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早恋这件小事》Zaraw

4、第 4 章

　　众所周知，哥谭基本上只有不平静的日子，将要不平静的日子，以及刚刚结束不平静的日子。

　　而在这样的生活中久经磨练下来的哥谭人对罪犯的不间断性.骚扰几乎称得上习以为常。

　　因此，猝不及防的爆炸声宣布埃莉诺他们所在的咖啡店对面那家装潢不错的首饰店在仅仅开业不到一周之内沦为废墟之后，店里的顾客和街道上的其他路人大部分是同一个反应：熟练且尽可能快速地撤离这片即将铺开的战场。

　　偶尔会有人记得从兜里顺手掏个手机出来给哥谭警局打个电话，或是心极大（或者说极不要命）地选择留下观战。

　　只不过当爆炸激起的浓烟散去后，你会注意到这次心极大的家伙出乎意料的多。

　　如果巫师们也有这种从容淡定的心态，过去这一年的霍格沃茨也就不至于人心惶惶的了。埃莉诺想，看着咖啡店里的其他顾客一个接一个地往外逃离。

　　他们俩的位置离门口比较远，两人也没有要先挤出去的意思。

　　不过也正得益于之前一年的冒险经历，埃莉诺在听见爆炸声响起的瞬间就去摸自己的魔杖，尽管她想不起什么用得上的魔法。

　　毕竟你不能对一个一年级生抱有太大希望。

　　达米安倒是有应对的法子。他飞快地瞥了眼身旁的埃莉诺，罕见地感到迟疑。

　　好在让他小小年纪就得面临“如何找个好借口和女伴分开然后去当超级英雄”的难题前，一道熟悉的身影先一步与小丑女对上。

　　“哈莉，我以为你和小丑早分开行动了。”

　　本应该在隔壁的布鲁德海文当警察的某人却异常及时地出现在了这里。

　　从一副失恋报社模样的小丑女出现到夜翼登场，就这么短短一点时间内，打给哥谭警局的那几个家伙可能连电话都没接通。

　　达米安嘁一声，丝毫不信这是“碰巧有事回哥谭，碰巧经过达米安所在地，碰巧撞上犯罪，碰巧出手”的戏码，更别提那家伙在说话时还像是不经意地往他这边扫了一眼。

　　这会儿愿意走的其他客人差不多已逃干净，埃莉诺转头想叫上达米安离开这里。见达米安正关注着窗外，她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忍不住“哇哦”了一声。

　　“是夜翼！”埃莉诺有些兴奋地低呼出声。这可是第二个她亲眼见过的哥谭义警。

　　“我敢打赌他是个帅小伙，特别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她低声说道，拉了拉达米安的衣袖，带着点跃跃欲试问，“等他打完了，我立马冲过去向他要签名，可能吗？”

　　达米安：“……”

　　达米安：“这是哥谭，你以为是在隔壁的大都会吗？”

　　埃莉诺兴致不减反增：“嘿，愿意给粉丝签名的超级英雄又不止超人。”

　　与此同时的窗外。

　　“当然，我甩了那个混蛋。”哈莉尖叫道，“是我甩了他！”

　　紧跟着是一连串的毫无逻辑可言的对小丑的咒骂，像是彻底反目成仇，一点都不哈莉·奎恩。

　　'她今天不太对劲。'夜翼想，一个闪避躲开哈莉暴怒之下扔出的炸弹。

　　他意识到这对犯罪届的经典情侣或许在自己不在哥谭的日子里又出了不少新状况。

　　趁着哈莉情绪越发失控，攻击毫无章法的机会，夜翼紧接几下跳跃，避开她的炸弹。

　　在她取出新的炸弹前，他从最近的侥幸保存的墙壁借力一跃，猛地靠近她，出腿一扫，绊倒她的同时夺走她剩下的炸弹。

　　哈莉一个后空翻，稳住身子，像是有些恍惚地顿了顿：“这他.妈……”

　　话没说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含糊地低咒一声，脸色越发难看的同时，匆忙格挡住肘击过来的夜翼。

　　这之后不久，她显而易见再次陷入思维混乱的状态，很快被夜翼用漂亮的一招制住。

　　这一招简直像是给留下来观战的那些不怕死的家伙（包括兴奋得忍不住真伸手改去摸笔记本和笔的埃莉诺）上演了一出精彩的节目。

　　埃莉诺不由得感叹道：“他可真帅。”

　　达米安：TT

　　“我很快回来。”埃莉诺从书包里取出刚摸到的两样东西，语速飞快地对达米安低声说了一句，就匆匆站起来，看上去想直接冲过去要签名。

　　有这个反应的不单是她，达米安随意扫视一遍四周，就注意到留下来旁观的人除了他以外，几乎都陷入了对夜翼的痴迷状态。

　　是刚刚那阵白烟的缘故？

　　达米安一把拉住刚起身的埃莉诺，换来对方困惑的回望。

　　埃莉诺顿了一下，如有所悟，露出个理解的笑来：“我会也替你要一份签名的。”

　　达米安暗暗咬牙，拉住她不放（她已经焦躁得对不断试着挣脱他了），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来，尽可能以学校里那群只会依赖长辈的蠢货般得意的口吻道：“没必要去挤，我父亲会帮我们搞定的。”

　　他始终觉得伪装成蠢货真的是件惹人烦的事。虽然对父亲的掩护方式没什么意见，但轮到自己头上，他果然还是的确更愿意采取别的措施。

　　埃莉诺没有立即回应，反而是停了挣脱的动作，略带迟疑地看向他，像是依然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说话的模样并不达米安。

　　看来思维没有被完全控制，至少还保留了一定的思考能力。达米安想。

　　不过不能确定这是否存在个体差异。

　　恰好此时，警笛声已渐近渐响，又一次姗姗来迟的哥谭警察总算是赶到现场。被“狂热粉丝们”硬是围了个水泄不通的夜翼见此，也不由得暗地里松了口气。

　　这群围着的“粉丝”一个个都蠢蠢欲动着想直接对他动手。要不是他闪避点满，怕已被不知道多少人揩点油，顺点什么走了。

　　趁着警察强行驱赶依依不舍的人群，他帮着把从被制住起就放弃挣扎，只哼一声就扭头不去看他的哈莉送上警车，而后借此脱身。

　　顺利离开此处之后没多久，他就收到了来自达米安的消息：

　　“已收集到样本。”

　　“不愧是小D，一点没有因为情窦初开就水平下降的意思嘛。”迪克·格雷森如此回复。

　　对方回得很快：“你给我等着。”

　　看上去这性子也半点没因为情窦初开有所改变。迪克笑了声，收起手机，调转车头，往韦恩宅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