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牛郎织女泪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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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王昇一觉醒来已经八点多了，顺着客厅里的香味就蹦去了。
刚喝一口粥，王旭就从外面回来了，见王昇悠哉悠哉地吃早饭，说道，“起得还挺早，我还以为你得等我回来扶你呢。”
王昇捧着豆汁儿，白他一眼，“等你回来我还不得饿坏了。”王旭把钥匙放在门后，褪下外套就往房间走，“诶，你不吃早饭啊？”
“吃过了，刚跑完步回来。”王旭左手摸上自己的右肩，右肩肩肘活动着，“七点半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我刚接他就挂了，你看看是不是找你的。扰人清梦，也不知道是谁。我回房间再躺会儿，爸中午回来做饭，你要吃什么早点给他电话。”
王昇吃完早饭又艰难地伸着长臂去够离饭桌有些远的沙发，慢慢摸到电话，翻看电话记录菜单，找到七点半的那个电话号码。
“喂？”王昇在沙发上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等了半天也不见电话那头有什么声音，王昇皱眉，再看一眼电话屏幕，确实是在正常通话过程中啊，“喂？哪位啊？找谁啊？不说话我就挂了。”
栾云平确定了是王昇的声音，还压着嗓子说道，“是我。旭哥在你旁边吗？”
王昇听了出来，下意识就掩住听筒，伸长脖子看一眼王旭的房间，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么偷偷摸摸的干嘛，“不在，我哥房间没电话，你放心。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儿啊？”
栾云平心里也怪怪的，不知道正常的同学情谊怎么跟特务接头似的，“我就是问问你，你腿怎么样了？”
明显的关心，落在王昇耳里是自然喜不自胜，两边梨涡乍现，“你怎么比我医生还担心我的腿啊？二十四小时都没到，你以为她能这么快自愈啊？”
电话那头栾云平一直没说话，王昇即便看不见都能想象得到栾云平在那儿摸后脑勺，“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要给你打的。”
王昇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下午是不是还得去郭老师那儿啊？”
“可不么，我不得向你学习。”栾云平也没想到王昇还能想着这件事儿，“近朱者赤，我不能给你丢人啊。”
“今天就你一人去广德楼了，路上注意安全。”
“你拿我当幼儿园小朋友呢。”
王昇微微一笑，洗手圈着电话线，“我不是怕你迷路吗，没我带路，指不定你奔着天津去了。”
栾云平的路痴属性王昇是亲自认证过得。暑假里王昇约过栾云平一起去图书馆，也就一次，那一次他还只奔着大栅栏去的，到了中午都没见着栾云平的人。
那回之后王昇就再也没约过栾云平，丢一大活人，她实在是过意不去。
听说栾云平考完驾照之后，假期里还用他爸的车去接过郭老师，结果一睁眼，俩人奔着天安门去了。
“我那点破事儿全让你知道了。”栾云平也没想到自己的方向感怎么能那么差。
在跟王昇谈恋爱的时间里，栾云平多亏了导航，接王昇上班下学的，简直成为了横隔在俩人之间的“第三者”。
王昇见好就收，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再三确认王旭那屋子没有任何动静，这才问道，“你第一回打电话来，为什么挂了啊？”
电话那头沉默不语，王昇莫名紧张起来，电话听筒换一边，“换个问题。”栾云平那里明显传来松气的声音，“你，为什么在听到我哥接电话之后，挂了啊？”
栾云平没想到王昇这么直白，他给自己为了一大口凉白开才冷静下来，想了想，“我，我怕你二哥，误会。”
“哦。”
“……”王昇的反应过于干脆利落，栾云平一时拿捏不定她是什么意思，“那就不再问问了？”
“你都说了怕误会，我为什么还要再问啊？”王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管栾云平还要不要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上。
王昇抱着电话在那里傻笑，直到王旭出来她也没换过姿势。
王旭把电话拿走的动作，将王昇的神思拉了回来，见她面上懵懵的，王旭揉一揉她的发顶，“傻了吧你？”
“哦，没事。”王昇指一指电话，“你用吧，之前的那个电话……是打错了。”
王旭看一眼通话记录，脸上换上一副疑狐的色彩，“你跟人家聊了二十分钟？”
王昇一把把电话抢过，抱在怀里，跟护犊子似的，“你管我，我听人家声音不错，就随便聊一聊啊。我跟爸打电话，我要吃鱼。”
“行，那你打吧。跟爸说我要吃红烧鱼。”
王昇盯着他的背影，恶狠狠地说道，“我要喝鱼汤。”
王旭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那就让爸买两条，你打电话的时候撒个娇，咱爸二十条都会买。”
栾云平吃完饭就收拾东西去广德楼了，栾妈妈看看外面的天色，倒是不会下雨，到底奇怪他怎么这么早就出门。
“早点儿不着急么，悠哉悠哉晃过去也挺好的。”
栾妈妈不疑有他，收拾了桌子，休息会儿就得回单位。
栾云平走到附近的公交车站，仔仔细细看了下公交车牌，记熟了路线才上的车。以往都是在学校和王昇一起去广德楼，上车下车都有她的提醒，这次没她还有点不习惯呢。
坐在车上，途径以往他们相聚的车站，栾云平又开始神思天外了。不知道明天下午老时间，他还会不会碰上王昇，想了一路，他都没意识到王昇腿脚不方便，肯定不会乘坐公共交通去学校。
栾云平现在已经偶尔会跟师兄弟一起上台说相声了，虽说机会不多，但上台练练胆子也不错。
他现在被赐了名字，只是还没正式拜师。他每回站在舞台上，看着场下的观众，他都无比期待进入正式进入德云社的一天。
王昇是在七月中旬的时候卸掉的石膏。暑假的时候，王昶也有半个月的休假，王家难得一家团聚，褚司笛每天大鱼大肉的照顾着三个孩子。
在家歇了一个礼拜，她就开始跟着王旭和王昶一起每天早上跑步，做一些简单的锻炼。
王昶在部队的成绩数一数二，跑步她是比不过的，王旭早被甩在后面，负责王昇的情况。
腿脚刚好利索就开始跑步的人真不多见，王昇也担心训练过度，只能慢跑，王旭看不过去，“你老太太逛街呢？”
“你要追二哥你就去，我又没让你照顾我。”
王旭梗着脖子都看不见王昶的身影，不过他也害怕王昇一个人万一二次手上，回家他们哥俩少不得扒层皮。
王昶到时候说回部队，收拾包裹就走了，他可得等到开学呢，不得被褚司笛磋磨死。
正苦恼着，身后沿边还有一个身影高挑的小伙子，王旭越看越眼熟，“栾博？”
“王老师，”栾云平看到王旭和王昇扯下帽子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对王昇确实淡淡的一句，“你好。”
王昇也点点头，后退一步，躲在王旭身后神色异常，就看这栾云平和王旭“斗法”。
班上同学来自五湖四海，北京本地的相对而言不算多，王旭记得栾云平家不在这附近啊，“你怎么在这晨跑啊？”
“我寒暑假住在一个老师家，训完练就出来跑跑，锻炼锻炼。”
栾云平平常只有周末能跟着郭老师学习，到了寒暑假，就收拾了简单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去到郭老师家，学得东西自然比平常还多，师兄弟也都和善，除了那个烧饼成日里呜呜喳喳的，别的都好。
王旭知道栾云平有着老北京孩子的情怀，大二的时候班级搞活动，他还自请上台打过快板，“哦，那挺好的。活到老，学到老。”
说着拍一拍栾云平的肩膀，想是想到了什么，“那个，你正好也要跑步，那什么，我妹妹你们应该也见过几次。她腿脚刚好，跑个步比我们家老太太都不如，要不交给你照顾一下？”
栾云平低垂着头看一眼王昇，见她不动声色，自己也不说话。
王旭还以为是栾云平害羞的缘故，本来这孩子也闷闷的，“那什么，我看你也满头大汗，就陪我妹妹走走就行。她要是想跑了，你就大步走，就当休息休息。”
栾云平好不容易松动下来，王旭揽着妹妹的肩膀，转过身背对着栾云平，低声说道，“这就是那种愣头青，你个话痨，就多陪他聊聊，让他外向点。他吧，会说快板，还会相声，就是总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就帮帮他，也是帮他女朋友。你也不想跟个锯嘴的葫芦谈恋爱把？”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为你们女性群体做点事儿吧，”王旭拍拍王昇的肩膀，身后王昶正跟上来，“你二哥来了，我先跑了啊。你就把他当那种内向的问题男孩儿，帮一帮。”
“王昶，等我。”王旭彻底不管他俩了，跟着王昶就跑走了。
王昇双手背在身后，扭回身看向栾云平，微微一笑，“演技不错啊，问题男孩。”
“彼此，彼此。”
王昶听见大哥的声音，下意识放慢了点速度，“那人谁啊？”
“啊？”王旭看看还在原地越来越小的两个人，“我学生。我们班班长，人还不错，就是生活里太闷了。”
“他跟宝儿认识啊？”王家三兄妹的名字都也别生僻，也不知道王聿是怎么起的名字，小名压根就取不了，反正几个孩子都差着年纪，一律在小时候叫“宝儿”。
王旭四岁的时候有了王昶，王昶五岁的时候有了王昇，都是“宝儿”这个名字叫到上学的。
别人家的孩子推断爸妈生气，就是看他们是叫小名还是本名，只有王旭和王昶，压根猜不出来爸妈是不是生气。
王旭扒着手指数一数，“应该是见过几次面吧。宝儿不是每周都回家，我办公室离他们宿舍和教学楼都远，有时候让栾博帮着送东西。”
“他家住这附近吗？”
“不是啊，就是凑巧了。他寒暑假学相声，住老师家里。”王旭有一说一，越说越觉得王昶是在查人家户口，“你可是侦察兵，什么都要问到底。”
王昶顿了一下，不放弃地问道，“他有长跑习惯吗？”
“……”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牛郎织女泪交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