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心肝儿有颗玻璃心》在下的黄桃罐头

4、Chapter 哥谭小恶魔 004

　　阿卡姆的红毛疯子跑不掉。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派助理去搜集“疯子帮”所有人的资料，准备先深入了解敌人，再打持久战。

　　你回来哥谭有两件事要做。第一件是重新开拓哥谭新闻市场，其二，是找到那个孩子。

　　一踏上这片土地，五年前的往事便如影随形般跟在身后。

　　你想找到小红毛的心情愈发迫切。
　　你想了解一下这几年他长高了多少，性格有没有变得开朗些，他现在在哪里念书。
　　如果...他过得不太顺遂，你现在也有能力可以帮助他。

　　你心里想得是这样，却也猜到事情大概不会很顺利。
　　别的不说，那孩子的别扭性子，也不知道还肯不肯记得你。你思及小红毛的“伶牙俐齿”，有些发愁之余又失笑出声。

　　“戈登探长，你好——”
　　你和面前一身警服的男子握手。

　　始因之前的油罐车事件，你与眼前这位哥谭警局的年轻探长有过几面之缘。
　　当时代表哥谭警察局在新闻台发言的，正是戈登警探。

　　“又见面了主编。”戈登礼貌回你，“哦对了，局长在办公室等你，我还有事情，再会。”戈登探长急匆匆和你打个个招呼，似有要务在身。

　　哥谭是个繁忙的城市，对于警局来说更是如此。
　　除了阿卡姆的疯子，这座都市还潜藏着更多的威胁。

　　工位上电话铃响此起彼伏，警局人满为患。

　　现任哥谭警局局长比起她的几位前任来，年轻却政绩斐然。

　　局长女士邀你在沙发坐下，态度温和。

　　“昨晚您致电后，我就查了一下五年前福利院的接收情况和警局里出警记录。”局长顿了一下，伸出手当着你的面，打开放在桌面上的档案。

　　“出警记录是有的，可上面并没有记录那个孩子的去向。”局长朝你抱歉笑笑，“实在是因为哥谭警局工作性质的原因，我们这里人员调动较为频繁，现在还没能联系到当初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员。”
　　“按理说那孩子的信息一般会记录在卷宗上，可除了名字和基本的外貌描述外，这上面并没有其他别的线索。”局长示意你接过她手中的文件。

　　“另一件事，就是...福利院那边表示，他们那里没有符合描述的孩子。”
　　这孩子的线索断得莫名其妙，巧合联系在一起，确实让人生疑。
　　可事情发生在五年前，而她几个月前才调来警局，局长女士一时也没什么头绪。
　　如果是件大案，也许老警官会有印象，可偏偏是一寻放在哥谭来说再普通不过的出警。

　　局长把福利院方面传来的资料也放在你手边，听到这个消息的你有些不解，你慌忙拿起资料翻阅。
　　自言自语中有几分焦急，“我当年亲眼看着这孩子被警局和福利院的人接走的...”

　　不可能出差错，你害怕警局不重视一个街头流浪小孩的安危，特意给韦恩的那家福利院先打了电话。

　　福利院先到，警察后来，两方人马顺顺利利一起到警局办交接就大功告成。
　　怎么可能会出现问题？

　　难道是名字的问题？登记的时候录入手误？
　　你一页一页细翻手中的资料，思考各种的可能性，心乱如麻。

　　“有没有可能，这个小男孩回到了父母身边？”
　　“我是说，毕竟他一个小孩子能又去哪里呢？如果真的无家可归，那福利院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你抬头看向局长女士，她的猜测让你有些峥愣。

　　局长的话不无道理。
　　你回想起初遇小红毛时，他身上那身虽旧但整洁的衣服...
　　你捏紧了手中的纸，这一可能不是没有。

　　你站起身决定和局长告辞。
　　你拜托局长女士帮你扩大排查范围，范围涵盖哥谭市及周边小镇里所有名叫“杰瑞”的孩子。

　　你还是放不下心，杰瑞浑身的“尖刺”都表明他大概率拥有一个不理想的童年，他很可能不会选择回家。

　　就像他当时和你描述自己父母时，他冷冷地说，那两人皆已不在人世。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几声突兀的枪响打断。

　　变动发生的太快，甚至没有给人做出反应的时间。

　　“哦...看来我们的局长大人有访客？”

　　背后熟悉的语调让你眉心紧地一跳，下一秒，冰冷的枪管便抵上腰间。

　　一张兴奋的脸滑到你眼前。

　　“哦...快瞧瞧这是谁？”他眼不错地看着你，黏腻的目光似可形一般爬上你脸，你偏过头隐藏面上的嫌恶。

　　腰间顿时被顶得一痛。

　　“嗯...想起来了，原来是记者小姐啊...”
　　他左手反伸过来想同你握手，面上还挂着热情寒暄的客套。
　　“还记得我吗记者小姐？那天你和我，只有你和我...”见你不为所动，他枪口指指自己又指指你，“在阿卡姆那个美妙的地方，我们在一张桌子上调情，你和我一起呢...哈哈哈哈哈...”

　　你看看眼前这个又陷入癫狂状态的阿卡姆疯子，又撇向被他的同伙绑到椅子上的局长女士，小幅度地扶了下挎在手臂的包。

　　“瓦勒斯卡先生，在局面还没变得不可挽回前，请你放开局长。”你试图转移红毛的注意力。
　　心里却纳闷极了，这个阿卡姆的疯子，到底是如何做到再一次成功逃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哦你听啊艾伦，记者小姐在劝我们改邪归正做个乖宝宝呢...哈哈哈哈...”疯子歹徒笑得极其夸张，手里的枪也随他左右挥舞着，动作幅度大到直将他脑袋顶上的警帽抖下来。

　　你有些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古怪的十八岁小疯子，总让你莫名的心塞。

　　红毛歹徒却上前一步，手中枪口再次指向你，他抽出你手中紧攥的文件。

　　“嗯...福利院啊...怎么？我们的记者小姐是想收养一个乖宝宝吗？”

　　你撇过头不想多加理会眼前的这个疯子，自然也错过了他向你投来略带质问的目光。

　　“该死的！艾伦！你到底弄好了没有！”红毛歹徒突然扭头朝门口喊去，语气转眼暴躁起来。

　　看来这个阿卡姆疯子的情绪管理有很大的问题。这是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
　　你盯着他的后脑勺，放轻鞋跟小心翼翼向后退去。

　　几步之遥的抽屉中，有把局长没来得及取出的配枪。

　　“相信我，不要那样做记者小姐。”
　　红毛拽着你的手腕，将你拖到办公室门外。

　　局长女士被绑到椅子上动弹不得，见你被红毛桎梏，激动想说什么却因为脸上的胶带而发不出声。

　　“早安哥谭！早安大家！”红毛跳上椅子对着镜头高举双手致礼。
　　警局墙上的电视正同步转播这一画面。

　　如果忽略满地的死伤者和被绑的人质，你几乎要误认为他是在主持一场声势浩大的活动。

　　“现在请欣赏一场美妙绝伦的表演，当然，是在我们尊敬的哥谭警察局长的见证下。”
　　镜头一转，对准被绑的局长女士来了个特写。

　　“还有一位在错误的时间里，出现在错误地点的记者小姐。”当然少不了你的入镜。

　　镜头后的红毛朝你挑眉暧昧一笑，你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把这个恶心的男人送回老家。

　　“这该死的信号是怎么回事儿艾伦！你该死的现在就去给我修好它，而不是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地板上，努力探索你不值一提的破烂人生！”
　　直播信号突然断了，红毛处在暴走的边缘，你借机打开你手里的包袋。

　　包里面有你之前忘了归还的，在阿卡姆采访时，工作人员给你的安保武器。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个疯子帮最机灵的就是眼前的红毛，如果能制服他，那几个虾兵蟹不成威胁。
　　你扫了眼厅内的伤员，其中一半儿是警员，只要红毛一除你们的胜算很大。

　　原本你是打算走劝和路线的，可你没想到疯子帮竟将会在大厅直接扫射，他们简直丧心病狂无可救药。
　　此等情况下，如果你还不放手一博，那么你和局长女士会是他们今天最后两名受害者。

　　你可不打算死在一个疯子手上，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拖到戈登探长的后援。

　　你试着协商条件，“瓦勒斯卡先生，想聊一下吗？我们大可不必这样...”
　　你面带微笑，看向还在椅子上做四下瞭望状的红毛。

　　听见你的话，红毛从椅子上跳下向你走来。

　　“哦，那么记者小姐想要聊些什么？”
　　他再次举枪指着你，方才脸上狠戾消失不见。他语气好不低落，灰眼睛里仿佛写满伤心。
　　“难道在甜心眼里，我只是个泯于众人的先生？”

　　你咬了咬牙，稳定心神，“杰，杰罗姆...”

　　红毛歹徒笑得开怀，心情愉悦，但他上移到你额头的枪口却不这样认为。

　　“好极了甜心，再说一遍。”他凑近你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有几分暗哑在其中。

　　就是现在！
　　你在心中倒数。“3——2——1”

　　你佯装没有站稳向脚边的楼梯下倒去，杰罗姆反应迅速，他跟着上前伸出手想要将你拉回。
　　与此同时，你打开手中的微型电棒的开关，给了这家伙腹部重重一击。

　　你推开瘫坐在你怀中的红毛，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枪，拿来对准他的同伙。
　　“嘿！嘿！别动！”你从地上爬起来，边举枪瞄准他，边往走廊椅子上的局长身边移动。

　　那个叫艾伦的傻子瞬间举起双手示意投降，你移动到局长女士身边，准备解开绳子。

　　“我就知道杰罗姆那个小混蛋会搞砸这次行动，那个乳臭未干的自大红毛混蛋还不是要靠我救场！”
　　前方角落里走出的一个人，你认出这是曾经和杰罗姆一起“扬名”的肥壮男人，他同时也是疯子帮的成员之一。

　　你没有料到，现场还有一个他们的同伙。

　　“别乱动小妞，我的枪可是随时走火的。”胖子威胁到。

　　那个叫艾伦的，看起来脑子不太不灵光的人，却朝着抓住你头发的胖子怯怯道。
　　“威尔...我想老大并不想看到你凌虐他的东方小美人。你知道的...老大不喜欢我们自作主张...”

　　你被人高马大的胖男人一把推到栏杆上，你的腰重重抵在扶手边，腰椎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你当即疼出一身冷汗。

　　这疯子帮果然个个人如其名。

　　“够了，我们现在事事都要听哪个小毛头的吗？支好你的天线，让我来做开场白，保证会轰动整个哥谭的那种！”
　　胖男人学着红毛的样子站在椅子上，像只企鹅一样笨拙地挥舞着双臂排练。

　　“早上好，女士们先...”

　　一枪枪声过去，话还未完的他，便被摇摇晃晃起身的杰罗姆正中红心。

　　“好极了威尔，你知道我最不喜欢抢我台词的人了。”
　　重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杰罗姆才提步向你方向走来。

　　他这次倒没有用枪警告你，而是用他随身带着的手铐，将你拷了起来。

　　“记者小姐真是太调皮了，我可要留心看好你才是。”
　　他捏着你的下巴迫使你仰起头和他对视。

　　红毛歹徒的脸第一次严肃得不带一丝笑意，他阴着脸，脸色明显要比前一刻苍白许多。
　　这多少让你有些惊讶，看来那电棒的威力不小。

　　“至于这个，还是让我来代为保管吧。”他朝你闪闪手中微型电棒，随后便塞到自己裤兜里。

　　你有些恍惚，那东西明明前一秒还在你包里的，怎么一瞬间就到他手心了。

　　红毛没那个耐心解答你的疑问，他侧过头去又对同伙喊去。
　　“该死的木头人艾伦，别搞那个天线了！先拿东西过来录下这里的一切，难不成你还想等戈登回来吃他的枪子儿？”

　　他松开你，转身向走廊中心走去。

　　“尊敬的局长大人，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你隐隐猜到红毛想录什么，你不能看着局长女士在你眼前受伤害，而你却什么都不做。

　　对了！
　　刚刚的直播一定播出去了一些画面，戈登探长肯定也在看到消息赶回来的途中，只要你能拖些时间...在拖一段时间...

　　“杰罗姆！”你尝试叫住这个疯狂的男人，但却被他狠厉回眸惊到。

　　“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嗯？记者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对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停止抱有幻想呢？”
　　他大步返回，用力箍住你的脖颈怒喝着。
　　他怎么又突然发疯。

　　因为离地悬空而呼吸不畅的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肺里火烧一样疼，鼻前的空气也逐渐稀薄...

　　你闭上眼睛，夺眶而出的眼泪好像溅到了什么上。

　　就在即将耗尽肺里最后一丝氧气前，你被甩到地上。
　　强烈的眩晕瞬间使你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