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反[无限]》关白附

90、0092.轮回中转站28

　　应天说到他自小就熟悉的事物，让他的姿态放松了许多靠在沙发上继续说：“我小时候就看它挂在主厅，也以为是温木。是前导回去时，母亲让我拿走，我也是第一次碰它。”
　　姜妨触碰弓弦，试着展臂用尽全力：“我…拉不开，这弦紧的和钢条一样”，她说着把弓还给应天，看应天又挂回原位。
　　应天说着拿出个小册子递给姜妨，“有记载后，我们家就没人拉得开这把弓。”
　　姜妨翻开册子，看到内容：“…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字？”
　　应天帮忙翻着，直到最后几页姜妨才看到熟悉的繁体字和简字。
　　姜妨：“这是…弓的所有者？”
　　“嗯，老人口口相传，说这把弓商之前就存在了。最早的记录都丢失了。至于从唐而来是因为唐换的这弦，我父亲托朋友做过检测，分析不出木和弦分别是什么材料。都没见过，要测密度再推算时我父亲没同意，搁置了。”
　　“没继续挺好，”姜妨的脑中出现了太多成真的传说，眼界陡然开阔，“有些结果，我们之前的生活可承担不住。”
　　“是啊，”应天，“弩机也都算古董，但就没这么珍贵了，内门弟子几乎都有一套。”
　　姜妨：“你不是军人吗？”怎么内门弟子都出来了。
　　“是军人，我们家的男孩儿到了十六都得去当兵，家里规定了最少六年才能转业，转业后也得回老家守山。我没心思回家，军途顺利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就按我心意来，当了二十年兵。”应天继续说，“咱家对外主职务农，副职…用好理解的方式就算武行吧，家里无论男女都会用弓和弩。”
　　“听起来像是个什么古老的门派。”姜妨听着，咱家…
　　“三言两语说不完…太多细节和琐碎了…”应天。
　　“理解。任何人的一生都不能概括的清，更何况那些神秘故事。”姜妨从未想过深究应天的身份，只觉对方说了自己便听了。
　　姜妨：“先不说这些了。除了房间的使用方式和生活设施的微调之外，我们之间便也先剥离掉那么多身份吧，不管是仇人还是其他的。我尽量…”
　　说道此处，应天的眼神便胶在姜妨的脸侧。
　　姜妨无视应天的眼神，把一句话说完：“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对你造成危害。平常相处吧，我们的事儿没必要造成其他人的难处。”
　　“……”应天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是盯着姜妨。
　　姜妨被盯烦了，这才回头去迎上应天的眼睛：“怎么？你有更好的方式？”
　　应天十分自然的伸手把姜妨额前的一缕头发顺到姜妨的发间，才说：“按你说的办。我尽量克制，不对你造成困扰。”
　　话被摊平。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姜妨干脆大大方方的问：“是不是因为情缘仪式？”
　　应天摇了摇头，“不仅是。”
　　姜妨突然想到应天之前问她是否单身的事儿，笑出来。
　　“奇幻梦境有对应的脸…”应天实话实说，他生前每夜都做梦，直到在林水儿那里见到了姜妨的照片才停止。他已知梦里人是谁，便不再做梦。
　　应天：“…我见过你的脸。”
　　“…做梦？？？”姜妨愣了一下，没去追问梦境内容，“算了，都来到这里了。做梦也算不上稀奇事儿了。”
　　姜妨：“唉，我们就像是被套在剧本里的人，对彼此一无所知却被迫表演喜怒哀乐…”
　　“这都不重要，”姜妨自己呆的时间太长了，偶尔会陷入自说自话不等人回应的状态，她又说：“把那些七七八八的关系都按下，我们就从队友和室友开始吧，你说呢？”
　　应天：“按你说的办。”
　　“OK，那就算达成共识，形成约定了。”姜妨如释重负的起身，“我去找水儿。”
　　“等下。”应天喊住姜妨。
　　姜妨：“怎么？嗯？”
　　“没事儿，我先把你的信息和受伤映射记录都看完再问吧。”应天摆摆手说，“我按你说的把床换了，也会加给门加扣环。”
　　“好的吧。”姜妨颔首走出回箱，原来应天是想问她独身在炁道空的经历。一笔带过多容易，若人问起细节，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表达。
　　很多事儿，脱离了那时便再难形容。是痛苦或艰难，既然已经挺过去了，被询问再多又有什么意义。而自己说的太多也像是卖惨，这是她最不喜欢的状态。
　　好吧，实事求是的对自己说，姜妨只是不想和应天聊这些。就如此刻，她不正脚步轻快的走到自己小姐妹的房间处，准备开启一大段的叙旧和八卦。

　　林水儿刚打开门就扑到姜妨身上，喊着：“姐，咋这快。没等我去找你呢。”
　　“聊的快，”姜妨带着小姑娘进屋，回手把回箱门带上。
　　林水儿声音轻快：“我把我回箱的权限给你加了…个人信息界面也共享给你了，姐你看看，这样比让我说更容易。”
　　姜妨走进玄关看到内室，笑说：“没等我说，你就加床了？”
　　“是啊，我寻思一周怎么也得抢个两天你来和我住，就像以前一样。”林水儿说着拍拍那枕头：“荞麦皮的，我知道你喜欢。”
　　姜妨自动自觉的躺上去，动了动脑袋说：“确实不错，一周两天？恐怕不行，起码一周四天吧。”
　　“哈哈哈，那更好啊！”林水儿说着跳起来，“我用鸡汤煨了笋，现在喝吗？”
　　姜妨抱着枕头换了个方向趴着，说：“再炖一会儿吧。”
　　“这可不是咱们以前市场上那老笋，轮回之灵提供的可是鲜嫩多汁可以生啃的。”林水儿说着乘出一碗。
　　“还真是，拿给我一碗，”姜妨坐起，“我进这里就没开过火。”
　　“讲真，甭管出去的死去活来，进了回箱真是我的天堂嘞。这里的食材简直新鲜到我无法形容，炼研之地好多小怪的肉也很好吃，像是重桐猪和锡筋羊，又嫩又香。”
　　“这两种怪物我都没遇到过，净跟虫子老鼠打交道了。”姜妨用嘴唇试了试温度，仰头干掉一碗，“好鲜。”
　　“是吧，”林水儿把碗接走，“再来一碗。”
　　“可以，现在吃多少都行了。”姜妨摸了摸自己的胃口，“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以前一日两餐一周还得空腹一天，又得洗膀胱又得清肠的，哪像现在追赶跑跳碰还能有个大胃。”
　　林水儿的出现带来了很多姜妨过去的时光，姜妨说出口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再过不得那种日子了。
　　“所以，我们都是幸运的，不是吗？”林水儿挑了不少笋，连着筷子一起递给姜妨。
　　“这倒是，”姜妨吃了块鲜笋，脆的心甜。
　　姜妨吃着笋看着林水儿的个人信息界面说：“我看你次界记录狂蟒之灾、心慌方零、海神号和撕裂人。”
　　林水儿：“对啊，姐你不也去撕裂人了吗？见到那个恶心吧啦的怪物了吗？”
　　姜妨：“嗯，父体格兰特…咱们连难度加成的细节都相同。对了，你从前导就和张奇穹司梧勰在一起？”
　　林水儿：“嗯，是的。那时候我懵的不行，好在有他俩。两个哥哥说要炼研之地带着我，之后就遇到了受伤的天哥，勰哥帮顺手天哥治疗了。赶巧天哥遇到我们被杀戮小队围攻，就帮我们赢了对方，好巧不巧的得到了队伍道具，我们就结伴进入了心慌方和海神号。接着天哥就找来了阿尤哥。而阿尤哥…正是我、奇穹哥、勰哥三人的前导。阿尤哥在前导里对我们很好，加上应天哥的关系，也就顺势进入我们的队伍，完成了撕裂人。”
　　“好巧不巧的巧合可真多，”姜妨思绪一直挂在应天身上，有心没心的应和着，反而忽略了很多要点。
　　“也许这就是命运啊，”林水儿嘻嘻说着，“就像我一直觉得会遇到姐，毕竟我参加了你的葬礼，又知道死去的人可能来到这里。”
　　姜妨试探着说：“我没想到能遇到你，主要是我…没想到你会死。”
　　“世事无常嘛，”林水儿眼神一飘，姜妨就知道她不想聊这个话题。
　　姜妨：“张奇穹和司梧勰到底什么关系，他俩差了六十多岁，我根本不能想象他们生前有什么桃色关系。”
　　说起这个林水儿立刻有了精神：“呃，他俩之间有种气场。我总感觉我连呼吸都和他们用的不是一片空气。”
　　“确实亲密的紧，但我看你奇穹哥现在处于围猎你勰哥的状态。”姜妨。
　　林水儿：“啊？”
　　“算是追求吧，总觉得张奇穹老谋深算，”姜妨拿出司梧勰给他的小册子，一页一页看着，“张奇穹…开国十大将军之一…我艹，这尼玛什么身份啊。”
　　姜妨想到她在迷雾队伍信息中也看到过这信息，“还是个盗墓贼。真是…乱世必挖墓。”
　　林水儿：“张奇穹是张哥的本名，说是历史教材里面的都是化名。勰哥也不让追究张哥的身份，想到了也不准说……”
　　“你勰哥想事儿够周全的，能活到千禧年之后的开国将军，太好找了。”姜妨喝光手里的汤，又趴在床上：“先不喝了，我看看资料，你给我讲讲你这几个哥哥的性格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