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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南 蛮 甜 点(伪) ...


  •   月千代与田山的关系解释:原本是月千代的哥哥(松丸,现在已经被放在别的大名家软禁)为了免去借债的利息,让月千代陪他玩♂。田山后来喜欢上月千代,但只是喜欢他的皮囊和身份罢了。

      唉开学了,我今天就要去学校,这篇写得很屑,到时候会改(我改悔罢)———————————————————

      “连明主前田利常,不也恋着忠晴么?今日又是这样好的月夜,可不能等闲度过呀。”田山用嘴唇贴近月千代的脸颊。
      后者已经被灌得神志不清。
      头上像被人用钝刀猛击一般,呛进喉的热水将酒顶入体内,刺得胸腔生疼。
      他的身子方才悬在空中,可现在已落到榻上,身上压着一个人。
      “怎么回事,明明在被子里,为什么……越来越冷。”

      像是有一整片黑云架在头顶,他的身体被阴影裹住,一点光也照不到,连举伞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绝望地躺在不停移动的云下,任凭身体发热又发冷。

      血从月千代唇上的细褶中漫溢而出,将整片下唇和上齿染为鲜红,竟像是唐国少女的妆容。
      这一团孩气的少年让人殊觉可爱,于是田山更压到他身上,还舔了血“别这样难受呀,
      要是真痛你便说吧!”——可那样多败兴!他有些恼了,可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搂着月千代。
      “痛……痛!请停一停!”
      “一会就好了。”
      可胸腔几乎被压实,月千代难以呼吸了。——刚才所述显然全是假话。
      不能哭呀,可不能,否则他便显出弱势来了。

      只见月千代继续咬紧嘴唇,将两手伸过头顶,手指全绞在一起。

      口中渗出一丝微弱的声响:“请停下啊!疼得很——”

      那发颤的呜咽,既奏了效,又仿佛毫无用处。身上的脑满肠肥的物怪反而更快地吸饱了他的骨血——以后还有他妹妹的——这才停下。

      已来不及了。

      很不幸,他还是落了泪,又万幸没人看见。

      他似乎要输了,把十三四岁的他自己和十一二岁的妹妹一起卖掉。

      少年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演猿乐的舞台上扬起负修罗扇,扇面是坛之浦上的朝日,还有浪,却不见平家的大船。

      朝日忽然消失了,他醒来,眼前的拉门仍被凝滞的夜色淹没。

      又过一天,月千代吃了晚饭,坐在肩舆里回到藩邸。

      左介正端坐在廊上等月千代。

      不同于倒春寒时湿冷的廊上,他身后依稀透着亮光的门里,连空气和被褥都是暖和的。

      可他仍不进去,只为了快点看见心上人。

      早些时候,他拿梳子蘸了水,一遍遍把卷发梳平,再把腰带挽成骨牌似的方结。

      现在连润鬓水都干了,月千代还没有回来。

      于是他站起来,扶着柱子踮脚往外看——不该呀,听说天刚黑月千代就已经回来了。

      再等等——

      终于有人走来了,可不是那熟悉的一深一浅的声音,而是急促的女中的脚步声。

      他打了个寒颤。

      女中的手里只有信纸和笔墨,唯独不见月千代的身影。

      可是那纸厚得简直能当请纸了,纸上的字迹几乎是一笔一划用汉字写成的。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女中们仿佛没看到左介似的,只管拉开门将纸送进屋内。

      ——又走了。

      这下他才看见月千代,那小小的影子,正在院子门口,走走停停,可一直向廊上他的位置挪过来,仿佛被水草缠住的小舟。

      他愣了一秒,接着连鞋也不穿,只往门口直直冲去。

      “很顺利。但是……‘’
      “您没事吧?”左介压根不敢看他。
      “我,以后不必与我一道睡了,不必……我已有了……”月千代的眼神已经很恍惚。

      左介不久前刚听说田山亦有众道之好,于是更害怕了——月千代要是委身于他,怕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他一个藩士,原来甚至只是个物书,现在得了月千代的照顾才能坐在这里,可是现在似乎贪得无厌了——他这样想。

      还要一个月,才满十四岁的月千代,和那个老头——实在是不敬,可那就是个银发皱面的家伙,怎么能相配呢?

      他似乎要哭了似的,眼里酸胀:“实在抱歉,那请允许我去洗个澡吧。”

      说完他便逃走了,这是唯一一次他没等月千代同意便离去。

      他没有去洗澡,而是直接出了门,向城下町的那间自家的屋子跑去了。

      水汽扑在棉外褂上,简直要结成一张网,将他网回院子里。

      可他还在跑,直到绊倒在门槛上。

      拨开乱发,他对上的却是弟弟戏谑的眼神。

      “你的那床棉絮,我们刚拆了做别的去了。不过你也不愁找人睡觉的事。”

      左介没有回答。他早知道自己回来会连床被子也没有,于是只起身出门,连衣服上的灰也不拍。

      他躲到离这很远的小屋子去,可屋里连火盆也没有。

      他捡起唯一的一根湿柴,把门紧紧拴上。

      水渗进里衣了,是那层细薄的棉布。

      他只得抱头缩在屋角,心中千头万绪,皆如浸满河水,又结为冰一般,凝滞地充塞头脑。

      鬓角如被锤进钉子,痛得他连声也出不了。

      身边没有衾被,亦无任何可以蔽体之物,唯一能阻止他冻僵的办法便是缩作一团。

      半昏半醒间,屋前那扇破薄纸门的木框极轻地响了,发抖般晃动着。

      声音那样轻,许是鸟在啄门吧——那定是个乌鸦或别的什么东西,叫起来绝不会好听的。

      可这样的寒夜,不论什么鸟都是不出巢的。

      ——那便是他自己神志不清,门上本没有声音的。
      可那响声越发急促,锁上的门竟被砸开了一条缝。

      房梁上,门楣上,灰尘不断往下落。
      砸门声的间歇混着哭声,像卷着碎砂的北风一样迷了他的眼。

      他却只知闷着头哭。

      “左介,开门呀……开门……”哭声转为断续的话音。

      早知道敲门的是谁,可他仍然像要抵抗什么似的拿出纸捻准备堵上耳朵。

      “左介!”
      几乎声嘶力竭的叫喊击碎了他脑内的冰。

      击碎了。

      那就算不是恋人,也是主人啊。

      对方是唯一的,而自己可以被随时替代。

      如同引颈就戮般,他猛地拉开纸门。

      哭喊声突然停下了。

      他怀疑自己已经聋了。

      门外只有一轮残月,和两个裹着月光的,发着抖的身影。

      他们一声也不出。

      月千代在灯下看他看得清清楚楚,无论是泪痕还是其下那张青白的脸。

      可左介的眼前,只剩下远处山头上那已经回到云里的月,面前的人,只是个飘渺的影子,和周围的一切一样,已失了光彩。

      可他仍旧无意识地,再次伸出手臂环住那轻小的身躯。

      月千代在他怀里小声咳着。

      他不久就要元服,又发生这样的事,以后要在左介怀里放声哭泣,想是再不能够了。

      明白月千代待他绝无任何可以指摘之处,左介又感到极度愧疚,甚至羞于去看月千代。

      可更令他无地自容的,是一种绝望的情绪,自己本不该有任何成为月千代爱人的幻想。

      他只是个物书,他的父亲曾经也是物书。

      一切皆难以再进一步,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开口。

      现在,月千代还压在他胸口,重得令他喘不过气,他却要搂得更紧,似乎要将月千代塞进自己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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