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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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洛夏发现自己这个月的生理期没有如期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吃了太多雪糕。
后知后觉想起来，她和夏洛克有过好几次没有避/孕措施的性/生/活。
他们的节奏就是，有套的时候会戴，用完没来及买就不戴。先做完，第二天出门再买。
这样一来，受孕的可能性是有的。
于是她出门买了两盒验孕棒。
坐在洗手间等结果的间隙，她其实脑子里什么也没想，洛夏处在一个“啊可能会怀孕所以测一测有备无患”的状态，对她而言这和“冰箱里的肉可能会坏掉所以我快点吃了”没有什么区别。
她对怀孕这件事本身，以及后续还没产生实感。
简单来说，就是还是懵的。
没关系，现实会教她'大梦初醒'，红彤彤的两道杠如是说。
洛夏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啊，真的怀孕了。
不过时间不好确定呢。HCG检测只要疑似着床超过11天就较准确的判断受孕与否，11天前他们有好几次“危险操作”，真要完全确定还得去医院检查。
我怀孕了诶。
？
等一下？
我怀孕了！
她从【没有实感】飞速过度到【倍受冲击】，像每一个新手父母一样，她惊呆了。
洛夏默默收好验孕棒，抹掉痕迹，站在镜子面前静静看着自己，遗憾的是，她并没有看出多少相关的讯息，镜子里只有一张表情崩坏的脸。
还好夏洛克办案去了，要不然她能在洗手间装鸵鸟到天荒地老。她决定出门装鸵鸟，穿好外套，洛夏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在街边买了一份烤肠，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口味变了，她觉得平时常用的沙拉酱真的好难吃，草草吃了两口就扔进垃圾桶。
在公园长椅坐下时，手机响了，洛夏看也不看接起，“麦考夫？”
｛洛夏，我只是来关心一下，你和我弟弟是不是有了矛盾？｝
她已经第三次从同一个探头下走过了，足见有多心不在焉。
“没有。”
｛那——｝
“我怀孕了。”
｛……｝
｛夏洛克的孩子？｝
“……要不然呢？”
｛抱歉｝那边的声音有些许颤音，｛我只是有些激动。｝
“我看出来了。”
｛请上车｝黑色轿车徐徐开来，｛你需要一场全面检查。｝
“不行，”洛夏微微摇头，在轿车的黑色车窗上看到自己的倒影，“现在不行，等一会，夏洛克还不知道。”
｛说的也是。｝麦考夫只沉吟了很短的一瞬，轿车开走了，｛我想这得由你告诉他。｝
“你觉得他的态度会如何？”
｛噢，我都能想到，我亲爱的弟弟受到惊吓的表情了。｝
“他会欢迎他…或她吗？我的意思是，小孩。”说句公道话，夏洛克并不适合带孩子。
有一说一，洛夏也不是特别适合。
｛谁知道呢？你不妨告诉他，直截了当。夏洛克真是退步了，他居然不是第一个发现你怀孕的人。｝
“…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麦考夫，毕竟你至今未婚，没有经历就没有发言权。”
｛……｝
“挂了，再见。”
时近黄昏，洛夏晃悠回了家。
夏洛克从外面带了披萨回来，当做晚餐。
吃完饭再谈别的，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尤其这是件说了就吃不了饭的事。
收拾完后，夏洛克戴上护目镜，拿出他的喷枪开始烤一个眼球。
洛夏在沙发上看电视，打了几遍腹稿后，她把音量调到最小，起身靠在玻璃门框上，“忙吗？”
“只是努力让自己忙起来，你知道，不抽烟真的太难了。”夏洛克手一滑，眼珠掉进一旁的茶杯里，“喝茶吗？”
“那我来给你找点别的事吧。”
“洗耳恭听。”夏洛克取下护目镜，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转过来对着洛夏。
“我怀孕了。”
酝酿了半天还是只有这一句。
夏洛克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像是花了几秒才理解这句话，然后他凝固了，像卡帧的默片。
“夏洛克，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他把目光缓缓移到她平坦的小腹，再重新移回脸上。
“…验孕棒给我看看。”
夏洛克左手拿着验孕棒，右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眼球咕噜地浮了上来。
“你干什么？”洛夏看着夏洛克拿出手机疯狂敲击键盘。
“让约翰过来，他是个医生。”
“约翰今天好像约了玛丽——”
“这么晚哪有别的医生。”
“麦考夫的人应该在楼下等着。”
夏洛克走到窗前，果然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他比我先知道？”夏洛克咬碎一口牙，“麦考夫比我先知道你怀孕？”
“就先两个小时…”
夏洛克气鼓鼓地用外套把洛夏包好，搂着她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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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来一下。——John Waston】
夏洛克看了一眼窝在沙发上吃叶酸的洛夏，收起手机走了出去。
“不管你是有什么要瞒着洛夏单独跟我说的事，都有可能被看出来。”夏洛克对走廊上的约翰和玛丽说。
“你没意思到你和洛夏之间少了一个关键步骤吗？”华生压低声音说。
“什么步骤？”夏洛克在脑子里疯狂过了一遍流程，交往——求婚——登记——公示十五天——结婚，夏洛克觉得没有任何毛病。
“婚礼啊！”玛丽恨铁不成钢地锤了夏洛克一拳，“你们甚至都没有一个婚礼，她就要生孩子了。”
“这不适合我和洛夏。”
英国的结婚分两种，一种是传统的regious wedding，新人在神职人员的见证下宣布缔结婚约，这种法定意义的结婚和酒席是在一起的。
另一种是civil wedding，不邀请嘉宾见证结婚时刻，新人去政府部门登记结婚意向，公示十五天后，带两位证婚人去结婚，由政府部门人士宣布结婚。
夏洛克和洛夏挑的就是第二种，夏洛克再度求婚成功的第二天两人去登记，在报纸上刊登了婚讯，十五天后带着约翰和雷斯垂德去办理正式结婚手续，在市政大厅看到了麦考夫和福尔摩斯夫妇。
“今天市长抽不开身，由我来代替他宣布结婚。”麦考夫如是说。
在市政大厅宣布后，躲过一波媒体的抓拍，陪福尔摩斯夫妇在伦敦游玩四天——这是夏洛克最痛苦的部分——飞去谢林福特告诉欧洛丝，这就是他们结婚的全部经过了。
“一个原因是，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教堂婚礼不适合我们，另一个原因是，你认为我们这样的人，会有多少人来参加酒席？”
对着萧瑟教堂宣布结婚，不如直接公务结婚算了。
“怎么没有？这栋房子里就有三个人会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华生被噎了一下后迅速回答，“这也太——草率了，因为没有婚礼，博客上很多人都唱衰你们的关系。”
“你先别说话，约翰。”玛丽认为约翰完全避开了能说服夏洛克的点，这两个人要是会在乎别人怎么想就有鬼了，“所以你们连一张婚纱照都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都没留下，没有誓言，没有舞蹈，没有单身之夜——好吧这个没有也罢，夏洛克，仪式是很重要的，更别说是婚礼这种一生只有一次的仪式。”
“洛夏是个孤儿，我也是，没有人比我更懂我们这种人，会多看重这些貌似'无聊'的仪式，因为这些让我们真真切切意识到，过去的那些结束了，我们有了新的生活。”
“你必须行动起来，让她意识到全新的美好生活在等着你们。”
“所以…”夏洛克有点被说服了，虽然他还是认为这有些无聊，但他永远会为了洛夏去做一些无聊的事，“你认为我们需要一场婚礼。”
“当然了！”华生一锤定音，“需要什么我和玛丽都会帮忙的——顺带一提，昨晚我向玛丽求婚成功了！”
华生喜气洋洋。
夏洛克非常淡定，“我知道，玛丽已经迫不及待了。”
“噢，夏洛克——”
“我们一致得出结论，先解决你的，再解决我的，所以你快点行动，有两场婚礼在排队。”
送走两人后，夏洛克走进屋子，洛夏面前摆着两盘吃的，都只动了两口，她胃口变了很多，吃不下什么东西。
“我们去教堂拍照吧，请一些人来吃饭。”
这说法太别扭了，但夏洛克想不到别的好说法，他们已经结婚了，再去教堂就只能拍照，吃蛋糕，开香槟，等等。
洛夏抬头看着他，眨眨眼睛，像是在思考他的意思。
“我们补办一个婚礼吧，我想了想，最少还是可以凑出三桌亲朋好友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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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旋风般的婚礼，它比预想中拥有更多惊喜。
洛基在婚礼前夕出现，带着他哥哥和奇异博士。
奇异博士是来监视他的，这一下子给婚礼添加了三位来宾。
尽管这纯粹是巧合，洛基只是想随便来看望一下她，但洛夏非常高兴洛基赶上了婚礼。
夏洛克非常不高兴，百分之二十是因为洛基，剩下的百分之八十全是因为那个穿着斗篷的二流法师。
斯特兰奇和夏洛克简直是双胞胎，长的太像了。连夏洛克最亲近的人都看晃了眼，这不知怎么的激发了夏洛克的危机感，可怜的博士全程只想盯着神族兄弟，却莫名其妙地承受了夏洛克巨大的敌意。
只是喝了一杯洛夏端来的茶的奇异博士看着托尔和洛基在贵宾席，而自己却一个人坐普通席的宴会安排陷入沉思。
约翰是伴郎，毋庸置疑。他和夏洛克约好互为对方的伴郎。
洛基是洛夏最好的朋友，按照传统伴娘是由新娘最好的朋友担任。但洛基是个男的，这有点尴尬。
尽管冰霜巨人有双性特征，但洛基直接否决扮成女性充当伴娘。
所幸他们找到了一个适合洛基的职位，神父。
勤俭持家，还剩了一笔请神职人员的费用。
在诡计之神祝福下的婚姻，他们是独一份。
“你要真心祝福我们，我让你当孩子的教父。”
“成交。”
新郎和神父达成交易。
怀孕三个月，洛夏吃什么吐什么，眼见着消瘦下去，夏洛克把化学实验的心思全用在鼓捣吃的上，谁也不知道一个孕妇明天想吃什么。
怀孕六个月，洛夏开始显怀，食量剧增，四肢开始浮肿，原来的鞋子也穿不进去，洛夏一点都不想出门。
“你已经接近一个月没出去办过案了。”
被架着跳完孕妇操的洛夏问自己丈夫，“邮箱都挤爆了。”
“都是些不用踏出公寓就能解决的案子，没什么可在意的——不要调整空调温度了，你现在不能感冒。”
问题是他根本没看啊，洛夏艰难地翻身腹诽。
临近预产期，夏洛克二十四小时盯着妻子。
“你都不用睡觉吗？”
第三次起夜发现自己坐在床边的丈夫时，洛夏发出灵魂拷问。
“我睡过了。”两只眼睛在夜里发光的夏洛克说，“在你没注意的时候睡过了。”
只能说这个孩子不负众望，预产期的前一天夜里，洛夏被阵痛揪醒。
“啊！”
她一把抓住丈夫的手腕，她开始宫缩了。
夏洛克抱着她又快又稳地冲下楼，刚坐上门口的出租车，对方就一脚油门往医院去了。
麦考夫的特工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维克托洛基福尔摩斯是个男孩，继承了父亲的瞳色和母亲的外貌，是个不折不扣的漂亮孩子。
他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除了医生家的罗莎，他从不和别的孩子一起玩。
“这太乏味了，mom，我想做有意思的事。”
“那你想做些什么呢？”
“我想多学一门语言，除了英语和汉语，我觉得阿拉伯语很有挑战性。我还想要一把自己的小提琴。”
说这话时他才五岁。
“那为什么你会想和罗莎一起玩？”
“因为她太笨了，我得看着她。”
扎着麻花辫的罗莎比维克托小三个月，从小养在一起，洛夏很喜欢罗莎，经常和玛丽一起给小女孩拾掇漂亮衣服。
维克托也很喜欢罗莎，罗莎更是学会走路后就跟在维克托后面跑，洛夏和玛丽表示自己磕到了。
夏洛克不喜欢儿子。据他说是因为儿子幼稚。
“妈妈，我怕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维克托出生后，夏洛克和洛夏租下了原先约翰住的房间，用作儿子的卧室。但维克托喜欢抱着枕头下来敲爸妈卧室的门。
“好的，妈妈来了。”洛夏会出来一边抱着自己的乖儿子上楼，一边说，“维奇，你是男孩子，要学会一个人睡觉哦。”
“好的，妈妈。”
留下独守空房的夏洛克，他发誓小恶魔回头时给了他赤裸裸的挑衅眼神。
终于，在维克托一个月第十八次故技重施后，夏洛克忍无可忍，抢在洛夏前冲出门，把洛夏关在卧室里，十分钟后，夏洛克打开门进来，洛夏探出头，儿子已经不知所踪了。
“他自己睡去了，以后也会自己睡。”
“真的吗？”洛夏啧啧称奇，“你怎么说服他的。”明明她劝了很多次也没见效。
“我只是给他开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这是谈判的艺术。”夏洛克把妻子抱到自己腿上坐下。
“什么条件？”洛夏搂着他的脖子，好奇地问。
夏洛克不说话，抱着妻子站起来，抵在墙上，确保她四肢悬空，除了自己没有着力点。
“一个妹妹，换独自睡觉。”
揪着夏洛克的头发高/潮的洛夏失去意识前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