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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梦 ...

  •   书买回来了。
      我看着手里的书,心情十分微妙。
      《熊孩子胜利法》、《父母的修行:从入门到入土》……
      哦,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旗木朔茂,意外的不太靠谱啊。

      白发青年坐在我对面,在我注视着两本书的深邃目光中略微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底气不是很足地问:“嗯……有什么不对吗?”

      “……”

      见我没有反应,他又稍稍提高了点音量,但因为怕吵醒趴在我怀里刚睡着的小孩子,所以声音还是很小:
      “mitsuki……?”

      我深呼吸了一下,努力放平自己的心态,告诫自己语气不要太咬牙切齿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没关系。”

      可你这不像没关系的样子啊……
      旗木朔茂欲言又止。

      事情以我亲自跑了一趟书店结束。

      我该庆幸卡卡西已经过了哺乳期,不然光是想象会发生什么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了,还不如让我去死。
      刚开始我经常会半夜被卡卡西吵醒,哄完他才能重新与温暖的被窝相亲相爱。不过后来我不行了,我真的坚持不住了,困的东倒西歪,挂着两个黑眼圈对旁边的旗木朔茂说:“你去。”
      然后他听话地去了。

      结果卡卡西哭的更大声了。

      为什么啊卡卡西,不能这么嫌弃爸爸!
      我觉得旗木朔茂僵硬中微微带着迷茫的表情有点可怜,不禁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加油啊旗木,你可以的!

      我晚上经常做梦,梦的内容是宇智波鼬的一千种死法。梦里我很开心地花式和宇智波鼬同归于尽,还没快乐两秒,就被白发小孩子吵醒了。
      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我变强了,我是被小孩子喊欧卡桑都不会裂裂裂裂裂裂开的光希2.0版!
      所以我熟练地把他往旗木怀里一塞,然后倒头继续睡。

      不过等卡卡西长大了一点,到了可以在地上走的很稳当时候,我就轻松多了。
      忍者世界的小孩身体素质似乎普遍比较高,快三岁的卡卡西就可以开始进行一些普通的训练了。   
      我不禁回想起自己,我三岁的时候还是个自闭症患者,天天就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人生哲理,训练什么的都是快五岁的时候才开始的,起因是母亲突然吐出的一口血把我吓出了写轮眼,我飘向宇宙尽头的大脑被拽回了现实,然后就被母亲拉着回了宇智波族地。

      虽说是普通的训练,但还是会有受伤的风险,所以我就要准备好伤药和绷带,在卡卡西训练完成后给小孩子处理伤口。
      虽然我对医疗忍术很手生,但简单的伤口处理还是会的。
      我坐在游廊上,拿着小瓷瓶往卡卡西的伤口上撒药粉,小孩子崩不住酷酷的小大人表情,痛的呲牙咧嘴。

      “真的这么疼吗?只是普通的擦伤而已啊卡卡西。”
      “本来不是很痛……”卡卡西看着正在上药的手臂,眉毛打结委委屈屈地说,“可现在感觉好疼啊。”

      我又想起来,以前卡卡西生过病,要到医院打几天吊针,我和旗木轮换着陪他去医院。每次在手上扎针的时候小孩子总会抱住我的脖子掉几滴眼泪,我以为他害怕打针,结果旗木跟我说,他带卡卡西打针的时候卡卡西可硬气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我十分困惑。
      连打针都要区别对待吗?

      “妈妈在旁边的话,感觉所有伤口都会变得很疼。”卡卡西晃了晃处理好伤口的手臂,银白色的头发也跟着晃了晃,语气又活泼了起来:“爸爸就不会啦!”

      由此可观之,一大一小两个旗木的关系很奇妙。  
      白发小孩似乎非常喜欢和旗木朔茂拌嘴,不过大概旗木朔茂真的有一句话让别人无话可说的天分,耿直的让人无从下手,所以最后总是以卡卡西闭嘴生闷气为结局。

      而且我其实也不是很累。
      因为大部分的麻烦都被旗木朔茂揽过去了,比如做饭啊洗碗啊什么的。不过哄小孩他不擅长,这项工作就要我接手了。
      感觉自己平常在家里也就教卡卡西看书学习,分担一些家务什么的就没事了呢。而且卡卡西在家能帮助爸爸整理花园的花草,而且能自觉打扫庭园和家里的环境,是一个好孩子呢。
      而且最近的任务都是很轻松的活,花费不了多长时间,遇到的敌人也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我发出了摸鱼的感叹。

      "真的不要我帮忙吗?"我对拿着锅铲的旗木朔茂问道。
      "真的。"

      如果可以,旗木朔茂真的希望他的妻子这辈子都不要进厨房。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他真的不想再因为食物中毒进医院了。
      为了一家人的生命安全,旗木朔茂毅然决然地总揽了厨房大权。

      再说了,做饭的油烟对皮肤不好,他自己无所谓,还是不要让光希碰到好一点。

      于是我就再没进过厨房了。

      明明我妈说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子,但我看卡卡西这么多天了,他还是一个又矮又甜的小萝卜。
      唉,愁。

      有一天我过生日,卡卡西很开心,又是唱生日歌,又是切蛋糕,还分蛋糕给我和旗木吃,好像自己过生日一样。
      “是爸爸告诉我的啦!”卡卡西神气地说,翘起来的头发上还粘着彩带,嘴边的奶油也没擦干净,配上大眼睛和白皮肤超级可爱,“我也记住妈妈的生日了!”

      其实我也才记住我的生日。
      可能是巧合,月见里光希——我更习惯称呼这个角色原来的姓氏,因为把月见里换成旗木就感觉很奇怪——她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
      我听到卡卡西对我说生日快乐我还有点惊讶的好吗。
      我自从母亲死后就没怎么过过生日了,也只有佐助会坚持每年都想方设法送我礼物。这样一个连我自己都不太在意的日子突然被这么重视,还趁着我出任务好好布置了家里,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彩带啊气球啊拉花啊什么的,力图营造"生日"的氛围,我还是有点惊讶的。
      花了不少力气 吧,看得出来很用心。

      我露出笑容,奖励性质地摸了摸小孩子的头毛:"谢谢卡卡西。"

      "哎嘿嘿。"
      卡卡西稍微有些脸红,看上去开心的想要原地转个圈,但又觉得这样好像有失颜面,不符合他的形象,所以只是身体一歪故作镇定地抱住了我的手臂。
      也许是距离产生美,我几天没见卡卡西,现在居然感觉小孩子有点可爱。
      当然过几天我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了。

      卡卡西虽然平常看起来很嫌弃旗木的样子,经常说"爸爸是笨蛋""哎呀哎呀不要过来添麻烦""爸爸你到底怎么成功结婚的是不是因为脸"这种话,但那双闪亮亮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显示出他其实很崇拜旗木的事实。
      这年头傲娇属性似乎成了热门,要不然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类心口不一的人呢。

      卡卡西崇拜旗木,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也对刀术产生了兴趣。

      “真的想要学刀术吗?”我点点他的脑袋:“很难的哦,超级辛苦。”

      毕竟不是谁都和我一样有作弊器,攻击的时候怎样最省力、敌人的弱点在哪、哪里可以一击必杀,所有都一目了然。对正常人来说,刀术的学习需要的是不分昼夜、经年累月的练习,在一次次与敌人的战斗中逐渐掌握技巧,流血和受伤都必不可少,搞不好连命都会丢掉。

      刀术是杀人术。

      所以,与其说我是在问卡卡西是不是想学习刀术,不如说我是在问,他是否决定要成为一名忍者。

      忍者不是一个令人开心的职业,有时候反而会让被冠以这个称呼的人感到悲伤和痛苦。
      因为忍者要杀人,要亲眼目睹生命的消逝,别人的或者是自己的,手上的鲜血怎样也洗不干净。任务的完成往往需要执行忍者拼上性命,因为不拼命会死,可拼命也有可能会死,又不是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觉悟。

      我没有选择,但卡卡西有。
      即使这只是一个梦。
      他也可以拥有不同的选择。

      “当然想!”白发小孩怕我不相信似的大声说到,手在胸前握成了拳头,看上去有些激动和跃跃欲试。

      “就算很辛苦?”
      “就算很辛苦!”
      “说不定会很痛苦哦?”
      “没关系!”

      “……诶,”我歪了歪头,手掌握拳挡在嘴边,浑身散发出“这下很难办了”的气息,语气也带上了些无奈:“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了。”

      给过你选择了喔,卡卡西。

      卡卡西开始学习刀术的第一天,还没摸到训练的木刀,就被我按在小板凳上剪头发。
      他本来是不在意的,甚至还有点骄傲——这是他决心的证明——这样略有些中二的想法什么的,可他一看到在他面前蹲下来的白发青年,长长的头发从肩膀上垂下,顿时心理就不平衡了:

      “为什么爸爸可以留长发!”

      卡卡西仰头看我,手里抓着旗木的马尾辫,愤愤不平地说出这句话,黑色的大眼睛还带着点儿委屈。
      他又问:
      “妈妈最喜欢的人难道不是卡卡西了吗?”

      ……?
      这句话……
      我想了想,这话我好像确实说过。
      在卡卡西还没有开始训练的时候,旗木的队友来家里做过客,顺便把孩子也带过来认识认识。家里旗木做的小饼干吃完了,现做也不太可能,没什么可以招待小孩子的,我只好把原本准备送给卡卡西的小蛋糕给了小朋友吃。
      结果旗木的队友带着孩子一走,卡卡西就扑到我的怀里抱住了我的腰,抬起头眼泪汪汪地问:“我不是妈妈最喜欢的小孩子了吗?”
      我低下头十分熟练地哄小孩:“没有呀,卡卡西是我最喜欢的小孩子呀。”

      卡卡西好像很不高兴:“那为什么妈妈把我的小蛋糕分给别的小孩子了?”

      “因为他们是客人啊卡卡西。”

      卡卡西小眉毛皱了起来,要哭不哭的样子又气又委屈:“可这是妈妈送给我的小蛋糕呀!专门买给我的,怎么能随随便便送给别人!”

      “诶……”

      好吧,不能和小孩讲道理。
      意识到这一点,我摸摸卡卡西的头发果断道歉:“对不起,原谅我吧,卡卡西。”
      卡卡西把脸埋在我怀里,我低头只能看到他毛茸茸支楞起来的白发。
      安静了片刻,他才断断续续地说:
      “……好吧,那、那没有下次了喔……我才是妈妈最喜欢的小孩子!”

      回忆完毕。
      我决定绕过这个话题。

      “爸爸可以留长头发,是因为爸爸很厉害,长头发不会成为他的弱点。”我右手执起一撮有些长了的头发,另一只手剪刀咔嚓咔嚓:“卡卡西太弱了,留长头发会增加失败的概率。”

      “在和敌人的战斗中,失败就和死亡划上了等号。”旗木朔茂抱着膝盖,蹲在卡卡西面前,顺利地接上了我的话。他那张表情寡淡的脸配上说话的内容有点像训诫,但他的语气却很温和。

      “……哼。”卡卡西耷拉下眼皮,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一个人别扭了一会儿,在剪刀的咔嚓声中又很快打起了精神:“看着吧,我迟早会超过笨蛋老爸!”

      我嘴上嗯嗯嗯好好好是是是,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把卡卡西的头发剪到了适合的长度。
      我坐在沙发上,接过旁边旗木适时递过来的湿毛巾,擦掉手上粘上的白色碎发。

      小孩子有点不习惯似的甩了甩头,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走了几步,没走多远又哒哒哒跑过来伸手捧住我的脸,从我的眼睛里观察自己的倒影。
      我这次随机到的配色是白发红眼,而且白还不是普通的白,是五颜六色的炫彩白,眼睛是宝石红,非常浓郁鲜亮的红色,倒影着人影就像是谁躺进了血泊。
      讲真的,我自己照镜子都有点不舒服。

      为了小孩子的身心健康,我没等卡卡西左右照照看够就拉下他的手,眼神错开,正好看到了旗木。

      白发青年代替了我眼瞳深处卡卡西的影子,旗木朔茂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总是内敛而安静,平时的表情变化也很少见。
      但我注意到,当他注视着我和卡卡西的时候,表情却松动了下来,面庞上流露出一种不是微笑却像在微笑的神色,像是阳光下的湖面,黑色的瞳仁中泛起奇异的神采,宁静而又带着柔和的温驯。

      背对的灯光给他打上了一层毛茸茸的白边。
      空气里也好像被什么轻飘飘软绵绵又看不见的东西填满了。
      在仿佛被阳光包裹的温暖中,旗木朔茂听到了自己沉稳的心跳声。

  • 作者有话要说:  1.收藏三百了,更新。
    2.嗯……关于这个梦,大家想是he还是be?当然梦嘛,总是要醒的……我居然写了四千二,给自己鼓掌。
    3.光希是一个很难把别人放在心上的人喔(但他真的是个好人,三观从某方面来说意外的正,自我又负责任)
    还有就是光希的头发,同类可带入宝石之国钻石。(其实我觉得有些同人图更好看一点,白色为主调折射出来的七彩超好看!)
    4.旗木朔茂我自己带入的是放大版卡卡西,毕竟还是青年,现在也就二十五六岁(火影的年龄线真让人头秃)
    5.留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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