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Victim》啊婉的锅碗瓢盆

5、绝望与救赎

　　C计划，Catch Human.
　　四位组织者通过不同的目的聚在一起，通过非法的手段进行人体改造实验。地点：一座孤岛。
　　通过不同途径改造实验体的体质，使其拥有本不该有的体制性能。成功则投入社会，失败则格式化记忆，留守孤岛。
　　他们坚信，这是增强人类素质的重要突破。
　　可笑。
　　因为不能抓那么多人所以进行克隆了对吗。
　　所以才有了我。
　　答案很明显了。那个反杀组织者的人。
　　就是傅尘。
　　他记得所有罪恶。他就处在罪恶深处。
　　傅尘林静 周序薛洋 严卫案子
　　C计划覆盖的面到底有多广？连我接手的案子都有它的影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我弄回来？
　　我现在知道了核心内容，估计也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但是我现在被关在了这里，我出不去。
　　该死。
　　这个岛，不能留。

　　没有出去的办法，我只能留在屋里把资料都看了一遍。
　　许颜儿既然算到我会在这里，那我只会看到她想要给我看的。至于什么改编主脑程序，想都不要想。
　　那会不会有当初莫语身死的真相呢？
　　莫语既然是许颜儿的人，那总归有她的档案吧？许颜儿那么看重她，甚至不惜为了她与林静反目。在资料上的笔墨一定只多不少。
　　纸质档案，应该有些年头了。
　　找到了。
　　莫语的档案。
　　照片上是一个跟我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女人，气质清冷。被抓来小岛之前的身份是……B市刑侦队心理专家。
　　我倒吸一口凉气，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面写着一行字。
　　莫言，莫语的完全复制版。
　　我复制了她的一切。
　　莫语的身体不好，经常不能大幅度运动。少言寡语，没有朋友。但是她很亲近……我？
　　上面有一行笔记，‘自莫言出生以来，莫语就带着她见识了整个世界。她很爱莫言，像爱自己一样。’
　　自从我被创造出来，我的一切监测数据都是由莫语完成，最了解我的人，是莫语。后来我被许颜儿送给了林静，这里倒是没有说明原因。
　　翻了几页都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在最后一页，写明了莫语的死亡原因。
　　为救莫言掉进熔化池而死。
　　什么？
　　救我？
　　上面写着两个字，把纸都弄破了，可见写字之人怨气之大。
　　林静。
　　我合上档案，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林静和许颜儿因为莫语的死反目了，因为莫语为了救我死了，而我活的好好的，但我却只是个活不长命的克隆品。
　　啧，克隆品啊……每每提起来这三个字，还真是令人不爽呢。
　　现在唯独不知道，当初我被送去林静那里以后发生了什么，我应该是干了什么大事被抓了才要扔进去熔化池的吧，然后莫语才会来救我。
　　嗤，救一个克隆人，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那我怎么又被放了，就因为死了个莫语？
　　离谱。
　　傅尘和周序以及薛洋的资料在这里找不到一点踪迹，估计在另外几个组织者的办公室里。
　　我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伸了个懒腰，莫名其妙就冷静了下来。嘛，或许是克隆人的好处吧。
　　那我的档案在哪里？
　　在我被送去林静之前也应该有一份我的才对。
　　我翻遍了书架，都没有找到属于我的档案。啧，不可能没有。以这个小岛的严密性来说，每个实验品都有记录。
　　在哪呢……连莫语的都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那只有一种可能，把档案和我一并送去给林静了。
　　说到林静，她怎么不呆在岛上？跟傅尘待在一起？等等，傅尘想反，林静不会也想反吧？那么林静和许颜儿的反目不一定是因为莫语了。或许是两者意见不同分道扬镳了。
　　嗤，我在这儿想那么多似乎也没有用。毕竟，我还被困着呢。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这种情绪突然很明显的被放大了，逐渐朝着暴躁的方向迈进。他们到底想把我关多久？关到肌体死亡吗？让我看这么多东西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莫语会活过来吗？我又毁灭不了小岛。送我进来做什么？经过我同意了吗？我被格式化了记忆，却又让我重新知道这一切，那当初为什么放我回去？
　　越想越暴躁，一脚踢翻了躺椅。
　　窗外的透明隔膜亮了亮。
　　我知道这个信号，代表着信息收集。莫顷在记录的时候也有这种亮光。
　　我盯着空无一人的窗外，怎么？我被当做实验品了是吗？记录什么？我还有什么实验价值吗？
　　等等。实验……
　　说的通了，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许颜儿说我的实验期还没有结束，那么从我被格式化记忆放回社会再被送回来重新知道这一切全部都是实验内容。C计划是增强人体素质，包括抗压能力。而一切不能对真人做的荒谬的实验，都可以在克隆人身上做。
　　因为他们是仿真人类，拥有情感。但是又不是真正的人类，所有实施者没有罪恶感。
　　一手好棋啊。
　　门打开了。
　　我没有什么表情的走出去。光都嫌刺眼。啧。
　　外面站着一男一女。许颜儿和一男的不认识。反正披着温文尔雅的皮。
　　男人笑了笑，“你好，我叫王阳全。”
　　我没有应他，我厌恶的看着许颜儿。许颜儿也不在意，“跟我们来吧。”
　　也没有问去哪，因为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绕了好几个弯，忽而在不远处基地一处爆炸了，震得我跌坐在地上。
　　我下意识以为是傅尘，他来了吗？
　　王阳全扶稳许颜儿，朝我笑了笑，“不要在意，没有大问题。”像是讽刺，一声更大的爆炸传来。这下许颜儿和王阳全都被掀到了地上，我也是。
　　我的大脑告诉我，这是一个绝佳的逃离机会。
　　趁着参天古木落下树叶子，我掉头就往爆炸的方向跑去。那里，绝对有他。
　　地面似乎在酝酿着第三次爆炸。晃动的我根本不能顺利的跑起来，还有我这个孱弱的身子，太不争气了。
　　我终究跑到了爆炸附近，但我已经迷路了。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应该躲哪里去。莫顷给的地图我已经不能信了，我把脚步停了下来，难道我猜错了？
　　手臂被猛地一拽整个身子往回旋，直接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这个味道，好像已经隔了一个世纪没有闻到了。
　　他的手轻轻地一下一下抚摸我的头，“没事了，我来了。”鼻头突然发酸，这个月受到的所有冲击都涌了上来。我忍住眼泪，“为什么把我送进来？”
　　他把我稍微拉开，看着我的眼睛，“对不起。”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微微偏头，没有说话。他握住我的肩膀，“因为我需要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我缓慢的眨眨眼，“你可以跟我商量，告诉我这一切。”
　　“那样的话，他们不会相信你的，更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我需要最真实的表现，那就只能呈现出真实。”
　　我把他的手掰开，“你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他张了张嘴，却又只能无力的重复说那三个字。
　　“对不起。”
　　我把自己的眼泪抹掉，看着他，“如果我没有往这里跑，你怎么救我？”
　　傅尘直起腰，“我在你身上装了定位，我不可能找不到你。只要我找到你，我就有办法救你出来。”
　　我胡乱的点点头，“林静呢？”
　　傅尘用下巴指了指，“在属于她的办公室里。”
　　我见到林静的时候，她跟一个月前的她毫无变化。温柔知性，一点都没有属于这个岛上的戾气。就算她身处这个岛，也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她放下手中的档案，看着我，“你憔悴了许多。”
　　我扯了扯嘴角，“承蒙您关照。”
　　林静叹了叹气，“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要不要休息一会？”
　　刚想开口说不要，后颈一痛，我眼前一黑，我知道，我tm又晕了。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了莫语。我梦见她教我认识这个世界，教我怎么把脑海里的固定认知转化为实物。比如我知道苹果是什么样子的，但我没见过真正的苹果，于是她拿着一个苹果告诉我，“你看，这就是你脑海里的苹果。”
　　我似乎比她还要沉默寡言。不，在我的梦里，她一点也不沉默寡言。她很开朗，总是笑着看着我。
　　她跟我说，她没有朋友。我是她的双胞胎姐妹，所以我是她最亲的人。我的认知告诉我，我和她确实是双胞胎姐妹，我应该和她亲近。
　　后来我被送走了，送到了林静手里。我和莫语见面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她也越来越沉默寡言。
　　林静和许颜儿吵架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们言辞激烈，像是要动手。不过两者相安无事的走出来以后，林静把我带到了她住的地方。
　　她告诉了我所有，关于C计划。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林静愤怒的说，“这个计划必须终止，就算我丈夫坚持，我也要离开这里。太罪恶了，这已经违背了我们当初的初衷。莫言，你和其他实验品不同，你拥有自己的感情，你与人无异，莫语把你培养的很好，你不能留在这里，你要逃出去。”
　　我疑惑的看着她，“我是个克隆人？”林静深呼吸，“对，但你不一样。”林静塞给我一个图纸，“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子时会有一艘小船，上面都是我的人。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一起走，我得留下来处理完我的事情。”她捧着我的脸，“听着，我知道你现在的脑子还在混沌期，很多事情反应不过来，但是你要听我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说的是对的，她在为我好。我点点头，“莫语呢？”林静静止了好一会，“我帮不了她。”
　　我离开的那晚海面没有风，小船上等我的却不是林静的人。我认得他们，他们是许颜儿的人。
　　我被抓了回来。
　　许颜儿告诉我，逃跑的实验品都是出了差错的实验品，要融掉重新制作。
　　我被锁在了晶体里。虽然我不太明白什么情况，但是我知道，我要死了。
　　莫语来看过我，她握住我的手，告诉我，她会来救我的。我不知道她怎么来救我，但我不抱什么希望。
　　带我去熔化池的是许颜儿和莫语，熔化池是个高高的铁炉，很热很热。我看见许颜儿拍拍莫语，“别难过，我可以给你做一个新的。”莫语高冷的点点头，没有什么反应。
　　我从晶体里出来，许颜儿对莫语说，去吧。
　　莫语把我带进实验舱，我看着她，把自己扣上了。她一边扣，一边说，“莫言，你不要愧疚。我早就想死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你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只要你不说话，没人会发现你的。找机会逃回林静身边。她并不知道你被抓了。”扣好绑带，莫语深呼吸一口气，“你要好好活着，你是一个新的生命，你没有承载属于我的绝望，你还有机会的，好好活着，带着我那份。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听不太懂我说什么，你记住，你不是一个复制品，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人，叫莫言。”
　　“莫言，快逃。”
　　莫语说完以后一下把我推出去，我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门自动关上，实验舱缓慢的朝着熔化池的方向行驶。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走到了许颜儿身边，呆愣的看着半空行驶的实验舱。
　　许颜儿拍拍我的肩膀，“没事的。”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死死地盯住半空的实验舱。实验舱的一半浸入了熔化池。我看见莫语对我笑，那是一种解脱的笑，然后，她哭了。
　　许颜儿意识到了不对劲，猛地抓过我，“你是莫言！”她用力把我往后一推，狂跑去控制室，大喊着，“把实验舱停下来！停下！！”
　　莫语用嘴型对我说，逃，快逃！
　　我爬起来，身体本能的往林静的管辖地跑。我的身后，一片狼藉，全是混乱。
　　林静看见我的时候很惊讶，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她绝望的叹气，没有说什么，看我的眼神很难过。
　　过了几天，许颜儿上门来要人了。
　　许颜儿很暴躁，但她并不难过。我很奇怪，莫语死了，她为什么不难过？
　　我躲在门口听她和林静吵架。
　　“莫语死了，我哪里再找母体？现在管的那么严，你不是想逼死我吗？”
　　“颜儿，收手吧。把这个项目停掉，我们不能再继续了。”
　　“这么多年了，你让我功亏一篑吗？我答应，你丈夫答应吗？你把莫语交出来，那是我的实验品！”
　　“交给你，然后呢？”
　　“融掉。我看见她就来气。”
　　“莫语已经死了，她用命换回来的莫言，你也不放过吗？”
　　“就是因为她死了我才不能放过莫言！”
　　“你了解莫语吗？”
　　“我是最了解她的人。”
　　“那你怎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自己选择去死呢？”
　　许颜儿没有说话。
　　林静说，“放了莫言吧，至少让她代替莫语好好活着。”
　　许颜儿说，“行，但我依然不会让她好过。用人命换来的实验品，她要记得这份罪孽。”
　　我被带到了一个实验室，他们往我的脑子上插满了管子。
　　然后，格式化了我的记忆。
　　当我做完这个梦的时候，我都分不清是真是假。因为我醒来的时候，确实在实验室，脑子上也插满了管子。
　　但是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傅尘。
　　“傅队……”
　　他低头看我，“醒了？感觉还好吗？”
　　“我做了一个梦……”
　　傅尘帮我拆掉仪器，“那是你丢失的记忆。”
　　眼泪像不要钱的掉下来，天啊，我都忘了些什么。
　　我坐起来，看着傅尘，没有说话。
　　傅尘给我递来一杯水，我一口气喝完了。我看着他，“傅队，我是个克隆人。”
　　傅尘摸着我的头，“我知道。”
　　我没有反抗他，“你是吗？”
　　“我不是。”
　　我疑惑，“可是莫顷告诉我你杀了李迅才逃出去的。”
　　傅尘笑了笑，“杀李迅的不是我，李迅被杀的时候一片混乱，我趁乱做了手脚，把自己的档案写死趁机逃了出来。”
　　我抬头看他，“你是实验品吗？”
　　傅尘望着我，“我和莫语一样，是被抓进来的。”随后自嘲一笑，“不对，我是被父母卖进来的。只不过我比莫语运气好一点，我想活着，而她不想。”
　　我张开嘴，说不出话。
　　傅尘梳了梳我的杂毛，“以后不要说自己是克隆人，你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我的眼泪又溢了出来，“可是莫顷告诉我，我快死了。”
　　傅尘的手顿住，低头轻轻的把我的眼泪亲掉，“你不会死的。”我被亲愣了，“你……为什么”
　　傅尘无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从来不会去违抗自己意愿。”转而盯着我看，“你有什么感觉？”
　　我无语凝噎，大脑反应迟钝，“什……什么感觉。”
　　傅尘挑眉，“我亲你，没有感觉？”
　　我抿紧嘴巴，“没……没有。”
　　傅尘嗤的笑出来，手撑住下巴，眼睛在笑，“你在害羞，脸都红了。”
　　我瞪着他，说不出一句话，自己都感觉到了脸上的温度疯长。
　　他伸出手扯我的脸，“你看，你有正常人的情绪，你会脸红。”我愣住，他继续说，“林静说的对，你与正常人无二，你不会死的，莫顷在骗你，相信我。”
　　“你知道克隆羊多利吗？”
　　“它也是一只真正的小羊啊。”
　　“所以，”他抱住我，“你也是一个真正的人。”
　　我回抱住他，又开始哭的稀里哗啦。傅尘吻了吻我的鬓角，“现在乖的不可思议，我要趁机多沾点便宜。”我哭的更凶了。
　　门被咔嚓一下打开，林静拿着一沓纸进来，状似惊讶的说，“哎呀呀，是不是打扰啦？”
　　傅尘懒懒的放开我，脸上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我打了一下他，看着林静，“静姐。”
　　林静笑眯眯的看着我，“莫言总算完整的回来了。”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林静轻轻叹气，“隐瞒你把你送进来是我们不对，但是那是唯一吸引他们注意力的办法。”
　　我躺在靠背上，“那就是你那张纸条的意思吗。”
　　林静点点头，“接下来这个岛的一半控制权都会在傅尘手上。”我疑惑的看向傅尘，“你做了什么？”
　　傅尘摸摸鼻子，“一些手段，你不会想知道的。”既然他不想说，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知道，毕竟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乱的。
　　“然后呢？”我看回林静。
　　林静温柔的笑笑，“我们要把这里炸掉。”傅尘眨眨眼，“以最温柔的方式。”
　　实在听不懂他们打什么哑谜，但是我休息了三天后，被转移到了一架飞机上。
　　直升飞机往天空窜，我看见了这个小岛的全貌。海水蔚蓝，小岛墨绿。远远的看，像个世外桃源。
　　“傅尘呢？”我问旁边一个金发的小伙子。金发小伙风骚的扒拉扒拉头发，“傅尘是谁？”
　　眼皮狠狠一跳，脚下的小岛传来一声响，然后缓缓的往水下沉去。没有一丝硝烟，就这样往下沉。以最温柔的方式，消失。
　　结束了吗？
　　这么快？像一场梦一样。
　　“颜儿姐，成功了。”后头传来金发小伙的声音。
　　“莫言？莫言在我们飞机上。”
　　“放心。”
　　我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他，“你是许颜儿的人？”
　　还没等他来得及回答，飞机的轰鸣声从脚下传来。
　　即将消失的小岛上飞来另一架直升飞机，直直的往我的这架飞机飞来，然后并驾齐驱。
　　我听见傅尘在喊我。
　　但是我听不清。
　　然后我被人一脚被踹下了飞机。
　　尖叫堵在嗓子眼里，一声也喊不出来。风刮着我的眼睛，刮着我裸露的肌肤。我看着海平面离我越来越近，然后一下子扎进了海里。
　　水拼了命的往我鼻子和嘴里灌，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那么近。我是要死了吗？我没力气了。克隆人死亡是什么样子的？
　　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人拖了起来，然后扔到了硬硬的木板上。我感觉到有人重重的压住我的心脏，一下又一下。一股反胃的感觉上来，我本能的呕吐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努力的睁开眼，眼前有个重影。她嘴巴一张一合的在喊我的名字。
　　当我看清楚她的时候，心脏都要骤停了。
　　薛洋。
　　我竟然在这里看见了她。
　　而我身处一个快艇。我看向驾驶座，周序。
　　我问薛洋，“你们怎么在这里？”薛洋拍拍手，“因为我们在执行任务，让C计划完蛋的任务。”
　　“C计划什么时候暴露的？”我疑惑，傅尘不是把它藏的死死地吗？
　　薛洋撩了撩她利落的短发，“我和周序一直知道。”她看着远远的海平面，“但我不知道你也是里面的受害者。”
　　“刑侦队里的人呢？猴子他们知道吗？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傅队抓到了严卫后，蓝俏的案子结了。有一个共犯，他才是侵犯蓝俏的凶手，他叫王阳全。傅队知道把C计划全扯出来了，就假装放了许颜儿，当诱饵，顺便送了进去当内应。”
　　我没有说话，我觉得总是描述的太过容易。
　　周序的快艇开的很快，我抬头只来得及看见天空两个相缠绕的黑点。“他们在干什么？”
　　“最后的挣扎。许颜儿已经完蛋了，小岛已经没有了，根基都毁了，掀不起什么大浪。”薛洋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根草，吊儿郎当的叼着。
　　“可是刚刚那个黄毛……”他和许颜儿那通电话……
　　“你说小黄？”薛洋哈哈大笑，“小黄是我们的人，他故意把你踹下来的，不然你以为我们能救你救的这么准吗？”
　　我看着薛洋，她变了，变得肆意而狂放。
　　“我们去哪？”
　　“回到岸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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