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糖的制作过程》孟花林

10、巷墙花下

　　顾惜指指老居民楼的巷口，朝沈清化眨眨眼睛：“走这边，抄近道”。在这个幽深的巷道的墙上开满了不知明的花，娇艳可人。看着顾惜的背影他跟了上去。
　　沈清化看着顾惜的鞋带松了就喊住了他：“顾惜”。顾惜回头沈清化站在花墙下，一身白衬衫温柔极了。
　　“你的鞋带松了”顾惜回神暗自捶胸，被迷惑了。
　　沈清化站在墙边，看见远处一个穿青色布衣的中年男人朝他们快步走来，贼眉鼠眼的。沈清化侧了侧身，男人快步走到沈清化旁边特意用力撞了下沈清化。
　　沈清化皱着眉，就听见那个中年男人操着一口老烟嗓嚎叫：“哎呀，现在的小年轻没道德了啊”。
　　沈清化呆滞了，他好像……被碰瓷了
　　中年男人睁开一只浑浊的眼珠直直的盯着沈清化好像害怕他跑了一样。一口铁锈锯子据木头的嗓子乱嚎：“哎，还不扶我一把啊”。
　　顾惜听见动静挡到了沈清化前面，靠近男人，一口劣质烟的味道扑鼻而来。
　　顾惜向在中年男人伸手，男人伸手时，顾惜撤了回来。重新摔回地上的中年男人嚎的更凶了：“哎哟，天杀的，没道德了啊”。
　　居民楼的某户窗子打开，妇人骂骂咧咧的，一脸尖酸刻薄样：“啊，天杀的，乱叫什么啊……”一开窗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和顾惜凌厉的眼神。息了声，关了窗。
　　沈清化看着挡在他身前的顾惜，笑了，很温柔。
　　顾惜看着地上“鬼哭狼嚎”的男人，单手插兜：“没有监控吧！”沈清化环视周围，还听见了老居民楼里传来的婴孩的哭声，厨房炒菜的声音。
　　“确实没监控”中年男人听见松了气，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狡猾的了，漏出了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
　　顾惜勾了勾唇：“没监控？敢碰瓷，你信不信我敢踹你”男人没动作。顾惜走到男人沟壑纵横的大手旁，用力的踩了下去，还撵了撵。
　　“啊－－天杀的”男人一下就从地上蹿了起来。怒目瞪着顾惜，在他凌厉的眼神中权衡了一下，走了。
　　走了几步看见顾惜还在看他，一溜烟跑了。
　　顾惜的眼底有些发红。回头看看沈清化，看了半响，垂了眼眸。沈清化笑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顾惜双手搭在脑后，舔了一下后牙槽淡淡开口：“从机场就看见你拿着小提琴”顿了顿：“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听现场版的？”沈清化站在顾惜的旁边，没说话。
　　顾惜也不指望他回答，只是想随便扯个话题而已。
　　“好”
　　顾惜正了正神：“你，很漂亮。认真的”。
　　沈清化扶了扶眼镜：“要不是认识你，我以为你在挑衅我”。顿了一下：“我也是认真的”。
　　这个话题莫名的结束了。
　　“拐过前面的那个弯就到了，节省了一半的时间哎”
　　沈清化看见巷口外葱郁的树木，漫步的老人，嬉戏的孩童。沈清化深息一口气：“很漂亮”。
　　顾惜站在沈清化旁边：“你看看后面”。沈清化回头就见老旧的居民楼墙上一整幅的彩绘－－白雪公主。
　　顾惜站在沈清化旁边介绍道：“这片居民楼有些历史，拆不了，就组织了一群大学生花了一个星期出来绘出来了的，后来就成了一抹风景”。
　　沈清化点点头：“这绘的是白雪公主，是因为我们像小矮人吗？”
　　顾惜干笑两声：“兴许你的想法更美呢。”
　　顾惜指指前面灌木丛拥着的茶树：“拐了那个弯，就可以看见这个小花园的大概了”。
　　“等一下，我的衣服好像被勾住了”顾惜冲沈清化笑笑。沈清化疑惑的看着被顾惜挡着的那抹黄色。顾惜想伸手去拉出衣角。就抓住了一节软软的温热的物体。顾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错愕的回头，就看见扎着哪吒头江念之。
　　江念之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漏出八颗糯米牙，雏菊裙，乖巧可爱。顾惜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到了沈清化背后。
　　江念之压低软糯的童音，一副老成的样子，仰视他们：“少年，我看你印堂发红，冰清玉洁，可可爱爱……”沈清化顾惜对视了一眼。顾惜看着江念之小嘴里蹦出的各种各样的词语，连忙叫停。顾惜有些头疼，这个水平个宋林有得一拼了。
　　而远在名创优品是宋林打了个喷嚏，立即明了。大手一挥，豪气冲天：“这些，全要了”。转头冲宁檬挤眉弄眼：“看，上天给了我启示，不用纠结了”。
　　宁檬：怕不是你要上天吧
　　“我送你四个字”
　　宋林：“冰雪聪明？”
　　宁檬：“……客观唯心”

　　江念之拉着顾惜的手臂：“我是念之”。顾惜坐在江念之的身边：怎么这么小都要出来碰瓷了？
　　顾惜：“你这么拉着我，不怕我们是坏人吗？”江念之吐吐舌头：“少年，我都说了，看你印堂发红，是好人……”顾惜摆摆手：“别闹，认真的”
　　“我在我哥的手机上看见过你的照片，还被我哥骂了”。江念之看了看沈清化的脸：“这个大哥哥也不像坏人，这么好看。”
　　沈清化拨拨江念之的丸子：“所以？你拉我们干什么？”江念之用短短的手拨开他。
　　江念之眼珠子一转，低声：“少年我看你慈眉善目……”
　　“停，别乱用词”
　　江念之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我饿了”，瞧了一眼他们：“妈妈说小孩子要好好吃饭的”。“放心，我不白吃，我用我的饼干和你换好不好？”
　　顾惜：“那你哥是谁”
　　江念之双手抱着，气鼓鼓的：“哼，不说那个无情的男人了”。
　　沈清化顾惜相视一眼：要不送警察局？
　　江百年到达小花园时就看见两个男人背对着他，而他亲亲的妹妹，双眼红红的。
　　江百年挽起袖子：那个王八羔子敢欺负他妹妹，啊？不想活了？
　　抡起拳头往前冲“啊－－”听见身后的动静，顾惜转身过来。江百年急急刹住车：“惜…惜爷”而江念之则瞪了一眼江百年。
　　江百年侧着身看见了江念之，从她身上扯下粉红色的水壶，一口就喝完了。
　　江百年没两口就没了：“没了？”
　　江念之没好气：“没了！”
　　顾惜推推气鼓鼓的江念之：“你哥？”江念之撇了一眼江百年：“嗯”尾音拉长，别提多嫌弃了。
　　江百年揪着她的一个丸子。“哎呀，你有没有新招式了？又揪我头发”。伸出胖乎乎的藕臂抓住自己头上兴风作浪的大手，但是没什么作用。伸出小拳拳也打不到，气的江念之翻白眼。
　　江百年被气笑了，提起江念之平视她：“谁教你离家出走的，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啊？”江念之被江百年吼的小鼻子泛红，一抽一抽的可怜兮兮的。
　　“咕咕咕……”
　　“我的……饭点到了”顾惜打圆场：“先带她去吃东西吧”。
　　KFC里江念之捧着一大碗咖喱饭，江百年撑着头，拨拨自家妹妹的刘海：“怎么不等我去接你”。
　　江念之反问道：“你几点去接我？”顺带卷走了嘴边的饭粒。
　　江百年一掌拍桌上理直气壮的：“当然是下午两点啦”江念之伸出胖乎乎的小短指在他眼前打了一个响指：“bingo，错了，是12点”。
　　江百年尬笑，看看江念之，又看看旁边的顾惜沈清化。
　　江百年：“……”
　　顾惜沈清化：亲哥！？
　　“嗝~~”江念之秀气的打个饱嗝。拽着江百年的衣角：“去结账”。
　　江百年摸摸口袋，才想起来，他的钱都在外套里，而外套在江妈哪里。
　　“惜爷－”江百年望着顾惜。
　　顾惜看着软萌可爱的江念之，去结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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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木随手记：
　　一家有哥，百家难求。
　　奈何哥无情，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