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哥谭小恶魔 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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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阿卡姆的时候，玛吉表示想和你一起采访杰罗姆，你稍加思索就同意了她的要求。
你想的是，让一个犯罪心理方面的专家介入，也许采访的事可以事半功倍。
可事实证明，生活总能给你意外惊喜。
“主编小姐最近是没有休息好吗？你看起来很憔悴。”玛吉热情开朗，可问题就是她有时候热情得过分，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意有所指还是单纯的话多。
大概是因为处于临近二十五的年纪敏感期，你对“憔悴”二字，不说深恶痛绝也绝对是恨不得避而远之的。
你不自在答道，“最近工作忙。”
玛吉不在意地耸耸肩，转移了话题，“Mr.J他这段时间心情倒是很好，我们分享了许多有趣的事儿，显然您错过这些...”
你打断这位瞳孔放大脸色潮红且异常激动的玛吉教授，不解问道：“这也属于犯罪心理的研究范畴？”
有趣的事情？杰罗姆能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和他探讨杀人放火越狱造反很有趣？
你突然觉得玛吉好像对杰罗姆有种微妙的...崇拜感。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Mr.J的确是某种意义上的天才！一个不可多得的犯罪天才！”
你看了眼神情好像还颇为自豪的金发女郎，挑了下眉，先她一步进入了熟悉的牢房。
随她去吧，只希望这种天才越少越好，你心内腹诽。
“Mr.J昨天心情如何？”
“非常棒，宝贝儿。”
身后这对像熟知已久的老友在寒暄的场景还是惊讶到你。
看来玛吉心理医生还真有两把刷子。
“这位是主编小姐，杰杰还有印象吗？”玛吉热情地介绍你。
你有些无语，你只两周没来，杰罗姆应该不至于只有金鱼的记忆吧...
从Mr.J到杰杰？
他们速度不慢啊。
“好像，嗯，让我想想...”
“是有点儿印象...是记者小姐本人呢...那记者小姐对鄙人还有印象吗？”
杰罗姆并没有看向你，而是在和桌子上搭下两条的大白腿的玛吉对视。
你心里轻哧一声。
“您说笑了，您一直都是过目难忘的人。”
你看着杰罗姆那张白皙过分的侧脸，他确实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
深邃精致的五官，忧郁的灰眸，一头耀眼的红发。
坏痞子加上长得好，难怪到哪里都老实不了。
你不由得感叹。
时间一晃五年岁月流转，当初的人憎狗嫌的小红毛也出落成阿卡姆的翩翩少年，哦不，是出落成阿卡姆里人憎狗嫌的大红毛了。
你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打断眼前这对快要贴到一起去的俊男美女，“二位...”
“哦，杰杰，看来是我们打扰到记者小姐了。”
玛吉知道她很吵吗？
你有种想把她的手从杰罗姆头发上拽下来的冲动。
“玛吉医生。”你着重强调“医生”二字，希望金发女不要忘记她到底是来阿卡姆干什么的。
“我们需要将该做的事情做完。然后...你懂得，我这只硕大无比的电灯泡才可以离开啊。”
你低下头翻开笔记本，准备开始进入办公模式的模样。
表情轻松，神态自然，没有丝毫不悦。
可杰罗姆直直射来的目光，却让你暴露了心底的紧张。
不依不饶的眼神袭击，是被你打断好事儿的眼神如刀？
“好了，玛吉宝贝，快坐下来。让记者小姐先干完正事儿。”
你妨碍了这对随时发情，荷尔蒙快满溢出来的小年轻，他不虞也可以理解。
你心情顿时好起来。
“杰罗姆先生，”你拿出一叠厚厚的信封，“鉴于你在哥谭的...影响力。”
你很讨厌这么说，但是这个疯癫成性的疯子帮头头Mr.J，似乎真在哥谭声名大噪起来。
不，不单单是哥谭，你手中来自其它州的信函占比也不少。
他好像一夜成名，“火”得让人匪夷所思。
“我们收到了这些信。”你对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信封。
“这些人在信中表达对你的...崇拜与狂热，对此，我想问问你对整件事情的看法。”
你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些信函大多是请求加入想与他一起“作恶”的“求职”信，或是叫嚷着给他生孩子的求爱短信，其中甚至还包括希望和他保持书信往来的同性。
你在审核这些内容的时候，通常不得不一再从地上捡起破碎的三观。
杰罗姆之前只是一个“小有所成”的恶霸。
媒体将他的事迹传播到全国各地之后，他摇身一变，竟像个超级偶像一样受到万千追捧。
一夜爆火，靠的是杀人放火？
太讽刺了。
有时候，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疯魔了。
杰罗姆是个罪犯，一个有精神病倾向的犯人，他的不幸再遇上这群簇拥他的人后只会更可悲。
所以众人之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疯魔的那一个？
你拿着信封向男人展示，没想却被玛吉顺手抽走。
“哦，杰杰，看啊，你的爱慕者在向你求婚呢。”玛吉不像是心里医生，它应该去演百老汇的舞台剧。
也许在那上面扮演个医生也不错，总好过她干扰你的采访。
“哦！还有这个！她竟然要来阿卡姆看你！”
金发医生气得脸扭曲，叫骂道：“他们这帮蠢货是疯了吗？杰杰快告诉他们这群潜在的妄想症患者他们都在异想天开！气死我了！他们怎么敢呢！”
你没忍住笑容，但反应极快地抬手遮掩了一下。
你下意识反应向杰罗姆看去，正好对上他正在一瞬不瞬注视你的双眸。
刚才与玛吉医生调情的满脸轻佻褪得一干二净，现下他的神情像极了一个耐心冷静，在等待自己猎物的猎人。
你心一跳，错过眼，不再看向他。
“我就要名扬四海，玛吉宝贝不开心吗？”
他话里淡淡的，没什么风浪，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你仍能感受到那股向你投来的灼热视线，你往耳后绾了绾掉到脸颊上的碎发，极力表现自然。
“可是杰杰...”玛吉医生嘟着嘴撒娇。
“Mr.J火遍全国了，你不开心吗？”
杰罗姆的话成功让玛吉哭脸换笑脸，心情瞬间由阴转晴。
你心情复杂，想不通玛吉为何如此糊涂，更搞不懂杰罗姆是哪里习得的高超手腕儿。
玛吉已是步废棋，为他所用的，于你无益。
“至于想要说些什么？”杰罗姆大喇喇地偏着脑袋看向你，五指轮换敲打在桌面上。
“我希望未来像我这样探索生命意义的健康人类活动越多越好，希望大家向我学习，我始终致力于帮助人们寻找生命的意义。”
“还有，愿小丑精神永存。”
嘴角咧开上扬，极力扯开大大的笑容，他不顾铁链的禁锢一下子站起身来。
招牌的谢场动作，伴随铁链阵阵作响。
一瞬间你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癫狂的灵魂。
歇斯底里，不疯魔不成活。
*
哥谭中心韦氏大楼，顶层，CEO办公室。
“布鲁斯，我想停止对杰罗姆和疯子帮的采访。”
迎着布鲁斯疑惑的蓝眸，你继续解释道：“杰罗姆作为一个罪犯，其影响力超乎我们的想象。”
这是你觉得最荒谬的事情，也是做出中止采访决定的原因。
“我们试图挖掘的是一个———疯狂无人性的精神犯人形象。好让几遭攻击，处于慌乱状态下的哥谭市，以及哥谭市民重拾信心。让人们知道他们所面对的，不过是一群神智混乱的精神病人，无需恐慌和惧怕。”
“可现在几期采访过后，阿卡姆和韦氏新闻部却塞满来自全国各地的“崇拜信件”。”
“这太讽刺了，采访的初衷是希望打消人们无必要的慌乱，不是助长一些人对犯罪分子的盲目崇拜。”
这是你做得最摸不着头脑的一次新闻，你在不知不觉中，竟在为杰罗姆提供曝光率。
所以你决定，现在立刻马上，停止专访。
韦恩·布鲁斯闷笑过后，不忘与身边的阿弗管家调笑你。
“阿弗...看起来我们的主编小姐似乎敏感了些，她害怕手中的犯人变成一个“天王巨星”的严肃模样，哈哈哈哈好好笑啊！”
被cue到的阿弗管家则是保持中立态度。
“我还是觉得您二位的考虑都有一定道理。”
多年的保护和戒备，阿弗总会考虑到最坏的结果。“我们不得不考虑各种可能，在事态变得更糟前，我们最好...”
“女士先生，二位请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布鲁斯靠在沙发上，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忍笑。
“不过是一群精神有问题的乌合之众，我们还不必表现得如临大敌一般。”
关于杰罗姆获得广泛影响力一事，布鲁斯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你还是减少了对阿卡姆这位“犯罪天才”的报道篇幅。
“您真的不打算做点儿什么吗？”阿弗管家看着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哥谭的少年，说道。
“主编担心的事情吗？”布鲁斯摇摇头，“这个年纪的青少年不就是喜欢追求一些刺激的东西吗？疯狂的追“星”、通宵的派对...我是说，他们大概只会认为这些东西很酷。”
“声名大噪的罪犯和刺激的派对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差别。这种盲目而又短暂的崇拜，也许在下个周末，他们一窝蜂地涌向猫女摇滚演唱会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
“何况，杰罗姆不还在阿卡姆吗？”布鲁斯没有说出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话。
他转过身，看着自家总是严肃过头的管家，突发奇想。
“阿弗，我觉得即使是大人也该适当学会放松，你说呢？这段时间你和主编小姐的精神都绷得太紧了。”
阿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安静等待少年的下一句话。
“我们一起出去玩儿吧。”
少年用双手将头发往后一推，装作成熟男人的姿势，蓝眸里却藏着狡黠。
“当然啦！我买单！”
阿弗挑眉。
为什么他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就这样刚重新改完稿子的你，被来自一百零二层热情的办公室助理，塞进了早就等在楼下的宾利里面。
“旅途愉快，主编！”
你：“...”
几个小时后，眼前海风徐徐的阳光沙滩加勒比小岛，再次让你感叹资本的强大力量。
生活从来没有轻易过，但豪华游艇和香槟美人，绝对是将烦恼暂时抛在脑后的利器。
“主编小姐。”
你有点不敢认眼前这个热带风情短裤加身的男人，平日西装都要扣到最后一颗的阿弗管家，也入乡随俗地穿了一身热带海岛风情。
在你好奇的注视下，阿弗管家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他轻咳两声伸手接过你手中的箱子。
这位一直以冷峻闻名的管家大人明显错愕了一下。
“淑女应该给身旁自诩绅士的先生一个表现机会。虽然...”
阿弗管家拒绝了你的帮忙，故意表现毫不吃力。
“...虽然您好像带上了全部的香水，但我还是乐意为您效劳。”
“从天而降的长假，自然要每天都换着用啦。”
你接过管家的玩笑话，和他一起走进酒店。
箱子里不是什么香水或衣服，而是一些关于法律方面的文件，和这段时间在你阿卡姆的所有采访资料。
假期要好好放松，但半个月的时间不碰工作，你这种被动工作狂才是真的要抓狂。
作者有话说第7章 Chapter 哥谭小恶魔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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