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祭千年》荼荼小白

8、第八章 秘密陷阱

　　作为圣公主，有也她们的传世信物，那就是她们手上的传世手镯，也就是落雪用来召唤圣光的那个金色手镯。圣公主只有佩戴了传世手镯之后才能看到通往大地边缘的路。

　　四位老师花了很长的时间给我解释传世手镯的作用，从他们隐忍的表情里，我察觉到这个手镯现在出问题了。我静静地听着等着他们说出话里的重点。在他们互视了几圈后，由北首站了出来，揭开了他们心中的伤疤。

　　三年前，也就是我在阿达村跟着老厨当伙夫的时候。圣公主有一日在回宫的路遇到伏击。刺客没有伤害公主只是将传世手镯掠走了。当时四位老师也在公主身旁，可凭他们四人之力加上众多侍卫，愣是没挡住那个刺客。最后经过多方分析的结果看来，那个刺客是魔国的人。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恐慌，王后命人做了一个假的传世手镯。不用说就是现在圣公主手上带的那个。

　　北首歉意地说：“我们已向王后申请，由你潜入魔国寻回传世手镯。王后明天会召见你。”我很佩服这些人的脸皮，自己没守好的东西让我去找。

　　可惜作为阿达我也有职责找回属于圣公主的东西。现在的我心智也成熟了很多，这些事也不屑于和他们计较了。

　　阔别二年，我又回到王宫。王后见到我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在这一点上比起四位罗唆的老师她是要强多了。她站在王座旁仰着她高贵的头说道：“阿布，这次的任务很艰巨。我们查到传世手镯在魔界二大巨头手里。我知道任务艰巨……”剩下的话就是一些无意思的宽慰的话了。对圣公主我有不由自主的百分之百的忠诚。但对她的母亲我没什么好感。

　　她说的所谓艰巨的任务，明白点说就是让我去送死。我的能力是有提升，可人到了一定程度后就会知自己的浅薄。以我现在的本事，只身独闯魔国，压根就是去填尸的。我知道这个王宫里从上到下都不喜欢我担当阿达的工作。但他们这样做未免太不人道了。唉！可我人微言轻，更何况王命在上，就算要我去送死我也只能去了。

　　王后语重心长的说了一些为国为民的大道理后又杀出一招，她盈了一眼的泪，沉声说：“阿布我知道你的任务很艰巨，为了避免落尘的神器也失落在魔国。我希望这次你不要带神器去。我听四位老师说，你现在不用神器也能以你一人之力击败他们，你现在的本领已是落尘之最。连过世的神离都不及你。神器只是传世的信物，落尘不能再失去她的神迹了。”

　　我看着她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不管她用软的还是用强的，神器我是非交出来不可了。圣光的灵力加上神器的力量让我比常人成熟了很多。在他们看来我或许只是一个运气好的十四岁的少年。但我的心智已完全长成了。
　　我完全可以察觉到在貌似安静的大厅里，四下埋伏着压着气息和杀气的兵士。他们沐着香气的汗臭味比兽尸的气味更刺鼻，十分好分辨。我只能解下神器，否则我休想全身而退。其实以我现在的本事也不一定冲不出去，但一旦我出手就成了反贼，不做阿达也就罢了，但我怎能放任圣公主只身处在在这样险恶的深宫里呢？
　　放下神器我低头退出大厅。二年了我第一次离开神器。心中一阵失落像是自己的身心少了一部分。临走时王后说今晚要为我进行赐福仪式。我还有半天的时间为这趟死亡之旅做准备。走在出宫的走廊上。我茫然不知所措，既然所有人都希望我让出阿达的位置，我又何必苦苦的撑着呢。我直言不做阿达了，他们会不会就此放过我呢？连这样丧气的念头都冒出来了，我真不知道我还会撑多久。

　　就在我迷乱得不知所措时，一个宫女提着食盒轻轻走过我身旁。看着她轻盈的步子，我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跳。她像一股执拗的魔力牵引着我。我看了看四周，在确定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我跟着那个宫女向前走去。
　　这个宫女头上罩着面纱。身上包裹着严实的宫服。在美女云集的落尘王宫里，只有面貌稍差的厨娘才会做这种打扮带面纱。一个普通的厨娘为何会让我产生这么大的震动呢？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让我嗅不出一丝妖气，而且以我的定力不可能那么容易受妖物所惑，那为什么我会到莫名的震动呢？总不是我没出息的看上了她手上的那个食盒吧。

　　　明显这个厨娘已查觉到我在跟着她，她七转八绕地将我引到一个开满樱花的树下，她轻轻的转过身来，她拿着食盒的手像是因害怕而不停的轻颤着，我突然心头一阵狂跳。立马支起手撑开了一个结界，让人看不到我们。
　　我知道她是谁了。我面着她单腿跪下，迷茫地叫道：“圣公主。”

　　“我叫落樱。”她解下面纱，露出调皮的笑脸。“我还怕你认不出我。”

　　我一时不明白她何以要做这样奇怪的事，疑惑地看着她。

　　她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说：”和姐姐说得一样，你木然的表情真是让人失望啊！害我第一次见你时，还以为你不喜欢我。“

　　我心里莫名其妙地又震了一下，心里更疑惑了。二年不见她又长高了，比起不争气的我，还是高了半个头。让我觉得很有距离。

　　“我见过姐姐一次，是你开窍之后的事了。她告诉我你的眼睛很漂亮，看到你纯凈的黑瞳，可以让人忘却尘世间的烦扰。所以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认出你了。你阳光般执着的目光照亮了我心里的阴郁。你怎么会成为阿达呢？唉！”
　　她的话让我很不理解，何以她不愿让我成为阿达呢？听她的意思像是宫里不安全。不然她也不用用这样奇怪的方法来见我了。看来貌似宁静的王宫内藏汹涌啊！

　　“姐姐说得对，透过眼睛可以看到人的心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确是你想的那样。”她走过来示意我和她一起坐在草地上，她将食盒交给我，让我打开吃。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盒子小糕点。我这人自小有个毛病，没事就会吃东西，可能是小时候吃渣饼闹的吧。看着那些做的可爱的小糕点，我忍不住拿着吃了起来。
　　她在一旁还兴志勃勃地帮着我递，“和姐姐说的一样，阿布像个吃不饱的孩子。”
　　真没想到我落雪公主才见过一次，她们俩姐妹难得见面，还能聊这么多关于我的话题。为什么呢？就因为我是一个奇怪的孩子吗？都六年多了圣公主还记得。

　　她看着我，突然皱起眉。她眉头轻锁的样子，激起了我心的保欲，虽然有半个头的高度差异，我还是很自大的想帮助她。“这里很复杂，有很多事我也不是太明白。但我知道你的出现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他们会想方设法除掉你。唉！怎么保护你呢？”
　　她的话害我刚吞下的糕点全呛到气管里。她移我我身旁伸手想拍我后背，但她的的手悬在空中一时没有放下来，看来公主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有身体接触。犹豫了一下，她的手还是拍了下来。

　　“真是的，阿布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啊！一点都不相信我。难道我就那么没用吗，只能等着你保护似的。起码，”她弱弱地说，“起码在你成年前，我可以为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我小口吃着糕点以免再被呛到。我不求她的保护，感觉上如果要让她来保护我，我就太失败了。好象我自身难保一样，我可是被神器选出来保护她的啊！还没去找龙灵石呢，怎么可以让自己这么失败呢。这么一想，我在王后那儿丢失的自信一下回来了。这么一点挫折算什么，不就是一个魔国吗？我连四眼魔灵都砍过，这些怕什么，我一定会找回传世手镯的。

　　“王后找你有什么事吗？”她突然问道。

　　我放下糕点将刚才的情形一五一实的告诉了她，不知为什么在充满陷井的深宫里，我怀疑过救过我多次的阿正，怀疑过用心叵测的落尘主人──王后。却无条件的相信了她，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女孩。甚至没想过怀疑她。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这只一种没道理的直觉吧。反正我的使命就是保护她，不管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又何必怀疑呢？

　　‘我知道了，阿布或许我能帮上一点忙，不管今晚仪式结果如何，仪式结束后你再到这里来，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他可以是现在唯一可以帮上你的人了。”

　　听她的说法，有一瞬间我以为她想介绍的人是阿正，心里多少有点失落。但一想我现在的修行已超过阿正了，他又怎么可能帮得了我。这多少让我心安了一点。我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她，一时不知从哪开始好。也没有多少时间给我开始了。

　　她收起食盒说，“阿布，我要走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出来的时间太久了，会被人发现的。”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一时不知怎么办好。本来如坠雾里的生活，因她的话多了几分暖意。

　　“阿布，糕点好吃吗？”她突然回头问道。

　　我点点头。

　　她露出灿烂的微笑，“是我做的哦。”说完她高兴的转头离开了。她如丝般的长发划过天空，像在空中现出了一道七彩圣光。
　　当晚仪式大典上，王后居然向众人宣布我将会去魔国诛杀魔国二大巨头之一，当年魔神无魇的左护法魔姬娆拂衣。
　　我不知道娆拂衣是谁，我更不知道王后为何会临时变卦，难道是因为掩盖传世手镯早已丢失的事？当时全场轰动，搞得一场赐福仪式比格斗场还热闹。那声浪大有把大厅顶震碎之势。当然激动的人们基本都在说我自不量力。

　　不过也亏了这场喧闹，让王后的后半句话没说成。圣公主先她一步接了她的话。“为了感谢阿达的勇气，我要为你的神器赐福。愿落尘的神迹能保护着你完成任务。”她的话一出口，王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让人拿出神器呈给圣公主。但姜还是老的辣，她又怎会轻易放过人扰乱自己计划的圣公主，她叹了口气说道，“女儿，阿布此去一路布满荆棘，如果你真的要赐福，就为神器弒血赐福吧！”

　　人们听到王后的话都惊呆了，有不少年长的大臣出言阻止，都被公主拒绝了。公主用眼神示意我不要乱动。自己走到神坛中间，用祭坛上的匕首割开了手腕，用鲜血淋遍神器。我当时很想冲上去，被恶罗阻止了，他在我耳边说：“你现在去也晚了，别让她的苦心白费了。”我心里狂叫着，我宁可被那些恶魔咬死，也不想看这个情形。

　　仪式结束后，圣公主抬起擅抖的手，将神器交给了我，她苍白的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泪痕。乘没人围过来，她小声地说：“不要管他们的任务，你只要活着就好了，在我成年庆典之日你一定要回来。”

　　我不敢抬头看她，低着头点头应了，人群中传来惊呼声，大群宫女围了过来，公主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王后后面说了什么，我也没听。脑中只有她晕倒时的那一幕，每回忆一次就在心里刻了一刀。

　　在王后流着泪细数完对女儿的疼惜后，她建议我最好明天离开落尘。

　　仪式结束了，散场时恶罗又神出鬼没的摸到我旁边，神精质的说：“感动一下就好了，不要爱上她了，不然你死定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我宁愿只身闯魔国也不愿面对这些复杂的人，我分不清他们谁好谁坏，也不知道怎么防备他们。最可怕的是他们不用刀剑就可以逼着你自己伤害自己。我不知道该不该再去那棵樱树下，现在公主一时也醒不过来，我去有用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腿还是不由自主的迈到那去了。

　　我撑起了结界，抱着神器坐在树下。这一夜是一定要等的了。

　　在我渐渐失去信心时，一个轻浮的声音传来了。“亲爱的，等急了吗？”

　　我一听出这声音，立马挥起神器向出现的身影砍去。我本来心里就憋着气，出刀速度就更快了，我敢说就话音刚落的那一剎那,我少说向前挥了五刀。可他全闪开了。他得意的说：“怎么样我速度还行吧！你为什么不拔刀呢？难道怕你刀上霸道的杀气伤到我了？天啊！天让我感动了。”

　　我收住心神，看清他移动的趋势加快了出刀速度。这样一来他有些吃不消了。大叫道：“别打了，我认输好了，我是你亲爱的圣公主派来的。”

　　我继续攻击，开什么玩笑，他是什么人，错，应该说是什么妖。我一听他声音就发现了，他就是那日想抢神器的四眼魔灵。

　　“我说的是真的，我有落樱给你的信。”

　　圣公主认识他这种不良大叔？简直不可想象，但事情牵涉到圣公主我也不能无视这万分之一的可能。

　　我收回神器问道，“信呢？”

　　“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好歹有个先来后到吧！怎么着也是我们先认识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被那个小妮子迷住了呢？”

　　我拿起神器，作势要将刀拔出刀鞘。

　　吓得他立马将信扔给我。这信没有封口，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印花信纸。我瞟了四眼魔灵一眼，他正在眯着眼偷看。一看到我凌厉的目光，他马上招认，“是，我是想偷看，你也体量一下我的心情吗，我是怕她给你的是情书。我和她再熟也不能帮她送情书给我喜欢的人吧。”

　　我懒得理他，我走到一边展开了信纸。纸上字迹有些凌乱，是用受伤的手写的吧！信写得很短──

　　阿布，首先请相信这个人。他曾救过我。具体情况让他说吧！──樱。

　　短短几个字扰乱了我的心绪。我从未见过圣公主的字迹，跟本无从分辨，而且就这么几个字，又没有什么信物。我怎么确定这是不是真的是她的意思呢？捏着柔软的信纸我隐约嗅到纸上传来的香气。淡雅的清香让我想起她身上的香味。我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听激动地走了过来，兴奋的说：“我不知道耶，年份久了，早忘了，你叫我亲爱的小四，或是亲爱的都可以了。”

　　他一兴奋脸也伸了过来，不是那张有四个眼睛的鬼脸，只一张很漂亮的成年人的脸。高鼻薄唇配着一双轻佻的单凤眼。见我在看他，他很激动的贴了过来，问：“我长得还不错吧！这是我真正的样子，是不是比那个没成年的丫头迷人多了。”

　　我嫌恶的推开他的脸问：“你怎么会救圣公主。”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不谈她吗？”他露出夸张的失望表情。

　　“不可以。”

　　“好吧，好吧，谁让我的心败给你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恶心的家伙了，我拿出神器准备拔刀。

　　“好了，好了我说不行吗？真是的，那次有人抢她手镯的时候，我刚好撞到了，看她个小模样长得那么漂亮，又可爱，就随手救了她了。谁知道这小丫头最大越不可爱。老是把我当她的佣人，又是救人，又是送信的。麻烦死了。”

　　救人？他说到救人，让我想以禁林里他对我一再戏弄，似乎不是为了杀我。我不禁问道，“禁林那次，你是来救我的？”

　　“是啊，是啊，樱丫头说你太小了，让我来保护你。所以我就要我的侍女提醒你用火避过妖树，你一有危险我就偷偷帮你，我还煞费苦心的逼你拿神器。你现终于明白我的心意了吗？太好了。”他激动地张开了双臂想冲过来，一看我的刀又放下了。

　　“你为什么要听公主的话？”

　　“切，还不是跟你一样，看她长得漂亮就为她出生入死了。”

　　我发现这个家伙真的很难沟通。我背起神器转身离开，他在我身后大叫道：“你不用去找她了，她不想见到你──在你活着回来前。”

　　我迅速的转身，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叫道：“那你就给我少说点废话，直接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找回手镯，杀了魔姬。”

　　“我不知道，我又打不过她。我能帮你的只是告诉你他们的习惯，他们的弱点。其余的只能靠你自己。”

　　我静静着他对魔国的介绍。心里越来越没底了。我不断地将刀抽出来，露出一点寒光。

　　“阿布，你战斗时为什么总不不把刀鞘拔出来？难道你控制不了你的刀？”

　　“不是，这刀还没开锋。”

　　“是这样啊！那我还能帮上一点忙。把刀交给我，我帮你送到无业神山上去开锋。”

　　我怀疑地看着他，这把刀是落尘的神迹，我可以交给他吗？为了这把刀，圣公主还为我弒血赐福。我可以这么轻易地交给一个不名来历的魔灵吗？

　　我将手压在胸口上，那里的口袋里放着圣公主的信。既然她要我相信那么我就相信吧。我吸了口气将刀递给他。

　　他没有直接用手接，而是脱下衣服将刀卷了起来。他解释道，“神器是神賜之物，上面又沾着那丫头的血。我这样的人是拿不了的。”

　　“要多久？”

　　“业火神山是三界锻造兵器的地方，离龙之祭坛不远。我去一趟顺利的话要一年。”

　　“这么久？去魔国时就用不上了。”

　　“本来就不能用，这把刀是神器。一入魔国就会被众魔感应到。你带它去是送死。我这里有一把短刀。含着妖气。你带在身边，那些魔头就没那容易查觉你纯凈的灵力了。你这趟去魔国不能让人发现，那个魔姬和我一样特别喜欢小孩子，你可以先□□她，再找机会暗杀她。至于那个手镯吗，可能也在她们手里。你看有没有机会偷出来。总之一切要低调。千万别让人发现你是落尘的阿达。阿达和魔国有宿仇。不知会有多少恶魔想抢着来吃你。你长得这么白嫩嫩的，吃了多可惜啊！”

　　我收住怒火，伸手要接他的刀。他却一反手收了回去。“你沐过圣光，身上的灵力纯得没有一丝杂质。这样的灵力会激起嗜血众魔的煞气。仅一把刀作用不大。我这种四眼魔灵本来不容于三界，可修行到我这个程度，不但有了躯体。而且血和魔神无魇的血一样，含着的魔气。我想只能用我的血掩盖住你的灵力了。”
　　他说完反手划开自己的手腕。那一刀划得极深，血剎时如喷泉般涌了出来。他将手放到我头顶，腥红的魔血流了我一身。他一改轻佻现出严肃的神情。“阿布，我血里的魔气会慢慢变弱，不久你的纯凈的灵力就会显出来。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完成任务。”

　　“多久？”

　　“常人的话一辈子都驱散不了这股魔气。你的话可能不出半年就会……”

　　“够了。”我扯下衣袖帮他包上伤口。

　　“你会不会有一点感动？”

　　我懒得理他，将伤口扎好。

　　“她用血帮你赐福时，你那么感动。好歹我用的血比她多吧！你也不说声谢谢什么的。”

　　“谢谢！”

　　“不用谢，不用谢，你用行动感谢我一下就好了。”

　　看他表情回复轻佻，我防备地问，“想怎么样。”

　　“拥抱一下而已吗！好歹我们是战友？好吧，好吧，还差了一点，朋友？行了，行了，说是朋友的朋友总可以了吧！”

　　“等你拿回神器之后再说。”

　　“好的，好的。”他表情转为凝重，“你一定要回来，她在等你。”

　　我点点头，将他的短刀插在腰上，踏上去魔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