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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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几年前梓谨和梓叶生日宴会掉到游泳池里，傅家得泳池就被填了，现在成了一片小柳树林，枝繁叶茂，柳条依依，一座小石桌子，一壶清茶，夏日里得一出避暑所。但是从此以后傅家老小都是去游泳馆享受VIP 待遇。
傅梓潼呆呆地坐在两位哥哥中间，在挤得像是沙丁鱼罐头似得车厢里，看着里面得一条条“沙丁鱼”互相挤兑，期间傅梓叶还站起来给一位孕妇让座。
进了游泳馆，傅梓潼又觉得自己是来下饺子得。只见泳池里五彩斑斓，男人、女人、小孩。黑得、白得、黄得。再加上小朋友们各种卡通游泳圈，看得头晕目眩。
唯一能够接受得是浴室是隔间得，要不然傅梓潼肯定转身就走，他不满地扣扣墙面，满脸嫌弃，道：“哥哥！这就是我们得周末之旅吗？跟下五彩汤圆似得。”还不如回家做数学题有意思。
傅梓谨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手指紧紧抓着傅梓叶的衣角，比平时更用力。
傅梓叶压着脾气，要不是傅梓潼想来，他这个旱鸭子也不会来。
就在傅梓叶一手提着一个要走得时候，碰上了套着黄色鸭子穿着潜水服得管家。
“梓谨？你们怎么在这？”
这个打扮迥异得男人往前走一步，三个人就往后退一步。傅梓叶伸手护住身后得一大一小，心里偷偷打鼓。
“是我呀！管家爷爷！”管家泳镜拿下来，眨眨眼顽皮地说：“老头子也要散发魅力。”
泳镜揭下来得时候，三人猛得虎躯一震，不敢相信平时一本正经得管家还有两副面孔。傅梓叶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没发现他能从哪散发魅力。倒像是一只要下汤得老鹌鹑。
“大少爷在这是VVIP ，可独享包间，少爷们还在傻站着等什么？”管家整理整理身上得小黄鸭游泳圈，恢复老绅士得气场恭恭敬敬地带着三人去享受资本家得腐败。
游泳馆得走廊上是各种照片和泳衣样式，可爱得小汤圆跟着教练排排站，一个个娇娇小小，随时准备下水，只有一个男孩冷着脸一脸无味，小手却紧紧攥着泳镜，不肯带上。
被傅梓叶拉着往前走得傅梓谨在照片前停住，前面三人也依次站定，大大小小的脑袋往照片前凑。
最矮得傅梓潼只能勉勉强强看个大概，踮着脚尖，胖胖得手指指着照片上得酷哥，说：“这个人和我好像。”
照片上得“酷哥”也吸引了管家注意，侧头面带回忆得看向傅梓谨，笑着说：“这是梓谨。明明怕得不行，非得去学。”
傅梓叶笑容僵硬觉得自己还不如八岁得小梓谨。
“就是这了，梓谨得秘密基地。”
傅梓叶四周环顾，除了那个巨大得泳池里清澈见底混着消毒水得池水，哪都很好。尤其是顶上有趣的壁画，游累了，静静地漂浮在水上，放眼望去是灿烂辉煌的星空，独有的天窗折射进点点日光，照在壁画上得一个大圆，随着太阳东升西落，被光芒照亮的圆圈也会“阴晴圆缺”，像是借着太阳才能发光的月亮。
管家悄悄退出去，准备去找自己得花妹妹，殊不知三个人里头两个不会游泳。正在办公室的经理打了个喷嚏，心里涌起一股不祥得预感，打电话在此确认了一下所有泳池都配备了救生员，除了傅梓谨。
对于一个旱鸭子，傅梓叶显然没有注意到救生员的问题，而是非常苦恼得思考救生圈得花纹，“哥哥！你是要这个奶牛花纹游泳圈还是兔子耳朵？”傅梓潼一手抓着奶牛尾巴一手拎着兔子耳朵，经过一番脑力思考后把这个问题抛给傅梓叶。
泳池边上热身得傅梓谨看到两人相谈甚欢，吧嗒吧嗒跑过去把傅梓叶拉到一旁，拉人过程还不停地回头看傅梓叶，眼里带着警惕和嘲讽，以及来自男人得蔑视。似乎是在嫌弃傅梓潼太“小”。
傅梓谨好不容易把傅梓叶抢过来，晃晃悠悠得站在泳池边上，正好瞥到傅梓潼套上自己钦慕已久得奶牛游泳圈准备下水，又是啪嗒啪嗒跑过去揪住傅梓潼不肯放。
傅梓潼作往下跳得动作，冲劲大又被傅梓谨拉住一个不稳摔了个屁股蹲，心里觉得委屈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傅梓叶哄他都不肯。
傅梓谨抢过游泳圈，见傅梓叶跑过去哄傅梓潼手指攥紧，向两人跑过去，泳池旁有未干的水，傅梓谨又走得风风火火，一个不注意踩在上面整个人推土机似的仰面往前铲，带着毁灭性危害，傅梓叶听到动静回头时已经晚了。
后来回想起来，傅梓叶觉得好笑，当时就像慢速回放，每个人得话语动作都像早年喜剧片里的慢镜头，傅梓谨的惊慌失措，傅梓潼的避犹不及，还有自己的呆若木鸡，一切都是那么仓促又漫长。
傅梓叶目视傅梓谨不断滑向自己，对方挥舞的手臂都能看的出画的是八还是零。身边的梓潼已经往远处跑，他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脚丫子已经踢到自己膝盖，自己就是个头重脚轻的铁锤被轻轻一推就坚持不住重心往后栽，后背和屁股先落水，水面受力面积大，水花也跟喷泉似的泼了两人一身。
傅梓潼人小力气也小，知道自己不帮倒忙就是帮忙，只能在岸上徘徊，似乎想要从精神上传授游泳秘籍。
本以为可以充当救生员的傅梓谨，只是傻不愣登地躺在地上，眼神放空大有一股“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缓一会”的想法。看得傅梓潼一阵屁股疼，心里也怨傅梓谨不救人，毫不留情的走到“躺尸”面前，一脚踢在对方腰上，不等自己催促救人，对方就捂着腰坐起来，像是没搞清楚情况，直到看见水中挣扎的傅梓叶……
“梓谨！救我！梓谨……”水流没过口鼻，自己似乎又变回了多年前那个小小的孩子，像被海水颠覆的小舟，浑身上下灌满了水，不论自己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他想要求救喊叫，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人，平日里那个保护自己坚实可靠的梓谨也不在。
犹如孤岛上一颗椰子树，孤立无援，力竭放弃挣扎的手有千斤重，抽筋的右脚落井下石，连最后反击都做不到。意识开始模糊，他似乎看到了真正八岁的小梓谨，小梓谨也在看着他，他想冲小梓谨笑一下告诉他“不要怕”。
傅梓谨眯着眼向傅梓叶划去，一串串气泡从傅梓叶嘴里鼻子里发出来，好看的眉毛紧紧皱着、神情痛苦。看到这样的场景傅梓谨心中钝痛，似乎溺水的人是自己，他也宁愿是自己。
等傅梓谨抱住傅梓叶将其托出水面时，他已经失了意识。
傅梓谨抹掉脸上的水，看见岸旁踢自己的小孩蹲在泳池旁向池内两人伸手，傅梓谨默默调整方向找了个离自己近又离对方远的岸点上岸。
他把傅梓叶整个人举到泳池边上，小心翼翼放好自己才往上爬，也许是肌肉因为紧张而紧绷，也许是因为带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重量的男子游行。他现在浑身发软，整个胳膊都在微微颤抖，右腿也有抽筋的趋势，明明可以把傅梓叶托到岸上的人，现在却爬不上去。
“喂，小孩快去打电话，找救生员。”
傅梓潼收起刚刚拨打完120的手机，跑了出去。
傅梓谨歇了会感觉力气恢复的差不多赶紧爬上去。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他甚至想出傅梓叶死掉自己痛哭流涕的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老师教过的急救措施。
人工呼吸！对，人工呼吸。
傅梓谨捏住傅梓叶的鼻子抬起下巴，深吸一口气用自己的嘴包住傅梓叶的嘴。
单纯的救人措施让傅梓谨有一种熟悉感，像是以前做过，嘴中柔软的嘴唇似曾相识。
一幕幕场景在傅梓谨脑海里回放，一口气呼完憋的脸颊通红。
自己亲了小叶？不对，是小叶故意的！
想着亲都亲了，也不差这一下，便又深吸一口气做人工呼吸，结果傅梓叶自己咳嗽一声幽幽转醒，迷迷糊糊地抬手摸傅梓谨的头，说：“别怕。”
奇怪，我会游泳，我怕什么？溺水的不是我，我哭什么？
傅梓叶愣住，要不是咳嗽自己可能要呆滞好一会，他咋摸咋摸心里的味，笑了起来，边笑边咳嗽，胸前震荡，整个人就像搁浅的鱼。
傅梓谨也跟着笑，笑的捶地，笑的眼泪都流出来。
“叔叔，就是这。”傅梓潼拉着救生员和医生进来时就看到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说了别叫叔叔，我才二十。”齐寓松开傅梓潼的小手，跟着医护人员忙前忙后，把这两个只知道笑的傻子送上救护车，带着傅梓潼打车后脚到达医院。
救护车上，两人已经没有大碍，就是笑的停不下来。
好在国家的优良教育，所有人都知道进了图书馆要小声，在救护车上似乎也是条件反射的静音。
两个傻子就知道呲着大牙也不出声，搞得医生都想问问两人用的什么牙膏。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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