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女巫与神父》山丘子

10、Chapter 10

　　爱斯梅拉达找不出形容词来描述她看到的场景，面对一头魔龙的尸体她看到了崇高和伟大，而直面一头空中飞舞魔龙的威力和强大，爱斯梅拉达只想到恐惧。

　　魔龙比他活着是时候更加骇人，每一次低飞他浑身上下腐烂的地方都被爱斯梅拉达看在眼中，这个怪物活像是刚刚从地狱爬上来一样。

　　他的身上还带着锁链，应该是方才的护卫队放的箭弩，准备控制过魔龙，不过没有成功，魔龙带着锁链低飞着，带起的风，在巴黎城外怒吼。

　　这些锁链是每一次晃动发出的声音都让人不寒而栗，就像是地狱里面的魔怪拖着服刑的枷锁在前行。
　　魔龙撕裂灵魂的呼喊震动着耳膜。
　　他的火焰，他的愤怒，似乎是要将这个世界烧尽。

　　这场骚乱怕是会引发一场不小的麻烦，爱斯梅拉达一路上都看见被魔龙破坏的地方，虽然说不满目疮痍，但的的确确也引发了塌方和火灾，更不要提及伤亡了，原本是很重要的活动，主教和大公都有出席，人群密度极高，这头魔龙的出现怎么想都似乎太巧了。
　　爱斯梅拉达回忆起这头魔龙没有特定的攻击对象，那么他的目的就只有单纯的引发骚乱这一点了。

　　“是什么人会这么干？真的只是他们教会的疏忽吗？”爱斯梅拉达望着天空当中的魔龙，思绪却开始往阴谋论的方向想了。
　　不知不觉的穿越几条街，往郊外跑去，天空中的魔龙也不断的被迫被感到郊区。

　　“这边，这边。绿宝石，你过来。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遇见你。”爱斯梅拉达突然听见城门口有人在呼唤自己。

　　“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啊。是谁？”爱斯梅拉达心想。

　　“好久不见。”不远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高个神父在朝着爱斯梅拉达挥手。

　　“西蒙，你没有死。”爱斯梅拉达惊喜的发现面前这位穿着整洁的神父是自己曾经的同伴，诨名教皇的西蒙。爱斯梅拉达记得几个月前他被圣母骑士团的人一箭穿心了。

　　“我还以为你被那些家伙杀死了呢。”爱斯梅拉达小跑过去，用力的抱住对方。

　　“我的绿宝石，我也以为自己要死了，你猜怎么着，”西蒙虽然比爱斯梅拉达年长很多岁，但是因为他天性比较开朗所以在波西米亚的猎手队伍里面和像爱斯梅拉达这样大的少年人当中非常吃得开，总是可以和他们闹在一起。

　　“我们都以为你死掉了，还为你举行了葬礼。”说着爱斯梅拉达眼里面满是久违的欣喜。“你怎么不去告诉我们。”

　　“大难不死，大难不死。”西蒙乐呵呵的说。“我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养伤和处理重要的事情呢。”

　　“你还在巴黎？”爱斯梅拉达想到他应该也在巴黎，却不来帮自己，对了，为什么不让他带自己去圣母院。

　　“我这段时间不在巴黎，我在兰斯那边，我被调回原来的位置了。”西蒙说着，一边给对方看他十字架。“瞧，这十字架又回到我手里面了。今天晚上要是处理好了这个，我大概就要动身回去了。”

　　看来是不能指望对方了，不过爱斯梅拉达知道对方没有死还是打从心低开心，“我听说你不是犯了很严重的过错吗？”

　　“只是我选择将功赎罪了。”西蒙道，“不过具体干了什么你就别问了。”

　　“对了，西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爱斯梅拉达问。

　　西蒙指了指才方才开始就一直站在树下眼影里面的人。这个人身材高瘦，表情阴郁严肃，他正抬手遮挡阳光，目不转睛的观察魔龙的动向。

　　“我昨天是来拿东西的，没有想到今天。”爱斯梅拉达和西蒙同时看向天空，那头魔龙被骑士和驱魔人赶到郊外的结界处四下盘旋。

　　他口中不断喷出火焰。

　　两个人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还真的临危不惧。”

　　“是克洛德。”爱斯梅拉达看了看西蒙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阴沉沉的男子，心里面萌生出一种奇怪的心思。

　　“我这么开始和他产生联系了，我为什么要过来，要听他的话。还有刚才那个弗比斯，我怎么会想到利用他？”爱斯梅拉达感到懊恼，在心里面不停的骂自己。

　　“你有时间叙叙旧不如尝试和这头死物对话。”副主教语气傲慢，背对着爱斯梅拉达，抬头观察天空。

　　“绿宝石，你和他认识？”西蒙问。“哦，你就是他说的那个女巫。”

　　“什么女巫？”爱斯梅拉达问。

　　“可以和黑暗生灵对话的女巫，我猜不到居然这么巧会是你，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西蒙的语气带来几分轻佻的暗示。

　　“这家伙和我见过几面，不过他似乎不是很喜欢我。”爱斯梅拉达在心里面想，没准，特别迷恋，想到原著里面他奇异的脑回路，爱斯梅拉达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西蒙偷偷摸摸的说，“我到现在怀疑他这些年还是放不下过去那档子破事情。”

　　“什么事情，”爱斯梅拉达问，她发现西蒙的表情很微妙，他的眼神扫过克洛德。
　　“他居然找你帮忙，这可真的是一个奇迹，不过我提醒你要小心一点，毕竟，他这个人。”说着西蒙轻微摇摇头。

　　“哦哦。”爱斯梅拉达点点头，脸上却是呆若木鸡的茫然。

　　“不过，我猜你对他是特别的存在。”

　　“女巫，你过来。”克洛德打断他们的对话。他扬起下巴示意爱斯梅拉达过来。爱斯梅拉达注意到对方的脸色非常惨白，像是好几天没有睡好一样。
　　一副充满了疲惫和无奈的社畜脸。

　　“所以你准备找我干什么，我可没有办法收拾这种级别的怪物。”爱斯梅拉达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虽然心里面告诉自己要远离这个人，但是嘴上却不自觉的和对方搭腔，爱斯梅拉达被自己的举动恶心到了，等等，难道自己潜意识里面故意在靠近对方。

　　“我以为你不会过来。”

　　“为什么我不会来，你觉得我会贪生怕死，还是女人都应该是娇艳的花朵？”爱斯梅拉达接着说，“我只是好奇，还有担心。”

　　“我想你是准备试一试屠龙的感觉。”一边的西蒙假装笑盈盈的揭穿对方。

　　“屠龙的事情，你还是交给骑士团吧，现在我只需要你和他对话，稳住他，魔猎手自然会砍下他的头。”

　　“不如让他飞走吧，反正也被你们赶到郊外了。”爱斯梅拉看着时不时停下来不在攻击的魔龙说道。

　　“这样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克洛德看着爱斯梅拉达的，感觉像在看一个傻子，爱斯梅拉达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自然飞走和赶苍蝇的原理一样啊。

　　“我该怎么做？”爱斯梅拉达问。

　　“就像你上次一样，”克洛德冷冷的回答。
　　上一次，爱斯梅拉达脑海里面闪过火蜥蜴的事情。她留意了一下四处，心里面开始盘算其他的事情。
　　“左边是一个突破口，这边是法阵唯一的缺陷。”副主教慢条斯理的说。

　　爱斯梅拉达用西蒙带来的白石灰在绿地上画出一个五芒星的法阵，但是因为不是很熟练手脚慢了一些，她完成之后抬头时无意对上了副主教不耐烦的眼神，似乎，是在嘲弄自己一样。

　　“如果你觉得我慢可以不需要我的。”爱斯梅拉达说。

　　“如果你减少胡思乱想就可以平静很多。”副主教冷言，他的个子比爱斯梅拉达高出许多，所以在他看对方的时候基本上是一种俯视的角度，爱斯梅拉达估算了一下，自己可能勉强在对方胸口处。

　　“你，你不能叫骑士团的人处理这些吗，为什么要叫上我。”爱斯梅拉达被对方看的不自在，更令她感到厌烦的事情是，明明现在是非常危险的时刻，在不远处，骑士和神父都在着手处理魔龙，魔龙的龙息几乎就要吞噬所有人，呼喊，死亡，还有混乱，但这些危险的元素却丝毫没有打断他和那个傲慢的家伙进行无意义的对话，危险变成了背景，好像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集中注意力。”副主教说。

　　“我知道。”爱斯梅拉达盘腿坐下。

　　“你不会要在杀一次吧，”爱斯梅拉达闭起一只眼睛，她望着不远处在空中带着锁链飞行的魔龙，有人抓住了锁链，魔龙被拉住了。“你看，局面很稳定嘛。”爱斯梅拉达说。

　　“和他对话，让他平静下来。”

　　爱斯梅拉达开始了她的仪式，她努力回忆自己的训练，挣脱束缚，感受自然的，爱斯梅拉达听见了魔龙的声音，在两个世界之间，爱斯梅拉达的思绪和魔龙处于同一个地方。

　　“告诉我，你为什么回到人间。”

　　爱斯梅拉达闭着双眼，她要努力集中注意力才能和魔龙对上话。

　　“自食恶果的人类。”

　　爱斯梅拉达听见对方的回答。

　　“停下来吧。”爱斯梅拉达回答道。

　　“一报还一报。带我离开，我会停止。”

　　“我会帮助你，但是你不能在伤害人类。”

　　“我答应你。”

　　“左边，往左边飞，不要回来伤害人了。”

　　魔龙发出一声怒吼，将握住链子的一群人甩开。

　　这个时候爱斯梅拉达睁开双眼，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我控制不了，你看女人不是屠龙的料。”

　　“你说了什么？”西蒙一把拉起爱斯梅拉达。

　　“没有，说什么，我没有和他对上话。”

　　“你没有成功？”西蒙狐疑的问。

　　“是的。”爱斯梅拉达道。

　　“你可以离开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真不知道你叫我干什么。”爱斯梅拉达指了指天空，“你看没有人可以制服的了这家伙。”

　　“我需要告诉他去左边。”对方说，爱斯梅拉达心里面一惊。

　　“我知道你会告诉他如何逃开我们。”

　　爱斯梅拉达望着不远处，魔龙在刚刚准备腾空的一瞬间，一支弓弩对准了他。

　　左边设下了埋伏。

　　“你的好心，就是我需要的。”克洛德冷冷的留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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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爱斯梅拉达：我觉得让他飞走就可以了。
克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