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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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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喝药!”萧泽捏住程深的脸,将一瓶口服液拼命往里灌。
“不要!”程深两手紧紧抓着萧泽逐渐靠近嘴边的手,非常抗拒地大喊。
“小深深乖乖,把嘴嘴张开……”萧泽哼起了调调。
“我不是我妹……”
萧泽怒把口服液丢到茶几上,转身跑进了房间。程深得意洋洋地看着萧泽的背影,心里为了刚刚的胜利开了一个小party。
程深醒来后伤口发了炎,就发烧了。索性并无大碍。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便让程深回家继续休养了。可惜嗓子哑了,
“你干什么!”程深大喊道。
萧泽从房间里捧出了两床大被子,丢到沙发上。一手将程深托起,一手整理着被子,把被子铺在沙发上。
“放我下来!”程深使劲儿地扭动着。
“别动!”萧泽吼道。
程深不吱声了,委屈巴巴地趴在萧泽肩膀上,往上爬了爬,勾住萧泽的脖子,嗓子里还发出了哼哼的声音。
“咚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萧泽扭头一看,只见两个穿着登山服的人站在门口。一个少年带着渔夫帽,棕色的卷发将他白皙的瓜子脸衬得颇为娇嫩。微翘的鼻尖上有一个小小的痣,圆圆的眼睛向萧泽眨了眨,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红润的嘴唇富有光泽,更让他多了几分纯情少女的滋味。另一个看起来身强力壮,即便是厚厚的衣服也能感受到他强健的肌肉。肩背宽阔,腰杆笔挺。脸部线条硬朗,五官透着一股大气。鸭舌帽檐的阴影之下,眼睛越发深邃。
“我到要看看我们得站多久你才能发现。”那个棕发少年说。
“这下你该把我放下来了吧。”程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萧泽望了望怀里的程深,又看了看他们,索性将程深抱在手里,去招呼他们。
程深此时心中万马奔腾,想乱打乱捶乱踹萧泽,但顾忌他的面子,依旧气鼓鼓地趴着。
棕发少年将头伸到程深面前,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不是小……!”他突然察觉到了萧泽瞪着他的目光,“小小小泽的朋友嘛!你好你好你好!我叫陆晓山,这个叫……”
“我自己来。”那个高大的人摁下陆晓山指向他的手,朝程深友好地笑笑,说:“我叫张审由。”
“好了好了,尽是些没有用的话。”萧泽说。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张审由说。
“喂药。”萧泽说。
陆晓山不知何时已经窝了在沙发里,说:“喂药怎么还把人家抱了起来?”
“还不是不听话。”萧泽说。
“那是药太苦了……”程深说。
“药苦加点糖进去,哪至于这样。”张审由说。
“这么大个人了一点苦都不能吃吗,以后可怎么办?”萧泽嗔怪道。
“拜托我在医院里受了那么多苦,咳咳咳……”程深狠狠晃了几下。
萧泽把程深放到刚刚铺好的被子上,左一拉右一拉把被子裹在了程深身上,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粉红色的丝带,紧紧地捆在被子上。把程深裹的活像一个粽子。
“放开我!!!”程深吼道。
“吃完药就放开你。”萧泽说,“不过我觉得这样还不错,至少你不会随便动手动脚了。”
“哈?”陆晓山说。
“看看我这个可怜的小警察,身上还有着弹孔,却被无良无德的人捆起来逼着吃苦苦的药,呜呜呜天理何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萧泽,还是把他弄出来吧。”张审由说。
“别烦我,找谭朝去,我待会儿就去找你们。”萧泽说,“快去快去,你也别躺那里了,都弄脏了,快走。”
“我们走啦~”陆晓山拉着张审由出了门,他们感受到身后程深恳切的目光,急忙跑了出去。
“没人救你了。”
“…………”
“张嘴。”
“…………”
“张嘴。”
“…………”
“你还不如你妹呢。你妹啊,又听话,又可爱,还讨人喜欢,你尽让我头疼。”
突然,程深嗷呜一口咬住吸管,以极快的速度将药喝了进去。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苦死了我讨厌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快快快吃糖。”萧泽迅速塞了三颗糖到他的嘴里。
程深哀怨地看着萧泽,“真乖!”萧泽摸了摸程深的头,“我先去隔壁,你……练一练脱身术吧。”说完萧泽便出去了。
“我呸哪个绑匪喜欢把人裹成粽子,不过还挺暖和。萧泽你就是个触及人类不要脸底线的大无赖,你就是,你就是。有一天我肯定也要把你裹在这里。不,我还要把你吊起来,给你吃鲱鱼罐头,我要让你惨叫三天三夜。啊好舒服,睡觉吧……”程深心里想着。
“解决了?”陆晓山见萧泽进来,问。
“嗯。他在骂我呢。”
“噗嗤。”
“既然都到了就来说正事吧。”谭朝说。
“西边和南边的妖邪都解决了,你们呢?”张审由说。
“林参要出来了,在做准备。”谭朝说。
“我觉得,林参很奇怪,囚禁之地的气息没有以前那么污浊,而且,他的法力也有变化。”萧泽说。
“会不会是萧商给他法力了?”张审由问。
“还说你们龙家人多可以轮班,我看。”陆晓山耸了耸肩。
“又不是只剩下他一个。”萧泽说。
“你可能不知道,天庭最近把除了你父皇,其余的4人都派去平定战乱了。”张审由说。
“我知道,还没回来吗?”萧泽问。
张审由摇了摇头。
“那还有什么异常吗?”
“我们处理妖邪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但是如果将他们和林参联系起来,不是不无可能。大量动物死亡,游荡的那些摄取残余的灵气。”张审由说。
“那林参恢复的也不好,并不能将所有灵气都吸收过去。”陆晓山说。
“那如果是障眼法呢?”谭朝说,“林参那里的动物如果只需要部分灵气呢?如果灵气过多,那就需要他更多的法力去改造。如果只吸走一部分,将剩余的用他的浊气补全,浊气再逐渐浸入灵气,最终将那些动物都变成行尸走肉。”
“所以,他那里浊气变少的原因是因为他用来改造动物?”张审由说。
“不是。”萧泽说,“我就知道你没好好学改造术。改造动物的魂息用的是他自身的,并不会影响到周围环境里的浊气。他也不会将周围环境里的浊气吸入体内,那些浊气都是极其顽劣的妖邪所化,凭他现在的状态,他吸不起。”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会会他?”陆晓山说。
“先会会萧商吧,我看看是否能从他的口中套出什么。”萧泽说,“还有什么事情吗?”
“看来某人要去关心心上人了。”陆晓山倒了一杯咖啡,坐了下来。
萧泽看着陆晓山,耸了耸肩,说:“我有你们没有,羡慕去吧!”
“单相思。”陆晓山说。
“嗯嗯嗯。”张审由说。
“龟孙儿你不站在我这里?”萧泽说。
“明明是我去的北方,你怎么比我说话更有北方气息?”张审由说。
“互联网助你畅游世界。”萧泽说,“我还学会了隔壁那些神仙说的话,什么‘哈罗’‘萨瓦迪卡’我都会说。”
“…………”
“你还是多陪陪小青鸟吧。”谭朝说。
“那下次外交你去吧,正好让我歇歇。”陆晓山说。
“我去做饭,你们歇歇。”张审由说。
“看来这次又有口福了。”谭朝说。
“啧啧啧,这么快就睡着了。”萧泽一进来就看见程深裹着被子,蜷在沙发上。萧泽坐在程深的旁边,细细看着程深的眉眼。“防晒工作倒是做的不错。”萧泽说。他出神地看着程深,看他浓密的眉毛,看他高挺的鼻梁,看他红润的嘴唇。萧泽的目光停在了程深的嘴上,那张嘴,给过他最真挚的承诺,给过他最简单的情话,给过他最温柔的感受。“这一次不要那么急着走好不好……”萧泽心中说。
“嗯。”程深发出了声音。
“呦,那你是答应我了?”
“嗯。”
“我信你个鬼,你就是个骗子。”
“再来一个三明治,煎的时间长一点……”程深嘴里喃喃地说。
“起来,吃饭!”萧泽重重拍了一下程深的屁股。
“啊!”
“自己想办法出来,饭做好了,到隔壁。”
“不会是你做饭吧,我不吃!”
“哼。不是我,快点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成仙了怎么这么香~咳咳咳。”程深刚到门口就说。
“坐这里。”萧泽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程深拉开陆晓山和谭朝中间的椅子,坐了下来。
“陆晓山,和我换位置。”萧泽说。
“呀,我红酒醒好了,我去拿。”陆晓山说。
“但咖啡和红酒不能一起喝啊。”程深说。
“他倒给我们喝。”萧泽说。
陆晓山刚走,萧泽就窜到了陆晓山的位子上,给程深一个优美的假笑。
“谭朝姐姐,我和你换位置吧。”程深说。
“就坐那里吧,他又不会把你吃了。”谭朝说。
“就是。”萧泽说。
“他刚刚把我捆起来,还恐吓虐待我,往我嘴里灌苦药。”程深说。
“你……”萧泽说。
“萧泽这你就不对了,怎么能这么欺负程深,人家还有伤在身呢,以后你可要后悔的。”谭朝说。
“就是。”程深说。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快来吃。”张审由将最后一道菜搬上了桌子。
“怎么还有个位子?”萧泽问。
“叮咚~叮咚~”
“程深的大队长刚刚说要来看望程深,正好留人家来吃个饭。”张审由说。
“什么?!”程深惊叫地破了音。
“怎……怎么了。”陆晓山倒红酒的手一抖,有点迷惑地看着程深。
“完了完了我现在衣衫不整我我我要去躲一躲咳咳咳。”
“…………”
“哎坐下吧,你现在又不在工作,他干嘛管你。”萧泽说。
“请进吧。”张审由将门打开了。
“程深,恢复的如何?给你买了些东西。”顾安臣说。
“顾队长好!我我我我恢复的非常好,药也吃的好然后萧先生也把我照顾得很好!”
“噗嗤。”
“那就好,过几天调养好了去相亲吧。”顾安臣说。
“嗯!嗯?”程深从嗓子里挤出了声音。
“这么多人都听见了,你没理由说是我没和你说。”顾安臣说。
“他才恢复一点点,外面冷,最好还是别出去吧。”谭朝说。
“没事,安排在楼下餐厅。”
“嗯?”
“他不去。”萧泽说。
“哦?”
“为什么?”顾安臣问。
“这个嘛……他刚恢复没多久,精神各个方面也有点不太好,我怕吓着人家女生。”
“嗯?”
萧泽掐了一下程深的大腿,继续说:“而且他还小,我觉得一切都应该以工作和学习为主,现在找对象,太急了。”
“萧先生倒是很关心小深,但他还是要去。”
萧泽怒瞪了顾安臣一眼,攥了攥拳头。
“啊……好了好了先吃饭,再不吃菜就凉了。”谭朝说。
“那请问顾队长有对象吗?如果没有那顾队长去相亲吧。”萧泽说。
“我有了。萧先生,少说话,多吃饭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