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少年东游

58、宋焕

　　“狼狈不堪的现场。”那个前魔王总是在一切解决后出现，说着风凉话。
　　“你怎么来了？”秦申走过来问，魔王看了他一眼，再看看他抱着的少女。笑而不答。
　　“白晓，你没事吧”李庚辰紧张兮兮的跑过来，抬起我的手看，完全不顾我身上的余雷对他的伤害，我疑惑他对我的称呼怎么变得这么快，尽快把余雷散尽到大地里，减少对他的伤害，我看着宋焕，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两个人就这样对视，我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直到他把李庚辰拽开，避免他被姬昱一掌打死的可能。姬昱恶狠狠的盯着每一个人，没说什么竟然走进屋子里。秦萌萌跟在他的后面，可走到宋焕的面前时，她停住了，看了宋焕一眼，犹豫的跟姬昱进去。
　　“救人我不在行，你看着办，我先把这个女人送回去。”我嘱咐秦申，试着抱起中年女人，有些重量的女人发出几声后，老实的躺在那里。
　　女人的别墅里漆黑一片，客厅中挂着的全家福格外耀眼，笑的那么善良的一家人。我把女人轻轻的放在床上，我知道她把所有的热搜都扯掉，甚至那个男人现在可以像没事人一样走在大街上，我看着女人，如果我正常生活，我现世的母亲可能与她年纪相仿，我不禁有些感慨，即使我有同理心，可他们有吗？他们看着别人的孩子时，会不会想到，那也是别人家的最爱？我用了一些小手段，让她忘了今晚的事情，可我让她在梦里经历了少女的一切，更让她再有邪念的时候，会有鬼魂来提醒她。我又去找了那个男人，同样的手段用在他身上却是非常有效果，他惊恐的叫喊着，被他欺负的人所经历的一切他都承受不了，他哪来的勇气去欺负别人？男人突然的醒来着实吓到我。
　　“你是来接我走的吗？”男人出奇的平静，我能想到我现在的鬼样子，披头散发，绯红的眼睛，脸上会有脓血，身上被雷击后的留下一些黑褐色的细纹。我摇摇头，转身离开。
　　第二天，我在新闻里就看见那个男人自杀的消息，我看着床上全身裹着纱布的少女，没有任何感受。
　　“晓姐姐，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李庚辰来到少女的房间，看见我有些吃惊。我点头示意他过来，他有些畏惧的走了过来，在我旁边蹲下。
　　“你坐在那边就好。”我指着少女床边的另一把椅子，李庚辰去摇头，依旧蹲在我旁边，察看我昨晚被少年掐红的手。“没事的”我推开他的手，我现在并不想接受李庚辰的好意，我现在甚至想要躲开他，他的感情变化让我有些不适，虽然我不确定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他现在对我的照顾，却成了我的负担。
　　“姐，你可以依靠我的，即使很多事情我帮不了你，可在你受伤后，让我帮你，照顾你。”李庚辰那诚恳的眼神，让我心里有那么一刻是停止的，我有些怀疑他接近我的目的是否纯粹。
　　“你怎么冒出这句话来？”我的语气有些生硬。
　　“我在照顾时就想跟你这样说，我看着你在漆黑的房间里睁着眼睛一座就是一晚上，那双眼睛明亮里面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是我见过最纯净的眼睛。即使现在，你眼睛里有了情绪，却依然有光，有星辰，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的眼睛里都是纯洁的影响。”
　　我不敢看李庚辰，这是觉得他的话有些夸张。
　　“不管以什么形式，我都想要留在你身边”李庚辰扭过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一时分不清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他眼睛里透露出的真诚确实让我心动。
　　“放手！”李庚辰的手被拉开，我看见浑身戾气的姬昱站在我的面前，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面部轮廓有坚毅了一些。他的眼里有些湿润，倔强的看着我。
　　“朋友，我们只是朋友。”我下意识的对姬昱解释道。
　　李庚辰拉着我的手，惊讶的看着我。
　　“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对。”当我抬头看向姬昱时，姬昱露出意外的神色，却带着一丝满意的态度。他已经很久没对我笑过，我们分开那天是那么突然，他还带着怨气离开，现在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我却不能轻易的去拥抱他。我绕过他，走出房间，看见宋焕站在窗前，我透过窗，看见秦萌萌在院子里和秦申在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修整一下，昨天虽然没有太大的动作，却也损伤了一些。秦萌萌笑逐颜开，宋焕的嘴角也不自觉的跟着上扬。
　　“她记得你吗？”我走上前，看着窗外的人。
　　“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就这样看着她很满足。”
　　听到宋焕这样说，我着实吓了一跳，之前那个风流的人哪里去了，现在竟然这样痴情？
　　“不符合我的人设？”他看着我满脸的吃惊，哈哈哈大笑起来。“你有什么人设？杀自己母亲，妹妹的魔女？你应该比我清楚人设那种东西根本站不住的。”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揉着，像极了哥哥心疼妹妹。我却感觉到两股火一样带着灼热的目光，我们顺着目光望过去时，一切又很平静，完全看不出是谁刚才在看我们。
　　“我觉得他们虽然不认识我们，但对我们之前的感情，他们是没变的。”窗外的姬昱走向秦萌萌，我确定其中一个目光来自他，因为他总是望向我们，已经不避讳的望着。
　　“晓姐姐，饭菜都好了，过来吃饭吧。”李庚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后，拉着我走过去，我大声的叫着人们过来吃饭，饭桌上大家都是很安静，没有人在说话都是在互相看着。只有李庚辰殷勤地照顾我，我觉得这个场合拒绝他的好意有些不合适，只能低头吃饭，不自觉地看向姬昱。
　　我的目光一直在追逐他，我承认，从我第一次见他，到我再见他，即使我装作不在乎，可我的目光一直在姬昱的身上，只要有他在，我总是不自觉地看着他，看见他觉得心里无比的踏实。几次的对视后，我见到他那偏黑的脸上有些红晕，真的很可爱。
　　“晓姐姐，你在笑什么。”李庚辰好奇的问，在他眼里，我是个冷淡的人，不关心身边的事情，他从没注意过我在观察什么，可他有时又让我觉得是那么了解我，他真的是谜一样的存在。
　　“看见让我喜欢的东西。”我这次看向姬昱，姬昱的脸彻底红了，看着我没发出声音，大家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他们看到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姬昱的身后是落地窗，外面是阳光洒向向日葵的景象，美景配上喜欢的人，我觉得是那么幸福的时刻却被李庚辰打断。
　　“你看这是我今早做的插花，用的就是你最喜欢的向日葵为主。”李庚辰手里的花确实好看，却挡在了我看向姬昱的方向。
　　“好看，非常好看”我看着眼前的花卉，依然生机勃勃，可生命已然终止。
　　“阎夏！”门外那声音是阎嫣的，我走出去看时，阎嫣一脸窘迫的站在那里。她在那里站了片刻，见我没说话，直接闯了进来，看见宋焕后愣愣地站在那里。
　　“这是哪一位？”李庚辰走到我旁边，看着我说。
　　“这是阎王的小女儿。”我拍拍他的肩膀，走到一旁去给她倒杯水。她拿着水杯，可眼睛一直盯着宋焕看，那执着的眼神看的我都有些动情，或许爱这种东西真的藏不住。
　　我偷看秦萌萌，那姑娘一脸木讷，依旧吃着碗里的食物，时不时的还给姬昱夹菜，看来这魔王的情感算是白白的浪费了，秦萌萌现在是一点都没在意他。
　　“你怎么在这里？”阎嫣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不禁心疼，这个人曾是我最心爱的妹妹，即使我想忘掉她们的事情，可我的心还是会痛。
　　“我在这里休息两天，那个地方太难熬了。”宋焕苦笑，看着我，好像在求助。我也表示自己无话可说，我现在心疼她却不想问她为什么来。
　　“我找你找得好苦，我甚至去过那可怕的寒冰城，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你知道吗？”阎嫣带着求助的语气对他说着，我们都站在那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你来这里也是找我的？”宋焕虽然尴尬，可还是那么理直气壮的问。
　　“不，也不全是。”阎嫣低头说着，眼泪已经掉落下来。我有些慌乱，却也只能坐在那里看着，看着阎嫣走向宋焕，抱住他小声哭泣。
　　“我不敢来这里找你，我怕在这里找到你。”阎嫣娇滴滴地说着，看着跟我相似的脸哭的梨花带雨，我也不敢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哭成这样。“我真的怕你们俩在一起，可偏偏就是你们俩在一起。”阎嫣在宋焕的怀里幽怨的看着我，她这个眼神可真的吓到我，一种哀怨里带着怒火。我握紧拳头，不让自己做出冲动的事情。
　　“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宋焕也有些惊慌，急于挣脱阎嫣却得到阎嫣一个怨恨的眼神。
　　“我是来找她的，三姐失踪有些日子了，母亲很焦急却没办法插手，只能让我来寻她帮忙。”阎嫣不情愿的看着我，握倒是有些吃惊，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我？“这件事跟你师父有关，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不知为什么她到我这可够有气势的。
　　“你要我怎么管？你们都找不到的人，我又怎么能找到？”我刚才还心疼她，现在却不想多看她一眼，我坐在沙发里，准备喝咖啡，不再看她。她却移走走过来，打落了我的咖啡杯。
　　“这事母亲说了，你管也得，不管也得管。”她趾高气扬的样子让我有些想笑。
　　“我一个外人，怎么管你家的事。”我抖抖手上的咖啡，手被烫的微微泛红。李庚辰那股的殷勤劲又上来了，围前围后的帮我整理烫伤的手。我就静静的看着阎嫣，看见她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给我下了死命令，我必须服从。
　　“你不是一直在找你师父，他的下落跟三姐有关，所以你必须得管。”
　　“可我知道我师父现在很好，所以我不需要再找他。”我的语气也不再友善，带着生硬，姬昱走到我旁边，制止了李庚辰夸张的包扎，只是看了看，表示没事。我抖抖手，也不再让李庚辰在说些什么。看着眼前的女人，过去的我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的我更甚，她哪来的底气可以命令我？拿母亲压我？拿师父威胁我？我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之前对你们好说话是因为我在乎，现在我又能在乎谁？你们又有谁在乎我？。
　　“不要动手。”李庚辰最先按住我的胳膊，秦申跟着走到我面前告诉我不要与她正面冲突。我看着李庚辰，他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用一种关心的眼神看着我却把我按的死死的，我能感受到他的力量。
　　“你说的事情，我同意了，我回去找你的三姐。”我看着李庚辰说。李庚辰一脸吃惊的看着我，吃惊后带着灿烂的笑容。
　　等人都散去，李庚辰来到我的旁边，关心的查看我的手。
　　“姐姐，其实家里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不可分割的，什么人都比不上自家人好。”他带着宽慰的语气跟我说，也带着满足感，好像我做了一件让他很满意的事情。
　　“你说的对。”我看着他，这个人竟然劝我要与家人和睦相处。
　　阎嫣让我尽快回到阎王殿，我要了一天时间来整顿一下手上的事情。我起身走出找宋焕，看着他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我才知道这个人的到来绝对有目的。
　　“信息共享吧，我不能蒙在骨子里帮你。”
　　“你这怎么是帮我？这是我们共同的事情。”宋焕一脸狡黠。
　　“不说算了。”我说完，往屋子里走，宋焕跟着我走了几步。
　　“姬昱你还在乎吧，这件事解决了，他们的记忆就都恢复了，你们又能在一起了。”宋焕嬉笑着说，我并没有理会他。
　　“姬昱，我们出去吧。”我看来一眼宋焕，喊着姬昱与我一起出去。姬昱真的是肉眼可见的长大了，我在他高大的身躯下再次显的弱小。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就我们俩？”
　　“我也要去。”我已经点头给了姬昱肯定，李庚辰却在一旁说。
　　“你可以留在家里帮秦申整理文件，我们俩出去就好。”我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姬昱冲我笑着，笑的我心里暖洋洋的。
　　“我想要在你身边照顾你。”他边说边整理衣服，跟在我旁边站着。
　　“那就一起吧。”我想着多几个人总要比三个人尴尬得好，结果还是我们三人出行，那魔王也不知缠住的秦萌萌，竟然一直冲我使眼色，好像我与他窜某好了一样，回头正好碰上姬昱那不削的眼神。
　　这次我走街串巷一样询问着关于阎韵的事情，没有人能给我答案，本想问问姬昱关于他现在的一些感受，可又因为李庚辰的存在而不愿多问，三人无话就这样尴尬的走在街上，姬昱走在我的前面，李庚辰又总是慢我半步。我望着天边的晚霞，站住定睛看着，那晚霞里好像有人要走出来一样，当我反应过来时，姬昱抱着我跳开，李庚辰却因站在我旁边而被一把箭刺穿胸膛。
　　“是谁？”我挣脱姬昱，跑到李庚辰的旁边，那把箭直接刺进他的心脏位置，他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光彩，我眼看着他的灵魂已经出窍，站在我的旁边，我却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姐姐。”李庚辰带着哭腔喊着我，我的心情无比纠结，我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想哭却又不能哭，那种无助感油然而生。“姐姐，我这样就可以跟着永远跟着你了。”
　　“可你的愿望是什么？你若没达成，我会给你自由的。”我的心被无形的手紧紧抓着，这个点触发的情绪有些突然，是我没料到的。
　　“我已经达成了，我现在真的很高兴能跟你这样永远在一起。”
　　“先别说了，我们走吧。”说着，姬昱李庚辰的身体，离开这里。我跟在姬昱的身后，李庚辰还是慢我半步跟着，可就这几秒钟的时间，我的心态全变了，看着姬昱的背影，或许我真的不适合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我们回去又见不到宋焕和秦萌萌，连秦申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秦申见到李庚辰的现状却没有吃惊，只是简单询问过程就接着做手头上的事情。
　　“那一箭或许是冲着他去的。”姬昱坐在我旁边，小声的跟我说着，我看着李庚辰帮着秦申不由的吃惊。
　　“是因为我吗？”我指着自己说，我不愿听到肯定答案。
　　“或许有别的原因”姬昱直视我的眼睛，他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是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只是一支箭，一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这一箭刺到我身上确实没有任何效果，所以姬昱说的话很有道理。
　　等到很晚，宋焕和秦萌萌欢声笑语的走了进来，进来看见李庚辰的状态时，不由的震惊，小心翼翼的走到我的身旁。
　　“他是什么情况？”
　　“我们在回来的时候，有只箭把他刺死了，尸体还在院子里等着处理呢。”
　　“你很淡定啊，你身边最亲的人被刺杀啊。”宋焕用很夸张的语气说着。“他们不杀你，为什么要杀一个手无寸铁，毫无威胁力的人类？”宋焕扳过我的脸质问我。
　　“我不知道”我想有人想给我下马威，但我想不出这个人会是谁？我现在应该没有对家才是，有谁想要给我警告，我又犯了谁的利益？
　　“你要小心，有时不是你想不到就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你现在是最受欢迎的魔王，保不齐谁看你不顺眼要给你个警告。”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给我这个警告？”我这个提问，把对方问住了，一脸尴尬的站在那。
　　“哈哈哈，你这个问题真的问到我不知怎么回答。”宋焕很快就换了一副的面貌对我，之前有些乖乖的面貌已经变成了狂妄不羁的样子。
　　“那箭是谁放的？为什么？”我安静的端详他，能让我和姬昱查无知觉的人很少，在我身边就有一个的话，就一定要质问一下。
　　“不是我。”他对我笑着，可他的笑容让我对他的话产生怀疑。
　　“回去吧，外面有些凉了。”我看着天空乌云密布，开始挂着大风。我俩就这样对视了一会，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雨点重重的打在我们的身上，雨是那样的急，雷电交加就像我们的对视一样，我们好像即刻就能爆发一样，两人的眼神已经变了味儿。
　　“姐姐，雨下的急，别着凉。”李庚辰跑来拿着两把伞给我们，我们之间的火药味并没有减少，李庚辰把撑开的伞搁在我们的中间，我们开始围着他，慢慢的移动。每一个雷电都击落在我的身边，宋焕的眼里情绪的变化我捕捉的很清楚，他并不想与我发生矛盾，可我不想放过这次机会，我想试一试自己的能力是否可以与他对抗，可否与那个少年对抗。
　　我的火焰夹着雷击，丝毫没有保留的对他进行攻击，他只要放松一点，我都会把他的击败，甚至让他消失于这个世界。他每一次都急于躲避我的攻击，却没有对我进行攻击，我可以留给他时间，而他却在犹豫中避开。当我真的掐住他的脖子时，他却无力反抗。
　　“至始至终都是你觉得我在放水”他的声音被我掐的有些变调。
　　“这件事确实是我说的算。”我毫不留情的使力，我已经开始嗜血模式，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想要杀死对方。“如果你不想死在我的手里，就要使出全力。”我冲着他笑，他眼里映出来的我无比狰狞，好像回到了原来的我，我被自己的影像吓到松开手。
　　“怎么看到了那个真实的你？。”他挣脱后，手里多了一把宝剑，那把宝剑抵在了我的心脏位置。
　　“我怎么可能会怕我自己。”我说完，见他皱着眉，很不情愿的把剑刺进我的心脏，我随着那把剑的刺入，我看到了我的过往，每一次让我撕裂的点又重温的一遍。
　　“你真是个小公主，天真无忧。”他的剑已被我抵住，没在进去半分。
　　这时的李庚辰挡在我的身前，拼命的用手握住宋焕的宝剑，他的能力有限，双手冒着火星，即使我用脚踹开他，他还是上前来帮我。我不愿再有人为我受伤，使出全力拔出那把剑，甚至不留情的把宋焕压在脚下。
　　“你以为你受了很多委屈？你现在可以逃离那些纷扰自己过好日子？”宋焕被我压的眼睛都憋的通红。我现在只要轻轻用力，他就会彻底消失于这个世界，所以我对于他现在的话只当是临死前的恐惧。“你好好想想，你经历了这么多，现在依然能安然的在这里，难道真的是你有本事？你真的以为你那么小就能逃过天雷？你以为你多次的战争胜利真的是你能力强？你以为你的母亲不爱你，你的家人不爱你是为了什么？”他的怒吼直击我的内心，我只是稍微的放松警惕，他马上就翻身，把我压倒。他笑着看我，嘴角的血已经滴在我的身上。李庚辰对他拳打脚踢也没有使他多看一眼。
　　“你不是我，你不会理解我的感受”我说出这句话时，心脏是被撕裂的感觉。
　　“我不理解你，是的，我根本就不需要理解你。”他松开手，站了起来。我奇怪的看着他，并不在攻击他。“你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我当然理解不了你。”他回头看着屋里的人们，他们都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姬昱即使冲了出来，却没有到我的身边帮我。
　　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在梦里一样，我看着自己好像看一个陌生人在作秀，即使身处在人群中，可我依然感觉孤单。
　　“我曾经确实羡慕过你，你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他不知从哪里来的香烟，看着烟雾从他的嘴里吐出，还真的是梦幻。“你的自我保护机制很好，你只会相信你相信的，你只有被他选择上是随即，其余都是被安排好的，你的能力、你的父母、你的身份、你的经历只因他选着了你。而我们都要围着你转。怎么？现在还在埋怨这个世界对你不公平？天上的那个神明选择了你才是对我们的不公平！为了你，我要牺牲我的地位，我的爱情，我要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再锻炼，而你那胞胎妹妹同你一样，根本不懂爱！”他激动到语无伦次。“你们知道什么是爱？啊？你以为你爱那个黑小子就是爱？还是他爱你是爱？不，我告诉你，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是被安排好的，根本没人真的爱你，而你，也根本没爱上那个黑小子，只是你自以为是。”他说完，一拳就打了过来，李庚辰依旧挡在我的面前，这一拳差点就让他魂飞魄散。
　　“我管不了这些，我只能做我觉得应该做的。”我扶住李庚辰。
　　“你认为你应该做什么？去找你三姐？她其实没离开过地府，这只是你母亲要你回去的一个借口。她们想要你的命，只有你消失了，你的妹妹将会继承你的能力而得到上天的眷顾。你母亲为了你妹妹，什么事情都能做，你能为你母亲做到哪一步？啊！你口口声声说断绝关系，可你现在依然可以为他们牺牲一切？你的男人，你好好看看”他按着我的脖子，看向姬昱。“他彻底的忘了你，因为他的记忆都是被人现填进去的，你以为你们的美好回忆早就被清除了，你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他为你做的一切都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他们这个种族天生善良。”他说完，把我甩了出去。一把抓住秦申。“这就是你最大的敌人，天真无害的在你身边，把你所有的事情都摸的透透的，让你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而上一个就是陶然。郎炎为了帮你被打的半死，现在就吊在那个鬼地方，陶然却安然无恙的回到他的身边。你可知道，郎炎那是我弟弟，我亲弟弟，我为了讨欢心，连我亲弟弟都不要了！”当他说完这句，一道闪电击中他的眉心，即使我上前去帮他挡，他依然在我面前倒下。“不要相信任何人，你不能相信。”他说着话，消失与空气中。那个少年站在天空中，向我招手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