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喜]用尽一切奔向你》温水姑娘

25、第 25 章

　　过了年，方一凡离艺考又近了一步。方圆和童文洁天天盯着他练习，好在方一凡对音乐剧兴趣颇深，倒也开始苦中作乐。
　　“齐齐，明天你陪我去考试好不好？”
　　晚上，方一凡在童文洁的唠叨下收拾好了考试要带的一切用品，又被盯着把剧目唱了一遍。好不容易才能偷偷躲在被窝里给林思齐打个电话。
　　“叔叔阿姨不陪你去吗？”
　　“他们说我都18了，考试不用人陪。”方一凡在那边笑。“你陪我好不好，到时候我进考场之后你就找个奶茶店坐着，等我出来找你去。”
　　听方一凡把一切都考虑好了，林思齐低头笑着，“好吧，那明早你打电话叫我。”
　　“好啊！那你早点休息，等我电话。”方一凡兴致勃勃，甚至在想象明天从考场出来见到林思齐是什么样子。
　　明天要起得早，林思齐将书桌简单收拾了下，准备睡觉。“晚安。”
　　“嗯，晚安。”方一凡看着挂断的通话页面，心里甜甜的。
　　晚安啊，我(未来)的女朋友。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的完全，林思齐就被方一凡的电话叫醒。他的考试是一大早的，好在清早不堵车，打车到中央音乐学院不过半个小时。
　　童文洁特意早起给方一凡做了丰盛的早餐，两个人就在车上解决了。“我妈每次做的早餐我从来都吃不完，今天知道是为什么了。”
　　“什么？”
　　方一凡咽下豆浆，笑着说，“因为是做给我和女朋友的啊。”
　　林思齐差点呛住，咳了一声说：“打住，我还没同意呢！”
　　“同不同意你都是我女朋友了，不是吗？你可别说不同意，我怕我一会考试的时候心情悲愤发挥失常，那你就是我通往梦想道路的绊脚石。”方一凡又开始念叨。有时候林思齐觉得方一凡话痨这点还真是随了叔叔阿姨，一家三口一个赛一个的口条好，让人根本无法反驳。
　　不过，方一凡时不时轻轻皱起的眉头，不自然的左顾右盼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尤其是下车到了学校门口，看到呜泱泱的候考生后，嘴里虽然没停下，但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
　　林思齐轻轻拉住他的手，垫脚把他眉头抚平。“放松点，我就在外面等你。中午请你吃好吃的。”
　　不安紧张的情绪被她温柔的声音轻轻化解，方一凡摸摸她的头发，笑起来。“外面很冷，你找个店待着，乖乖等我出来找你。”
　　“好。”林思齐点点头。
　　考生陆续进入校门，林思齐也催他，“快进去吧，找对考场，心态放稳一点，别害怕。”
　　方一凡毫无预兆将她往怀里一拉，抱住。“这算对我的鼓励吧，如果我考试顺利，一会出来还要给我奖励。”
　　哪有这样的，明明就还没有正式在一起，找各种理由求抱抱！
　　林思齐一边郁闷一边拍拍他的后背，口是心非的给他传递力量。
　　方一凡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感受到她的动作，突然很心安。“等我。”
　　“加油呀。”

　　看着方一凡进到了学校里，林思齐才慢慢悠悠的四处转着，找到了一家咖啡厅。本来平时十点后才营业的，这几天因为艺考，老板也提前开了门。
　　林思齐点了小蛋糕和蜂蜜柚子茶，吃过后拿出书包里的卷子，本来想做一套题，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总想着方一凡会不会遇到什么问题，干脆收了书包往学校门口走。
　　即使里面正在考试，校门口还是有很多等待的家长。林思齐站着等了一会，又估算着方一凡考完试的时间，去旁边的奶茶店买了一杯热奶茶，揣到怀里等着。
　　一早上的考试让方一凡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考完试，他迫不及待的给林思齐打了电话。
　　“齐齐，我考完了。你在哪呢，我去找你啊。”他的声音里带了些疲惫。
　　“你先往出走吧，我就在校门口。”
　　“不是让你找个店待着吗？外面多冷啊，你这…”方一凡一听，脚步快起来。话没说完，他一抬头发现林思齐站在学校门口。
　　学校门口人头攒动，车水马龙，还有保安吹着哨子维持秩序。可他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穿着粉嫩嫩的羽绒服，怀里抱着什么鼓鼓囊囊的，歪着头冲他笑。
　　方一凡眼角含笑，冲着她就跑过去，径直把她抱进怀里。“冷不冷啊。”他问。
　　“等等等等，你让开！”林思齐后退，慌张地从他怀里逃出来，小心的拿出放在外套里兜的奶茶，“差点被你弄洒了，给。”
　　方一凡接过奶茶，用吸管扎开喝了起来。
　　“怎么样？我点了半糖，还加了珍珠。”两个人顺着人流往出走。
　　“好喝。”方一凡感觉干渴了一早上的喉咙润了不少，“我觉得今天还不错。那几个老师感觉还挺面善的，应该能进复试。”
　　“感觉不错就行。今晚公布二轮名单是吧，”林思齐翻看着备忘录，“能进复试的前提是先进二轮，少年，你不要太自满。”林思齐太了解方一凡这个人，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有一点点好他就能顺杆爬上天。所以还得时刻敲打着，让他存有危机意识。
　　“先去吃个午饭，我刚在美团上看到附近有家不错的店。”看方一凡闭了嘴，她转了话题。“你不是前两天说想吃刷羊肉嘛，那家店评分很高的。”
　　方一凡一听来了兴致，脚步也轻快了。“那我们快走，我好饿好饿，感觉早上根本就没吃饭一样。”

　　吃过午饭，两个人打算坐地铁回去。过安检时方一凡好奇，“对了，你陪我考试，你背个书包干嘛啊。”
　　林思齐睨他一眼，“我跟我爸妈说我去图书馆复习啊，不然你以为我能天天在外面玩？”
　　“那今天学了吗？”
　　林思齐回想起早上对着卷子心不在焉的模样，口是心非的说：“当然学了，写了好几套卷子呢。”
　　说谎。方一凡瞧着她飘忽的眼神，偷偷笑着。

　　方一凡顺利通过了央音的初试一轮，继续进行二轮、复试和三试，在北京舞蹈学院的考试也很顺利的进入三试。林思齐陪着他在两所学院来回奔波了八天，后来逐渐习惯了等待，也能在他考试的时候找地方静下心复习。
　　北舞公布终试榜的那天是开学第一天。
　　按照期末考试的最新排名，春风中学的高三年级又一次进行了分班，林思齐排在年级15名，进入了冲刺班。季杨杨考的也不错，排年级三百名，终于离开了基础班。
　　方一凡呢，考试发挥稳定，稳稳的排在了年级倒数第十。不过也算有进步，毕竟还超越了八九个人。
　　于是开学那天他在教室里坐立不安抓耳挠腮，焦急的等待放榜时间到来。林思齐怕他太紧张一个人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就叫上英子磊儿他们一起到方一凡的班里陪他等结果。
　　“也别太担心，反正明天还有央音的三试呢，这个学校不行也也有下一个。”消极式安慰，说的应该就是他们几个，显然他们对于方一凡能考上北京舞蹈学院并不抱多大的期望。
　　“就是，别太在乎这个结果。”
　　方一凡默默抱着手机祈祷，时间一到，有些颤抖的点开查询成绩页面。
　　“出来了出来了！”
　　“怎么样？”
　　方一凡盯着手机屏幕，一字一句念着：“方一凡，舞蹈表演(音乐剧)，第26名！”
　　“北舞音乐剧招生26个，方一凡，你过了！！”林思齐也松了一口气，说不紧张都是假的，她当然希望他能考得好一点，大学能离得近一点了。
　　只要高考分数能考的再高一点，那他就能留在北京了。
　　“方猴儿你可以啊！”
　　“你这运气可太绝了！”
　　陶子和季杨杨鼓掌感叹，这也太玄学了。
　　方一凡自己也觉得运气是真好。“这样我明天去央音考三试的时候就安心多了。”
　　“你也别太把心放在肚子里了，还是得紧张一点。万一高考的时候有人比你多那么十几二十分，你说不准就被挤下来了。”林思齐看他又得意起来，不得不给他紧紧弦。
　　“就是，明天我们还得上课，你有什么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季杨杨说。
　　方一凡靠近林思齐身边悄悄说：“没你陪我考试我肯定不习惯。”
　　“得了吧，过两天你去南京考试也得一个人。”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咬耳朵引起了大家的不满，“诶，我说你俩，聊什么呢，给我们说说嘛。”
　　林思齐抬头看季杨杨，他又是那副洞悉一切的贼笑。
　　“秘密。”方一凡嘚瑟地晃晃脑袋，催他们回班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