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少年东游

72、第 72 章

　　“你不可能带走他的情绪，他是一个失败品，你们俩都是失败品，我夺走他的一切情绪来源，可他还不是这样？而你？如果我夺走你的一切呢？我应该试一试。”男人好像在想着什么，他看我的眼神是在盘算我。
　　“即使没有他们，我也不可能没有情绪的。我从人到现在一直都在被情绪困扰。”我在努力的解释。
　　“你这么说也对，你的情绪来自你本身，况且我还把他那无用的情感加在你身上。或许你消失也是可以。”男人好像在思考着我的话。我跟着点头，即使我心里没底，我也想稳住他。“哈哈哈哈，你信我说的？”男人的大笑彻底让我失去对他的信心，他根本就是个疯子，他所有的一切行为我都没办法预判。
　　“你说的对，我们都是你创造出来的，可我们现在都有自己的想法，你控制我们的生死却没办法控制我们的情感。我的情感确实控制着我的情绪，可这些都是组成“我”的重要部分，不是生命可贵，是生命带给我的意义可贵。所有的情感和情绪都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感受。”
　　“让我带你来到无敌的世界。”男人瞬间到了我的身后，他的手指轻轻抵着我的太阳穴，我一阵眩晕，看着姬昱的脸感觉陌生起来。“现在来检测一下”男人把我带到父母面前，“他们是谁？”
　　“我的父母”我好像机器一样说着，心里没有真实感。男人一剑刺进父亲的肩膀，他依然把母亲抱在怀里，不知是父亲这一下过于疼痛，抱着母亲的手紧缩，母亲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站在她的面前，面露恐慌，当她看见父亲的伤时，上前给了我一巴掌。我只是愣住，却没有过多的情绪。
　　“这巴掌够狠，你现在有什么感想？”母亲惊恐地又回到父亲身边。
　　“无感，既不像陌生人无辜打我时有过的愤怒，也没有被父母冤枉时的委屈。”我说这些时，我就像一个外人在讲述一个事实。
　　“这样不好吗？没有了委屈，没有了愤怒，没有嫉妒”男人说的轻松。
　　“也没有爱！”姬昱在后面说，语气平稳。
　　“爱？什么是爱？你给它一个什么定义？”男人有些不耐烦。
　　“爱会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充满希望，爱可以让她快乐，让她幸福。”
　　“爱也可以给她带来痛苦，憎恨和虚无。”
　　“可现在她是什么？不过是一副躯体。”姬昱拉着我的手让男人看。
　　我只是觉得他们有些吵，看着母亲扶起父亲，他们看我的眼神让我不舒服，那是什么？嫌弃我？鄙夷我？看着那个跟我一样容貌的女子走到他们面前，三人嘘寒问暖，我的心有些痛。拉着我的手紧握，让我回头看向姬昱，姬昱的胸口抵着一把剑，男人邪笑地看着姬昱。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的心脏好像被千万的针扎一样的疼。我又一次经历了这种事，我的大脑已经清楚地告诉我，我见那把剑已经插进姬昱的胸口，他再次试探我的反应，我又要见我的爱人一次又一次死在我面前，而我不能为力？不，我怎么也要剥离出去一次，我上前去阻止，即使我是失败的，我至少不会再那原地不动地看着。
　　“这个呢？你能救得了这个？”那个男人又出现在我父母面前，我又不得不去。“哈哈哈哈，你根本就谁都救不了。”男人说着，一剑抵在我的喉咙处。“你还想救谁？你能救你自己吗？不，你不能。你谁都救不了。”男人笑的很大声，是那么刺耳。
　　“求你不要杀她，你一定不能杀她。”母亲跪在那个人的面前，我很是惊讶，我认为这么关键的时刻，母亲为了我挺身而出，一定是爱我的，她在骨子里还是爱我的。我哭了，我这一刻真觉得值了。可在我要开口的时候，我听见她的话让我凉到骨子里。“你留着她一定会有用处的，她会听从你所有的安排，这个我可以为你保证。”母亲冲我眨眼，我知道她在要求我听话。“她一定会很乖的，只希望你能帮我把我女儿救活。”母亲说完，我们都看向闫嫣，她确实躺在那里没动，看不出生死。“她还那么年轻，她不应该死的。”母亲哀求着，男人的那种嘲讽的眼神看着我，我好像被抛弃的孩子，只是一个筹码而已。“这些都不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你以前那么乖，那么听话，你一定能帮你妹妹不是吗？算我求你了，你听他的话，姬昱他死那么多次，不差这一次，你妹妹真的不行，我不能没有她。”母亲越说越动情，激动地摇着我的胳膊，抵在喉咙处的剑划破我的喉咙。
　　“你真的想要我死？”我问那个男人，我对此并不确定，只是真的想让我消失，不会留我到现在。
　　“我还没想好。”男人说着把剑收回。“你不能承受更多的压力，思想不成熟。至于怎么处置你，我还没想要，但你冲破我给你的诅咒，我倒是很欣慰。”男人扶起母亲。他一挥手，姬昱消失了，周围人身上的伤都消失了。“你连她都打不过，我是白教你了。”男人语气里带着责备，转过身看着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把她杀了你就能可以成为我的备选。”
　　男人那傲娇的表情在我眼里极其可憎，他指着我的母亲，我那个还在原地站着，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眼神里透露着惊恐不安。我走上前，听见她说：“你救救我的女儿，哪怕你杀了我。”
　　这句话在不停的重复着，我看的出她的害怕，她那么害怕死却为了她的女儿不顾这些。“我呢？我是你的女儿吗？你会救我吗？”我抚摸着她的脸，我真的好久没有跟她这么近距离亲密接触。
　　“你？我从没觉得对不起你，即使你们长得一样，我就是没办法跟你亲近，我试着让自己去，可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我的孩子。”她哭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我不得而知，可我看见她流泪，我的心却很难受。
　　我看见闫嫣的灵魂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即使没有被什么东西困住，她却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切。就在我回头看闫嫣的时候，腰部有刺痛感。我低头看见一把匕首插在那，而我却流不出血。我看着母亲淡然的神情，我不想她刚才是否在骗我，我只想让这一切都结束，我拔出匕首，转身把匕首飞向那个男人，在我到达那个男人面前时匕首竟然还没到，我伸手拉住闫嫣的灵魂，并一把推男人向匕首来到方向。当我把闫嫣的灵魂推进她的身体时，我的后颈被男人抓住，我来不及多想，翻身向男人的腹部攻去。男人嘴角带笑，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一样，我与他就这样打起来。男人本是轻松的模样，但我攻速渐强，他不得不认真起来，他总想要攻击别人，在我分散注意力时，想要离开。就在他攻击父亲的时候，我不得不去阻挡，当我赶到父亲身前阻挡时，他再次快速离开，我不得不停下来好看清他的动向时，一只大狗冲我跑来。
　　“送你一份见面礼。”男人看见我被大狗缠住，笑盈盈的看着。
　　我是怕狗的，不用说这只大狗，就是那刚出生三个月的小狗冲我叫，我都会躲开。这大狗又出奇的灵敏，我对付它要比对付人来说费劲多了。他看我这样狼狈笑的更加猖狂，随即想要转身离开，我不顾那大狗在我身后的追赶，去撵他。
　　“你好好看看这大狗是谁？”男人丢下一句话就想要离开，我根本不可能让他就这样消失。我紧跟其后，那大狗在我身后一只狂吠，我眼见这个男人的背影消失，我才注意到我周围竟然是一片沼泽。我漂浮在上面，一片迷雾跟着大狗追来。那大狗的嗅觉肯定比我灵敏，我进入迷雾一定会吃亏，那大狗离我越来越近，我看着它那凶狠的样子，我的腿真的软。我哪里有心情去观察那大狗是谁？我只想要躲开它。我不停的后退，我只能双脚踩住泥地，为了掩盖气味，不甚至想要转进泥地中。
　　“你最好不要过来，我不是打不过你，就是因为我能打过你，我才不想要伤害你。”我站在那里冲它喊。我说这些绝对是真的，我的剑已经握在手里，我不可能真的让它伤害到我，我必须在气势上压倒它，可现在听起来，这话好像是在吓唬它并没有威慑力。当我下定决心真的要一剑解决它时，它好像真的会怕，不再进攻，而周围的迷雾却把我们包围。我的脚腕出好像有人在用力拉我下去。我对这样的触感从没有过好的回忆，我很快摆脱了这样讨厌的触感，却不得不面对那这大狗，它就在我对面，那急促的呼吸已经打在我的脸上，它只要一口就能咬断我的脖子。我没有等来它那血盆大口，只是听见我有人在耳边说“快跑”
　　跑？我又能往哪里跑？我都不知道自己来到什么地方，这是那个男人给我的一个结界，如果我不能解决这只大狗，我恐怕出不去。当我下狠心想要把剑刺进大狗的身体时，耳边又传来声音。“好好看看那只大狗是谁！”我不想再受到折磨，我那把剑不由的刺进它的身体，那一刻，我的大脑里有一种声音，“刺进去也不过如此。”
　　“对，刺进去也不过如此”耳边的声音又响起，周围的雾气慢慢散开，我看见周围还是原来的地方，而我那把剑刺进的身体变成了父亲。“刺进去也不过如此”那个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一张脸紧贴着我。我有一种要崩溃却不得不坚持下去的理智在支撑我，父亲痛苦的表情以及母亲抱着闫嫣跌坐在旁边神情冷漠的看着这一幕，我没有一丝力气反抗。我双脚发软的坐在地上，听见那个男人说“拿起她的剑！”
　　我的余光看见闫嫣虚弱的走了过去，费劲地拔出刺进父亲身体里的剑，她晃晃悠悠拖着剑来到我的面前，我抬头看着她，她被男人掐住后颈。“杀了她，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你将是这个世界的唯一。没有人再跟你比较，没有人在提她是英雄。”男人得意的笑，而闫嫣面目冷漠，想要抬起剑，可她的力气却没能抬起。母亲夺过这把剑，她向我刺来时，她犹豫了，她真的停在那里，我看的出她的挣扎，虽然我不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或许在顾念我也算是她女儿的一部分吧。可闫嫣握着她的手，慢慢地把剑抵在我的胸膛，再一点点刺进去。闫嫣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而母亲由惊讶变得坚定。
　　闫嫣把剑刺进我的胸口后，我心里的那份怒气爆发了，“为什么？啊！我问你为什么！”闫嫣眼神倔强倨傲地看着我。
　　“你伤害了我的父亲，我要保护他，我要保护我的家人。”她可以这样轻松地说出口，而我听到的却是嘲讽。
　　“父亲？你的家人？那我呢！”我一手掐住她的肩膀质问她。“我也是你的家人！我是你亲姐姐！同父同母的姐姐，我们应该是最亲近的人！”我说着把她推开，“我是你的女儿！我指着母亲说，他也是我的父亲，我根本无意伤害你们。”我感觉无力，“我也会有感觉的，我被你们排挤后我会给你们找理由说你们不是不爱我，你们想让我消失的时候我也在安慰自己，你们有你们的苦衷，我不应该怨恨你们，指责你们。可我真的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不自觉的会第一个想到你们，我希望在我无数个迷茫的日日夜夜里是你们陪伴我，而不是一味的忍着。”我的泪流出来，染红了我的衣服。
　　“我们帮不了你的，你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帮？我除了让你消失，我没有办法让你解脱。”母亲语气带着无辜，抱着闫嫣，闫嫣好像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我恨不得一口血盆向他们，我却不得不硬生生把血咽下去。我对他们说这些做什么？我想要的安慰他们给不了，说出来只会让自己觉得矫情，让他们看见我多幼稚。我控制不住我的眼泪，这天空明媚的阳光与我现在的心情完全不同，它把我的虚无照出来只会给我留下更大的阴影。
　　“你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承担一切后果，你连我交给你那么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他们叫你小阎王你以为是你厉害？不，那都是因为你的父亲！没有他就凭你？”母亲说的这些更是让我一头雾水。我觉得我把那些种族都快灭族啦，怎么就不满意了？“你还有脸哭，有多少人来告你的状，我与他们之间的约定就因为你的一时兴起而毁了多少你知道吗？是让你去屠城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杀红眼了。你怎么这么凶残暴躁！”母亲说的很激动，我从没想过自己领会错，每次回来他们都欢呼叫好的，我不是去平复暴乱吗？
　　“我做这些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指令吗？我为什么又错？怎么又是我的错！难道你们就没错？”
　　“你！我们都是为你好！让你去趟人间体验一下现在学会狡辩，会推卸责任了。我们不欠你的，哪怕让你消失，我们也不欠你的！你体会不了我们的用心良苦，我们也不会跟你计较。”父亲在一旁说道，他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带着怒气。
　　我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但我很生气，我大喊大叫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我的喉咙里不断有血往外涌，我说的话都断断续续。
　　“对，我想要独一无二，我不想再有一张跟我一样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更不想大家想起这张脸时第一个叫出你的名字。”闫嫣冷静的说。
　　“可我并不能让你如愿，我现在是没有心的，你杀不了我。”我从坐地到慢慢站起来，她们把剑刺进去越来越多，直到我站直身体，她们惊慌地松开手，母亲把闫嫣护在身体里。她们都没有见到我躺在地上死去。
　　“这是你想要的？”我问那个男人，“你就这么想看见我们家族自相残杀？”男人并不在意这些问题，只是在玩弄手里的匕首。
　　“她们杀不死你，我可以，只要这位美女求我，我就会帮她完成心愿。”男人看向闫嫣，闫嫣这时露出惊讶的表情，甚至有些害怕躲在母亲的怀里。
　　“不需要她们求你，我来求你。”我在她们没开口前先说。
　　“怎么？你求我杀了你还是求我杀了她们？”男人突然有了兴趣，“我没想到你能装的这么善良，最后也不过就是这样的结果。”
　　“是呀，结果嘛，不外乎就是”我的话没说完，母亲已来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把短剑，我紧握住短剑一端，看着母亲狠厉的眼。
　　“我们不能死，我要保护她们。”这是一个母亲先要保护家人的渴望。
　　“我曾想过我亲手让你们消失，但我只是想象，我不会让它真的实现。哪怕现在我捅了我父亲一剑，但那不致命。”我不再幻想她会对我好，与其说是失望不如说我接受现实。闫嫣跑来护住母亲。我丢掉短剑，看着男人。“我不想求你杀了他们，但我也不想死。”我胸口还卡着那把剑，我感觉到痛感，试着想要拔出来，可我做不到。
　　“这把剑的怨念太深，它承载着他们对你的怨念，你恐怕不能拔出它。”
　　“他们对我怨念深？”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我不理解这句话。
　　“他们恨你毁了他们原本的生活。”男人说的轻巧。
　　“我现在要怎么办？”我委屈，我无奈，要不我死了算了。
　　“你那么宽宏大量，原谅他们就好，你就带着这把剑活着。”男人讥讽道。
　　“你说的太对了。”我提起一口气。“这世间本无我，可它就是多了一个我，我得到的所有善意和爱支撑我到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否的到，因为给我那些的人都离开我。我用仅存的记忆在活着。我仅仅是想活着。”我没办法保持语气的平静，我的委屈让我的眼泪快要流出来，我终究没有学会强大。我现在哪怕毁灭这一切，那个男人也会轻易阻止我，我还要被自己的家人压迫。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我必须想个办法离开。
　　“不要妄想离开这里，你现在的状态三界都不存在，离开我的身边，你哪怕一身本事，也就孤魂野鬼。”男人警告我，提防我离开。
　　一阵狂风而过，飞沙走石，打在脸上很痛，我与男人对峙着，我们紧盯着对方，观察对方下一个动作是什么，而我只在等一个机会。
　　“闫嫣！”母亲在风沙里哭喊着，我们没有动，当闫嫣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知道我仅有的一次机会来了。她想要握住我身上那把剑，我先是一脚踢开她的手，我把她推向男人，男人并犹豫，短剑刺进她的身体，而我就在那一瞬间，一把火让我们分开。
　　我竟然成功的逃了出来。我不敢松懈，那个男人只要他想，他一定会追过来。我一口气来到人间，我现在只想找个藏身处，却站在大街上无处可去。我看着周围霓虹灯在我眼前旋转，周围的一切仿佛在浮动着，那么不切实际。我最终只能站在原地，周围的人匆忙的走过，没人看见我，甚至没人躲开我。
　　“你竟然放火烧我？”男人的脸漆黑，露着小白牙看着我。我没回话，我没有力气跟他争辩，我甚至都不知道要争辩什么。“现在除了我这，你根本没有可去之处。”男人用手擦擦脸，一下恢复到之前那个阳光帅气的模样。他标志性的邪笑让我心情很不爽，我竟然伸手甩了他一巴掌。我看着自己的手，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打别人，给对方一巴掌，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已经记不得了。男人也明显对我的动作很吃惊，他捂着自己的脸，眼见着有怒色。“你不是想找自己吗？你知道什么是自己？你知道人性之复杂是什么？你以为你能找到？我都不敢说人性是什么！”男人生气的直跺脚，周围的地面跟着他的频率不断震动，他动作越大，震动越大。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动。”我赶紧上前安抚。男人再次被我惊到，我像哄小孩一样对他，他看我的神情由惊讶到无奈。
　　“你看，你也不过如此，你怕我造成更大的危害，而违心跟我道歉。”他抓我的肩，“你以为你真的很善良？”
　　“善良？什么是善良我不知道，我知道真善美的标准是唯一的，可我也没有真的想明白人性中的真善美是否唯一，我只知道我不愿看见......”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我不愿看见无辜的人死亡？我还是不愿看见死亡？对于人类来说死亡不过是一道轮回，可在现实的人却把死亡看的很重，他们有好多事情想要做，自然不想要消失，他们有很多爱想要去表达，所以不想要消失，哪怕只是能吃到一道爱吃的菜，他们都会觉得生活如此美妙，我没有权利剥夺他们对生活的渴望，但我又不知道哪一种才是他们的生活。我又算什么？我不过是从心而已，我至少知道我不愿意，男人捏住我的脸，让我看周围的人慌忙错乱的样子。
　　“离开这里，这里不属于你，他们没有你容身之地，你没办法面对他们。”男人的眼神如此坚定，我信他说的话，可我不信他。
　　“我愿意跟你走。”闫嫣在一旁说，男人看着他，嘴角的扯动一下。
　　“可以”男人愉快地答应了。他看向我示意我回答他。
　　我看了一眼闫嫣，她没有过多的表情，我不想与她一起，我拒绝了男人，他没有多说，直接拽住我的胳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