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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替你坚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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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格麦,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有些话我就明说了。不要让杏子继续练剑了,她不会成才的,我们都不会。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两个同伴的呼吸法对鬼完全构不成伤害,我也要用奥义才能勉强杀死它,但是如果有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就能一击毙命,这是老天的不公,这是我们改变不了的命运,直到失去瑠火,我才明白这一点,我救不了任何人。把杏子留在身边吧,不要让她去冒险了。”稹寿郎向主公提交了辞职申请,从此鬼杀队再没有炎柱稹寿郎,只有一个终日酗酒的颓丧男人。
他拒绝继续教杏子剑术,对两个儿子更是不闻不问。他把自己关闭在悲伤中再不肯走出,也许悲伤是他将瑠火永远留在心中的唯一办法。
接到信后,本格麦四次登门,都被拒之门外,失去夫人的心情他也彻骨了解,所以他也实在无法说出劝稹寿郎振作起来的话,这时候只能靠稹寿郎自己战胜自己了。
杏寿郎是炼狱家最先振作起来的,他挨个登门感谢帮忙处理母亲后事的邻居和友人,最后来了本格家。
是麦接待的杏寿郎,杏子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肯出去见他。本格麦拍拍少年的肩膀,刚参加完最终选拔,就遭遇如此不幸,现在还要扛起整个炼狱家,看着眼前憔悴的男孩,本格麦轻轻叹气:“去找一下杏子吧。”
杏子房间的窗帘依然拉得死死的,透不进一缕阳光。杏寿郎敲门进去,杏子连头都没抬一下。“杏子...”杏寿郎努力地找话,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别难过了,要好好练剑啊不能偷懒...”
话没说完,女孩多日来第一次爆发了:“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练剑啊!”
“如果我当时早一点察觉到危险!如果那一天我留阿姨在家一个人去!如果那一天...阿姨教的刺绣我还没学会,阿姨说要和我一起给你准备庆祝顺利通过终选的晚餐也还没实现...为什么啊!为什么那么温柔那么善良的人会离开!为什么我刚刚找到一个像妈妈一样疼我的人她就离开了!我怎么可能不难过啊!”
杏子尽量压抑着哭腔,她本来不想在杏寿郎面前失态的,可是她无法接受这场悲剧。
杏寿郎在她张着嘴喘气时上前抱住了她。少女再也抑制不住了,埋在少年怀里嚎啕大哭,杏寿郎也在止不住地颤抖,但他还是轻轻拍着杏子的背安慰她:“母亲和我说起过哦,她已经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了。我们都是她的骄傲,所以我们要为了让天上的母亲为我们感到自豪而不懈努力啊。”他一遍遍重复,不知是说给杏子,还是说给自己。
环着杏寿郎的杏子慢慢停止了哭泣,但抱住他的手还死死抓紧着:“对不起杏寿郎,现在应该是我安慰你才对。”
“没事,杏子已经很努力了。”杏寿郎一句话又让杏子的眼泪决堤了。
“杏寿郎为什么还在勉强自己笑出来啊,哭出来会好一点吧,不要再把难过憋在心里折磨自己了。”
“母亲教导我,要在困境里比别人更加坚强。”母亲的每一句教导都是支撑杏寿郎的力量。“我要保护你们,要替你们坚强。”
“哭出来吧,那杏寿郎在我面前哭出来吧,把痛苦告诉我吧。你替我坚强,就让我来替你难过吧。”杏子轻声哽咽:“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
她感觉到杏寿郎身体一紧,将头搭在了她的肩上,紧接着一片湿润。
“说好了哦,以后杏寿郎难过了,就来找我吧。”杏子在少年耳边呢喃。
“谢谢你。”杏子第一次听到少年沙哑的哭腔。
世界还在运转,杏寿郎的第一个任务很快就来了,杏子去送他。看着杏寿郎肩上的羽织,两人都忍不住地回想起一个令人悲伤的身影。杏寿郎从藤袭山回来时,身上的训练服沾染了大片血迹,却只有这件羽织,被杏寿郎提前脱下,保护地好好的。后来想想,杏寿郎很庆幸当时没穿上它。
“杏子,我出发了。”杏寿郎挥挥手:“父亲和千寿郎就拜托你了。”穿着队服的杏寿郎成熟了很多,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强大剑士。他的腰间仍挂着杏子给的小葫芦。
“杏寿郎,武运昌隆。”杏子学着瑠火的模样滑亮火石。“遇到危险,就打开葫芦,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帮上你的东西了。”
“?”疑惑。杏寿郎上前揉揉女孩的头发:“谢谢杏子,我会加油的。杏子也要加油,努力通过下个春天的最终选拔吧。”
男孩走远了,逐渐消失在视线中。本格麦外出了,杏子像之前一样来到炼狱家,她做好早餐,送了一份到稹寿郎房间外,然后喂饱千寿郎,再洗碗打扫院子。等一切都忙完了,她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间,孤独地挥剑。
【我要成为她的骄傲,我要成为他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