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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被迫吃了一百个柠檬 ...

  •   战争已经断断续续的持续很多年了,写作战场读作绞肉机的无底深渊不停的将人类的血肉撕扯绞碎,恨与恨的连锁拉扯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战局,利益的争夺战无法停息。
      当然,这对于卡卡西来说,就是爸爸妈妈又要离开他,前往命运未知的战场。

      这种事情是无可奈何的。

      “原地休整。”
      作为带队队长的旗木朔茂下了命令。

      我停下了在树枝间纵跃的动作,一点脚尖落在了地上。

      前线的局势又开始紧张了,这支队伍就是木叶派去支援前线的上忍小队,要在期限之前抵达前线指挥所。
      去的人不算多,都是上次从前线退下来休整的上忍,经过短暂的平和之后,又要奔赴战场。

      我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天朗月清,闪烁的星星散落在黑丝绒似的夜幕中,鸟雀早已归巢,伸展向天空的树影拱卫着高悬的月亮。
      这是最后一次休整,因为再有一段距离,就要进入战场了。

      我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打开腰间的忍具包,撕开兵粮丸的密封袋,拉下面罩皱着眉头把深色的丸子扔进了嘴里。
      “真难吃。”因为实在不想让这东西祸害我的味蕾,我嚼了几下就囫囵咽下了肚,向旁边一同坐下的旗木抱怨“舌头要麻了。”

      旗木也往嘴里塞了一颗兵粮丸,听到我的话点了点头:“确实。”

      他接过我手中的密封袋手动销毁,然后从上忍马甲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放在了我的手心。

      “吃糖。”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旗木在出任务的时候带的最多的不是苦无手里剑,而是各类坚果、果脯、还有糖果,硬糖软糖对半,和他偏冷的气质极为不符。

      我把糖含在嘴里,旗木又剥开一颗递给了我。看着手心里淡蓝色的硬糖,我用食指拇指捏住它举起对准天上的月亮,闭上一只眼睛观察透过半透明糖果的月光。
      已经撕开了包装袋的糖果散发出了淡淡的香甜气味,口腔里被舌头卷着的葡萄味糖果与嗓子眼里那不可名状的感人味道相比简直好吃的让人落泪。

      旗木啃着果脯,觉得我的动作像是一只捧着毛线团的白猫。
      于是他又往我手里塞了一个果脯。

      身边传来草叶弯折的轻响,有一个人在我不远处坐了下来。
      我把糖转到右边的腮帮子,偏头对来人打了个招呼:“伊兹奈。”

      “光希。”
      穿着深色高领族服的宇智波对我展开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伊兹奈一个是不像宇智波的宇智波。
      当然,这里指的不是外表。说她不像,是因为她和宇智波一族给人的一贯下巴看人的印象不一样,伊兹奈的脾气很好,人也很温柔,但也许是宇智波声名在外的原因,或者是对于天才的孤立,她在村子里的人缘并不好,族外的朋友大概只有我一个。
      所以现在她坐在了我旁边。

      按理说旗木应该找个借口起身走人,把地方留给明显要说什么话的我和队友,但他是会读气氛的人吗?
      不是。
      这种事情我不开口他是不会意识到的。
      但伊兹奈想找我说的估计也不是什么非得要人回避的事,朋友间的闲聊而已,因此旗木走不走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旗木口袋里掏出一个没拆封的糖果扔了过去。

      伊兹奈笑着接住,没分给旗木一点眼神,只一边剥开糖的透明包装纸一边和我聊了起来。

      “我的妹妹,”伊兹奈说:“以前和你说过的,就是美琴。”

      这个我记得。
      伊兹奈跟我成为朋友之后经常跟我吹她的妹妹,虽然没怎么见过,但我也算比较熟悉了。
      只是这个名字总让我想起某个脑子有坑的一打七。
      我也猜测过伊兹奈口中的美琴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一个,但我没听佐助说过他的妈妈有个姐姐,美琴阿姨也没提起过。
      再说了,就算是又能怎么样呢?我又不会为了不让宇智波鼬出生而杀了宇智波美琴,这样做的话,我和宇智波鼬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可干不出来那种事。

      我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嗯,说起来她现在也有十七岁了吧。”

      “对啊,我就是烦恼这个。”

      伊兹奈露出些微的苦恼神色,眉头无奈地皱了起来,神情里还掺杂着点担忧,是长辈对晚辈、家长对心爱孩子的挂念:“美琴她……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诶,这样啊。”我有些惊讶,又觉得到了这个年纪也理所当然,只是有点好奇对象是谁:“知道是谁吗?”
      ……不会是是宇智波富岳吧。
      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个美琴的话。
      不过就是是我知道的那个美琴,喜欢的人也有可能不是宇智波富岳……毕竟谁还没个初恋吗不是。

      伊兹奈拧巴着眉头:“是青雉阿姨家的孩子,叫胧月。”

      “嗯……”我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名字像个女孩子呢。”

      真的,我就随口一说。
      真没过脑子。
      可我没想到伊兹奈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不是像。”伊兹奈垂下眼睛,小声说:“胧月就是个女孩子。”

      我:“……”
      旗木朔茂:“……?”

      旗木的这个问号就很灵性。
      我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和我一样一脸迷茫,这个是正常反应,可以理解;可我不懂的是旗木朔茂他迷茫过后,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就紧张起来了。
      我就算了,你在紧张个什么??

      我更迷茫了,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坐的挺分散的,在确定没有人能听见后把头转回来,咽了咽口水,试图搞清楚状况。

      “不是……伊兹奈,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你妹妹告诉你的吗?”

      美琴是新生代的天才,也是宇智波的脸面之一,如果她喜欢的人是个女孩子,不说无法留下后代这种小事,更重要的是传出去会遭人非议,为了名声和面子着想,宗族必定不可能允许啊!
      这样的话,以后的路会很艰难的。

      伊兹奈秒答:“不是。”

      “呼……”我松了一口气,问:“那就是你自己猜的?”

      “……嗯。”

      那不靠谱啊。

      也许是看出了我脸上的怀疑,伊兹奈有些不安地解释道:
      “就是……族里因为一些原因想要给美琴安排见面……算是相亲吧,然后美琴知道的当天,就自己跑到青雉阿姨家去找胧月了。”

      “也许是找好朋友想想办法呢?这不能说明什么吧?”

      “可……我觉得,美琴和胧月两个人平时相处也很亲密……”

      “比如?”

      “经常手拉着手……”

      “女生之间关系好的话,手牵手很常见吧。”

      “相互喂饭……”

      “呃……也可以解释为关系好?”

      “形影不离……”

      “……”
      我心情复杂,踌躇了一下然后说:“这个光是自己思考也无法得到答案啊,奈奈,得你亲自去问美琴才行啊。”

      “我害怕。”

      “怕什么?”

      “怕美琴真的喜欢胧月。”

      “害怕解决不了问题。”

      “我知道,可是……”

      “好了,奈奈,不管美琴喜欢不喜欢,这都不是你能决定的。与其想这些不一定会发生的事情,不如想想怎么安全地回去见到她。”

      伊兹奈不说话了。

      我知道她在这里和我倾诉这件事情,是因为她真的对此感到了迷茫。作为一名忍者,伊兹奈的手段高明到残忍,冷酷到令敌人闻风丧胆;可作为一个温柔的姐姐,她不忍心让自己的妹妹因为一个人而处境变得艰难,也同样不忍心强行违逆妹妹的心意,使她感受到痛苦,所以进退两难。
      可我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也只能让伊兹奈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即将进入的战场上,虽然我知道这同样令人心烦意乱。

      【我知道,可是……】

      伊兹奈环抱起双膝,把脸埋在臂弯里。
      这是一种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她是偏向中性的长相,面部轮廓柔和,皮肤是细腻的冷白色,姿容秀丽。但一双眼睛狭长锋利,睫羽长直,浓黑如墨,垂下时在眼底洒下淡淡的阴翳,寂静而幽深,有一种无端的庄重,好似花卷中寂静的古典美人。如果只是看脸的话,说是英气一点的女孩子可以,是女气一点的男孩子也可以,面容在月光下泛着如玉一般的光泽,氤氲着性别模糊的美。
      这种模糊又与曾经的我有所不同。

      我曾经是极为女性化的长相,眼睛的轮廓丝毫不带锋利,只有精雕细琢般的精致。色彩温暖的眼眸清澈,像是琉璃,纵使没有什么情绪地半睁着,也不叫人觉得气质阴郁。稍稍打起些精神,就显出几分奇异的天真无邪,即使是男性的打扮和举止,也只能勉强冲淡这一点。
      我不想剪去的长发或许也是原因之一。

      而伊兹奈平常喜爱将长发束在后脑,垂下乌黑的绸缎似的辫子,高领的族服挡住下颌,堪堪露出淡色的唇,那双幽深锋利的眼睛存在感过于强烈,让她看起来像是个阴郁秀美的男子。

      曾经还有人误认过她的性别来着。
      也是个女孩,见到她第一眼就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地上前搭话,之后询问得知伊兹奈是女性时还十分不敢相信。

      我把嘴里的糖转到另一边,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点太过不近人情。
      于是我稍稍倾身,凑到她的身边,摸摸她乌黑的头发,哄孩子一样说:“有什么嘛,也不是很糟糕的事情呀?总能解决的,不怕不怕哟。”

      伊兹奈垂下了头。
      无可奈何地在心底暗暗说着。
      【可是,我知道的……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不喜欢啊。】
      【我也……】

      身边又寂静下来。
      我把腮帮子里的糖转回牙关,一口咬碎,然后把面罩向上拉回遮住了脸。
      我之前是不戴面罩的,因为就算蒙住了脸,小孩子也还是小孩子,不能变得更有威慑力。虽然忍者的小孩子不能算成小孩子,但在雇主的眼里也还是不如成年忍者可靠。

      但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
      我的身体是一位成年女性。

      月见里光希是天生的笑面,五官排布的十分巧妙,就算没有笑,嘴角看起来也是带着笑意的,十分温和且没有攻击性;可一旦把下半张脸遮住,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撕扯开了伪装,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有人敢于直视额前发丝和黑色面罩的缝隙中露出来的那双眼,就会恍惚间感觉满天血红色的网罗扑面,卷起了血雨腥风,那颜色就像是化为了活物,几乎让人震悚的浓郁的猩红透过那双眼睛直直刺入灵魂,足以让注视着它的人做三千遍噩梦。

      (说是活物也没错。)
      (即使没有什么瞳术,异能力也习惯于寄宿在我的眼睛里。)
      (直视这种超级可怕的东西感觉一定糟糕透了!)
      (简直比宇智波的写轮眼还要魔性。)

      但这一点在战场上对我来说却十分有利。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瞬间的恍惚都能够左右战局。而就算有敌人侥幸逃脱,也会给他留下终生的阴影,患上某种学名为“创伤后应激障碍”、俗称ptsd的心理疾病,以后看到相似的颜色都要抖三抖。

      就和debuff一样好用。

      我正想着些有的没的,旁边一直紧张着的旗木朔茂终于忍不住了。

      “光希。”
      他握住我的手。

      “嗯?”

      “刚刚宇智波上忍说的……那些,你怎么想呢?”

      玛德,又来?
      不是,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我错过了一整季的剧情?

      “不管我怎么想,事情也无法改变吧。”
      问我什么想法,我没什么想法。

      “……是吗?”

      我觉得旗木的表情有点怪。他垂下眼睛,沉默了几息,虽然没有在神情上表现出来,但我看的出他在踌躇和犹豫。
      最终他还是看着我低低地问:
      “光希……纲手她,是不是喜欢你?”

      我:???

      WTF?搞什么?

      旗木看着我瞪圆了的眼睛,丝毫没有被那魔性的特质影响,自顾自地发出了死亡三连:“你和她经常手拉着手……”

      我反驳:“那是纲手性格直爽,经常拉着我跑来跑去。”

      “相互喂饭……”

      “胡说,明明是纲手单方面喂我。”

      “形影不离……”

      “那是最近一起接任务。”

      旗木的眉头越皱越紧,表情越来越严肃,看样子并没有相信我的解释。
      他的语气明明没有波澜,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恰了一百个柠檬,硬生生让我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酸气。

      “我觉得纲手喜欢你。”
      “瞎说。”

      明明是纲手从我身上看见了她死去弟弟的影子。

      我这么跟他说,旗木却越想越觉得就是他想的那样,逻辑高度自洽,完全把他自己给说服了。
      我怎么说都没用。
      为什么要担心纲手?为什么是纲手?人家不是前段时间刚交了男朋友吗?用得着你担心?
      再说,要担心也应该担心我从小的队友伊兹奈才对啊!

      【脏话】,我恨不得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连着片大海。

      旗木朔茂,好绝一男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伊兹奈的人设和戏份哦
    .
    麻吉小天使们,把评论给我吐出来![恰脖摇晃]
    感谢在2020-02-29 10:57:18~2020-03-09 22:31: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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