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豲王刀》静心斋主人

18、第 18 章

　　【瓦罐藏镂玉】
　　◎呕心沥血，搜肠刮肚，措词造句称是编书；故事情节早己是定局，至于说的是不是细致入微，活灵活现，滔滔不绝，那又是风格口味不同的问题了。就像造父手中的豲王刀，仲行慌乱逃命时遗忘在了平襄，被他偶然发现，虽然做工看上去不是十分精美，但锋芒是千年来的依旧，从未生锈残缺！
　　豲戎铸刀本是好事，只是又有几个知道和认清了其中的精髓？传说中的豲能吐火喷烟，身上金光闪闪，怪兽有的奇特之处才是称之为怪兽的资格，否则，还不如一头瘸牛！
　　◎当事情看似要越来越美时，往往并不如你想像的那般发展，因为，决定事物发展的不是表象的东西！
　　“象鬲，我们不要去秦国行吗？”
　　“可我是大良造，秦国需要这样的刀。”
　　“你在这高原荒山中，在这渭水陇山，入密林攀绝崖，风雨霜雪，饥餐露宿，战敌斗兽，十多年了，如今诸戎皆灭，西陲再无战事，秦人可以挥师东向了，你觉得值得吗？”
　　狄玉女稍稍停顿，好似又不经意的缓缓问:“象鬲，如果再让你选择我和做秦国的大将军，你还会选我吗？”
　　是啊，这个选择无异于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了！曾经，他面对豲王的威逼利诱，都选择了“我只要她”。而今，在他肩上的重任只完成了寻矿，还没有为秦国铸造成千上万的刀锋，但却消除了襄戎、豲戎，他不得不思考，灭掉襄豲戎的是他打造的刀吗？？？
　　当豲戎灭亡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获得了什么？而一个时代却随之而结束了！
　　◎公孙衍留造父等百余人仍在蒿山勘矿，准备监造刀戈箭镞，褒廉守襄武，公孙衍的部将党由守平襄，自己班师回朝去了。
　　这一去，秦国内部风起云涌。秦孝公死，秦惠文王立，秦国称王，商鞅被车裂，秦国老臣遭到贬斥，再也没有人知道，有个大良造，在十多年前被赋予了秘密使命，还在西陲没有归国。
　　“你怎么刻起玉石了？”狄玉女问。
　　“这比铸刀好，多美的千年美玉啊，像你一样！”象鬲说。
　　“呵呵，我终于知道你为何第一次见我就叫我狄玉女了！”
　　“当我在渭河边捡到它时，为它的晶莹剔透，为它的冰清玉洁所吸引，当我寂寞孤独甚至绝望失落时，我把我经历都在了玉石上，然后揣在怀里，把它捂的热热的。”不知是春雨濛濛，还是象鬲的双眼开始濛濛起来。狄玉女依偎到他的怀中，象鬲轻轻在她的耳畔说:“你就是我的玉，比这块还美！”虽然声音很小，但却响彻在了她的一生的记忆里。
　　“呵呵呵呵……”身后不远去，站着贡工、黑雪、木羊、石鱼，忘女以及孩子们，正朝着他们笑着。
　　◎蒿山的炉火熄灭了，洞口被乱石堵塞，上面覆盖着枯枝杂草，连那几间草房也倒塌了，铸刀的人去了哪里？
　　在豲邑外红崖高堡下。
　　“姐夫，我们去哪里？”贡工问。
　　象鬲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女人和孩子，说:“我们出兵西狄，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国家！”
　　“哈哈哈……”
　　“那我可以当大将军了？”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要考验一下你！”
　　“什么？”
　　象鬲在贡工的耳边叮嘱几句，他便策马而去，不大一阵功夫，气喘嘘嘘而来，“任务完成！”
　　“那我们出发！大将军非你莫属了！哈哈哈……”
　　“你们刚才在干什吗？神神秘秘的？”黑雪问。这里是她和木羊、石鱼、忘女的故邑。
　　贡工笑着说:“以后告诉你，现在保密！”黑雪假装生气，抽鞭佯打，贡工先打马前面跑了。众人也紧随而去。
　　言简意赅，就说到这里，至于以后的事就成了谜。
　　最后，不妨仿照古人，酸一首诗:
　　月照堡台狼烟起，
　　谁曾想到月落西。
　　水流千年淘美玉，
　　瓦罐藏书说稀奇！
　　<完>
　　2020年元月26日，正月初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