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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星火 ...
(时间线:山海之战期间,鬼王觉醒之前,大江山与源氏结盟之后。)
近日接连与海国交战,任人任鬼都疲惫不堪。
趁着难得的空隙,酒茨携鬼切来到鬼王座畅饮放松。
鬼切一向酒量不济,今日喝得有些多了,神智一模糊又开始念叨什么“源赖光”什么“复仇”什么“骗子”云云。
不巧茨木也有些上头,听了这些便又激起心底压了许久的邪火:“自你回大江山,三句不离那个阴阳师,你到底想做什么?”
“复仇……”鬼切直直盯着面前篝火,如同被某种邪物附身一般喃喃道,橙红色的火光在他曾刻有契约的眼眸中跳动,他沉吟一阵,突然破口大骂,“源赖光你不得好死!”
一句吼出,面前篝火都抖了三抖。
茨木用巨大又僵硬的鬼手托着娇小的酒瓶豪饮一口,溢出来的酒水沿着他的下颔一滴一滴砸到地上:“你是为什么要复仇来着?”
“他欺骗我!”鬼切猛地抬眼,血红色的眼底满是杀意,“他骗我屠戮同胞,还……”
“说准确点,”茨木挥了挥巨大的鬼手,打断了鬼切异常激动的话语,“什么同胞?大江山?”
他说出“大江山”三个字的时候,鬼切整个身子都肉眼可见地抖了抖。
“是……”鬼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个字,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你断了我的手,砍了挚友的头,我们还能在这里和和气气地喝酒,”说到这里,茨木回头瞧了一眼倚在巨石旁的酒吞——酒吞一直在认真喝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似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提不起半点兴趣,茨木又瞟了酒吞两眼才又回过头继续道,“如今大敌当前,挚友也放下芥蒂,和那个阴阳师结盟,真不知道你所谓的复仇到底是想证明什么……”
鬼切低着头,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攥紧了衣料。
茨木见他沉默,忍不住乘着酒兴又多念叨了几句:“还有啊,你都回大江山了,这衣服上还印满了源氏家纹……要我看,你所谓的复仇不过是为了维系和源氏唯一的那点关系罢了。”
“你!”鬼切暴起,一把拔出腰间的狮子之子,雪亮刀尖直指茨木。
他实是恼羞成怒,因为茨木说得句句在理,他的胸前、袖间的确处处是源氏的影子……
而最终激怒他的,是茨木的最后一句话。
那太过一针见血,一刀就刺中了他的软肋,还坏心思地扭动刀把将刀刃在他血肉模糊的最柔软处搅动,直搅动得血红满眼,再挑着他糜烂的皮肉对他说:看吧,你就是这样的,你就是这么想的,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其实在茨木一语点醒梦中人之前,鬼切也并不清楚他这股子对复仇的执念从何而来。
茨木说得太对了,他同源赖光的这点仇恨,是他和源氏最后的联系,就如血契一般揉入骨血难以分割,他……即使他不愿承认,但他的确不舍得将这份联系断掉。
他誓要提刀追杀源赖光追到天涯海角。
在火光的映衬下,鬼切的表情无比狰狞,茨木的酒醒了大半,鬼手缓缓握紧,心底嗜战的欲望愈加强烈,不服来战!
“毫无教养。”颇慵懒散漫的一句悠悠传来,不高不低的声量里蕴着斥责之意。
鬼切手腕一抖,狮子之子重心偏移,刀尖一头扎进篝火里。
他强忍着腿软,微掀眼皮向声音来处一望。
说话的却是沉默已久的酒吞童子,他一手拎着酒瓶,目光从未离开过那个白罐子:“别这么看着本大爷。是那个阴阳师告诉本大爷的,只要你情绪失常,就念这四个字。”
鬼切仍在气头上,但被这一句喊清醒了不少,他一甩手腕收刀入鞘,别过脸自顾自喝闷酒去了。
酒吞此时出言便算间接帮茨木不战而胜,茨木想到这遭,心里乐开了花,他用巨大鬼手笨拙地捏着小酒瓶,凑到酒吞身边朗声道:“挚友,继续。”
酒吞半合着眼皮,继续兢兢业业地装聋扮哑。
这夜,一向酒量不济的鬼切喝得烂醉,茨木扶他回住处时,还险些被他吐了满身。
好生安置好鬼切后,茨木转身见酒吞童子欲走,连忙追着他的背影道:“挚友挚友,你要去哪里?”
“去瞧瞧岗哨。”酒吞童子头都未回,他微抬下颔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天空,极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妥。
酒吞觉得“不妥”是指海鸣结界之事~
另,本文纯属个人理解,勿喷,感谢翻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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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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