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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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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红尘一春梦,浮生偏逢多孽缘。
何处更觅痴情种,好姻缘本须银钱。
崇大山,职业衙役,现年二十岁,死因飞刀从左侧颈部动脉射入,切断颈部大动脉,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现场没有目击证人,唯一的证物就是凶手杀死崇大山时留下的那一柄飞刀,这飞刀平平无奇,长三寸。飞刀的尾部有二寸长一块红绸。
这案子显然是和前面杀死兵士黄仁龙的手法一模一样,凶手武艺高强,尤其是飞刀十分厉害,从当时城墙上的脚印来看,凶手的轻功也厉害非常,唯一让杨大雷想不通的是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不搞清楚凶手的作案动机就无法找出凶手的踪迹。
杨大雷吩咐先是抚恤死者家属,另一方面,加大兵士巡逻力度,盘查所有过往的陌生人,只要不是本城里的居民,必须都要在官府登记,各个客栈,都要仔细核实住店的客人身份,马云每天都会去城里的三个客栈对客人进行核查。
一连数日的高压态势,虽然没有抓住凶手,但是凶手好像是有所收敛,并未继续杀人,这让杨大雷心里稍微感到一丝丝宽慰,二月十五日一大早,杨大雷坐升早衙:“马云啊!这几天,可有什么线索吗?”
马云:“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线索,不过同福客栈住着一个十分奇怪的客人。”
杨大雷:“哦,怎么个奇怪?快说来听听,搞不好,凶手就是这个灾舅子!”
马云:“这个人,长得身长八尺尖颧骨脸,这种脸型,麻衣神像上说是叫颧骨带刀,必定是杀人凶手,以后定然死于非命,这还不是最奇怪的,他一个大老爷们,学那些阔太太们,怀里抱着个狮子狗,我当时问他做么子怀里抱一条小狗。你猜他怎么说?”
朱大肠插口问道:“他囊个说?”
马云:“他说是因为手腕关节有风湿关节炎,因为穷得没钱买膏药,在手上抱一只狗,就相当于是给手腕贴了狗皮膏药。”
杨大雷:“你还莫说,他脑壳硬是有点聪明,狗皮膏药,贴一回就得扔,捏R嘛直接整条狗在手上,不就可以长期使用,捏个点子不错。”
干豇豆:“老爷,我囊个觉得有些不对头哎,你想嘛,到底是买一张狗皮膏药便宜些,还是养一条狗便宜些?”
杨大雷:“干豇豆,平时我还以为你傻,没想到你龟儿脑壳硬是转得快,是好,一文钱要买十张狗皮膏药,养条狗,一天三顿饭,囊个也不止一文钱嘛,这个人确实有问题!”
朱大肠:“我觉得,没啥子问题,首先,狗皮膏药贴在手腕上不会发热,他弄条狗在手腕上,狗的体温会发热!”
杨大雷:“大肠,你说的很对,中午给你加个餐,今天你去菜市场买点牛肉回来,炖他M一大锅,打牙祭!”
“禀老爷,台州知府有公涵到!”门口衙役突然来禀。
杨大雷:“叫送公文的差人进来!”
“砸!”衙役答应一声出去了,不多时领进来一个公差,公差上堂来,将公函递了上来,杨大雷叫了声辛苦,让他先回驿站等去,公差抱拳道:“小人就在这里立等回书,知府大人再三嘱咐,要小人快去快回。不敢久停,恐回去知府大人见责。”
杨大雷,见他如此说,也不好说什么,就将公函拆开来看了,原来是台州知府要他放西门大,原来西门大自那日被杨大雷下在监狱里,西门大的父亲,便派了家丁,往台州知府里去使用银子,上下打点,台州知府刘龙安,收了西门家的银子,随即就发下这道公函,催逼杨大雷立刻放人,杨大雷看了来文,随即回书一封,用了大印,信中备细陈述案件始末,并表示人已经暂时放了。
杨大雷写了回书交给差役,那台州府的差役接了书信,施礼毕,自回去交差不提,杨大雷随即传令把西门大和李边眼,从牢里放了出去。朱大肠:“我说你是P眼疯发了嘛,先就叫你不要抓他,偏不听,现在晓得锅儿是铁倒的了!”
“你说个J儿!你快点去菜市场买肉,中午吃麻辣烫!”杨大雷吩咐毕,传令退堂。
杨大雷在后堂换了便服,想起最近各种凶杀案一桩接一桩的来,却是没法破案,心里好不踌躇,随手在书架上翻看,偶然看见一本洗冤集录,心内暗思:我正要多看看刑事案件的侦破这类的书,以前把这书一直压在箱子底,不曾细看,今日不如好好来研究一番,说不定看完,就能破案了呢。
他把书拿下来,就桌子前坐了,翻开书本来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正读的入巷,朱大肠突然端了一个火锅来放在桌子上,下边是些木炭,正燃得旺:“大肠,我说吃麻辣烫,你囊个整个火锅来了?”
朱大肠:“就是用火锅吃麻辣烫塞,你懂个J儿!收拾吃饭了!”
话休絮烦,杨大雷和朱大肠吃过午饭,朱大肠收拾完碗筷,把火锅里火弄灭掉,正准备躺下休息会儿。
杨大雷:“走!跟我去同福客栈,会会那个奇怪的男人!”
朱大肠:“老子还想睡哈哈瞌睡呢!”
杨大雷哪里肯让他睡瞌睡:“等一哈,我两个走去同福客栈,直接去他房间门口,你就撬开他窗户,假装进去抢劫,看他是个么子反应!”
朱大肠:“抢劫啊,真抢还是假抢?”
杨大雷 :“当然是要真抢,不然就被他看破了,你一进去,提着他屋里的包裹,扭头就跑,如果他用飞刀来射你,嘿嘿,那就可以基本锁定,他就是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如果他使用武功,那基本也差不多,咱们主要就是去试探一下,如果能找到他的凶器,比如飞刀,那这案子就破了,我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朱大肠:“我进去可以,万一要是他真用飞刀来射我,你可要罩住我哟!”
杨大雷:“你放心,我们两兄弟,得都不存在,我能叫你受伤吗!”
二人计较定了,换了便服从衙门后门出来,径直奔同福客栈来,这同福客栈就在北门山花街中间,靠近李家当铺,店老板姓闫泥正坐在柜台内嗑瓜子,猛的见杨大雷和朱大肠进门来,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满面堆笑:“哟,今天是那阵香风把老爷您给吹来了,哎哟喂,这不是朱师爷嘛,快里边雅间请坐!”
杨大雷忙止住他,让他不要声张,并道明了来意,闫泥指着楼上道:“那个抱狗的客人,就住在楼上左手第一间,他在柜台上登记的名字,叫范高友,祖籍北京人氏,不知道是真是假。”
问清楚了那客人的房间,二人径直来到门口,杨大雷对朱大肠使了使眼色,朱大肠摇头道:“遭哒!”
杨大雷小声问道:“你又囊个哒嘛?”
朱大肠:“遭,我出了点情况!”
杨大雷:“又出啥子情况了嘛,你直接撬开窗子进去拿了包袱就跑嘛!我在外边接应你!”
朱大肠:“我………..出了点意外,不如我们先回去一趟,等哈哈,晚上再来!”
杨大雷惊讶的望着朱大肠:“你看到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朱大肠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杨大雷:“你又是囊个哒嘛!有你M个毛病!”
朱大肠:“我刚才肚子有点阴疼阴疼的,又气胀得很,就放了个P,结果带出来了些热的东西,我想肯定是中午吃麻辣烫时,鸭肠没烫熟,这会儿遭拉肚子了。”
杨大雷瞪着眼睛骂道:“捏R嘛拢都拢了,你跟我说个P,不斗是K当里头打了点标枪嘛,有啥子大不了的哎,你马上把他搽了不就完了嘛!”
朱大肠无奈的把双手一摊,便将P股去墙上来回左右蹭:“捏哈安逸,越蹭越多了!”
“你怕不是你M个智障!有你恁个搽的呀,老子叫你把K子垮了,用纸搽,你倒是会省事,直接在墙上去蹭!”杨大雷气坏了,强制压低声音。
朱大肠辩解道:“刚开始我也以为只是个屁,那晓得一哈就打了标枪,现在蹭得满K子都是,你叫我囊个动嘛!”
杨大雷:“那你现在是几个意思哦?到底是搞还是不搞?”
朱大肠:“计策都商量好了,搞必须是要搞的,不然这么好一条妙计不就白瞎了,只是我想先回去换条K子再来。”
杨大雷强压怒火,低吼道:“哎哟嚯!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还等你回去换K子,是不是还等你洗个澡,再找个M儿按摩一哈哈再来嘛!”
朱大肠脸色痛苦,接着就听见他P眼里发出噗呲的声音:“遭哒,没有憋住,捏哈安逸哒,满K当都是!我也不晓得你是不是脑壳搭铁了,既然下午要出来做事,你龟儿还中午要吃啥子麻辣烫?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杨大雷:“是,是我对不起你,行了嘛,我也吃了麻辣烫,囊个我就憋得住,一点事都没得哎!”
二人正说话时,房间门开了,范高友身穿青布长衫,腰里扎了一根青布腰带,两个颧骨高耸,双眼带着杀气,手里抱着一只金黄色的狮子狗:“你们两个在我门口叽叽喳喳的说些啥子,把老子瞌睡都吵醒了!”
杨大雷正要说话,噗呲一声,P眼里也带出了一些热的东西:“大肠,对不起,刚才我不该说你,我也没憋住,看来,做大事之前不能吃麻辣烫!”
朱大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接受你的道歉!”
杨大雷和朱大肠回到衙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戌牌时分,按照现在的话说,也就是下午五点钟的样子,二月间的天气,已经在麻黑了。
城北树林里,几个小孩往林中去玩耍,刚穿过一片桂圆树林,为头的孩子突然惊呆了。后边几个孩子跟上来时也吓得大叫起来,众小孩扭头就往家里跑,这几个小孩看见了什么,就在一颗高大的桂圆树上,挂着一个男人,显然已经死去多时,双睛爆出,嘴巴张着,舌头吐出很长,就在尸体的下边有一只红色的秀花鞋子,鞋子是红绸面子,上面用绿色丝线绣的两朵梅花,绿色的梅花,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鞋底是棉布做的,长三寸,宽一寸半,可想而知鞋子的主人,因该是一对小脚。
杨大雷接到报案以后,立即带了仵作朱食帽和马云并十几个衙役来至现场,朱食帽仔细检查了尸体,确系是上吊自缢身死,并非被人勒死,因为被人勒死,耳朵后的勒痕会交汇成八字形,而自己上吊死,却没有八字形勒痕,只有脖子下边有痕迹。死者身上别无外伤,现场出现的唯一证物就是这只红色绣花鞋子,死者名叫,范成林,现年三十岁,单身,是个樵夫,他用来上吊的绳子是他平时砍柴用的麻绳。
杨大雷很是纳闷,凶手为什么要杀一个樵夫呢,而且还是一个贫穷的樵夫,为什么杀了他还会留下一只绣花鞋,显然这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杨大雷随即吩咐赖子去对范成林生前的活动轨迹展开调查,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欠人钱财等事情。赖子答应一声就去了,这范成林不是城里的人,而是独自居住在城北一个小村子里。家里就他一个人,正是一人一灶一口锅,没儿没女没老婆,一人吃饱全家都不饿。
赖子来到村子里,打听了一回,村民都说范成林这个人,从小死了父母,是村里的人接济着,靠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至于仇人,也没听说过,赖子问了一遍,无功而返。
杨大雷:“范成林,为什么会死在城北小树林?”
赖子:“据村里老人讲,当天早上看见赖子挑了一担柴进城去卖,估计是卖了柴,回去的路上,遇害的。”
杨大雷:“他一担柴,能卖多少钱,最多不过十几二十文,凶手犯不上抢这几个小钱就杀人啊,再说了,现在也没有证据显示是他杀。但是唯一说不通的就是,他死时身上并无一文钱,那一只绣花鞋又是哪里来的呢?”
朱大肠:“我看你们都是些傻B,自古多情总被无情恼,显然那只绣花鞋是他情人的嘛!”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