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心肝儿有颗玻璃心》在下的黄桃罐头

6、Chapter 哥谭小恶魔 006

　　“你确定自己没问题？不必勉强的。”
　　布鲁斯柔和的蓝眸内盛满忧虑，你做得这个决定让boss罕见的不赞同。

　　但在你再三保证下，你还是拿回了关于疯子帮的专访负责权。

　　没想到距离那个小变态的“期待再会”短短几天后，他就又搞出了一件震惊哥谭的大事。

　　这位“红字一号”通缉犯竟然自己主动回到了阿卡姆。

　　对于这位不按常理的出牌，哥谭警局在一头雾水之余，倒也不忘把阿卡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严实。

　　“多留心，一定注意安全。”戈登探长看到你后没有太过惊讶，握手之后嘱咐了一番，就让警长陪你入内。

　　转过长廊的你才想起来，应该称呼戈登为局长的。
　　戈登探长在上次的事件后，已被晋升为哥谭警局的新任局长。

　　“终于可以轻松些了...”
　　身旁的年轻警员一边走一边和你闲聊。
　　“您有所不知，这段时间为了追捕那几个疯子，警局已经日夜不停地轮了好久的班。现在这帮疯子又被关起来，我觉得整个哥谭都放松下来。”

　　你点头应和道：“是啊，他们回到了应该回到地方，对别人和他们自己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你向今天遇到的第六位要你注意安全的人致谢后，才推门而入。

　　“哇哦，看看这位容光焕发的小美人儿。”
　　腿伸到桌上的杰罗姆，语调夸张，他伸出食指假意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思索的表情。
　　“嗯...想起来了，原来是无情的记者小姐啊。”

　　你看着眼底这个连脖子上都戴上束缚链的红毛变态，嘴角略微翘了翘，拉出对面的椅子径直坐下。

　　“那我们就掠过自我介绍了，杰罗姆·瓦勒斯卡先生。”

　　“记者小姐今天怎么不戴丝巾了？嗯...让我再想想...哦对，是那些痕迹消下去了对吗？”
　　“那...漂亮的衣服去哪里了？”
　　“记者小姐是不是觉得...我不值得你花时间来打扮漂亮呢？这样可不好美人儿，爹地这里的料多着呢，你不花心思可不行。哈哈哈哈哈...”

　　面对自言自语又自娱自乐哈哈哈大笑的红毛变态，你始终低着头保持沉默。

　　直到他再次“哐哐”砸桌子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时，从外面快步走来的警长拎起他，狠狠给他吃了几警棍。

　　“安静点疯子!”空中挥舞的警棍是最好的警告。

　　你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种受惊之后的颤抖，“我没事儿，谢谢您，我可以继续的。”

　　直到红毛又挨了几下后，你似乎才终于平静下来，将警长劝出去继续你的专访。

　　“很好，记者小姐，终于舍得暴露你冷酷无情的真面目了。”
　　被暴揍一顿之后的红毛变态，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接着又抬起头用他阴翳的眼神死死锁着你。

　　“杰罗姆先生乖的话，我会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你无畏地回他一个讥讽的冷笑，捡开被泪水粘在脸颊上的头发，调整了一下坐姿。

　　重新换上标准的微笑看向他。

　　他是真变态不错，但巧了，你还是假淑女呢。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办，好像更喜欢记者小姐了，怎么办...”杰罗姆勾着椅子来回晃荡，愈发肆无忌惮，几缕调皮的红毛在阳光下飞扬。

　　“甜心知道爹地为什么要杀莱拉吗？”
　　直呼自己母亲的大名，小变态的不幸上似乎又添了一笔。

　　脖子上的铁链随小变态的动作四下摇晃，你甚至能看到他脖子上因磨损而留下的血痕。可他就像是意识不到疼痛一般，拼命地探向你。

　　“靠近点儿甜心，再近一点儿我就告诉你如何？”

　　见他再向前移动不得，你才微微俯身靠过去。

　　灼热的呼吸打在你的耳边，小变态嘴里却又在吐刀子。“因为她是个冷酷无情的女表子，她从未爱过任何人...”

　　“啪——”
　　杰罗姆捂住偏过去的俊脸，又痴痴低笑出声。
　　“记者小姐...真是敏感呢...这是又戳痛你了？”

　　“今天的采访到此为止。”
　　这个下流猥琐的混蛋看来什么都不肯说，你不必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

　　玛吉·贝尔。
　　阿卡姆从特区特聘来专攻犯罪心理学的医生，正是现在面前这位与你打招呼的女郎。

　　金发碧眼，热情开朗，再典型不过的西方美女。

　　“您好，因为了解到您是之前枪击案的受害者，而且还是Mr.J被捕后和他接触最多的人。所以我想和你多了解一些有关于Mr.J的信息。”

　　“Mr.J ？”你微感诧异。
　　“——如果你是指杰罗姆·瓦勒斯卡先生的话。是的我曾尝试做过他的专访。不过，我恐怕提供不了太多建设性意见，进展没有那么顺利...”
　　你有想笑的冲动，没想到杰罗姆竟然还有绰号，哥谭还请了专家来研究他。

　　看来他也算个排得上名号的罪犯了。

　　“他很有趣不是吗？”金发女郎眼里一下子亮晶晶的，让你想起恶作剧得逞后的布丁。

　　“如果你指的是犯罪方面，我想是的。”这位金发女郎的热情让你隐约奇怪。
　　不过你转念一想明白几分，也许变态杰罗姆对于研究犯罪心理的人来说，是块儿瑰宝也不一定。

　　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你没往心上去。

　　高跟鞋打在地板，发出“哒哒”响声，日光灯下两人分别同相反的方向走去。

　　“Mr.J，你好呀！我是你的专属医生玛吉·贝尔...”

　　杰罗姆抬头冷冷看向对面女人，直接打断她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

　　“自吹自擂的时间到了，这位什么什么的破烂医生你速度可以快一点儿吗？接连两场采访，我可有点儿累了。”
　　他靠在椅背上，面上无多余表情。

　　“事实上...我是看到了你在电视上的英姿和那个造型，就是那个把人摆成“疯子帮”图案的造型，才决定请缨来阿卡姆拜访你的。”
　　“说实话，我十分好奇你是怎么做到把他们抛得刚刚好的？你工作得简直像一件艺术品...”

　　“吧啦吧啦吧啦...你废话好多。”
　　杰罗姆换了个姿势，单手托腮，好不无聊。

　　玛吉笑着撩了撩头发，并不介意杰罗姆的打断。
　　“好吧，既然Mr.J不喜欢这个话题，那我们就换一个更有趣些的。”
　　“说说韦恩的那位记者小姐如何？”

　　对面的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玩着自己的手指。

　　“那位记者小姐好像对你有些特别，Mr.J不这样认为吗？”
　　玛吉一边说一边观察杰罗姆，只是男人依旧没给她想要的反应。

　　“嗯...所以你是专门来浪费时间的那一类医生吗？你们还真是一模一样的无聊啊。”
　　杰罗姆看起来是真的恹恹的没什么精神，他打了个哈欠。

　　玛吉心中有丝窃喜，看来Mr.J是真觉得那个东方女人无聊啊，那她可就放心了。

　　灰眸红毛盯着对面的墙壁，双目放空，心思早不知神游去了何处。

　　屋子里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

　　从阿卡姆出来后，你在去往小丑马戏团的路上。

　　戈登探长帮忙从赤膊纹身大汉嘴里问出来一些有用的东西，城郊小丑马戏团附近好像有一个极符合描述的孩子。

　　哈德逊河畔，哥谭市最大的嘉年华会场，此刻正灯火通明座无虚席。

　　现在可不是一个对话的好机会，你一手拿着票一手拿着冷饮随人流往座位上走去。
　　来都来了，就欣赏一下精彩的节目吧。

　　蛇舞，高空杂技，小丑歌舞表演。
　　马戏团技艺精湛收获一阵阵的欢呼。

　　在散场之际，你在后台找到马戏团的沃克团长。
　　只是没想到，沃克团长在听完你的描述后，用一种很奇怪眼神打量你。

　　“是那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沃克先生。”你纳闷。

　　“你确定是他红色头发灰色眸子？”沃克团长悠悠说道，“红发灰眸的小男孩，马戏团里也就只有一个人符合你的描述。”

　　团长反倒反问起你来。
　　“你知道前些日子被哥谭警局带走，那个伤害了莱拉的恶棍杰罗姆吗？那个屡次犯下重最的Mr.J...”
　　提及Mr.J，沃克面上还有几分忌惮。

　　你有些恍惚，眼前沃克团长的嘴继续张张合合，而你却有些听不清他的声音。

　　这确实是那起弑母案发生地的马戏团。
　　可是杰瑞和杰罗姆？你压根没往一处上想。
　　杰罗姆和杰瑞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他们只是碰巧头发一样罢了，年龄性格完全对不上号。

　　一定是他们把杰瑞小红毛和别的小红毛搞错了，你正想反驳，沃克先生又开始近似乎自言自语般嘟囔。更准确些是，埋怨。

　　“那个小混蛋怎么连自己的家人都下得去手，纵然莱拉再有不对的地方，但好歹也把他拉扯长大...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小时候瞧起来瘦不经风的小鬼，有一日竟也能变得如此冷血残暴。”

　　有什么东西被瞬间联系在一起。

　　小红毛就是一个清瘦过分的孩子，他好像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他的具体年龄，你只是约莫看他像十来岁的孩子。
　　西方孩子大多长得快身体壮，小红毛总瘦瘦弱弱的小病猫的模样。
　　你也没有多想，只以为他年纪小还没抽条，加上又流落街头是营养不良罢了。

　　“沃克先生，在您的印象中这位杰罗姆先生是一直都待在马戏团的吗？”
　　你尽可能冷静下来，做进一步确认。

　　“当然！莱拉工作为了养活他，团里她每天都有演出，他们母子就住在后面的营地里...”
　　沃克团长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他抬头看你一眼。

　　“这么说起来，我突然记起有那么一件事儿...还是那小鬼惹出来的。他有段时间自己跑出去玩儿，野到我好几个月都没瞧见他...莱拉还打赌，若是让她逮到那个小鬼，就会狠狠的...咳咳”
　　沃克觉察自己说的太多了，即时打住话题。
　　“我是说，莱拉她很担心自己的孩子。最后那孩子也确实是又被莱拉带了回来，是从警察局领回来的，也不知道是惹了什么麻烦。那孩子从小就是麻烦精。”

　　沃克面有讽意，明显得忽视不得。
　　“想想也有些讽刺，若不是警局的那通电话，莱拉就不会去接那个小鬼。那小鬼也就不会有机会伤害她！哦，上帝啊...”
　　他捂着脸忍不住啜泣，看起来是真的为莱拉遭遇悲伤。

　　至少比起一旁不断摆弄裙边，心不在焉的新任蛇女来说，要真心许多。

　　高挑的蛇女和你一道走出会场的大门。
　　宝蓝色的魅惑眼影，和挂满碎钻的同色连衣短裙，衬得蛇女的气质更加神秘。

　　“听着，这位，嗯，这位小姐。我无意冒犯，虽然莱拉确实教了我一些东西，但我还是想说这句话。”蛇女突然和你搭话。

　　“莱拉也许是一个手艺高超的舞蛇女，或是讨人喜欢的情人，但她绝对不是一位合格的母亲。我们的工作也许没有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体面，但对待自己的孩子时，也绝不会就像对待一条任打任骂的狗一般。”
　　“所以我猜...”蛇女也顿了顿，“有些事情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蛇女说完不等你反应便径自离去。

　　你朝年轻曼妙的蛇女离开的方向，说：“我们每个人都在用力谋生，靠自己双手吃饭就是体面。顺便一说，您的表演很惊艳。”

　　你不知道蛇女到底有没有听到你说的话，但她的精彩表演的确配得上这份赞誉。

　　你回头看向身后这座人潮散去后，重新回归寂静的恢弘剧院。

　　前方桥的对面是灯火万家的繁华都市夜景，令无数人心向往之，而此刻河畔青山脚下的山峦如画，却带给你无比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