太过腥臭，直到现在兰溪才闻到美琴身上的血腥味更浓了。

　　兰溪眯了眯眼，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个纸袋来，往美琴的方向递了过去，“说起来你来这干什么的？”

　　“看——看风景!”

　　美琴迅速接过纸袋，心虚的看向别处，在先前为人点蜡的旁边为自己也点了一根。

　　来废墟堆看风景，脑子确定没坏吗？

　　很明显她也忘记了自己逛一逛的理由，同样有些无厘头。

　　兰溪嘴角抽了抽，一拳轻打在她的头上，“你别他妈跟我放屁。”

　　美琴双手捂着脑袋，企图保护自己的小脑阔，“果然骗不了你。”

　　“你踏马谎话倒是说的高级一点啊，张口就来你当我白痴吗？”

　　“就婚后同学被武装无能力者集团袭击的事情，我怀疑给他们提供武器的，另有其人。”

　　“就这些吗？”

　　不知道一天天在想什么屁话，提供武器的当然另有其人啊，要不然指望这些无能力者用他们2.0的智商造武器吗？我看他们吃屎都费劲。

　　兰溪看着美琴一脸不信，而且要是就只有这个事情的话美琴估计会和白井黑子一起来，毕竟这本来就是风纪委员的工作没必要瞒着她。

　　“之前有一个全是能力者的组织袭击过我，不知道什么目的。Lv3-Lv4的能力者最少有三十五个，还有些颇为罕见的能力，我甚至无法直接辨别。”

　　兰溪靠在墙上眼中带着杀气，下一秒垂下了眼帘遮盖了起来，就连站在旁边的美琴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继续说着。

　　“我怀疑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的武器来源是他们，当时攻击我的时候也用过枪械，我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看看的。”

　　“学园都市武器非法持有挺常见的。”兰溪闭上眼睛，冲她摆了摆手，“你先回学校吧，今天太迟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好，你也早点回家休息。”

　　美琴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这个时间回学校肯定会被逮住的，可能还会打扰黑子睡眠。

　　还是明天再回去吧，今晚先去酒店凑合一晚。

　　兰溪目送她离开，双眼似能滴成血一般深红。

　　直至美琴的背影在拐角口消失，也听不见脚步声了，她才慢慢转过身，一头扎进了黑暗之中，重新踏上了武装无能力者集团的领地。

　　美琴走进酒店房间，扑在床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明天的课还是不去上了，武装无能力者集团那里得再去一趟才行，事情不弄清楚实在不放心。

　　但是现在，还是先睡一觉吧。

　　嗯？

　　美琴翻了个身压到了床上的纸袋，这是刚刚兰溪给她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挺轻的。

　　想了想，干脆一股脑的全倒在了床上，还挺好看的，是几个包装精美的……

　　嗯？？？

　　x度空间？？？舒x？？？

　　什么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