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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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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庭芳也不答话,只问:“第六司的事应该归不到第八司管,你来此是为何?”
聂篆折扇一开:“舍弟离家太久了,等安盐镇的事情解决后,自然是要给他捉回去的!”
“令弟……居然是聂白?”褚河西一脸吃惊。
聂篆笑:“舍弟聂筵化名聂白,这些年四处行医也有些名气。难得!大族里居然有你不知道的事。”
褚河西又问:“据我所知,第八司司总捕不出意外应该是你担任了,那聂白可会跟着你去浮玉城?”
还没等聂篆开口回答,晋庭芳就打断说:“既然不是为了案子来,那就勿要废话,聂篆,城内城外你带了多少人?”
我听至此,突然一笑,倒是对晋庭芳多了点赞赏,他如此年少就能独领一司不是没有原因的。
聂篆无奈摇了摇头,依旧折扇轻摇说:“城外有十人埋伏,城内七人,入了城就分散了!”
“御力多少?”
聂篆眼神一凛问:“你准备干什么?这可不是我八司的案子!”晋庭芳只是盯着他,晋庭芳的事连晋楚都管不了,末了聂篆率先妥协回答:“此次带的人捕快和家丁都有,城外有两个三级的八个两级的,城内七人四个三级三个两级的。”
晋庭芳将吴左义给的城内地图展开,用手指点每一处的布置,我和温知新温故兄妹去刺史府寻找名册,褚河西和吴左义去隔离区找聂白,顺便打探,晋庭芳去停尸点摸摸和烧尸的地方查看,城外埋伏的人务必守好,只要有一个人出城,发信号立刻跟踪上!聂篆则从旁协助。
入夜,我随着温家兄妹偷偷摸进刺史府,墙角的水缸里都是满的,我与温故望风,温知新悄悄地将墙角的水缸里的水都冰冻起来。温故感知附近府兵换班,便将火苗从门窗处燃起来,我拿出原主配置的粉末往火苗处一撒,火花瞬间燃高,我们三人偷偷从暗处摸出。
接着便是满府的救火声。
我们三人躲在暗处,看着事情的发展,一来是打探御力名单的消息,据吴左义说他没有在刺史府找到御力名单,如今这个天若是水缸结冰,必然就能知道是御力所致,知道是人为后,必然第一时间回去检查重要物品。二来,也不能真伤人,所以我口袋里还有灭火的粉药,以防万一。
混乱中我们倒是看见了青州刺史,那一眼就能分辨出是元启官服布料,我留了一袋灭火的粉末,就和温故一起摸着尾随青州刺史。果然去到偏房的一个暗门里,温故先感知,然后我俩也随着进了那处暗门。
是一处书房,架子上全是青州资料与奏章,我们分头行动,在倒数第二个架子上,找到了御力测评卷籍。
既然不见青州刺史的踪影,那此处必然还有暗格。我贴着墙一点点敲壁,温故则用御力感知。
“这个方向,”温故突然开口,“很多人,我无法感知他们的,但都在我之上!”
我站在温故旁边,与他对望了一眼,温故是四级御力,如果温故感知不到,那这处暗室里的人至少是五级以上。
敌我悬殊,我与温故对视一眼,选择退出去。临走时,我从自己的包袱里摸出一个袋子,往空中一撒,然后随着温故去找温知新就退出了刺史府。
回到往来客栈,刚好遇见几个人同时回来。
聂篆悠哉悠哉地坐在座位上,对着我说:“难怪晋捕头要把你拉进四司,你那粉末可有多的?有的话卖给我如何?”
我仰起头回答:“你若要便送些给你。”
几人围着往来客栈的大堂的桌子坐了一圈,说着打探的消息。
吴左义率先比对在隔离区见到的人,发现少了几个人,刚好就是温故在刺史府暗门感知到的几个人。
晋庭芳去了焚尸地,意外地发现,那些人死得蹊跷,像是毒发,但又被吸干精元。
我听着晋庭芳的描述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吸干精元是什么?这不是妖怪干的事吗?但突然惊醒,似乎上一次在点空山下,陆千凝用十级御力也能吸干那人的血。
想到此处,在坐的人也都是神色一凛,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说明有一个十级御力以上的高手!
御力册上显示,青州并没有十级以上御力的人,只能是外来的人!
聂篆手下的人又传来消息——并未有人趁乱出城。
我沉默了,这人不能小觑,不出去是猜到我们有人埋伏,此时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褚河西受不了这样受制于人,气愤道:“怎么他不动我们就不动了?大不了明儿我们再去刺史府走一趟!”
温故摇头:“这把火已经打草惊蛇了,再去就是暗箭难防了!”
晋庭芳没有说话,只是沉着从容的看着对比御力卷宗和吴左义他们打探来的名单,突然一问吴左义:“这两个人在哪?”
我顺势去看,发现晋庭芳的这个人是两个个六级御力却未在隔离区的人。
吴左义看了眼回答说:“这个人是刺史的亲弟,刺史无子嗣,只有这个弟弟,可是他月前大病,遍寻良医无果,一直养在刺史府。这个人是我们都唤他林叟,卖鱼为生,来去自由,瘟疫爆发后就躲藏起来了!”
“六级隐身天赋术”晋庭芳嘴里念叨,“人在哪儿?”
吴左义颔首回答:“在客栈的地窖里!”
隐身术?我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天赋也太吃香了吧!也难怪城内这么多人,除了吴左义唯有他能避开刺史。
我们随着吴左义来到地窖,老远就闻到一阵酒香,气得吴左义一边跳脚一边念叨自己的酒,然后三步并两步跑去,嘴里气急败坏大声喊:“老林!老林!你给老子出来,说好不给偷酒的,老子转眼你就偷喝个精光!”
“嗝——”
一阵酒味从身后传来,我们转身,林叟从墙上显身,在场的捕头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了他!
是个花白胡子老头,发黄的手指拿着酒壶,迷醉清醒间,夹杂着几分打量。
像是认出了我们的身份一般,眨眼之间就又不见了,即便是晋庭芳这样高级别的御力也无法辨别他此时的方位。
吴左义清了清嗓子说:“老林头,几个捕头就问个话,你躲什么?快些出来!”
只有林叟的声音从旁边传出:“你蒙的了老夫吗?这一看就是奔着城中事而来,惹不起我躲得起!”
晋庭芳和褚河西有些不悦,这几天的相处我生怕他俩的少爷脾气上来,于是率先上前一步,拱手相礼道:“前辈,在下是九察司第四司捕快,我们的确是为了城中案子而来,还请前辈相助,为表谢意,晚辈愿意出钱买下往来客栈最好的酒增予前辈!”
“不听!”
我望了一眼吴左义,后者点头,我微笑又说:“晚辈还擅长做菜,什么酒酿鸭,什么糟鹅应有尽有,凡是跟酒相关的我都会,真正做到一酒九吃,不!一酒百吃!”
又没有音声,我有些泄气,望向晋庭芳微微摇头:“前辈我们保证能护前辈周全,还请前辈显身一见。”
我们彼此摇头,只要林叟不出声,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