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清冷校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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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手纤长，灯下似玉般柔白，指节匀称，修剪整齐的指甲圆润干净。
被舔舐时，会不自觉蜷起。
透出点粉意。
握住把玩时，还会无意识挣扎，指骨微硬，掌心却柔嫩又白皙，在稍狠的力道下就会浮现出快破皮般的胭红色。
嗯...
...好舒服。
...
阮辞看向不知何时发红的指尖，皱了皱眉。
宿舍门窗没关紧么。
刚才仿佛有不知哪吹来的冷风掠过，在他指尖环绕，徘徊，阴阴暗暗包裹过。
阮辞心情怪异地蜷起手指，叫了声系统。
【npc阮辞您好，请问有何问题。】
他依稀记得，自己与系统说了什么， “草稿纸上的猫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您刚才说想养只猫，因为不喜欢蛇，不知道能不能养只猫，保护自己。】
阮辞微眯起眼，捏着下颌沉吟半晌。
好像是。
因为花时七和邵肆来咖啡馆寻他时，揣上了那条小黑蛇。
阮辞面色一僵，下意识把暴露在外的手捂在怀里，一双清眸警觉地左右察看四周。
记起来了。
那蛇用舌头舔他。
把他吓晕了。
*
门外，花时七与邵肆面面相觑。
青年在宿舍里做什么。
一会骂，一会喵。
“都是你，冒然把东西送给他养，正在骂我们呢。”
花时七咂舌，他哪知道青年这么怕蛇。
他们好心破解咖啡馆的小机关，把青年救出来，谁知刚坐下聊聊，他把伪装成蛇的小黑龙放在桌上。
青年被吓晕了过去。
醒来后，就把他们拒之门外了。
花时七暗道，他现在连带被讨厌，才是亏麻了。
按邵肆的说法，这体内不知藏着何怪物的龙，要不成为全村的希望，要不成为全村的噩梦。
必须趁其意识混沌的时候，正确引导。
养得根正苗红才行。
花时七与邵肆的想法不一样。
他认为，既然小黑龙喜欢跟着阮辞，强行遏制无用，不如将其送给阮辞养。
他们在旁默默观察，见机行事，才是上上策。
然而千算万算，没想到阮辞如此怕蛇，桌上看到就晕了。
花时七望着紧闭的宿舍门，想起方才听到的猫叫，思忖片刻，看向藏在邵肆影子里的小黑龙。
“要不，你变个模样。”
小黑龙甩动尾巴：【窝这样，好看。】
现在的形态，除了小了点，其余都是它最满意的。
龙族有龙族骄傲。
龙角，龙鳞，龙尾......
“别好看了！”花时七道，“没看出来吗，他就怕你这尾巴！”
【......】
【他会喜欢的。】
小黑龙气息似乎阴森了些。
它现在不大高兴，而且，这人类为什么要对它大呼小叫。
找死吗。
*
阮辞说不上哪里不对，浑身不自在地合上日记本，离开宿舍。
宿舍大门前，花时七与邵肆低头商议着什么，阮辞远远盯看，微眯起眼。
正午阳光猛烈，笼罩着圣安学院，如果不是来往匆匆做任务的玩家，这里宛如现实中的正常学校。
这样的阳光，在无限副本里极为罕见。
阮辞望去时，看到邵肆倒映在地面的影子，多处一小片，拉长，缓缓卷起，宛如条尾巴动了动。
...向他打招呼。
阮辞浑身毛孔微微炸开。
背后莫名一凉，邵肆回过头，立在树影下的青年，单手插兜，墨黑清冷的眉眼，紧抿着唇凝视他。
眼神微凉，
像在思量怎么解决掉他。
“？”
一阵清风拂过，树叶在哗哗声中飘落，影子里的小尾巴还在与青年打招呼。
阮辞长睫压得很低，在白皙面颊洒下小片阴影，踢了片地面的叶子，抿唇走了。
下午时候，阮辞在校园里闲逛。
那日被毁得七七八八的蜃楼，已恢复如初，部分玩家在里面走动，赚取身价，完成任务。
一片祥和气氛。
阮辞从兜里掏出‘蜃景’怪物卡。
没有触发任何npc剧情。
因为C级副本boss已经被他收入卡中的缘故吗。
F级时，原设定副本boss的陆斯年，一直没现身，也不像在校园里的样子。
还有，刻着‘生’字的打火机主人。
高中生？
出现在大学的概率很小。
阮辞转了转怪物卡，如此说来，要把陆斯年、打火机主人等支线剧情打出来，副本还得升级，范围必须扩大。
阮辞暗中琢磨着副本升级的事，临近傍晚，周围走动的玩家神色严肃了些。
任务开始了。
与他这位npc无关，阮辞没理，抬眸看了眼明亮的食堂，随意走了进去。
里面玩家正在各自为伍，朝众多npc卖力吆喝。
“贵族们，用身价买我做的饭吧！求求了！”
“啊啊啊给个好评吧！”
阮辞一听就与任务有关，食堂死亡率最低，故而竞争虽然激烈，气氛却是相对轻松。
除了吆喝的玩家，还有群穿着白色厨师服的玩家，坐在餐桌前，嗑瓜子。
阮辞进来时，正聊得热火朝天。
其中一位皮肤黝黑的玩家，涨红脸，额头青筋条条绽出，“什么阮神忠实的信徒，是元神！元神！......早知道没用，我就不改了。”
周围人一阵发笑，中途不知谁提了句，“我看到你那帖子，楼主，你真是十年老观众。”
“如假包换，”论坛楼主面色稍缓，有些得意。
一人忽而道：“那你不是看过罪恶之都副本。”
楼主哼声，脸上难掩得意。
周围玩家顿时投来一群羡慕的目光。
《罪恶之都》副本封闭之后，没有直播回放，故而后来的玩家与观众，除了知晓其鼎鼎大名，以及在各大排行榜，能看到那些传说级的代号外，很难知晓更多。
“楼主讲讲吧，我真想知道这类超S级副本怎么通关的，那副本诞生了那么多S级大小王恶鬼！全明星阵容，简直无敌啊！”
“我也想知道，罪都副本从F级升到超S怎么做到的。这么多年，没有副本成功复制过，得多难。”
“我想知道玩家排行榜那位......”
霎时被众星捧月的楼主，揉了揉耳朵，“问题太多了，时间隔了这么久，都十年了，我哪记得那么多。”
“那楼主讲知道的！
楼主想了想，来了劲，“那我给你们讲元神。”
“？”
楼主难以置信，被一种人走茶凉的凄凉感笼罩。
“元神就是，无限游戏诞生的首位，第一位大神玩家的意思，现在玩家排行榜第一的那位，我们忠实的信徒，都是叫的元神。”
楼主突然感到格外孤独。
当年轰轰烈烈，占据无限游戏大半江山的原始粉，如今竟然只剩他一位了。
十年老观众emo了。
一群F级玩家瞪圆眼，他们真不知道这茬。
原来那位还有元神这个外号。
“楼主别emo了！你都原始粉了，那不是一路看着大神诞生的？操！你早说啊！”
楼主神色微妙，重新得意起来。
“差不多吧......元神最开始，其实也是小菜鸡，进入的第一个副本就是罪恶之都......妈的，他刚开始可惨了。”
楼主说到这，似乎欲哭无泪。
“我元神玩家属性特殊，有先天吸引变态的体质，进入副本，好端端走在路上，都会被不知名的路人或者鬼怪拖进阴暗角落，生命值天天掉，睡个觉都有人藏在床底，半夜钻出来偷偷摸他脚...操，老变态了，总之一群神经病。”
“他最初被投放的地点，是座高校，进入第一天玩家们抽卡，他抽中的还是校草，立即成为众矢之的......老惨了，不过。”
楼主顿了顿，嗓音放低了些。
“除他以外，落入那所高校的其余玩家，不是惨不惨的问题了，最初一批，全部死了。”
众人难以置信。
死亡率高到这种程度？
“最初不是F级副本吗。”
“最初是，”楼主意味不明道，“可那座高校，最初设定的几位F级恶鬼，你们知道是哪几个吗。”
众人正要摇头，楼主缓声：“恶鬼排行榜那几位大小王。”
“！！！”
外面天色要黑不黑，整座食堂莫名静了几分。
楼主沉声道：“那几位初代鬼，虽然是F级，但设定上太强了，很快凭借各自的能力，开始了升级，变强。”
“就如那位S级小王——青水潭鬼，它最初，是那所高校洗手池里的一滩黑水，靠引诱玩家半夜洗脸，淹死在里面，获得了第一次能力的升级，攻击力+10。”
“随后，它从洗手池里，移到了门边，有玩家没注意脚下，踩水滑到，额头撞在石阶上，死了。它攻击力+10......就这样，升级升级升级，走出高校，再升级升级，最终成了现在的S级小王形态，青水潭鬼。”
众人倒吸口凉气。
恶鬼排名第六的青水潭鬼，如雷贯耳，整个无限游戏几乎无人不知。
但发家成长史，他们还是第一次听闻。
“这么说，其余几位也是......”
楼主颔首。
众人皆满脸惊悚。
难以想象，彼时身处那座高校的玩家，该有多绝望。
“这是拿玩家当炮灰吧。”
楼主沉吟片刻，没反驳。
“当时我们一群观众推测，这副本，就是在拿玩家的命当肥料......因为最初玩家死后，又来了一批，然后眼睁睁看着恶鬼愈来愈强，几乎团灭，副本再次送来一群玩家，前仆后继......”
“后来由于副本升级，地域扩大，恶鬼相继诞生，所以不止是高校危险，整座城市，都变得阴暗诡谲......反正最后，谁都逃不了......”
凉飕飕的冷风吹过，一群F级玩家，缩了缩脖子。
太残暴了！
他们终于知道《罪恶之都》超S级的超哪来的了。
不说A级副本，寻常S级副本，也有且仅有一位S级恶鬼作为大boss坐镇。
罪都副本。
诞生了一群S级，还是大小王级别。
隔壁餐桌，正在吃水果的一道身影，停下动作，咽了咽口水：“所以，这副本确定通关了吧。”
楼主：“封闭十年了。”
水果身影放心般松口气。
“别东张西望，”一人碰了下楼主，急切道。
“那元神怎么成为高校里唯一存活玩家的，按你所说，邪神之眼，时间报纸等大王都在，简直是恶鬼的乐园，哪有玩家存活的空间。”
“明面上，确实是死局，不过元神发现了一线生机......让恶鬼自相残杀。”
众人一愣。
楼主压低嗓音：“那所高校里的诸鬼，在决大小王。”
众人微微错愕。
什么意思。
“当时情况复杂，高校里诞生的恶鬼很多，能力各不相同，除了杀死玩家以外，他们还会互相吞噬...他们喜欢斗，各自形式...的斗，所以，最后能活下去，走出去的，至少都成了S级——”
楼主说着往事。
“青水潭鬼，很厉害了吧，它最初其实是被排挤，打不过其余恶鬼，用能力逃出高校后，才在外慢慢变强的，如果没逃，它估计早被吞噬掉了。”
周围玩家目瞪口呆。
潭鬼都得逃跑，虽然彼时是幼年期小潭鬼，那座鬼校也太恐怖了吧。
恶鬼厮杀竞争得如此激烈。
“最后谁赢了。”
楼主低声：“还用说，看恶鬼排行榜。”
众人呼吸微窒。
是排名第一的，S级大王，邪神之眼。
它赢了。
“不过，一开始最强的，其实是时间报纸。”楼主回忆道。
“在诸鬼决大小王的初期，时间报纸虽然才F级，就已经展露出能力的强大。有玩家遇到它，几秒就会死亡，它的能力，对鬼也有用.....所以，前中、甚至后期，它在鬼校、以及罪都副本里，都近乎是无敌的存在。”
“它的能力很赖皮。”
“如果有玩家，或者恶鬼，发现被修改记忆，它就再次修改......它有无数次修改的机会，而玩家只要有一次，没能察觉记忆异样，到了时间就会死亡......鬼也一样。”
“所以，时间报纸，一直是统治级别的恶鬼，”
论坛楼主心有余悸般拍拍胸膛。
“你们要是能看副本回放，就知道，这类S级大王的统治力有多强了，根本不是其余副本鬼怪能媲美的。”
有人道：“既然如此厉害，邪神之眼怎么赢的。”
楼主掩嘴干咳一声，像有点尴尬。
“后期赢的...前中期，我元神与邪眼，一人一鬼，其实一直被它当球玩......”
“不过、”楼主话音一转，正色道。
“也是因为，当时就剩他们两，在纸鬼手下存活...其余玩家和恶鬼，被修改记忆，接受时间报纸给他们的设定后...全军覆没。”
“只有他们......咳，反复被重塑记忆，接受了‘人设’......中途发现不对，一次次破解了报纸的鬼术，逃出生天。”
说到此，楼主想起什么，咬牙切齿又莫名激动道：“你们不知道纸鬼有多狡猾和可恶！给我元神修改记忆的时候，经常——
【你是懦弱可怜，遇事不会反抗，只会开口向人求饶的贫穷校草，】
【你是唯唯诺诺，自卑阴暗，对未婚夫求而不得的小丑八怪少爷，】
【你是.....】
就像这样。”
众人头皮发麻：“所以，元神、所有玩家和恶鬼，迷迷糊糊真的会以为，自己就是纸鬼说的那样。”
楼主缓缓点头。
“而一旦接受这种认知，等时间一到，就会无知无觉的死亡。”
“这就是时间报纸的能力。”
“太窒息了，”有玩家喃喃，捂着脑袋道，“认知都被修改了，怎么破解。”
楼主摊手：“靠运气和本能了。”
“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的声音，与众不同，清越透澈，带着点咀嚼音。
还有些似曾相识。
众人循声望去，一名穿着圣安黑色制服的青年，肤白如雪，拿着个苹果，不知何时坐在旁侧，边吃边问。
太熟悉了！
给他们发入学通知书的那位！
一群F级玩家顿时浑身僵硬。
于现在的他们而言。
虚假的远在天边的大王——邪眼与时间报纸。
真实的近在咫尺的大王——大三学长阮明安。
“不许跑。”已经被这些玩家，认定是圣安副本boss的阮辞，抓住楼主衣领，拽了回来，“继续说。”
楼主：“......”
楼主黝黑的皮肤，急得发红，吞吞吐吐道了声阮学长，才视死如归坐下，其余玩家见状也没敢动，安静如鸡。
“我就只知道一点点，”楼主咽着口水，可怜兮兮求饶般。
“当时元神没有直播，观众都是通过其余存活玩家口中得知大概情况。”
“据说，仅是在最初的高校里，时间报纸就利用副本剧情，让元神和恶鬼陷入其中，试图悄无声息的扼杀他们，结果......”
“遇到大敌了。”
阮辞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楼主抿唇，思来想去，打了个比方，指向果盘里一堆水果。
“纸鬼让元神以为自己是副本剧情里的苹果，让邪眼以为自己是菠萝......只要他们接受这个设定，没察觉不对，最后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但纸鬼没想到，元神和邪眼，每次都能察觉不对。”
“比如，根据剧情设定，以为自己是菠萝的邪眼，要欺负以为自己是苹果的元神......”
“我元神作为苹果，起初任由欺负——他被修改了记忆和认知，以为自己天生糯米团子，只能任人宰割，只会向人喊疼，只会向人求饶.....后来，我元神察觉不对.....越想越不对，他不是那种性格，不会任由菠萝欺负。”
“于是元神遵循本能反抗，把菠萝打了，不仅打了，还把菠萝踩在脚下。”
“菠萝是恶鬼，本性邪恶，被苹果如此对待，那骨子里的邪性一起来，就更欺负苹果了。”
“最后苹果菠萝双双‘崩人设’，察觉不对劲，慢慢苏醒认知与记忆。”
楼主话音落下，打了个寒颤。
其实当年，也有佼佼者玩家，敏锐的察觉不对劲，但...一次，两次，能发现，几十次，一百次。
难道能次次察觉。
玩家就如走钢丝般，但凡一次迟钝了，就会万劫不复。
楼主心疼般拿起苹果，双手捂在怀里。
“据说当年，时间纸鬼为了解决元神和邪眼，仅仅是把他们作为苹果和菠萝，就修改和调整了认知记忆上百次，后面还有苹果和香蕉，苹果和橘子......”
“幸而每次要不元神，要不邪眼，总有觉醒的，从纸鬼的诡术中脱离了。”
“后来，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把时间纸鬼制服了，而且，听说都得到了一部分纸鬼的能力。”
说到此，楼主想到什么般，张张嘴又闭了。
当年，还有传闻一人一鬼是老相好，好像因为他们经常被同时修改认知......老熟人了。
不过，后面就没人调侃了。
一是他们在纸鬼的人物设定中，打出的剧本结局，不是我虐恶鬼千百遍，就是恶鬼欺我千百遍，再不同归于尽。
二是脱离了时间报纸的人性设定，邪眼本体，恐怖以及恶劣的鬼性，展露得淋漓尽致，元神作为玩家，一直在想办法解决它。
时间来到中后期。
邪神之眼，在城市上空化月为目，成为了无限世界第一位S级大王，统治了整个副本。
元神则与剩余玩家，想办法解决这些恶鬼，完成通关。
...
阮辞看向自己手里半块苹果，突然不香了。
他暂且放下，拿刀狠狠插了两块菠萝，喂进嘴里。
“玩家最后怎么通关的。”
时间过去太久了，楼主隐隐记不清，当时情形似乎异常复杂与危险，是强行通关与封闭副本的。
他回忆良久，语气微妙：“听说...一部分原因，是元神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城市上空那位S级大王，变成了小白痴...小傻瓜...”
阮辞一愣，歪了歪头。
“？”
还能这样。
*
阮辞揣着个苹果回到宿舍。
他本想听《罪恶之都》如何从F级升为S级，学学经验，听来听去，很难复刻。
全明星恶鬼阵容。
大小王都在里面。
想不成为S级副本都很难。
而且里面的恶鬼分外努力，从幼年期就知道变强变强，在高校互相吞噬，厮杀，决大小王。
天生的恶鬼种子。
阮辞翻了翻日记本，视线停留在[——以上，初次——]
后面没有记录了。
以上初次，以下呢。
阮辞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隐约被温热的东西微碰了下。
阮辞意识昏沉的厉害。
温热的东西，总不会是蛇。
这份认知让青年睁了睁眼，又闭了，只本能蜷回了泛红的指尖。
那东西又追了上来。
呼着微烫气息。
青年黑色柔软的发丝在枕间不适地轻蹭，昏昏沉沉中，宛如被鬼压床一般，没力气再动了。
...痒。
别舔了。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清冷校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