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糖的制作过程》孟花林

9、手段

　　有些人的眉眼会因为一个人而温柔，对于沈清化来说是沈母。
　　“程程姐”沈清化抱着沈母。沈程程的后背放松下来，拍拍沈清化。
　　“美人二十在皮，三十在骨，这位阿姨……”旁边小女生转念一想：“啊不，是姐姐真真是仙女啊”
　　“啧啧，美”
　　众人内心是：麻麻，我看见仙女下凡了。
　　沈母理理沈清化的衣领：“茜茜接到左巧了吗？”沈清化还没答话，远处伴随着土拨鼠的喊叫：“程程－－姐。”精灵似的姚乐茜就蹦哒到了沈母身旁。
　　沈母抱着姚乐茜眨吧眨吧大眼睛：“真好，我们家有三个小朋友啦”。
　　“左巧，你看着又清瘦了些”沈母有些心疼左巧。
　　“程程姐，我挺好的，到时您好像又美了些”沈母怪异的看着左巧的脸，又看看沈清化。
　　左巧慌忙的看向沈清化：我说错话了？
　　“巧姐……”
　　怎么了？大家怎么这么看着她。
　　“巧，你会开玩笑了”沈母有些惊喜的看着左巧。沈清化也点点头：“左巧，你进步了”几人相伴着坐上了车。
　　姚乐茜拉着沈母的手腕追问到最近月姨有没有新甜点，树叶的光影打在几人的校服上，翩翩如蝶。
　　顾惜出了校门，扯出耳机，一通电话就打进来了。
　　“今晚来吗？”
　　“我说了没事不要打我这个电话”
　　“我的规矩忘了”
　　“爷，我们知道你从不在今天出现，可是……”
　　电话那边传来顾惜的轻笑，甘子连忙改口：“我们就是想你了”
　　顾惜轻笑，清瘦的手撩开了刘海：“呵，我不想你们，好了，我的公交车来了”。
　　这趟338号环线，避开了所以的热门地点，人很少的。司机盯着顾惜见怪不怪，“锵－－”独属金属的响声在投钱罐中响起。
　　顾惜褪去平时的乖张判若两人。瘦削，纤长，平静的不可思议，公交车启动，树影划过他白皙的脸，黑色的校服，冷冽又孤傲，像出鞘的凛冽刀锋。车开向了他的末站，也是他的终点站－－军区大院。
　　“……
　　快写一首情歌雅俗共赏
　　打完字谜还要接着打榜
　　如果胡同弄堂全都播放
　　气韵里居然添了些孤芳自赏”
　　而沈程程也开着车带着她的小朋友们回了家。姚乐茜唱着她偶像许嵩的歌曲。沈母格外捧场：“我们茜茜啊唱歌真好听了”。姚乐茜嘟着嘴：“那是”
　　沈母看看沈清化：“也不知道啊，我们清化什么时候也唱歌给我听听”。姚乐茜叹息道：“程程姐，那难喽”。
　　沈清化局促：“我看见月姨了”
　　“那里那里”姚乐茜看见月姨就跟看见食物似的眼神发光。也是，月姨的甜品可是收服了一众老小。
　　“月姨，月姨”姚乐茜将半个身体都伸到了窗外，开心招手。
　　月姨穿着深紫色的旗袍，一脸的慈爱，头发挽得一丝不苟。姚乐茜欢喜的拥着月姨，走进了那栋独立于山半腰的中式建筑－－沈园7号。

　　顾惜刚到家，打开门就是一股子火锅味扑鼻而来。
　　顾妈听见动静从厨房冒
　　探出个头来：“顾惜回来了，去洗漱下，等你爸回来就吃饭啊”。顾惜从桌上拿起了个刚刚炸的肉丸，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哟，大忙人要回来了”
　　顾妈听见从厨房出来还拿着铲子：“别，这么说你爸……”顾惜翻个白眼接话：“他工作特殊，要理解他……我知道”柔色的灯打在了母子俩的侧脸。顾妈看见了顾惜眼中的不屑。
　　顾妈要说些啥，顾惜连忙问道：“妈，你闻到什么味道没，你的锅是不是糊了？”
　　顾妈惊了一下：“啊，对”顾妈进去才意识过来我做的火锅，怎么会糊？对着楼梯上顾惜的背影：“臭小子－－”。
　　将书包随手丢在床上，进了浴室。
　　微凉的水从头淋到脚，发丝上的水滴下溅起涟漪。
　　意识回到了下午的那通电话，寒气逼人，顾惜将水温调高，氤氲的热气迅速打在了玻璃上。
　　外面传来两下敲门声，紧接着是透过门板的顾妈高兴而克制的声音：“顾惜，你爸回来了，洗好下来吃饭啊”
　　“好”顾惜将身上最后的泡沫冲掉套上了灰白色的家居服，随手擦擦滴水的头发。
　　顾惜靠在扶手上看见了坐在沙发的顾幕，剑眉星目，眉尾的疤增添了几分的凌厉。顾幕放下手中的报纸，后天看着二楼的顾惜。
　　顾惜也不避讳直直的盯着顾幕，父子间无声的交流。直到顾妈的声音传来：“顾惜，快下来了。”
　　饭桌上顾妈也是极力的想挑起一些话题，缓和缓和父子间的气氛，但是平时嬉皮笑脸的顾惜怎么也不接，顾父也闷声。这时候俩父子到是惊人的相似。
　　万家灯火，
　　是聚。

　　沈清化起床时，月姨都已经弄好了早餐，是熟悉的味道。手机放在桌子上嗡嗡震动，沈清化和月姨打声招呼就走了。
　　左巧下来看见了沈清化的背影：“月姨，他去那？”。月姨将粥放下：“清化说和同学有约”。
　　顾惜没在家吃早餐，刘婆婆的油条和豆浆远近闻名是顾惜的最爱。顾惜在数阴的小桌上吃的尽欢，看见沈清化走进，还摆摆手。
　　“吃早餐了吗？”
　　“吃了”戈尧端着个纸杯屁颠屁颠的将糖油粑粑递给顾惜。戈尧狗腿的冲顾惜傻笑。
　　“怎么，你要吃吗？”
　　戈尧摆摆手：“没，你吃”
　　顾惜放下手中的筷子，将碗里的最后一口豆浆喝了。坐到沈清化旁边，将糖油粑粑放到他手上：“尝尝，味道很好的”。
　　沈清化受不住顾惜的热情，尝了一个，软糯软糯的。
　　“这个糖油粑粑看着简单，但是要做的这么软糯，清香的只有这家了，你看你们白白嫩嫩的，跟你到时想啊”沈清化不由的想起了那天顾惜说他“细皮嫩肉”。
　　戈尧：我怎么不知道惜爷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了。
　　严泽来时，人就齐了。
　　“仙人街”虽说只是一条街，但是却容含了中国大江南北的美食，一条街千家门铺，繁花似锦。一众人逛到了两点，才结束。
　　顾惜，沈清化和戈尧，严泽分开后，顾惜带着沈清化去了小花园。
　　沈清化拿出耳机线，递了一只给顾惜，耳朵里传来舒缓的小提琴音。
　　顾惜：“沈清化同学，你这个音质有点不行啊”他伸长脖子，瞥了一眼沈清化的时间：“不会是你自己录的吧！”手机屏幕上是手机自带的录音软件。
　　沈清化：“你是第一个听的”。
　　“那真是万分荣幸了”
　　一曲听完，沈清化收起了手机：“你最近有点疲惫，听听舒缓的音乐有利于放松”。顾惜扶扶额：“哎呀，你是不知道这届的高一有多难带啊”
　　沈清化双手握着手机脸上写着：我在认真听。
　　顾惜咳嗽两声：“前天我去查寝，都熄灯了，还叽叽喳喳的说话，我就说了他两句，那个男生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娘气”
　　顾惜叹口气：“现在的高一啊，打又大不得，骂又骂不得，他们当他们是金宝暖啊”。
　　而事实上，顾惜踹开那个寝室的门，直接将人从床上提了下来。白炽灯下沉着脸将人给吓哭的，将当时一起查寝的人都吓到了。
　　当时查寝的文体部部长邹容有些晃神，想起了以前顾惜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