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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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的夜一反常态的寂静，原本因战争充满厮杀与争斗的夜间，这一次向诸位展示了他略显温柔的平静。
曾经空旷无人的街道如今也有了零星的人影，蓝色的圆月高悬于空际，向地面倾泻淡淡的光辉。
而在这空阔而静谧的夜幕下，有人不经意间打破了这份安宁。
事实证明，自己想要抄近道回织田宅的想法是错误的。
眼前，是几个如野犬般逃窜的人。
这群衣衫褴褛的贫民窟流浪儿在飞奔，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乍见到路旁蹿出的千原昭彦，一个个都慌了神，惊惧交加的神情交织在带着污渍的脸上。
看到那只不过是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后，这群人松了一口气，从千原昭彦身旁经过。
其中一人好像有些心软，在千原昭彦旁跑过时留下了一句话：“不想被连累的话，朝着另一边跑吧。”
说完，他加速追上同伴，渐渐远去了。
“八个人。”
千原昭彦注意到了那几个流浪儿的数量，对这个数字升起了些许记忆。
是芥川的同伴吧。
是在龙头战争后，被六个海盗找到并杀死的八个人。
因为他们的死，让芥川感受到了名为“憎恶”的感情，遇到了太宰治，被带走后成为港口Mafia的祸犬。
不太记得原剧情，千原昭彦也不清楚这些人是因为何种原因被杀害。
但好歹让他看见了，现在的自己也有能力救下他们，普通人应该没办法对此视若不见吧？
并没有听从那个好心男孩的建议，千原昭彦跟上他们，将双方的距离维持在一个微妙的长度。
千原昭彦不远不近地跟着，再远些他可能会跟丢，再近一步就容易被发现。
他不太乐意做好事不留名，所以还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存在，再替这些人解决这次的麻烦。
吊在几人身后，他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窝棚前。
原来还没有被追杀吗？
终于，千原昭彦隐约对此事有了点印象。
芥川在太宰治成为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后被捡到，当时他正准备前去找那几个海盗替同伴复仇。这说明他的同伴那时刚刚离世，他来得太早了，威胁到对方生命的仇敌尚未找到他们的根据地。
那你们跑什么啊？还一副“你不跑会被连累到死”的表情。
正当他准备离开回家时，身后却传来一道十分耳熟的声音：“阁下是什么人？”
是他不久前模仿过的芥川的嗓音。
千原昭彦现在还是太宰治的打扮，对付芥川他并不打算启用自己的剧本，反而只想借着这个身份加速剧情的发展。
“你的同伴惹祸了哦。”
“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你说我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千原昭彦满意地看到芥川的瞳孔紧缩，对方一瞬间戒备起来。
很好，这个年龄的芥川比起后来还有脑子的，没那么头铁。
他走到旁边一个树墩前，用太宰治同款动作坐下。
“芥川君，还想知道什么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在下的姓名？”芥川龙之介越发警惕，像是炸毛的幼犬，千原昭彦看到他破旧外套下隐隐浮动的罗生门。
“是这个问题吗？你还有改口的机会。”
“你是港口Mafia的人？”
“没错，我是太宰，太宰治。”
copy了太宰治对敦的自我介绍，千原昭彦忽略眼前芥川龙之介目光中明晃晃的不信任，自顾自地说道：“你的同伴知道了港口Mafia的交易信息，那几个海盗很快就会找过来了，到时候你和你的同伴，一个都逃不掉。”
芥川突然发起进攻，罗生门朝千原昭彦袭来，分别指向头颈与胸膛。这一击如果落实，一般人就算一时好运没有死亡，也免不了失血过多而死。
“话还没说完，芥川君请不要心急。”
几道罗生门在千原昭彦的触碰下瞬间消失。
芥川还想继续攻击，罗生门再次涌出，不断地朝千原昭彦刺去，重复着毫无意义的攻击动作。
这些攻击无一不落了空，在【人间失格】的作用下，没有异能力能对千原昭彦造成伤害。
他不紧不慢地来到芥川身前，像伊甸园里蛊惑亚当夏娃的毒蛇：“做我的弟子，我帮你和同伴解决敌人。”
“凭什么？！”狂犬在未驯服时，露出了可怖的獠牙。
“就凭你是弱者。”
千原昭彦抬起头，失去高光的左眼仿佛要将人一同拉入地狱，他注视着发尾渐染白霜的少年。
在长久的对视中，如同原作那样，芥川问出了那句话：“你能赋予在下生存的价值吗？”
千原昭彦可不会像太宰治那么混蛋，他的回答是：“有人告诉我，成为她最优秀的作品。”
又意有所指地看着芥川：“你也一样。”
语毕，千原昭彦转身走向芥川他们的据点——那个旧窝棚前，示意芥川将他的同伴叫出来。
六个男孩，两个女孩。
他们看到芥川后忙不迭地告诉他：“芥川大哥，快跟我们走！”
其中一个男孩注意到千原昭彦，拉拉身旁同伴的衣角，让他们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被扯衣角的那个男孩正好就是之前叮嘱千原昭彦朝其他方向跑的那一个，他在同伴的提醒下看到千原昭彦，表情一下子慌张起来：“我不是让你快跑吗？你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说着，还想把他赶到别的地方去。
本就为了此事而来，千原昭彦哪会离开。
不等他自己拒绝，芥川已经初露师控雏形：“这位是在下的老师，他正是为此而来的，你们但说无妨。”
又警告地看着那个好心的男孩：“不允许对先生无礼。”
按住芥川的肩膀，千原昭彦询问：“小银在哪？”
没有人对他知晓银的存在提出疑问，从芥川的角度，先生未卜先知，早已调查过自己等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从其他人的角度，他们一致认为是芥川告诉了千原昭彦他们的信息。
芥川在千原昭彦的接触下肌肉紧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银不是和你们一起外出寻找食物了吗？”
“我们意外听到那群人要和港口Mafia做交易的消息，四散逃跑时银姐姐似乎被他们盯上了，我们几个汇合后回来就是要找你去救她的！”
“立刻出发！”芥川当机立断，身体刚想动弹又被千原昭彦压制住。
“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件事我来解决。”
“可是……”芥川还想说些什么，被千原昭彦打断。
“银之所以会被重点追击，只有可能是因为你们之中只有她被发现，其他人都是安全的。”千原昭彦表现出和太宰治截然不同的温柔，向他们分析不允许跟上自己一同前去的原因，“你们只是流浪儿，连枪都没有，要面对的可是相较而言更有经验、拥有热武器的家伙，就连芥川，即使有异能力又如何？单打独斗最好的情况也只是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安抚性地看了眼因自己的否认而失落的芥川，千原昭彦继续道：“你们乖乖等我带银小姐回来就好。芥川，你跟过来，好好学。”
临走时，他终于想起了太宰治的人设。
千原昭彦的眼中泄露出使人如临黄泉的气息：“如果我看见有谁离开这里，你们该知道黑手党的手段。”
八名少年男女齐齐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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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不知道千原昭彦如何得知银所在的位置，芥川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并未见他有丝毫停顿。直到对方停下脚步，芥川才发现自己的妹妹就躲在不远处的阴影中。
“银！”瞥了一眼新上任不久的老师，芥川跑向妹妹，将她扶起。
向银解释了目前的情况，芥川向千原昭彦道歉：“抱歉，先生。因为忧心舍妹的状况，丢下您先行一步。”
“没关系，小银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不是吗？”
接下来的事情，千原昭彦也不打算避开银。
不费吹灰之力，他们来到了那几个海盗的所在地。
让芥川和银待在暗处，千原昭彦走到了六人身前。
“和港口Mafia的交易还顺利吗？”
鸢眼的绷带少年话语中透着掩藏不住的笑意，激怒了被一群小鬼偷听到了对话，最后仍一无所获找不到人的海盗们。
“是你！”被愤怒和对港口Mafia的恐惧冲昏了头脑的海盗一心认定千原昭彦就是他们久寻无获的“小鬼”，抄起武器冲了过来。
暗处的芥川按捺不住想要走出安全区，为老师抵挡和战斗。千原昭彦自然了解他，投来一个隐蔽的眼神，制止对方的莽撞行为。
要用脑子哟，芥川君。
“你们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吗？”
带着恶意的笑容浮现，那种好似将世人当做玩偶的表情令直面的六人脊背发麻。
“如果你们动手，我回不去的话，同伴会将所有消息尽数传递出去。”
穷凶极恶的海盗因对面少年的一句话停止了动作。
看到他们安静下来，千原昭彦不紧不慢地说：“你认为，仅凭几个小孩，就能找到你们的地盘，听到那种机密的事情吗？”
那些满脑子塞满了吃喝玩乐的家伙开始互相怀疑。
猝不及防地一声枪响，其中一人倒下了。
其他人这次反应速度倒是很快，齐刷刷抬起手臂，枪口对准了开枪者的要害。
“不！我不是叛徒！”被数道凶悍的眼神紧盯，枪//支走火的那人表情崩溃。
……
最后一人由芥川使用罗生门击倒，千原昭彦指挥他朝第一个倒地的人补刀，那人并没有死在同伴的子弹下。
自始至终，千原昭彦从未动手，顶多也只是借着躲避的时机将弹道引导向其余敌人。
银简直要变成星星眼：“先生好厉害！”
芥川更是一脸与有荣焉：“不愧是先生！在下日后会更向先生学习。”
他们都忘了千原昭彦也只是个和芥川同龄的少年，一口一个先生喊得十分起劲。
“不过，您是怎么做到让其中一人走火的？”银注意到这个导//火//索。
“一个简单的机关罢了，小银和芥川想学吗？”
一人变成了三人，夜幕的掩映下，茕茕一人的千原昭彦，今日找到了在此世不再孤独的理由。
织田作再好，那也是别人的挚友，太宰治先他一步遇见织田作之助，千原昭彦就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羁绊。
但这时的芥川还是那个无心之犬，他尚未遇到改变他一生的太宰治。那么，从现在起，他的老师只能是他千原昭彦一人。
［芥川，小银，以后再遇到我，要认出来才行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