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在霍格沃茨当助教的那几年》滕君

26、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早上，当我来到大厅的时候，乌姆里奇已经坐在那了。
　　我只好拿起报纸装模作样的看起来，以防她找我聊天。
　　可是报纸的内容依旧是福吉那个大傻帽的主场——他坚持认为世界和平。顺便还抨击了邓布利多，也提到了哈利。
　　我一时真不知道《预言家日报》和乌姆里奇哪个更糟糕。
　　我能看的出哈利的日子不好过。
　　当他走进餐厅的时候，很多拉文克劳都避开他。
　　这时候，四个院长开始顺着学生的桌子挨个儿分发课程表。
　　而我昨天就已经收到了一份——今天有乌姆里奇的课。
　　我吃完早饭就打算溜走。在此之前，即便是假穆迪，我都可以客气的询问他是否需要我的帮助，但是对于乌姆里奇，我真的是纯粹的生理性的厌恶。
　　我完全不想和她打交道，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噢，亲爱的，如果方便的话，能帮我准备些东西吗？卡尔。”乌姆里奇笑眯眯的拦住了我。
　　“当然可以，教授。”我也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很好，我们走。”她仍是一身粉红，朝门外走去。
　　我跟在她的身后，下意识的握紧了魔杖。
　　如果她敢对我乱来，比如突然入侵我的记忆之类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这里可是霍格沃茨，在她回到魔法部告诉福吉那个混蛋一个字之前，我完全可以给她一个“一切皆空”。
　　乌姆里奇带我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与她本人一样，办公室也是由各种粉色构成的。
　　一面墙上都是猫咪的装饰盘。而且她不仅在衣服上镶褶边，还给房间里静止的物品装饰蕾丝花边。
　　我一身黑色的袍子在这屋子里显得极为突兀。感觉怪怪的。
　　“卡尔小姐，随便坐。”乌姆里奇脱掉她的嫩粉色外套，里面是件深粉的毛衣。
　　“你找我有什么事，教授？”
　　“我可以叫你柏妮丝吗？”她假笑着。
　　“当然可以。”我回了她一个微笑，偷偷摸了摸胳膊——我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你知道的，我们魔法部一直很关心学生们的学习情况，而贵校每年都换一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这对孩子们的课程学习很不利。”她说。
　　“您的意思是？”她说的每个单词我都能听懂，但是合到一块我就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想了解一下前几任教授都教过什么。”
　　噢，原来如此。
　　前面的那些话简直毫无意义。
　　“前年，卢平教授讲过关于如何对抗博格特、红帽子、卡巴等魔法生物。”
　　“噢，天啊！这太危险了，亲爱的……”她打断了我的话，尖声尖气的说道。“他们还是孩子，不应该和如此危险的生物决斗！”她把手放在胸口，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我对于她打断我的话的行为感到非常的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去年穆迪教授让大家了解了三大不可饶恕咒，并且对学生们使用了摄魂咒。”
　　“噢，梅林！这、这太可怕了！”她面色苍白，大惊失色，连手也微微颤抖——虽然我很怀疑她是装出来的。
　　“这太糟糕了！从未有人知道什么才是黑魔法防御！”她大幅度的摇着头，“可怜的孩子们，他们根本没有进行过正规的学习。”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着她感慨。
　　“柏妮丝，你说我应该教孩子们些什么”她突然问。
　　“呃……我只是个助教，教授，”我艰难的开口说道，“如果你需要教学的辅助用品我可以去准备，但是教学内容得你自己决定。”
　　“太棒了！”乌姆里奇对我大为赞赏，“你很有前途，有机会的话可以来我们魔法部工作的。”
　　“谢谢你，教授。”我摆出谦虚的样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了她。
　　“我知道要教学生们什么内容了。”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噢，不，什么也不需要。”她笑着说，“你可以走了。”
　　“好的，教授。”我点点头，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出了那间令我压抑的办公室，我感觉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我猜她问我那些问题不过是走个过场，当年没有助教的时候，乌姆里奇也是我行我素让学生天天背那些空泛无用还拗口的黑魔法防御概念。

　　下午第二节是黑魔法防御课。我看了眼课表，是格兰芬多的课。
　　我提前为他们即将面临的遭遇感到悲伤。
　　尤其是哈利，他可是出了名的顶撞乌姆里奇的带头人。
　　我来的不是很早。主要我把时间都花在对着镜子练习假笑上——这早晚用的上。
　　当我走进教室时，发现乌姆里奇已经坐在讲台后面了。她穿的那件毛茸茸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头顶上戴着那个黑天鹅绒的蝴蝶结。
　　“同学们，下午好！”全班同学都坐下后，她说道。然后用嗲嗲的声音说，“请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笔。”
　　我看见学生们交换了眼色——他们对此都很不满。
　　乌姆里奇用她那短的出奇的魔杖在黑板上使劲一敲，黑板上立刻出现了两行字：黑魔法防御术回归基本原理。
　　“同学们，你们这门课的教学一直是断断续续的，不成系统，是不是？”乌姆里奇转身面对着全班同学，两只手十指交叉，端端正正地放在胸前，然后说道，“教师不断更换，其中许多人似乎并没有遵照魔法部批准的课程标准进行授课，这不幸使你们现在远远没有达到O.W.L.年理应达到的水平。”
　　“然而你们将会很高兴地知道，这些问题即将得到改正。今年，我们将要学习的是一门经过精心安排、以理论为中心、由魔法部批准的魔法防御术课程。请把这些话抄下来。”她又敲了敲黑板，刚才那两行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课程目标”。
　　她又补充了一句，“希望大家认真摘抄，我的助理卡尔小姐会检查你们的笔记。”
　　我正在放空自己，突然被点名，吓了我一跳。赶紧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说，“是的，教授。”
　　顿时，教室里只听得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字的沙沙声。
　　沉闷极了。
　　这时她又问道：“是不是每位同学都有一本威尔伯特·斯林卡的《魔法防御理论》？把书翻到第五页，读一读‘第一章，入门基础原理’。读的时候不要交头接耳。”
　　她离开黑板，在讲台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柏妮丝，下去检查笔记。”
　　“好的。”我不情愿的走到学生中间，开始挨个检查笔记。
　　其实就算他们一个字不写，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时赫敏举起了手。而乌姆里奇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过了几分钟，很多同学都注意到了赫敏。
　　我不确定乌姆里奇是否真的没看见，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走到她身边。
　　“教授，格兰杰小姐有问题想问。”
　　“噢，你是对这一章的内容有什么疑问吗？”她问赫敏。
　　“不，不是关于这一章的内容。”赫敏说。
　　“我们现在是在读书，亲爱的。”乌姆里奇说，露出嘴里又小又尖的牙齿，“如果你有其他问题，我们可以下课的时候再谈。”
　　“我对你的课程目标有一个疑问。”赫敏说。“这上面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使用防御咒。”
　　“使用防御咒？”乌姆里奇轻声笑着重复道，“哎呀，我无法想象在我的课堂里会出现需要你们使用防御咒的情况，格兰杰小姐。你总不至于认为会在上课时受到攻击吧？”
　　眼看情况不妙，我在乌姆里奇的身后拼命对赫敏使眼色，让她别再和乌姆里奇争论。
　　赫敏终于意会了我的眼神，虽然不服气但还是坐下了。
　　这时响起一个声音。
　　“我们不能使用魔法吗？”罗恩大声喊了一句。
　　紧接着，托马斯、哈利等人加入了混战。
　　他们一人一句质疑着这种上课模式的合理性。
　　虽然乌姆里奇在笑，但我知道，她笑的越慈祥表示她越生气。
　　终于，当哈利提到“伏地魔”这三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乌姆里奇的怒气值终于达到顶峰，她盯着哈利，脸上露出一种恶狠狠的心满意足的表情。
　　“格兰芬多扣除十分，波特先生。”
　　教室里一片寂静。
　　“他没有死，”哈利生气地说，“他回来了！我看见他了，我跟他搏斗了！”
　　“关禁闭，波特先生！”乌姆里奇教授得意洋洋地说，“明天傍晚。五点钟。在我的办公室。我再说一遍，这是无稽之谈。魔法部保证你们不会遇到来自任何黑巫师的危险。”
　　哈利突然站起身来，我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骇人的真相，赶紧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着眉对乌姆里奇说，“教授，他身体出了点问题——似乎有点发烧。我带他去医务室可以吗？”
　　说完我就拉起他，往教室外走去。
　　我拉着他一直走，直到一处没有什么人的地方才停下来。
　　“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他看着我，似乎还处于愤怒之中。
　　“别跟她对着干。你玩过不她。”
　　“我不明白，她还能怎么样？”
　　“你太小看她了。”她可是敢对学生随便使用摄神取念和吐真剂的人。
　　“而且，你知道的，我来自未来。”我压低声音，“我见识过乌姆里奇太多的手段。别惹她。”
　　“她会待很久吗？”哈利露出悲伤的表情。
　　“不会很久的，我保证。”我想起她被赶出学校的情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好吧，柏妮丝。我听你的。”
　　我松了口气，“走吧，我们去医务室。”
　　“去那干什么？”
　　“如果你不想被关禁闭的话。”
　　下午的时候，我带着哈利的病假条来到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很庆幸由于庞弗雷女士的帮助，哈利才拿到了假条——虽然他没有生病。
　　毕竟是撒了谎，我还是很忐忑。
　　我敲敲门，走了进去。
　　“教授，这是哈利波特先生的假条。”我把假条放到她的桌子上，“很遗憾，他病的很严重。”
　　乌姆里奇端起镶着蕾丝边的茶杯抿了一口，“噢，是吗？”
　　“假条上说他需要休息，明天晚上恐怕他不能来你的办公室了。”
　　“我不傻，柏妮丝。”她放下茶杯，盯着我，“看得出你在袒护他。”
　　“教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确实病了。”
　　“是吗？亲爱的。”乌姆里奇拿起魔杖指向假条，假条立马变成一堆碎纸。她又挥了一下魔杖，碎纸消失了，办公桌上立马变得干净。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柏妮丝，我希望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为了学生。”她盯着我，眼神变得凌厉。
　　我尽量保持冷静，心里早已慌成一团，“是的，教授。一切为了教育。”
　　“很好，告诉波特。周五晚上见。你也过来。”
　　她挥挥手，我走出了办公室。
　　我很沮丧，不仅没有帮到哈利，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看来明天晚上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夜晚。
　　第二天早晨，天气和前一天一样灰蒙蒙的，细雨绵绵。也和我的心情一样。
　　糟糕透了。
　　吃早餐的时候我找到哈利，一五一十的讲了昨天发生的事。
　　并且很遗憾的告诉他今晚需要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哈利显得惊讶又愤怒。
　　我只能安慰他，告诉他我也在场。
　　还有，千万别跟乌姆里奇当面对着干。

　　上午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
　　虽然他们看上去也不是很赞同乌姆里奇的教育理念，但至少他们对乌姆里奇表现的还算尊敬。
　　下午上课的是赫奇帕奇。只有塞克里克举手提问，但是乌姆里奇成功的用各种借口堵住了他的话。塞克里克脸涨的通红，最终还是闭上了嘴。而其他人都闷头盯着书发呆。显然没有人愿意接受乌姆里奇的授课方式，但他们是最听话的。
　　直到晚饭的时候，我才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我匆匆吃了口饭便去了医疗翼。
　　我不知道乌姆里奇要怎么惩罚哈利，但是她最出名的惩罚措施就是让学生用该死的羽毛笔写字。
　　或许哈利需要一些药膏。
　　我想着，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