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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 哥谭小恶魔 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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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幕布后边的“宝贝”，杰罗姆呆立原地几秒，立马拔腿将“好宝贝”堵在墙角。
你偏过头，想躲开男人在红唇上肆虐的手，你伸出手将他狠狠一推。
倒在地上的人，像不知道疼一般又飞快爬起来靠近你，贴近你。
礼帽滚落在地，一丝不苟的红发散乱开来，男人灰色的眸子里盛满碎星。
破碎的小星星，依旧颗颗璀璨。
男人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他盯着你的眼神泛红充血，如同饿狼逢肉。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杰罗姆转身捋了捋头发，掸掸西装，再次将狂热的眼神对准身旁的你。
“美人儿...长得像是我未来的女朋友呢...”
他是个十足的下流绅士，满身的尘土还未拂净，急喘喘忙着贪心捞月。
“我有幸知道美人的名字吗？”
你差点儿被这无赖气笑。
做作，做作到极点的虚伪男人。
你这张脸他会不认识？
你冷哼一声，双手抱臂。
“COCO！”
“多么美的名字啊，美人儿～我叫杰罗姆。”他暧昧的舔添唇，艳丽的红唇愈发鲜亮可口。
他毫不知羞，俯下身来凑近你。
“但美人儿，可以称呼我...嗯...任何你喜欢的。”
你冷冷横了这疯子一眼，向后退开一步，避开这张近在咫尺的人脸。
“瓦勒斯卡先生不知道礼貌二字怎么写吗？”
“不知道！”
他斩钉截铁，十分自豪。
“不如美人儿教教我吧。”
他这副似乎早将几年前的事情忘光的模样，可真让人心堵。
不过，你也不指望一个“病得不轻”的男人思维能正常化。
他这样，反而有利于你。
就像现在这样。
你冲他勾勾手指，他还不是像条狗一样，下一秒就急急摆尾缠了上来？
男人莹白嫩滑的脸手感一如当年，你微眯杏眼，心烦意乱。
在重重算计与背叛之后，他还在妄想什么？
妄想你再为他赌上一切？
再给他伤害你的机会？
红发在指间流动，颈间温热的喘息让你微微颤栗，给你一种将他完全掌控在手的错觉。
后台昏暗的灯光，正在为下一个错误埋下伏笔，他灰眸中的情难自禁让你忍俊不禁。
你伏在他耳边，一寸一寸，蜜语如刀。
“哥谭的诅咒？呵，也不过只是一条随地发情的野狗而已。”
抬膝向上，快速用力，干脆利落。
你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礼帽，不理身后跪倒在地满头冷汗的男人，不急不缓地向出口走去。
像是又想到什么，你停下步子，转身认真对地上男人的方向补充道。
“杰罗姆·瓦勒斯卡，事实上，我真的只希望你离我越远越好。”
男人双手撑在地上，垂着脑袋，你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在乎。
他在哥谭如鱼得水，早就不用你为他担心什么。
你们何必再继续纠缠。
你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孽缘也好，报应也罢。就应该如当初的那艘沉船一样，永远深埋海底。
不同他想你死的时候半分仁慈不留，你生不起任何再报复他的念头。
五年前，三年前，你和小红毛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一笔勾销。
他春风得意快意江湖，就索性当你真死在那片海里吧。
从此海阔天空，一别两宽。
女人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杰罗姆晕开的红唇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他扯着衣领粗喘着气。
席卷而来狂喜和激动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后台爆发的阵阵大笑让前面的人们更瑟瑟发抖。
谁也不知，哥谭的传奇恶霸一边大笑，还能一边掉眼泪。
美术馆里的人再次走出大门的时，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美妙感觉。
而火速赶来的哥谭警长戈登，则有些摸不着头脑，犯罪嫌疑人没抢任何东西就走了？
且犯罪嫌疑人还是Mr.J？
戈登抬头看看月亮，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于是打电话call了排爆组的同僚来一起熬夜。
布鲁斯看了下后视镜，又瞥了你一眼，对上你意味不明的眼神后，终于猛踩一脚油门。
亮眼的骚紫色被远远甩在后面。
阿弗的儿子不大，正是会吐泡泡惹亲亲的年纪。
小家伙在地毯上玩玩具，阿弗坐在一边一脸慈父地笑个不停，他浑身都散发着柔软的光芒。
布鲁斯朝你一个挑眉，了然的神情，你眼里的震惊在他的意料之中。
“现在你信了吧。”
“需要时间消化。”
毕竟阿弗管家的还有这么慈爱一面的事情，实在让人大跌眼镜，谁让阿弗严肃古板的“严父”设定转变太快。
阿弗的妻子，是哥谭警局的前女法医，正和你坐在沙发聊天。
她笑着打趣，“你这一脸的不可思议，一年前我就在布鲁斯脸上见过了。”
黛拉看着丈夫笑意温柔。
“是啊...谁能想到这么严肃的一个人，还常常需要我在孩子面前扮演“严母”呢？”
“阿弗是个好父亲，你也是位好母亲，我真为你们开心。”
你是真的为眼前这对夫妇开心，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是件美好的事情。
黛拉道了句谢，但并没有放过你。
“你呢？这么喜欢孩子还不早早安定下来？”
你就知道自己逃不掉这个回乡必答题。
这几年你光顾着满世界乱逛了，哪里有开始一段关系的功夫，你忙打太极。
“哈哈，布丁不是当爸爸了吗，我帮它带孩子就好了。”
“你呀，也该安定下来了。”
阿弗将孩子交给布鲁斯，也加入了劝嫁小队。
你放弃挣扎，举双手投降。
*
“阿弗的儿子可爱是可爱，就是太爱哭了。”
晚饭后你和布鲁斯决定将时间留给温馨的阿弗一家，毕竟有孩子的作息，和没孩子的时候真的达不同。
“你要是不一直和他抢乐高的话，人家还能继续可爱。”
二十出头的男孩依然很幼稚，不管他是不是霸总。
可有时，他却也是能独当一面的超级英雄。
你在冰冷的海水中快休克过去时，是蝙蝠侠从天而降救了你。那样近的距离，熟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的事情对你自然瞒不住了。
布鲁斯可没在乎他的马甲暴露在了你面前，身后一脸焦急的阿弗管家亦是如此，从调养身体到“改头换面”送你离开，他们都替你安排得好好的，没用你费神。
布鲁斯和阿弗在你面前刻意略过那个人，他们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你，让你有了种家人陪护在侧的感觉。
“真的还要走？”
布鲁斯找了一间环境不错的清吧，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到了你犹豫的点上。
布鲁斯握住你的手，眼中的蔚蓝像温柔的海。
你反手搭住他的手，眼含热泪的点点头。
“我会好好考虑的布鲁斯。”
“韦恩始终为你留有一席之地，永远欢迎你的回来。”
“噗哧—”
“咱们还用不着这气氛吧…”
你俩都被对方的一脸严肃逗笑。
“带着孩子搬回来吧。”
布鲁斯突如其来的操作，再次差点儿闪弯你的腰。
“你要是多给我和孩子点儿抚养费，我就能带他留在哥谭...”你拢了拢头发，捧着酒杯表情忧伤，陪着戏瘾大发的男人演。
反正四舍五入布丁也算你儿子。
直到手机来了讯息，布鲁斯才收回“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儿”的眼神。
“别再敷衍了，你走吧...”
你捧着酒杯，表情状似低落，实际上是抬起头朝布鲁斯眨眨眼睛，示意他先忙。
布鲁斯笑了笑，笑容有些深，他也回了个莫名的眼神便起身离开。
你杯中余酒还未尽，对面席的人便已翩然而至。
你举杯一口饮尽，背好包便推门而出。
那人不出言，只一个劲儿地跟在你身后。
长长的街道不见尽头，两只人影交叠在一起。
红毛跟在你身后，一步交叠一步，当年的破箱子划地的声音被鞋跟敲地的声音取代。
及肩的小红毛，却还像个迷路的小孩子。
一步一年，灯影斑驳，时光陆离。
这长不见底的路，如同你们一起走过的漫长岁月。
从贫寒交加依偎取暖，到生死不见。
你们怎么走到这步田地的。
“啊！”一阵天旋地转，你酒醒了一半儿。
“放我，放我下来！你又发什么疯！”
你用力捶打身下的人。
杰罗姆扛着女人一路走到车前，对身上的捏抓拍打毫不在意。
亮紫的跑车在大道上飞驰，车内两人相对无言。
“这是哪儿啊？”
杰罗姆把车停到一栋房子前，你看着灯红酒绿人满为患的街道问他。
方向是城南没错，可城南什么时候有这么热闹的地方了。
“你家。”
熄掉引擎，男人将你从副驾驶抱出来。
你瞅瞅他阴晴不定地小脸，识时务的保持了沉默。
这位主儿可得小心应对，特别是蝙蝠侠“在忙”的情况下。
穿过喧闹异常的大厅，杰罗姆直接将你带上楼。
他房子装修风格大概都一样，红红紫紫明艳艳的一晃，你觉着自己刚被吹散的酒劲儿又上头了。
“哗啦”一下，桌面上的酒瓶被扫在地上。
你被惊得酒一下又全醒了。
杰罗姆半跪在沙发前双手捧着你的脸。
他表情阴郁，面色苍白，却非逼自己笑出来。
一瞬间，男人温柔得像鬼。
你抓着沙发深呼吸冷静下来，你不清楚这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布鲁斯可以温柔，阿弗也可以温柔，唯独杰罗姆的温柔能让人背后冷汗直流。
他这一副好像要你交代遗言的样子，真的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他不是因为涉嫌破坏画展和恐吓他人被逮进阿卡姆吗？
你怎么会又遇到这个煞星？
“你...”
“嘘...嘘...”
小红毛食指抵唇的这个动作也很熟悉嘛，追溯到上次还是他送你上船那时。
“你有孩子了？男孩女孩？像不像你？漂亮不漂亮？”小红毛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眸子里满是好奇。
语气急促看起来很惊喜的模样，但身侧握紧的拳头就有些勉强了。
你才明白过来他这番话是从何而来，原来是将你和布鲁斯的玩笑话当真了啊。
低头看着这个“做作”的男人，你心中痛快，类似报复的快感席卷而来，你拿出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演技。
沙发上的女人拿起半跪在地上男人的手，放在小腹上，语气柔缓。
“本来这应该是个秘密，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
女人笑容中带着几分羞涩和甜蜜，像是在和亲人分享自己的喜悦。
杰罗姆的指间的温度一点一点褪去，心被蓦得砸进深海，面前的女人仍在字字珠玑。
“快三个月了，现在还不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不过男孩女孩都好，我和先生都很期待这个宝宝。”
杰罗姆，你怕不怕？
你当真自信到，我只能爱你一个吗？
对之前的所有你只想说抱歉，你不是不愿报复他。
大概...只是难度太大，你觉得不可能。
所以，当他把往他心上捅刀子的机会放在你手里时，你痛快到连半点犹豫都不曾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