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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风水逆转之戴总的绿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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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送饭了一周。陆越瞥见江棘桌上放的那一摞卷子,除了位置动了一下,以及每次找不到垫保温盒的东西时,拿来征用了之外,就没见过有什么一丢丢笔记。
又是秋风扫落叶的一天。
江棘再一次狼吞虎咽的扒完了饭盒里的最后一颗饭,再一次对饭量表达了剧烈的不满:“怎么这么点饭啊?我还是个孩子,我还要长身体啊,你们这是虐待啊!”
陆越习惯性沉默不想理他。
江棘于是又在一边叽叽喳喳。
“……我已经让食堂阿姨多打了。”陆越终于屈服于他发牢骚的能力,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和戴总相处过一个半学期的,嘴皮子功夫就是不一样。
江棘根本不是不够吃,他就是一个人闷家里无聊,只有吃饭的时候有个人来说话。
“你在学校也吃这么多?”
“那是!”江棘冲陆越挑挑眉:“但在食堂我都不去打饭的知道吧?”
该配合他演出的陆越恰到好处的惊讶语气:“哟?为什么?”
被配合的江棘很是满意,施施然点了个头:“因为我学校那一百零八个小弟都争着抢着要帮我打饭。”
说着扬起了他高傲的下巴。
“合着你是收了一帮水浒传?”陆越绷住脸没笑出来。
“是的。”江棘继续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吹:“那你肯定还不知道我是孙悟空吧?”
豁,这小子还吹上瘾了。
陆越风轻云淡,做了个“愿闻其详”的表情,示意他继续吹下去。
“咱戴总裁就是那唐僧嘛!”江棘眉梢一跳,开始津津乐道的说。
陆越认同:“合理,继续。”
“猪八戒就肯定是陶二天了……没我和彪姐每天监督,他早胖成猪了,每天那些巧克力棒棒糖薯片,不胖死他。”
陆越暗自肺腑,是的,原来陶天天每天和我惨兮兮的倾诉你们老抢他零食还是你们的良苦用心了,对不起,是我一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
“沙僧就不用说了,非彪姐莫属。”
陆越迟疑不定的看了江棘一眼:“你这么说一个女孩子……”
江棘满目震惊,瞳孔地震:“相处了得有大半个月了,你居然还认为彪姐她是女孩子?”
虽然的确平时彪了点,但比作沙僧这个的确有点难以想象。
江棘一下子了然于胸,“对,你还没看过她老人家打架呢?什么时候有机会看一下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江棘语重心长,拍了拍陆越的肩:“那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女中沙僧了。”
陆越瞅了眼江棘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愧是聪明伶俐江棘,立马抽开手,“嗷嗷嗷嗷”乱叫。
“我怎么突然就忘了自己手废了呢哈哈哈……”
看陆越表情肯定是得回学校和戴万峰报告情况让他立马滚回去上课的样子,江棘立马运转起了他聪明绝世的小脑瓜。
“我们继续哈哈哈……不要在乎小插曲啊。”江棘接着语调一转:“好,最后一个!白龙马你猜是谁?”
陆越万分给江棘面子:“谁?”
“那当然是你啦!”江棘眼睛里盈满了一闪一闪小星星,语调满当当的溢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只有那样洁白无瑕俊美无双的角色才配得上您这英姿勃发俊秀清嘉的美少年是吧?”
“……马屁拍过了。”陆越不接受,并表示自己要恪尽职守的如实报告情况。
“哪有?在我心里,您就是这样一个光芒万丈仙气飘飘不近烟火的神仙般的存在啊?”江棘临危不惧而且语调诚恳。
陆越:“……”
“……”江棘咧着牙笑。
“……哦。”陆越终于妥协,风轻云淡的接受了这些称号。
江棘松了一口气。并对自己扭转乾坤的能力暗暗认可。
等陆越收拾东西出了门,是时间一点。
江棘坐着等了半小时,收拾收拾了东西,出了门。
陆越浑浑噩噩的绕了好几圈,依然在坚持不懈的寻找着他的包子铺。
不知道饶了多久,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迷路了,因为他又成功绕回了江棘那栋楼的单元门。
陆越暗暗无语凝噎,辉叔说了就在这里左转左转再右转就到了,也没告诉他在哪条岔路转……
正执手相看泪眼,焦头烂额,余光突然瞥见了正在走出门口的江棘。
……?不是让他少出门吗?而且有什么也可以让他去帮忙买啊?所以他现在故意背着自己出门是为了什么?
陆越正准备凑上去问一下,蓦然的眼睛瞪大。他看见江棘往他包里塞了一根钢棍。
是那种拿起来就有好几斤,轮脑袋上九成把握立马开花的重量级高杀伤力的家伙。
……他又要去大群架?但是这家伙也太太太猛了吧……不是听说他们道上都有个道规规定不能干出人命的吗?听说不都是那种自带砖头的吗……原来他们这边这么猛的吗?
陆越刚迈出一步想去问问江棘,却鬼使神差的停住了,继而向暗处一闪。
江棘向后面猝然瞥了一眼,又从包里摸出银行卡,拿在手上。
到巷口那间小小的二十四小时自助银行,陆越远远看见江棘取了一摞钱。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但估摸着几千到一万左右。
……取钱干什么?
陆越心惊胆战,不会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事了吧?
接着他有点犹豫。
江棘拔腿开始向另一个方向走。
陆越顿时心里一紧,没再想那么多,立马跟了上去。
医院。
幸亏今天医院人多,不然陆越肯定得被发现。
……他来医院干什么?看着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很快江棘就给了他答案。
——缴费台。
江棘果断的掏出刚取的钱,递给了缴费台的护士。
接着是数钱,签字,盖章。
交完费,江棘原地站定,停了一下。
那个缴费台里的护士抬头笑了一下:“小江,下次缴费时间大概是十二月哦。”
江棘“啊”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提醒啊。”
接着他迈开了脚步,向里面病房走了过去。
陆越藏在墙角没动。
直到几分钟后,江棘从最后那个病房出来,进了电梯。陆越目送着电梯下到了一楼,才从墙角出来。
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动了身飞快的去最后那个病房看了一眼,然后才下了楼。
病房里是个女人,闭眼安静躺着病床上,病床旁边插着几根管子。陆越只来得及粗略的扫了一眼——眉眼特别像江棘。
尽管他经常脸盲,但是江棘眉眼处真的生得很好看,以至于他在火车站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说不出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就是很特别,不管怎么像都觉得特别好看特别舒服。
所以床上的女人……是江棘他妈?
陆越来不及多想,一股脑的冲向医院门口,毕竟他还记得江棘背了个钢棍。
……
直到尾随着江棘到了他家楼下,陆越也没看见江棘拿出他的那根实心钢棍。
……那为什么要带着?
陆越没想通,踩着上课铃回了教室。
半月后,江棘终于回学校上课了。
这天戴万峰特别高兴,乐呵呵的就把陆越和江棘叫到了办公室。
先是检查了江棘的卷子,密密麻麻的笔迹。立马语重心长:“江棘啊,你这伤没白受!”
江棘:“……”
他看着戴万峰那副样子巴不得他再受个几次伤,转眼再给他来十来套卷子。
之后更加语重心长的看了他们一眼。
江棘和陆越对视,看对方神色是同样的莫名其妙。
半小时后,江棘和陆越两人一人一盆小绿萝抱在身前,一前一后从后门进了教室。
“!?哟!?”陶天天看了过来,满脸问号。
正在琢磨英语单词的余钱听动静也看过来:“……买盆栽干什么?”
江棘扯了扯嘴角,挂在了戴万峰在后墙提前锭好的钉子上:“戴总说彪姐这两天老是感冒,我这两天也总惹上事,他觉得八成是这后面风水不好……”
“所以……?”陶天天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被老年人的迷信思想搞得迷惑不已,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所以买了两盆栽,调转调转风水。”陆越也把盆栽挂上,耸了耸肩。
“哇哦,老年人的世界我不懂。”陶天天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