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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受刑 ...

  •   我蹲坐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面一片漆黑,依然没有人来帮我把那断掉的胳膊连接上,我拖着断臂不知过了多久,我只是安静的蹲坐在那里。
      魔王想着秦岭会给他带来狐族,现在没想到秦岭会被狐族剔除,他想要发展秦申,可那个阵法是为了谁而设立?为了师父?有人要师父死?可那魔王对师父视而不见,那些人怎么会赶来?他们在魔王的身边有眼线,难道是秦岭在给他们通风报信?秦萌萌,或许我真的小看了这个女人。我的大脑没有一刻能停下来,我思考这些事情,我在想这些关联性,想怎么要找到秦申。想着这些却听到有人在喊。
      “丫头,过来”我听到很多遍苍老带着幽怨的声音才慢慢靠近那个声音。我摸索着,在这里,我们的能力是受限的,根本使用不出,即使有夜视,在这样用法力实施的黑暗中,我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刚碰触到一个干枯的手时,那只手反握住我,顺着摸到我那断臂。
      “丫头,忍着点”那个声音响起的同时,那个老人先帮我接好胳膊,再帮我定型。虽然我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知道我断了胳膊,但我却知道这个老人给我吃了一颗药丸后,我的大脑不会那样混乱,我有些困意,慢慢靠着墙壁睡过去。睡之前听见老人在旁边说“可算睡下,那野兽般的眼睛看的我有些胆颤心惊,犹如困兽一样。”说着还顺一顺我的头发。
      “白晓,有人来看你。”看守的人拉开一个小窗口说着。我踱步来到门口等着开门,可怎么也没等到门开,只听见外面有说话声。
      “孟羽荀来给你求情”陶然的情绪有些低落,我透过小窗口,想要看见他,他却有意躲着我。
      “你很信任她?”我的头抵着门,对自己有些失望。
      “对”
      “你还信任我吗?”
      “......或许吧,当你再次出现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你有变化,可我不想再那么憋屈的活着了,你总是在迷茫,在逃避,你外面光鲜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可你的不安全感让我能感受到非常不安。特别是在我被郎炎困住的时候,我特别希望你能来救我,我又怕你来救我。我怕你再次陷入迷茫,怕你再次......”陶然不说了,他什么都不说了。我们之间只剩下沉默。
      “你信她就好,我看的出她该给你的力量。”我滑跪在地上。
      “我希望你也能信任她,她值得。”
      “好的,我明白”
      “我们等你,我们会接你回去。”陶然说着,轻轻拍了三下门。
      我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就这样跪在地上抵着门让我觉得很舒服,心里好像有什么沉了下去。
      “丫头,你还好吗?”那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虽然不知他是男是女,可他离我太近了,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我试着躲开,却被他拉住。“丫头,你不觉得这个社会太不公平,那么多努力的人终其一生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可一些金字塔尖上的人却总是在不断输出只要努力就可以的到自己想要的,还总是说要知足要知足。”我在黑暗中好看看到两个红珠子,那个人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人们总会说好人一生平安,可为什么好人的平安却要被人祝福?现在的那些为别人着想的人被人称为什么?没有个性,没有原则,那些占着便宜还要到处说人就是要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现在又有多少把自私当个性,当成理所当然呢?”我被这位甚多的疑问句给问住了,我觉得他问的事情有些问到我心里,可又觉得那些地方不对,我说不出那种纠结的感觉。“你想要摆脱这些束缚吗?”那个声音在我耳边非常有诱惑力。“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不成熟?”
      “你知道的,我不需要回答这些。”我推开他,拉开一些距离,我不用近距离感受他那寒冷的气息,忍受着他那瘆人的语调。
      “你会需要我的,你终有一天会需要我。”他说着,又把一颗药丸塞进我的嘴里,他捂着我的嘴,好像怕我会吐出去。我对他的药并不排斥,他的药很管用,我的胳膊已经可以自由活动。我吃下药后再次昏睡下去。
      我被凉水泼醒,真的是一阵冰凉的刺痛感。我看着自己被绑在一个木桩上,看着两个壮汉在我的旁边拿着水桶。我甩甩头,不让水流入到眼睛里。
      “姐”阎嫣走到我的旁边,帮我擦拭水痕。
      “你怎么在这里?”
      “我现在是这里的执行官。”她抚摸着我额头,“伤疤淡了些,可还是能看清楚。”她的话里带着一些惋惜。“今天对你施行禁术,让你永远也不能对人类施行灵力,如果有一天你破了禁术将会封印你的灵力,成为普通人。”
      她坐在我的对面,旁边的一个大汉拉下我衣服的衣角,露出我左侧的肩部,另一名拿着已经被烧的火红的针走向我,当我感受到自己肉被扎的时候,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受,真的很痛,有被火灼伤的烧烤感骨头上又有一种被寒冰冰过的刺痛感,痛的我要失去意识,他们用一桶凉水将我泼醒,接着在同样的位置不断的扎着,然后再拖回去。
      我又回到黑暗中,失去视觉后,所有的感官都放大了,那种烫伤灼烧的感觉让我难以入睡,这次那个人没有给我任何药丸,我寻摸着对方的存在,可今天太安静,没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气息。我痛苦的忍受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刚要睡过去,又被人拖出去,在同样的位置上再次刺痛。这样反复了7天,一次比一次痛,每次都是在旧伤要好的时候再次刺破。最后一次,我近乎昏厥,看着眼前的阎嫣都已经模糊,我再次被拖进黑屋里。
      “弱肉强食的社会,你心中的公平正义在这个社会上已经不存在了,你还要坚持吗?”那个人再次靠近我,他用手抓着我那左边的胳膊,牵扯着伤口很痛很痛。“你知道每个人想要至高的权利是为了什么?虽然每个人的出发点不同,但他们都需要把人踩在脚下才能实现这个愿望。当人有了权利,他近乎于得到了他所想的一切,你觉得这个诱惑力怎么样?你是否动心,如果把这个权利给你,你想什么?还是说只要你想要的,都可以。”那个人越说越激动,他摇晃着我的身体,我几乎要摊到在地,他不放弃,强行把我固定住。“在制高点上,你可以享受的是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会对你献殷勤,对你谄媚,到时你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是带着笑脸去做,即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们也会去做。”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这个人在给我一个“憧憬”,他认为他再给我一个希望。他说着这些让他激动的事情,而我只能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你为什么会不心动?你一直逆来顺受,难道现在还要忍着?你母亲教导你什么事情都要忍受,可这是不对的。你完全可以为所欲为啊,你有这个能力,你有这个资本。”那个人一定能看见我的表情,我现在生无可恋的样子跟他所让我期待的表情不同。
      “你是谁?”我对他的身份开始好奇。
      “你现在在意我是谁?”那个人松开手。“难道你不在意我说的那些?如果你想,我都可以给你。”那个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我扶着左胳膊,慢慢坐下。这些天开始适应这个漆黑的空间,周围的大小我都测量过,这个空间里,除了我,我不曾碰到过任何人。这个人,并不存在我的思想中,但现实里,我也没遇到过,只有他想与我说话时才会出现。“你说,你只是杀了几个疯掉的人,他们就这样对你,你心里平衡吗?”
      “明文规定,我必须遵守”
      “你可知他们又杀了多少无辜的人?明文规定可对他们没有效果,他们的惩罚只是抽了几鞭子而已。而你终身不能对人类使用任何灵力。你在面对人类时于普通人来说无异。”他的话语中带着惋惜之情。“那些人类都是设计好的。”他又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听到这话,心里真的一颤,那些人类设计好的,那些人指的是孟羽荀和付嘉?我被他的话动摇了,我这一刻不敢于肯定任何事情。
      “你为什么来提醒我?”我把自己的质疑用在他的身上,我不想在被人当枪使。
      “我为你觉得不值,你本可有更大的发展。”听完他说的这句话,我真的笑了,而且笑的很大声,我自小被父母否定,从没有人跟我说过我又发展,虽然不自信也不会因为冒出一个陌生人,连脸都没见到的陌生人,对我说,我更大的发展就会信他的话。
      那个人的能力在我之上,这是毋庸置疑的,他想要利用我,他认为这些话对我有诱惑力,我渴望公平,渴望创造一个自己的理想国,可他说的话我又存疑,权利没有人能抵抗住,有了权利后,我将会改变自己现有的想法,会有更多人来控制我的想法,会分不清现实和想象,我将不会再信任任何人。我躺在地上,笑的是那么放肆,那冰凉的地面让我灼热的伤口好受些。
      “没有人会对权利拒绝,我相信你也是。”那个人好像就站在我的头顶上方,让我有一种他在俯瞰我的错觉。我尝试着自己身体里的气息慢慢沿着血管游走着,没走一处,我都释放出一丝火花,开始并没有成功,可慢慢的这些小火星在我眼前炸开,我把火焰击中在手掌心中,我透过那一小团火焰看着前面,一张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双凤眼,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很精致的一张脸。
      “原来是你,怎么还变换个声音出现?”我看着魔王,不觉的好笑。
      “就怕你对我有防备心啊,这样还有点刺激感不是。”魔王看着我带着一种让我难以形容的笑容,“你只要跟我一起,我们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完全变成你想要的模样。”
      “我想要的模样,我想要的是什么样?”我看着他,我的火焰照亮的地方有限,我的伤口很痛,我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我的大脑运转的有些慢了,我看着他有些变型的脸,想伸手去固定住,可当我摸到那冰凉的脸庞时,他邪魅的笑了,不断的在姬昱的面孔之间来回变换着,我的火焰就这样熄灭了。
      “你心里还真的有那个男人。你们之间的感情会有多深?你们相识才二十年,分开就上千年,你们的感情会有多深,让你现在心底里最惦念的是他。”我的脸被人掐住抬起,我实在太困了,困到我不想再睁开眼睛。
      “你骗了我,之前你装出我手下败将的样子,其实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说完这句话,我就睡着了,我睡的很沉,直到有人又泼了一桶凉水在我脸上,我才醒。我恶狠狠的看着泼我水的人,对方也不甘示弱地看着我。
      当我看见孟羽荀和陶然走进来时,我不再与那人眼神较量。他俩赶忙帮我擦拭脸上的水,披上干爽的衣服,阎嫣在他俩后面进来,蹲在我的面前。
      “你要记住,你永远不能向人类施用灵力。”阎嫣抬起我的脸,对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我看着那个跟我一样面孔的女人,说不出是恨意多一些还是爱意多一些。
      “你照顾好自己。”我看着阎嫣说着。
      “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她嘲笑着回我。她一定认为我哪根筋搭错了,现在受罚的是我,我怎么会跟她说要好好照顾自己。
      有光的地方让我心里很踏实,等他们都走后,我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他们把它包扎的很好,我费劲的拆开后,看见血肉模糊的伤口,同样的位置刺绣7遍,现在看不出是什么封印样式,但那道封印恐怕已经深入骨髓的错觉让我心生悔意,如果当时不那么冲动,或许可以不用这样受罪,对着镜子无奈的叹气,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要面对现实,我试着上药再次包扎起来。爬在柔软干净的床上,闻着一股阳光的味道,我慢慢的睡过去。
      第二天,孟羽荀过来帮我穿衣,因我昨晚的一些动作,伤口还是有些渗血,她很耐心的帮我再次包扎,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让我活动。我只有等她离开后,我才能去找师父。
      蔡姐看见我好像看见救星一样,拉着我问东问西,她想要找到秦申,因为没有线索不得行动,而我也没能给她一个准确的回答。师父正在打着电话,好像在商讨着什么,见我后,示意我等会。
      “蔡姐,明天给对方打违约金吧,我已经跟对方说好了,如数赔偿。再找个靠谱的公关公司,把这件事控制在最小范围的影响。”师父揉着眼睛说,我看见他满眼的红血丝,看着有些疲倦。“我听阎韵说了,你受了惩罚,怎么样?伤还好吗?”师父关切的问。我把被捆绑的胳膊抬起在师父的面前晃晃。
      “还行,不算什么。”我忍着痛说。“秦申有消息吗?”
      “算有,可是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呢。”师父有些为难的说。
      “我能做什么?”
      “这事恐怕只有你能做。”师父拍着我的头,看的出他的无奈。“我真的不想让你再去趟这潭浑水,我们都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你本可放弃这些过自己的日子可有些事情好像特意要你去做才行。”师父的眼里带着心疼,他越是这样,我的心越是坚定的要去做这件事。我愿意为相信我的人付出,但我更愿意为爱我的人奋不顾身。
      “只要您说一句话,我什么都愿意做。”
      “傻孩子,你真是傻孩子”师父笑了,眼睛红了。“我们不管怎样都要救出秦申。”师父坚定的说出这句,我跟着点头。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秦申是我们都喜欢的,他就像开心果一样在我们身边,懂事又天真,虽然带着狡猾,但没有害人的心,他对我们是真诚的,是我们的朋友,乃至家中的弟弟一样存在着。
      “我这边能力还是有限,我让蔡姐再打探点消息,你回去听消息吧。”师父说完让我早些回去休息。我慢慢踱步回到住处,看见付嘉和孟羽荀他们激烈的争吵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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