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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得知了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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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女人?!
听到某人的评语,妙语彻底青筋都快爆了,“给我说清楚!我有胸有屁股的!哪里不像女人了!”
颀耀也好笑的对她上下打量,摇头道“哪有女人整天满口粗话,竟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宫刑来,若天下女人都如姑娘一般,在下以后定是只能当和尚了。”
“我不跟你说!不是女人就不是女人!谁稀罕你把我当女人了。”跟这种人斗嘴只能减寿,再没其他好处。
颀耀笑道,“那便再好不过了。”
“话说,你为何不让我跟连珠说刺客的事?”莫名其妙。
颀耀皱眉,“此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多重大?”
“很重大!”
“你!”
“我?”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让全世界都知道!”
颀耀无奈,“在下不是小气,只是告诉你,你必定会后悔。”
“后不后悔那是我的事,不劳您费心。”
颀耀又看了看她,叹口气道,“姑娘也知道,在下被人悔婚了!”
不说她还忘了呢,“这可是我人生一大快事!”
颀耀挑眉,“哦?”
“你干嘛这表情。”妙语一抖。
“在下丢了夫人姑娘就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了,简直大快人心。”
“哦?”表情暧昧。
“喂!你可别自恋。”妙语忙到,“我的意思是说,她简直是为民除害,为女子争光!”
颀耀轻笑“那你可知道她为何要替女子争光?”
“为何?”
“因为她要和你抢夫君。”
啥?妙语楞在当场。
“你到底什么意思!”
“在下早就说过姑娘会后悔,姑娘偏要知道,现在说了,你又要欺负在下,天理何在。”
妙语深吸一口气,皱眉,“你的意思是她移情别恋的对象是小风?”
妙语又看了一眼多情公子,有些沮丧。也是,理智些的女人都知道在小风和多情公子间该如何选择的,毕竟谁喜欢自己的相公是个整天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呢?
颀耀叹口气道,“最精彩的部分还没到呢,姑娘就这么激动了?”
“还有比这更精彩的?”
“天下人只道她是移情别恋,其实最精彩的是——”他又看了一眼妙语道,“姑娘确定想知道?”
“废话。”
“那姑娘呆会可别又欺负在下。”
“知道了知道了,快说!”我倒是想痛扁你,就是没本事。
颀耀背过身,“最精彩的是她执意不肯承认自己是君子雨。”
又转回来,定定的望着她道,“她硬说自己是借尸还魂,她是妙语,而非君子雨。”
“什……什么……”妙语心下漏了半拍,借尸还魂!
颀耀看了她半晌,继续道,“可是姑娘明明好端端的在此处,她还的又是哪个魂呢!难道……”
妙语紧张的握了握拳头。
颀耀笑道,“难道是姑娘与子雨换了个魂吗?”
啥?敢情把我当你未婚妻的魂了?!
可是,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她本就没有记忆,性情大变,对江南的记忆远多于墨城,而且对颀耀也觉得莫名的熟悉,种种迹象表明,她的确有可能是君子雨。
这下,妙语真的有些茫然了。
颀耀却仿佛看不到她的无措,笑道,“在下自然知道,这借尸还魂纯属无稽之谈。但这事着实蹊跷,因此才特地亲自下江南瞧上一瞧。”
这么说,难道小风也是为了这事来的?他特地把她也叫出来,不过是想瞧瞧她的反应,也看看那位子雨到底是不是“妙语”。怪不得他今天那种反应。
她兴高采烈的跟他出来,以为是为了给她解闷,原来他毕竟接受不了她。她突然觉得无趣。宁可继续呆在墨门陪那变态老头,都比现在这样好的多。无谓的多了好些烦恼。
颀耀皱眉,“姑娘?”
若真如君子雨所说,她是借尸还魂,那她又是谁呢?是“君子雨”?可是“妙语”这名字自己明明是记得的。
“妙语姑娘。”
“恩?”
她很无力。但很奇怪,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惊和悲痛。只是怅然若失,也许她不过是有点喜欢罢了……
“小语?”
“什么!”
颀耀笑道,“总算回魂了。”
“那你怎么看?”妙语试探着问道,如果连他都觉得她不是妙语,那小风岂非……
颀耀叹了口气,“在下旧时与姑娘不过一面之缘,怎么看并没有意义。”
妙语无所谓的轻笑,你是不忍心说我完全不是那回事吧。
“但至少有一点与传说是一致的,姑娘的确与林兄感情甚笃,姑娘对林兄的心意,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姑娘若不是妙语,还有谁是妙语呢。”至少他叫了半天,她只有对“小语”二字有所反应。
“那你觉得的,我与子雨姑娘的性情……可有何相似之处吗?”妙语试探性的问道。
颀耀是真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我与子雨姑娘虽从小有婚约在身,其实并没有过多少交集。”
算了,不想也罢,“你刚才做什么放走那个刺客?”想到这里她还有气。
颀耀好笑道,“自然是为了避免他被姑娘施以酷刑,他怎么样也算在下的同胞。”
妙语诧异,“什么同胞?”
“自然是男性同胞。”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在下放他走,是因为已经没有留他的必要了。”
“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怎么没必要,留着不是可以逼供嘛!有生命危险的是我,不是你!”
“在下虽不认识他,却认识他的武器,自然也就知道他是谁了。”
“那把剑?”不就是把破剑嘛,虽然没怎么看清楚,但她隐约看到剑尖好象是弯的。
“它并非是剑,而是钩,相思钩。”世上独一无二的相思钩。
“相思钩?名字倒是挺美。”
“的确美。如果它钩住了你的手臂,你的手臂就会与身体分离,你的身体自然会思念你的手臂。如果他钩住了你的心脏,你的灵魂就会与肢体分离,你的肢体自然也会思念你的灵魂。”他说的若无其事,仿佛跟他毫无关系,谁会想到他们刚刚才从这把钩子中逃出来。
妙语却惊呆了。这样美丽的名字,这样丑陋的剑,竟然如此可怕。
她突然清醒,“既然这样,你干吗放了他,他要是再来害我怎么办!”
“他固然厉害,但还不是林兄的对手,姑娘怕什么。更何况在下还要留他钓条大鱼。”
“钓鱼?你已经有办法了?”妙语大喜。
颀耀并不看她,脸朝着南方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又来?
“不说就不说,整天神神秘秘的,”
颀耀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
“对了,你怎么知道有刺客要刺杀我?难道你监视我?”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刺激太多,以至于她竟然忘记问,这刺客和那秘密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而颀耀已经笑着转身走了,“今夜实在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睡吧,本来就不美了,明天再顶个黑眼圈就更难看了。”
他想不知道也难,某人整个晚上进进出出,开门关门声音不断,他能睡着才怪。
。
早上,敲门声。
“吵什么吵?”还没睡多久呢!
“师妹!是我。”郁树的声音。
妙语只有极其不情愿的穿衣,开门。
“什么事啊?”外面天还没亮全呢!不知道她多累吗!妙语一脸不耐烦,边说边打哈欠。
“可是,师妹,天都快黑了,我们要是再不去,师兄会担心的。”
“天都快黑了,就是还没亮,还没亮你叫我干什么!”
“什么!快黑?”快黑是什么意思,妙语还处于混沌中,一下理不清思绪。
快黑就是还没黑,还没黑就是刚才是亮的,刚才怎么会是亮的,她睡的时候明明是黑的。
“姐姐!你已经睡了一天了,现在天都快黑了。”连珠嗔怒着从旁边走来。
“啥?那小风回来了吗?”
郁树道,“大师兄今天早上拖人来传话,他有急事先行赶往凤芜山庄了。叫我们和颀公子一同前往。还叫师妹你……叫你听话,不要乱跑。”
啥?就这么把我丢给别人自己先走了?
“那多情公子呢?”
连珠道,“中午的时候,子雷亲自来接颀公子上山庄,公子本想叫姐姐起来。我看姐姐一晚没怎么好好睡。就想姐姐多睡会儿,况且山庄也近的很,所以自告奋勇让他不用叫你了,我也有点功夫,自能保护姐姐去的。”
“连珠,你实在太善解人意了!”妙语一把抱住她。
“姐姐,时候不早了,你要是睡足了,趁着天还未黑,我们这就出发吧。”
“好!”
。
“连珠,凤芜山庄在什么地方啊?”
“在虎丘。”
“虎丘?”记忆中,总觉得这是个极重要的地方,可是一细想,胸口就疼的厉害。
“姐姐怎么啦?”
“这是……”妙语正预备说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整个身体都向车板撞去。
痛死了,“小郁,你怎么赶的车啊!!”
只听得郁树道,“各位这是做什么?”
什么情况?妙语将车帘一掀,只见七匹马,七个人,正站在他们车前,手里还抄着家伙。
强盗?
妙语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这不是话本里才有的经典剧情吗?
“你笑什么?”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莫名道。
他肥头大耳,整个一个强盗头头的典型啊!
“你们是强盗?”妙语问道。
“你既然知道还敢笑!”
“你们到底会不会做强盗啊?把基本功打打扎实再来抢啊。”
“你!”
“新来的吧,至少该来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既有气势,又富有文采,既豪迈,又不乏风骨!说不定哪个小妹妹一听就傻了,还会自告奋勇跟你上山做压寨夫人呢,到时候你们可别忘了感谢我。”
她之所以这么无所顾忌,主要还是靠着连珠和郁树撑腰,毕竟是江湖两大门的高手,不可能连个强盗都打不过吧。
众强盗楞了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突然,坐在靠后的马上有一个人道,“大哥!这娘们有趣,不如拉回去当山寨夫人,怎么样?”他身材瘦小,看上去年纪还小,让人几乎注意不到他。
哟!毛都没长全呢还想调戏她!倒是有眼光!
正欲说话,连珠却道,“姐姐,莫要说话了,不过是些小贼,我们还要赶路呢!”
郁树道,“各位还是走吧!我们不想惹事。”
“这可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说完,一群人冲了上来。
郁树和连珠赶忙施展身法迎战。
第一次看到真刀真枪打群架呢,妙语爬回车里,拿了个苹果准备找个好角度慢慢欣赏。
谁知,一出来竟被一把银晃晃的大刀抵住胸口,想往后退,却又全身无力。抬眼望去,连珠和郁树也瘫软在地上,眼神愤恨。
怎么回事?难道中了迷药?
强盗头头大笑道:“不用奇怪,你们全都中了我的墨玉软香散,三个时辰之内是无法动弹了,你的两个朋友现在也被我点了穴道了,所以现在没人能救你。”
“你有没有盗品啊!知不知道盗亦有道啊!”
“我管你什么盗,你放心,我们有道的很,我们山寨的规矩是不到万不得以决不杀人。我们只要财物并不索命,但今天……嘿嘿,准备顺带捎上你,你放心,哥哥我还未娶亲,一定不会委屈了你。”说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脸YIN笑。
“弟兄们,收工了!“说完扛起妙语上了马,把她横放在马上。
你把我当猪啊!
“大哥,我有病的,烟花之地的毛病我一个人都占全了,连勾栏院都不收我,您还是另外找一个吧……”见对方还是无动于衷,妙语继续道,“要是您觉得不划算,我帮您下山物色一个,保准又美丽又健康,行不?”
对方还是充耳不闻。
你需要对我这么执着吗?“我说你有病啊!有病的都要,不会百毒不侵吧你!”
她还是不停的在叽里呱啦,他们却忙开了,几个人去马车上搜卷钱物,另几个人把郁树和连珠丢回了马车。
一切完成后,众人上马,拉起缰绳,准备出发。
妙语彻底崩溃,索性昏天黑地的大骂起来。
该强盗却一点也不在意,笑道,“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够劲!”
敢情把我当你知己了!
就在这时,一阵强风袭来,树林里的木叶沙沙作响。一个月白身影一闪,她被抱离了马,轻轻放在地上。
看到来人,妙语又惊又喜,“小风!你怎么来了!”
林风道,“我看到颀兄也到了,不放心你们,所以来看看。”
他毕竟还是关心她的。
“你爷爷的!你们两个还聊上了!兄弟们!给我上!”只见众强盗都下了马,拔出武器,冲了过来。
林风一眼都未瞧他们,只是将手抚上宝剑,一把通体青色的剑。
众强盗一楞,顿时停下脚步。
四下无声。
只听刚才那一小毛孩惊道,“青竹剑!你是风玉郎?”众强盗都眼神一变。
林风仍旧不说话,半晌道,“各位还不走,难道还要打吗?”
众人一听,立马丢下武器,跨上马,转眼消失的干干净净。
“怎么样?还能起来吗?”林风道。
“起的来才怪,”不是中了那个什么软香散嘛。
林风皱眉,“那……”,他蹲下把她抱了起来,脸上一团绯红。
走到马车那边道,“郁树和连珠在里面?”
“对,他们被点了穴。”
林风拉开车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在车上,然后替连珠和郁树解穴。
穴道一解开,连珠就焦急的喊道,“姐姐!你有没有怎么样?都是我不好,太不小心了!没想到他们有这招!”说着就要站起来。可她哪里还站的起来。
林风道,“你不要动了,休息休息,我去赶车。”说完,走了出去。
“姐姐……”她眼中似有泪痕。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是我没用,不会武功,你不要伤心了。”美女哭是她平生最不会应付的情况。
一旁郁树也一起相劝,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只听林风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