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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七节：去玛丽乔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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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刚刚经历过那场惊心动魄的手术的宁静深夜，急促的电话虫在鹤的军舰响起。
牢笼外，孩童坐在高脚椅上，扭头看外面女将们焦急的身影，吃着梨子。
“好像发生了什么啊。”
“但是和你没关系。”
“因为，你现在还是囚犯呢。”
是的。
阿瓦·纳撒尼尔，在那惊心动魄的手术过后，就被以囚犯的规格’招待’了。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她盯着那满脸奚落的小鬼，抓住牢笼边缘，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指指对方，示意他去偷听情报。
“我才不要呢。”
“我要回去照顾柯拉先生。”
那家伙不用你照顾，快去听！——露出这样的，凶恶的表情。
“嘁。”
孩童撇了撇嘴，像是无可奈何似的，把最后的梨子塞进嘴里。
“欠我人情啊，你这家伙。”
说着，跑出房门。
浑浊的黑暗中，阿瓦·纳萨尼尔低头看着手上的海楼石手铐，这种东西对她本就没有作用，她能力的正体在遥远的玛丽乔亚，因而准确的说，她并不属于能力者，只是借用能力者力量的普通人。
她不知道为何这使用多年的力量骤然消失。
或许是那位大人改变主意，收回能力，又或许是那位大人遭遇不测，失去生命。
无论怎样，她总觉看似不相关的事情在冥冥中有所联系，能力的消失，鹤船上的混乱……
或许在这片海上发生了什么大事。
或许……她得回玛丽乔亚一趟了。
这样想着，这面色凝重的女人闭上双眼。
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了什么的，这种说辞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那被绞断舌头的痛苦，那鲜血在口腔充盈的味道，那种让脑浆都沸腾的疼痛，她不会忘记——
永远也不会忘记。
她冷酷无情的祖母——难道，她要与对方再次相见吗……
02
“要去玛、玛丽乔亚？”
孩童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他不过是把从那帮女海军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对方，对方一听到玛丽乔亚暴动，就立刻给出张小纸片。
上面利落的写着：我要去玛丽乔亚。
“开、开玩笑吧！”
“为、为什么啊……”
面前的女人摇摇头。
随即在纸上写道。
红色港口，我会在那里下船，你帮我搞来钥匙和电话虫。
你们绝对不能离开鹤的军舰。
还有，说我威胁你，装的惨一点。
“不……你，真打算去啊！”
孩童挥开她的纸条，抓住栏杆。
“那可是玛丽乔亚！搞不好会被杀的！”
我不会，我命大。
照顾好那家伙，罗。
对方这样亮出几张纸片，手指穿过栏杆，点点他惊恐的小脸。
烧·了
看着对方做出口型，孩童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接过对方手中的纸片。
“你这家伙……”
“真是臭屁，又烦人……”
“还是个笨蛋！彻头彻尾的笨蛋！”
孩童这样抱怨着，将手里的纸片一股脑塞到油灯里。
不，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柯拉先生差点被那家伙杀死。
他再不想让这两个人遭遇危险了。
所以说，不要去。
这才是他想要说出的台词。
可是，说不出口。
因为谁都可能有沉重的负担，那些不愿讲述给他人的责任，那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这是经历过，并因此而饱受煎熬的他，能够理解的现实。
想到这里，孩童压低帽檐，给对方留下一个撇嘴的侧脸。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我给你偷东西！”
“真是的……”
“又欠我人情了！你这家伙！”
“回来……记得还我啊！”
03
时间是圣地遇袭后的第一个拂晓，从北海赶到的鹤的军舰在灰白色的天光中于红色港口登陆。
而战国鹤卡普早在深夜便已到达。
海军部署，兵分三路。
鹤的军舰负责在红色港口及附近海域进行围堵；
战国和卡普率领搜查队进入玛丽乔亚，寻找犯罪者残余；
刚刚回到马林佛多的黄猿代替战国进行指挥，在海面上进行大范围的搜索。
并不是‘找到’那些逃脱的奴隶。
而是要‘清除’那些逃脱的奴隶。
这是五老星所正式下达的命令。
名叫鹤的中将站在船头，在清晨的微光中，发丝浮动，她神色坚定，但眼底也有不安。
玛丽乔亚遇袭，这是从未有过的恶性事件，如果这钢铁堡垒似的圣地因此而威名不再，那么一定还会有下一个犯罪者试图摧毁这里，不过，徒手攀岩红土大陆，这种事情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费舍尔·泰格。
即使是站在她的立场上，也不得不说一句。
多么坚韧的男人啊。
想到这里，鹤闭上眼睛。
而与此同时，在支援战国元帅的搜查队伍中，一双金色的眼睛，如同跃动的阳光，一闪而过。
带着点留恋和歉意。
隐匿在了人群中。
“鹤、鹤中将！！阿瓦、阿瓦那家伙逃走了！！”
“我知道。”
鹤没有回头看那气喘吁吁的部下，只是慢慢睁开眼睛。
“就让她去吧。”
04
时隔18年，重新踏上这片土地，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在行进的队伍中，她用手遮住刺目的阳光，眯起眼睛，但即便如此，这片纯白的建筑群，依然让她觉得快要暴盲，玛丽乔亚，以前倒是没觉得怎样，现在看来，的确是无愧圣地之名——
当然了。
内在倒是肮脏的很，
所谓一尘不染，仅限于肉眼观察。
脑门上，被阳光映射，几乎透明的手指微微发抖。
她很清楚，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害怕到要退缩，也还没到那种程度，毕竟，阿瓦·纳撒尼尔，早已不是18年前的那个天真的小姑娘——
即使失去伊鲁坎吉的能力，她依然有卡普中将训练出的坚韧体魄，和这颗执拗的心脏。
她的祖母，她那段可怕的过去。
她不会逃避这些。
因为，连罗，那个笨蛋似的小鬼都勇敢面对现实。
她又怎么能逃避呢。
“最多2个小时的时间！”
“无论奴隶还是其他犯罪者，允许无条件击毙！”
分配好搜查区域，两人一组，她压低帽檐，决定在适当时机干掉自己的同行者。
“都听明白了吗！”
“是！准将！”
这样说着，散开的海军，按照各自的路线前行。
她与那同行的男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等确认附近没有其他海军，就一脚飞踢，将对方踹翻，夺过枪，抵着对方的额头——
那海军立刻立刻识趣的举起手，同时，也惊讶的张大嘴巴。
“老、老大？！！！！”
真是的，什么缘分啊。
她这样想着，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放下枪，将对方拽起。
“老、老大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不，在这之前……”
“卡普中将说你是叛徒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嘛，这就说来话长了。
她将对方拽到身侧狭窄的巷口，两人贴着墙根，短暂的‘交流’。
“老、老大……你、你真的是叛徒吗……”
她点点头。
“为、为什么啊……老大……”
“我……我一直很崇拜老大的……”
“如果没有老大的话……我也不会加入海军……”
“好过分……好过分啊，老大是……叛徒什么的……”
这样说着，对方竟然抹起眼泪来了。
笨蛋啊。
在狭窄的缝隙中，艰难的抽出手，拍拍那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坚强点。
人生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司就会变成敌人，这也是成长。
这样想着，莫名其妙就点点头，给对方一个鼓励的微笑，洁白的牙齿闪光。
对方怔怔看着，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
“老、老大……”
抱·歉
加·油
做出这样的口型，挤出缝隙，端着枪，迎着刺目的阳光，作为大摇大摆的假海军，消失在对方面前。
是的。
就这样记住我最后的背影吧，我的部下啊。
然后努力吧！
总有一天，你能成为比曾经的我，更优秀的海军！
对方也好似有所感召似的，从那缝隙中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她光耀的背影——
“老、老大——！！老大啊——！！！”
阿瓦·纳尼萨尔听着身后，前部下的呼唤，慢慢闭上眼睛。
啊，这种时候要是有个人来负责吐槽就更好了——
不由自主的，就这样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