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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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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梓谨几乎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除了傅梓叶不许其他人进来,有时傅梓叶离开他就会在房间里乱转,即使焦虑害怕的要死也不肯踏出房门。
他委委屈屈的等到傅梓叶回来,每次都要亲.吻对方。
傅梓谨坐起身双手勾住傅梓叶的脖子,向下一拉,轻轻地吻在傅梓叶唇上。
第一次时,傅梓叶瞪大双眼,柔软触感占据大脑,心脏快速跳动,大量血液涌向面部一瞬间面红耳赤,他轻轻抚摸对方脸颊,欲.望似要撕碎他的躯壳将眼前的男孩囫囵吞下,这样他们就会成为对方最亲密的人。
有时也会被傅梓潼撞见。
宋音因尴尬的打哈哈:“小屁孩懂什么,哥哥们关系好亲个脸算什”
傅梓潼觉得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事态的严重,在度说到:“不是!不是脸,是嘴,会怀孕的!”
沙发上两大人对视一眼,觉得自家的猪要被白菜诱惑了。
傅里慎轻轻关上房门,站在门口与宋音因相对无言,只能把傅梓潼哄到外面,继续坐在沙发上讨论明奕。
明奕的事两人都不肯善罢甘休,不让明奕扒一层皮都对不起自家儿子吃的苦。
“梓叶……他对梓谨是那个意思吗?”
傅里慎亦是表情凝重:“小叶是个好孩子,要是小叶愿意做我儿婿我也愿意,但是梓谨……他现在的样子,未必是喜欢梓叶!”
宋音因,说:“怎么可能不喜欢,你看那孩子长得多好看,还温柔体贴。谁会不喜欢。”
“那父亲呢?父亲是不会同意梓谨和梓叶在一起的,还有……”
宋音因最听不得别人提傅伽:“你爸?傅里慎你哪都好,你就是愚孝!你爸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啊!我告诉你,梓谨这个样子都是被你们爷俩逼的。要不是你们逼他,他会在外面吃那么多苦吗?你既然知道他要拍戏,你为什么不查清楚,要不是小叶,梓谨就毁了你知道吗?”
前妻的指责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梓谨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那你呢,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回来看他!这么多年你知道他有多想你吗?”
“我为什么不回来?我为什么不带梓潼回来?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你们家有王位要继承!我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我在外面生的儿子也是杂种!现在你们不仅害了我,你们还想害了我儿子!”
当年的一切似乎历历在目,傅里慎对宋音因的愧疚与爱从分开那一天与日俱增,他猛的把宋音因拥在怀里,哽咽说道:“不要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强迫梓谨了,他想怎样就怎样,爸爸那边我来说,好不好?你和梓潼回来吧。”
让两人误会的是傅梓谨对亲吻只是变相的寻求安全感,像是饥饿的人寻求食物,而傅梓叶再他眼里就是一个移动的“安全感储存器”,无关爱恋。
“他们是在吵架?”
傅梓叶放下书,双手捂住傅梓谨的耳朵,说道:“没有,他们只是在开玩笑,要不要先睡会?”
“好啊!”傅梓谨往里挪了挪留出一个人的空位,“你来陪我睡。”
十三个小时的路程,磨平了明、傅两家的耐心。
“爸?,你们怎么来了?”机场里人流涌动,应辉刚下飞机就看到了那张“欢迎儿媳妇回国”的牌子。
皮医生在一旁打趣:“哇偶,你老丈人真有趣。”
老丈人老早就看到了自家儿媳妇,握住应辉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三叔这混账玩意闯祸大了,我听说傅家那孩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可你三叔他毕竟是我弟弟,而且你三叔他这次真的尝到教训了。”
尝到教训?恐怕他这个三叔不会把这当教训,如果招惹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反而越挫越勇,应辉本就对明奕没有好感,现在是越发的厌恶,明奕惹出来的麻烦全家给他擦屁股。
“那位是?”
不等应辉开口,另一拨人也来了。
“应辉。”宋音因算是应辉的师姐,在国外对应辉也是多有照顾,比起明先生应辉明显更亲近宋音因,“师姐,皮医生我带来了。”
“傅先生?”明先生看到傅里慎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赶忙往助理身后躲。
“明先生,昨天邀请明奕到傅家作客,明先生给退了,不知道今天?”
明先生看傅家管家要把皮医生带走想去拦,奈何傅里慎身形高大,自己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求助应辉,又见应辉与宋音因聊的正欢,自己就是孤立无援。
“这……不是我不愿意,是三弟现在还在医院起不来。”
明奕被打傅梓叶一开始就讲清楚了,本以为是傅梓叶泄愤的几拳根本不相信明奕会被打到医院,鼻腔使劲一哼,摆明自己态度。
“管家先送皮医生到傅家,我们去医院看看明奕。”
见到病床上的明奕,傅里慎也有些惊讶和痛快。
“明奕被发现时就已经昏迷了,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他闯了这样的塌天大祸,我代替我弟弟、代替明家向你们道歉了。”说完向傅里慎鞠躬,却被傅里慎拦住。
“明先生,您向我们道歉是因为我们姓傅,如果是别人家呢?您别说什么傅家、明家,我和音因以一个孩子的父母身份和您谈话。”
病房里的明奕面部缠满绷带,看不出五官,傅里慎却觉得这人面目可憎。
明先生比傅里慎大了将近一辈,一把年纪了,为了弟弟和明家还要附小做低:“既然不扯明家傅家,那我也说了,我弟弟伤害了你大儿子,但那个男孩也打了我弟弟。你应该看看那病例,面部软组织受损送来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下巴不是下巴。左腿骨折肋骨也断了好几根,自从他知道自己毁了容现在都不想见人。这样的教训也够了。”
傅里慎耐心听完明先生的话,觉得寒心:“明先生,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送他出国到死都不能回来,永远不要出现在傅家人面前,要么化学阉割。”
一旁的应辉和宋音因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都没想到傅里慎的要求是这个。
现在明家老人都在,人年纪大了就容易被病给找上,明奕现在回家一是看望双亲,二是想回北京发展,如果答应了第一个要求,虽然能偷偷回来,但是难保一个万一见不到老人最后一面。再说明奕是老来子,从小就是捧在手心里养的,现在老人年纪大了,他不守在老人身边说出去叫人心寒。
第二个……那还算男人吗?傅里慎要的不仅仅是为傅梓谨讨回公道,更是为了惩罚明奕。
警察管不了小流氓,大流氓能。
明先生也不打算服软了:“傅总是欺人太甚。那孩子把我弟弟打成这样我还没说什么呢。大不了报警,他我弟弟蹲局子里吃牢饭。”
此时此刻,傅里慎像个坚不可摧的城墙,手里握着百万大兵,你想谈和就得答应我的要求,你要不同意,那就打到你同意。
明奕躺在病床上,因为厚厚的绷带没人知道他醒了,听着这几个人在自己床前讨论自己的处决结果,这无异于坟头蹦迪。
“相信我,如果小叶和你弟弟不巧分到同一个监狱,梓叶宁愿吃枪子也要打死你弟弟,给梓谨出气。”
傅里慎这是摆明了要明奕身败名裂,连傅梓叶的未来也不顾了。
“明先生,我儿子这是气糊涂了。都是孩子们闹矛盾,不值得伤两家的和气,互相道个歉也就行了。到是树森这几年希望和明家合作。”
要说宋音因这辈子最恨一个人,那这个人一定是自己那位前公公——傅伽。
也不是说傅伽坏,只是傅伽永远用商人的眼光来看待问题,不管是对家人还是外人,都是一视同仁。很不幸宋音因有那么几年体会过他的冷血无情,贪婪市侩。
过了这么多年,宋音因依然会因为傅伽一个虚伪贪婪的笑容感到恶心,可见这些年傅伽功力不减,但她也不是当年的受气包了,没人会真拿他当长辈,给他脸?就连傅里慎也不会。
“傅老先生,害!这种事当然是跟您这个当家的说。傅老先生说的对,到时候我亲自给小谨道歉,至于合同……”
傅家生意重心回到中国,傅伽在国外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又因自己放手多年,已经没有了实权,很少有人吹捧自己,明先生的话让傅伽很受用。
别人都在站着,傅伽就非得找个凳子坐下,来显示自己的地位不一般,又不满意傅里慎的疏离让自己没有底气,用手里的拐杖不满地敲敲地面:“里慎见了父亲,也不问好!这个女人怎么来了,我们傅家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的应辉都想笑,人家儿子的事,人家没资格,他一个不生不养的有什么资格。
“小王。送爸爸去机场。”
明先生原本还想看傅里慎和傅伽的笑话,没想到战争这么就结束了。
“你说什么?”傅伽气的直敲拐杖,把昏昏欲睡的明奕都给敲醒了。
傅里慎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面容严肃不容置疑,在宋音因眼里这也许是傅里慎最硬气的时刻:“爸,我听您的是因为您对我有养育之恩。但您没有资格为小谨拿主意,您从来没有为小谨付出过什么,您也没有资格要求小谨成为您心里的样子,您更没有资格代替小谨原谅别人。即使我,也不能代替他原谅别人。我要做的是为我儿子争取更多的公平,而不是为了傅家牺牲我儿子。”
傅伽没想到自己儿子会和自己唱反调,气得整个手指都在颤抖,却也不敢和自己儿子翻脸,只能像是庸俗世人把一切的不顺归结到女人身上。
“疯了,你真是疯了,都是这个女人教唆的你。”
傅里慎挡在宋音因面前,却被宋音因一把推开:“我当年尊敬你是因为你是里慎的父亲,但有些人就是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我早离婚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尊重您,我可以叫你伯父,叫你叔叔,也可以叫你糟老头子。在这里拿我儿子当你的筹码,你算什么东西。”
“你——”
“小王,送父亲到机场,你要亲自看着父亲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