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少年东游

33、做好本职工作

　　这次的伤恢复的很慢，那个男人的灵力太强，有些伤甚至没有要好的迹象。在床上躺了一天，被包扎的像木乃伊一样，白玄禁止了我的行动，闲暇时会把那个玉石拿出来仔细观摩，那个玉石没有人工雕刻过，天然的样式里带着一丝红色的脉络，我再试着把它变成宝剑的样式，看那剑体通透感全然没有红丝。剑柄上的火焰倒是有一丝丝红色的渲染，我越看越喜欢，拿起一个小锥子开始扣眼口用红线绑好挂在脖子上，如果我那把桃木剑没被我烧毁，我就不会与这颗玉石相遇。我握着这颗玉石，心里是五味杂陈。
　　我的房门被推开，前后进来两个人，我没有睁开眼睛，听走路的声音我也知道这是我的爷爷和父亲。他们站在我的旁边仿佛过了很久才说起话来。
　　“这包扎的太严实了，脸都包扎上来”爷爷说，语气里带着无奈。父亲没有说话，用手摸摸我的额头，也不知隔了这么几层布料能摸出什么，可我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去，希望他没有看到。
　　“等她好了以后，还可以继续她的工作。”父亲的声音响起，他的手轻轻擦拭我的眼角。
　　“等她好了再看她的意愿吧。”
　　“您还在怨我？”
　　“你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顾虑我们。这孩子以后跟我相依为命也算我没孤独终老。”爷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白玄！快把她解开吧，嘴都被你封上了！”爷爷说完，两人离开，白玄端着一碗汤药走我旁边。
　　“我这不小心，包扎过了。”他边说边解开绷带，把药端过来。“苦口良药，快睁开眼睛，喝！”
　　这药奇苦无比，我刚喝一口就吐出去，白玄摇头看着我，拿起药碗强行灌下，药洒出去一多半，他又折回拿出一碗，露出邪笑。
　　“不要闹她，好好让她喝药。”爷爷从外面回来，爷爷接过药碗来喂，那一口一口的更是折磨人。我只能端过药碗一口喝下，爷爷笑呵呵的从桌上拿出以一颗糖果。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吃药父亲总会给我糖果，我现在有些不懂他们对我的感情是什么，或许父母对孩子就是这样，不能用好与坏来评定，只是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而已，既然这样，我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也不要再考虑太多，要的太多。
　　“爷爷，我没什么大碍，把这些绷带都解开吧。”爷爷见我这么说还是笑呵呵的点头。我看着爷爷的笑，心里无比踏实。
　　“你没事就去白玄那泡泡温泉吧，他那的温泉是药泉，有助于你的伤情恢复。”
　　“我想回去工作。”我低头没敢看爷爷，我有些心虚。
　　“去吧，恢复好了就去。好好照顾自己。”爷爷把一瓶药丸递给我，“按时吃药”说完转身就走了，白玄过来要帮我解绷带，我拒绝他的好意。
　　“我觉得你暂时不要照镜子的好，有些伤还没好，看起来有些吓人。”白玄说的轻松，但一直在注意我的情绪。
　　“那你帮我拿镜子过来看看呗。”我说完这话，白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要看自己下床看。”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我慢慢解开身上的绷带，看着身上有很多伤痕，看起来有些骇人，那些伤犹如虫蛇遍布全身，可想而知那个男人下手有多狠。等我走到镜子面前，我见自己的额头上竟也有一道伤疤，由左边眉尾上方延伸至眉头处，虽然不重，但颜色深红，很是扎眼。摸着这道伤疤，心里深处的恐惧还是存在。
　　“属下前来复职！”我跪在父亲的桌前，我在门外一直犹豫要怎么称呼父亲，犹豫再三，在人传我进去前也得不出答案。
　　“你恢复的很快，不用勉强，可以多休息一下。”父亲的关心让我心里很暖，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软弱的样子。
　　“属下已经完全好了。”我抬头看着父亲，我想他因为看到我额头上的疤，才会有一些吃惊的样子，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好，你现在只能一个人工作，陶然已经离职。”父亲不再看我，只顾手里的文件。
　　“明白。”我转身离开。陶然的离职让我很不理解，我现在只想找到他好问清楚情况。
　　“等等，不要再触犯你母亲的底线”话没有说完，很明显父亲也带着些无奈摇头，示意我离开。
　　父亲、母亲这些称呼对我没有意义了，我的心再冷了一些，再坚硬了一些，我可以不再为他们而哭泣，不再为他们而欢笑。我走到姬昱家门前，看着屋里的灯还亮着，里面没有声音，我有些踌躇，坐在门前抬头看着天空，他家的位置真的是看星空的极好环境，坐的时间够久，我想要离开时，远处有人走了过来。
　　“姐姐？”阎嫣有些吃惊，退后了两步。我看看她并没有想说的话，只想离开这里。
　　“你去哪里？”姬昱从屋里出来，“为什么不进屋？”他拉住我，拖我进去。“如果我不出屋，你是不是打算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能是激动了些，连他的手有些凉。
　　“姐姐，你怎么”我打断了阎嫣的话。
　　“我确实是来看你，但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不是阎夏，我就是白晓，我依然是阴间使者，没什么变化。”
　　“母亲知道吗？”阎嫣上前问我
　　“改天我会亲自拜访大天使，还请小公主引荐”我对阎嫣作揖，正式的上下级关系，划分好距离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都被我的举动惊住，阎嫣想要拉我，我躲开。“看来两位还有事情要商量，我先离开了。”我说完想要离开，姬昱却挡在我的面前。
　　“你留下吧，我们出去说。”他说完就离开屋子，没给我拒绝的机会。阎嫣竟然有些担忧的眼神看着我，我就微笑的看着她。
　　我在屋里看着两人站在门廊处，那正是我坐的位置，姬昱在听，阎嫣在说，不时的望向屋里。就在他俩快说完的时候，白玄从远处慢慢悠悠的走过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走到阎嫣的面前还有些停留观察她，然后又是高高兴兴的走到门前，却被姬昱拉住。我快步跑出去。
　　“你来做什么？”姬昱很不客气的说
　　“我来送药啊。”白玄懒散的说。“她的药不能停，还要每天泡我的药汤才会好的快些。”姬昱听他说完，有些愤恨的松手。“快把药喝了！”白玄说完就要掐着我的脸强行灌药。好在我躲的快，结果药葫芦，一口喝下。
　　“这是什么药？怎么还带着一股酒精味？”我摸着嘴，刺鼻的酒精让我有些上头。
　　“那是当然，那是我的酒啊，你的药在家呢”他说完就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刚才差点没分出你和她来，可你们在一起，又很容易区分。”白玄指着我和阎嫣笑个不停，我也跟着笑，因为酒精上头的原因，我感觉心情很好，什么都好笑。
　　“你别抱她回去，她真的需要吃药的，送她回我那”
　　“我带药了，我要回家了。”我挣脱了一下，姬昱被我突然地挣脱手一下松开，我踉踉跄跄的往一个方向走，再次被姬昱抓了回来。
　　我真的醉了，看天见地都是旋转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完全没有力气说出话来，只想要找个地方躺着就好，我看着姬昱黑着脸，犹豫了一下搂着他的脖子。“你生气了？”姬昱真的很暖，这样抱着他很舒服，我的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在他的脖颈处。
　　“你还看得出我生气？”
　　“当然，我从小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谁有不顺心的事情，我都第一时间看得出。”
　　“那你怎么就看不出我的情绪？”
　　“我不是看不出，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闹情绪，不知道那个原因。”我看着他的脸，他没有看我，我看着天空的星星“没想到我们两人从小长到大的，我只是没想过你会喜欢我。即使现在，我还是不相信。”我又重新窝在他怀里。“我今天来，本想确定自己的感情可我又怂了。我对自己的不自信，让我的感情患得患失。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姬昱的怀抱太暖人心，我贪恋这种感觉，很安心的睡过去。
　　头痛欲裂的醒来，那一口酒应该是见底了，我揉着头，这是白玄的家，这是我曾住过的房间。在屋里泡了会药泉才出去。
　　“我要回趟家，拿些换洗的衣服。”正说着，有人来找我，并给我送来一套官服。“竟然还有正装了”我拿着衣服比量着，看着大小正合身。一套黑色的西装加上皮鞋，西服的袖口处还绣着地府的logo，看起来很严肃、正规的样子。“我之前怎么没有这一身衣服？”
　　“之前您并没在编制里，陶先生因不符合规定调转也收回了他的编制。”那个人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一语道破。
　　“之前不是三公主的命令吗？”
　　“是这样，但毕竟不是阎王亲自下达的命令，还是有甚多不符合规矩的地方。而且你离开后，你的位置一直没人接替。”
　　“我明白了，把手账给我吧。”我接过手账，接触到手账的同时，手账封面刻上我的名字，里面会记录我的行动和执行的任务。
　　“给您安排好住处，还请您跟我去看看。”我看着他的样子，想到最开始父亲的话，原来我还有这样的待遇。我的冷笑对方看在眼里，却不再说话，直径往前走，我跟了过去。
　　“我们还没到吗？”我见对方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摆脱我，试探我，现在他倒是累得有些喘气。他停在一个小区前，指着说到了。
　　房间不大，有两个卧室，一个装满了武器和衣服；一个是正常的卧室。房间的采光很好，放着几盆绿植，我很满意的看着他。他擦擦头上的汗，递给我一把钥匙。“这里住的都是我们的人，方便。”我接过他的钥匙，看着房间，简单大方。“我是这里的管理人员，你有什么事情到后面的物业找我就行。”他客气的说了两句就离开。我换好衣服就出去，这里与隋霖的办公地距离不算近，我用了一个时辰才到。
　　“师父”我看见他皱着眉头坐在办公桌前，他见我也是一愣，随即有些激动的走过来仔细的看看我。“师父，我这两天看你的消息不少啊，退居幕后还这么有料。”我曾用手机翻看过师父的消息，他签了几个明星，几部影视综艺，八卦消息统统我都翻看过。他过得很好比什么都让我开心。
　　“你去哪了，这么久没见到你。你三姐说你”师父说得有些哽咽。
　　“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比之前还要健壮”我示意他看我的肌肉，他无奈的笑着。
　　“算了，我已经跟那边脱离了关系，不再问了。有什么想吃的，我带你吃去。”我们刚要出门，就看见蔡姐带着小狐狸回来，很生气的样子，秦申有些委屈。
　　“你们怎么这么早回来，不是有采访吗？”师父看着两人问到。
　　“也不知他今天怎么了，总是不在状态。”蔡姐埋怨一句，看见躲在师父身后的我，惊声尖呼。小狐狸被她吓的也抬头看向我，我走到他们的面前等待着他们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可小狐狸去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孩子，见到真人反倒哭了，之前还拿着手机里的照片看个不停。”蔡姐埋怨的说着，眼里却含着泪。我抱着蔡姐，拍着她的后背，感觉到她的善意。当我走到小狐狸旁边时，他却推开我，很生气的样子却哭的说不出话来。
　　“别哭了，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哭。”
　　“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狐狸说的话都断断续续，他的感染力真的很强，看的我都想哭。
　　“不管怎么说，我都回来了”我抱住他，即使再挣扎，我也抱住了他。“我都饿了，吃饭去吧”我哄着他，他却不给面子还在哭。
　　“你让他哭吧，你离开的这些天他虽然也嘻嘻哈哈，但明显魂不守舍的样子。嘴上不说，对你还是很关心的。”蔡姐说着，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他哭了好一会，我们的情绪才都缓和下来，准备下楼吃饭时，我的手账发出一声鸣叫。我打开手账，上面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性别和地址。
　　“我不能去吃饭了，我有工作要做。”
　　“需要我送你吗？”小狐狸红肿着眼睛委屈的看着我
　　“不用了，我要比你的车快”我装出他那憋屈的样子回答他，他上来就要掐我的脸，我一个闪身就离开了他们，毕竟在我眼里工作还是很重要的，一刻耽误不得。
　　“陈萍，女，52岁，死于交通意外”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眼里一片迷茫，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自己，看着周围的人群再看看我。
　　“我的女儿孩子医院啊，她等着我交费用做手术呢。她不能没有我啊！”女人冲我喊着，我用手指着她的额头，她一下被定住。
　　“人各有命，你的阳寿已到，不再跟现世有任何瓜葛。”我带着女人远远的观望救护车拉着女人的尸体离开，我们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警察也跟来，根据女人身上携带的身份证联系到家属，女儿的医药费钱也被好心人带来并顺利缴纳。那个好心人就是我，女人不能说话不能动，但她的眼泪告诉我，她的心愿已了。我带着她回到地府顺利交差，地府的人看到我好像见到阎王一样，都不敢跟我说话，有说话的也是开口闭口“小阎王”。
　　在外人眼里，我依然是“小阎王”，这不足为奇，即使家里也少有人知道我已经彻底脱离阎家。连三公主看见我都很吃惊的喊我原名不是嘛，她看见我也是惊呆了，没等她开口，我已经离开回到师父那里跟他们一起吃顿团圆饭才好。
　　我们吃的正欢，小狐狸各种搞笑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
　　“你怎么回来的？”秦岭莽撞的冲进了，完全没有他之前绅士的样子。
　　“你的消息够快的。”我看着他的样子好笑，没有想到他也会有这样的情况。“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阎嫣在哪里？”秦岭焦急的问询，甚至想要上前拽我。
　　“别着急，我想你有误会，她去了哪里你问不到我身上。”我打开他的手，小狐狸上前挡在了我的面前，想要保护我的样子。我站在椅子上双手搭在小狐狸的肩膀看着他，看他气的说不出话来，感觉有些意思。“你怎么会来找我？”
　　“我听那些鬼怪说你回来了，它们说阎嫣与你见过，可以后再也没出现过。”秦岭想要上前，我的玉剑已经抵在他的胸口，即使他再上前，我的剑也没有后退。他看着我的剑愣住了，用疑惑的眼神看我。
　　“怎么？没见我还是没见过我的剑？”我看着我的剑，再看看他那难堪的脸色。我倒是觉得在他面前出了一口气，心情舒畅多了。
　　“小阎王就是小阎王，名副其实啊。”秦岭恢复原来的模样。我跳下来，走到他面前。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做什么，你没事就走吧。”我笑脸相送，他转头就走。
　　“姐姐，你这把剑好漂亮啊。”小狐狸说完接了过去，那把剑到了小狐狸手上就化成了一滩水，形成了一颗玉石掉在地上，大家都看着小狐狸的袖口和鞋子都湿了，我拿着那颗玉石心里很是满意，看来这玉石也有认主的功能。
　　“你真的见过阎嫣？”师父问我。我点头确定，我之后也确实没见过，而且这几日在姬昱家也没见过，我也是很奇怪大家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难道在大家心里，我就那么小心眼？“那就好，不要参与他们的事情了。”师父的表情有些严肃，见他没有怪我，我算释然。
　　酒足饭饱后各自回家，我又在姬昱家门外停留，看着屋里的灯光已经熄灭，就静静坐在外面看着星星，可手帐发出鸣叫，在这寂静的环境显得格外刺耳。我快速离开，查看着里面的内容。
　　张广亮，男，44岁，病毒感染，心脏衰竭而死。等我赶到医院时，看着病床上的尸体去没有见到灵魂时，我陷入了尴尬环境。这才是我第二个案件，已经出现差错，灵魂不会在短时间内离开肉身，而我接到通知到这里不过3秒钟，不会在这么短时间消失，应该有人在我之前带走了灵魂。我环看四周，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破绽，只有几只游荡的灵魂无意识的走过。3秒钟，怎么可能有人在我眼皮下偷走一个灵魂？我站在尸体前，看着医护人员正在撤下他身上的救护设施，我的手掌盖在他还有些温度的额头上，把他的灵魂召唤回来。
　　“你这是要去哪里？”我看着眼前那面无表情的男人。男人不说话，盯着自己的尸体。“跟我走，别耽误了时间。”我看了一眼手表，心里觉得奇怪，再仔细看这个男人时，发现他的脚下有一丝丝的亮光。这阴线的另一头伸向别处而非在自己的尸体上，更何况离世的人不会有阴线链接任何实物上，只有昏迷的人灵魂暂时出窍才会。我看着男人的尸体，再沿着这阴线走下去，男人因我的召唤跟在我的后面。
　　我见远处有一群使者围在一起，好像在争吵着什么，等我走近看时，一个小孩蹲在地上，手里拽着很多阴线，而那些使者都是来向小孩要人的。小孩完全不听这些人在说什么，只是在地上画着画，看不懂孩子的画，却看得清这孩子是在用自己的指甲在画，乌黑的指甲很长，他的脸，铁青的脸色，黑黑的眼圈。如果是僵尸，这孩子看着身体很柔软，可这体貌特征很符合僵尸。
　　“小孩，你到底听到我们说什么没有！”一个使者大声的喊着，小孩无动于衷让人逐步失去耐心。“小孩，你没在我们的名单里，不代表我们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如果你再妨碍我们公务，我们会按影响公共次序强行控制你！”我们这种级别低的公职人员，是不可以随便对任何人或鬼怪出手，都是按照手账里出现的名单行事，不得擅自行动。
　　“小阎王，这事你动手吧”也不知谁看见我，向大家提起这个意见。我因出身特殊，鬼怪灵魂都由我管理过，从以前大家就怂恿我去做出头鸟，以前觉得这是英雄人物的使命，现在想想或许这就是背锅，我还特高兴的那种。今天大家见我摆手推辞，都给我脸色看。
　　这小孩我没见过，以为就是僵尸啦，鬼啊，怪啊的，这样的奇特品种很少见。我推到较远的位置观察周围的情况，那些阴线好似地网一样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又好像蜘蛛网一样慢慢的不断向外扩张，而那些使者慢慢聚拢在小孩的身边进入到网的中心。那些灵魂在外围扩散好给使者更大的空间。今晚这片的死者有些多于平日，我试着查看了几个死者的死因，都是病毒造成的，不知是否有人蓄意为之。
　　小孩突然站了起来，原本幽暗的双眼冒着寒光，把手里的阴线松开，这些交织的线把使者的脚都缠住，随即乱成一团，小孩站在那里按住一个使者就是一口吃了起来。所有使者见到此景都惊呆了，一下都静止了。我看着都觉得恶心，那些灵魂逐步靠近那些使者，我用我的火焰去烧那些灵魂，虽然不符合规定，却是有效的办法，那小孩对我的火焰有些许的惧怕，但没有退缩，恶狠狠的看着我，那眼神又像是见到一道可口的菜。你想要吃我还早了点，我本想控制住着小鬼，可他来者不善我也是要保命的。
　　小鬼没有任何套路，简单的就是想要吃东西的劲头，那牙齿坚硬无比，一口咬碎旁边的大石头而且不咀嚼把石头吞咽下去。我按住小孩的头，对他充满兴趣，可不想被他抓住手臂，他那黑色的指甲插进我的手臂里，我的血管变成了黑色。我想要挣脱，可孩子的力气大的惊人，我使我的血液燃烧，他不得不松开双手。周围的使者想要上前帮忙，我示意他们带着这些灵魂回到地府去报道，他们慌乱的把脚上的阴线砍断，一部分带着灵魂回去，有一部分留下来想要帮忙。那个被小孩啃食的使者这时起身，有人去帮他察看伤口，却被他一口咬住，他这样攻击了几个人，最后被其他人砍头后倒在地上依然行动。小孩又抓住几个人来啃食。这跟我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丧尸很像，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我点燃几个被感染的人，到小孩这里，我看着他，他好像有意识到我对他的危险，转身要跑。
　　“小鬼，看来你不傻”我拽着他的衣领，他嘴里呜呜的声音好像在呼叫什么。我的火焰在小孩的身上烧的旺盛。我按着他的手没有松开，他抓我的手臂发出哀嚎，“小鬼，抱歉了，如果有以后，希望你能成为平常人的样子。”
　　“姐姐，请你松手吧，他还是个孩子。”一个白衣飘飘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人给我的感觉很清冷，没有看清面貌，带着一个宽沿的帽子。
　　“现在不是同情弱小的时候，我的同僚因他死亡，我没办法放他。”我按住这个小孩的手没敢放松，以防被人偷袭。
　　“我这里有解药，你放了他，我会把解药给你。你那手臂应该也是中毒了。”女人把一个小瓶子拿出来让我看。
　　“我的火焰或许更来的更快。”我见小孩的已经不动，全身的火焰被我褪去，一个被烧毁的小孩身躯就倒在我的脚边。我看着女人，女人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小阎王，我们怎么办”有几个受伤的人围拢过来，身上的伤口很深，有的已经开始变色。
　　“忍得住疼”我把他们捆绑住，防止他们因为伤痛造成二次伤害。我把那些被咬的肉都挖了下去，用火焰止血。每个人都处理好后，已经是早上，他们因伤痛而昏睡，我是因控制火焰不伤及他们性命而觉得很累。控制火焰我还需要再联系，不能总是把对方往死里烧。看着他们的血液已经变成鲜红色，而我自己的手臂里的毒液因自身的火焰挥发出去，我认为情况已经被我控制住，倍感欣慰。我的经验让我再观察一段时间，我找到一个空间较大的仓库，把他们都运进去，没有给他们松绑，而且每个人都有一定的安全间隔。天色又暗了下去，我已经请白玄来帮我，现在见有人陆续醒来，我顶着黑眼圈看着他们，而他们见自己被绑着，而我把自己拷在一个固定的物体上，他们还是很是紧张。白玄拿着很多药材很晚才到，他已经查看过我的身体，说我体内还是有些残留，让我先回来，为我们准备好药再来。现在他在查看其他人的情况，按每个人的情况分配药量。
　　“这是什么毒？”有人问白玄，我不知是药效的作用还是一晚没睡的原因，困得眼睛要睁不开，懒得动，只能听着他们谈话。
　　“是腐尸的毒，被感染的人会有饥饿感，渴望新鲜的□□”白玄说完，解开几个人身上的绳子。“你们身上的毒已经清了，不会再有危险”
　　我蹲在黑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们离开，好像梦一样。好像看见姬昱走到我身边，可他一身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