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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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开学季，莘莘学子背行囊。
从高二晋升到光荣的高三后，他们也要从北楼搬到南楼。南北两楼氛围大不相同，要说北楼是朝气中带着紧张，那南楼就是紧张中带着怨气。
尤其是被从北楼到南楼经过的高一东楼一衬托，南楼似乎笼罩着一股从古战场带下来的肃杀之气。
“听说我们学校以前是片墓地，专门用来埋葬找不到家的士兵，我们现在站着的南楼就是一个大将军的衣冠冢。”
从进南楼门口这样的传闻已经更新了十多个版本了，什么停尸房，监狱的还算一般，还有人说是古代太监阉割的地方，阉割失败的太监鬼魂专门来夺别人的小鸟。
李慎言还在喋喋不休，傅梓谨和傅梓叶都懒得理他。傅梓谨从桌洞里翻出一打数学试卷分给俩人，说是西楼一个复读生给的。
“豁！您都开始努力学习数学了？天降奇迹啊！”李慎言双手合十做出祭拜的姿势嘴里念念有词，不用听也知道是“考年级第一”“有个对象”之类不现实的话。
傅梓叶抽出一张写了一半的试卷仔细端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复读生？那个体育特长生还是钢琴小王子？看着字迹是不是数学小天才？”
“瞎吃什么陈年老醋，”话虽这么说，傅梓谨却没有不耐烦，而是打趣李慎言，“这里还有一个单身狗呢。”
这些话直接变成刀子“噗噗”往李慎言心口窝上捅。李慎言也是耍宝体质，捂着右胸后退表演吐血，一不小心还撞到正在搬书的语文课代表身上，又是道歉又是帮忙捡书。
傅梓谨和傅梓叶则是没有良心的大笑。
当班主任老钟走进来时班里就是一群皮猴子想上天。踩着板凳飞檐走壁的，还有那些拿着教杆当击剑手的。
“都给我安静，一群刚破壳的小鸡崽子们。”
“破壳的小鸡崽子”——是老钟对三班的爱称，从高一叫到高三，像是一个社会人士对学生们的戏称。
老钟从体育课代表的手里夺过教杆，敲敲桌子，说：“把书搬到外面，给你们调调位置，以高二期末考试排名为顺序，考的好的先挑。”
教室立马哀鸿遍野，好不容易搬进来的书又要搬出去，有些不想学习的又暗自庆幸能少上一节课。学□□又想加把劲的暗自祈祷能给自己剩个好位置。
“报告……”
“把裤子穿好，露着个脚脖子，图你脚踝好看？”
“老师……”
“还有你这头发，是不是烫了？是不是？”
“老师，傅梓叶叫你。”
正在被批评的英语课代表，甩了甩新烫的头发，溜了出去。
老钟耿耿于怀地瞪了英语课代表一眼，回头说：“傅同学有什么——傅同学怎么不搬书？赶紧的你们现在是高三，要摆好自己的位置，要学会争分夺秒……”
傅梓叶一句话被打断了三次才等到老钟说痛快，举着手晃来晃去，抿唇微笑：“老师，我可以不搬吗？我待会想坐这个位置。”
“嘿，还学会搞特权了。小傅你不要觉得考第一就很骄傲，现在是高三，很多同学都开始悬梁刺股、囊萤映雪、凿壁偷光……”
老钟又开始絮絮叨叨，跟着一起听垃圾话的傅梓谨收拾好桌子，用桌子把书对齐，厚厚的书籍碰撞桌子的声音打断了老钟的滔滔不绝。
老钟：“……”
傅梓谨抬头眼里带着歉意像是在说“不好意思，我不是因为您太啰嗦才用书敲桌子的”
老钟教了他两年，他一个歪嘴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从傅梓叶桌上抽出一本书，佯装要抽傅梓谨。傅梓谨抱起书来跑了出去。与站在外面的李慎言汇合。经过英语课代表的时候还受了一声冷哼。
傅梓谨数学奇低，英语却高的出奇，长年占据全班第一，搞得英语课代表丢尽脸面。
“都给自己认真挑啊！现在是高三，要对自己负责，不要因为顾忌同学友谊就错失好位置，要知道一个位置的差距很可能就是你和重本的差距。”
老钟站在门口声嘶力竭争取让每一位同学都能听到这肺腑之言，甚至连隔壁两个班都有人探出头来，听一听。
傅梓谨站在李慎言后面等着老钟讲完，天知道一个数学老师哪来的这些“孔子曰”。
“老师，让傅梓谨先选吧，反正他看中的位置别人也不敢抢。”是二班的班霸。
“去去去，我们三班的事轮不到你们二班插手。”姜婷婷一甩新烫的头发，吼了回去，横眉竖目的表情，别说二班就连老钟都被吓了一跳。
李慎言和傅梓谨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的嘲笑二班班霸是个怂包。
“哎！姜婷婷帮你说话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李慎言摸摸下巴道，“可她这次英语又比你低一分，不合常理啊……我去”
准备要进去的时候，姜婷婷回头一个飞刀，李慎言直接闭嘴，又对傅梓谨微微一笑回过头去。像是在说“老娘怕你啊？”
教室六排三列，中间三桌并在一起形成一列，两边是两桌并成一列。傅梓叶坐在中间第三行右手边很显然中间的宝座是留给傅梓谨的，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和他俩一排。
姜婷婷无谓的指着左边的位置，道：“我可以坐这吗？”
老钟：“选座位不要商量，遵从自己的本心，一个好的位置……”
傅梓叶：“……”
姜婷婷见傅梓叶没有反应就坐下。傅梓叶觉得奇怪又不是坐中间为什么要问他。
当傅梓谨走进来的时候班里已经落座的同学半是怜悯半是羡慕的眼神看着自己。
李慎言坐在傅梓叶前面回头不解地问：“氛围不太对啊？”
傅梓叶没回话，也觉得氛围不太对，但说不上来。直到姜婷婷笑靥如花的对傅梓谨说帮他辅导数学才反应过来。
傅梓叶贴到傅梓谨后背上，笑眯眯地说：“不用了，我会帮。”
姜婷婷：“那你帮我补习英语吧，你每次英语都比我高，讨厌！”
傅梓谨：“……可以，但是我可能忙着学数学没空帮你。”
姜婷婷见两人明显在挤兑她，心里窝着火也不好发，只能转过身和前桌说话。
“同学们这是我们开学第一天，这是高三第一天，距离高考我们还有……”
有时候傅梓谨挺佩服老钟的，同样的话能变换这么多种形式讲出来，做班主任屈才了。
“好了，下课，数学课代表来我办公室。”
数学课代表——傅梓谨，起身跟着老钟走了，傅梓谨这个课代表是老钟力排众议选出来的，说是激发傅梓谨学习的动力，不过时至今日傅梓谨依然没有开窍。
傅梓叶：“慎言，慎言，上厕所。”
被召唤的李慎言还以为是要探讨一下姜婷婷，兴高采烈的跟着去了。
“再过几天梓谨生日。”傅梓叶站在小便池面前，边遛鸟边慎重道。
李慎言也跟着遛鸟：“那不应该跟你管家说吗？我只用准备收到请帖就好。哎？我是不是要准备西装。”
傅梓叶，侧头撇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李慎言，笑到：“恐怕让您失望了，没有西装革履也没有香槟美酒。他们给我俩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公寓，这周六去那。”
“豁！我滋的比你高！”
傅梓叶：“……”滋的高有什么用，你又没对象。
“保姆周六周日会回家，给我们空出时间。就这周六，别说出去，给他个惊喜。”他连蛋糕材料都准备好了。
“你俩去哪了？”被傅梓谨在身后一喊，两人就跟被家猫发现偷吃的小老鼠似的，整个人从脚底板到头发丝打了个寒战。
还好傅梓谨站的远，等走到他们面前，傅梓叶也缓了过来，摇头说：“没什么，老师叫你过去什么事。”
“害！老生常谈了。”傅梓谨挥挥手示意不要再谈，从他的表情也能看出，又是惨无人道的念经。
许是心虚，李慎言不知不觉间又聊回了周六周日，听到他聊到这个话题傅梓叶瞳孔都紧张的放大了。瞥见李慎言神情慌张，心里懊悔对李慎言这个大喇叭说。
傅梓谨不知道他们的小九九也没多想，还要感谢李慎言提醒了他：“我这周去应辉那，以后周六周日都会去。”语气里毫不掩饰的欣喜，让傅梓叶甚至觉得应辉比自己都重要。
他也没想到主角不按套路出牌，着急地语无伦次：“应辉？你们说好了？你不是在音乐馆有表演吗？而且你还要补习数学。不用这么急着去找应辉吧，至少这周？”说到最后几近恳求。
傅梓谨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忙不过来，抿了抿唇，说：“嗯……应辉说每周都可以去，只要提前和他说就好，放心我会空出排练时间的。”
傅梓叶低头靠在走廊窗台上，踢踢脚：“那你这周能不去吗？”
“不行，都说好了。”见傅梓叶不高兴，又说，“不过就去半天，答应尝尝你手艺的，我怎么会失言。”
李慎言：他俩……是在一起了吧？
忽然姜婷婷从后面窜出来：“什么周六？”
状况之外的李慎言被这姑奶奶吓一了跳，又是连哄带骗的把人带回教室。给小两口腾空间。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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