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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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哥哥是天生的[恶魔]。
他的心里没有分厘的温柔与光辉，也不可能会有丝毫的愧疚与慈悲……早在哥哥当着他的面枪杀了他们的生身之父时，罗西南迪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如果多弗朗明哥会原谅或爱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只会是他自己。
而不会是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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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西南迪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坐在哥哥身边的女孩是谁——只因为从小到大，她那张漂亮而特征明显的面庞都没有太大变化。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应该在玛丽乔亚的人……会坐到多弗的身侧。也更无法理解，自十岁后就立誓搅乱世界，让天龙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的多弗，为什么会把本应算是记忆中的“污点”的金雀放在自己的身边？
是需要利用她吗？
画着浓妆的男人不免想到了他和多弗的童年，以及早已仙逝的父母，心中五味杂陈。他面上丝毫不显，坐到了多弗的左侧，朝着金雀微微点头。
“啊，你也还记得她？”那看来不用再介绍一遍了。
多弗朗明哥耐心地切碎一块牛排，把它分给了坐在一旁的金雀和BABY5：在对待“家人”时他一向脾气很好。这段时间的训练课程下来，金雀已经颇有淑女气质，吃饭时的背部也保持挺直，挥舞刀叉的动作也无可挑剔。而另一边的BABY5乍看像模像样，可仔细看却还是那个动作粗鲁的小孩。
新加入家族的罗和罗西南迪似乎起了冲突，不过多弗朗明哥也懒得管，用餐完毕后，他带着金雀回到了房间，临走前丢下了一句话：“下周一晚上有个宴会，我带你去参加。”
“……”
没听到自己习惯的回答声，多弗朗明哥有些惊讶：是已经开始学会耍小性子了么？倒是比他想象的快啊。
回过头看向金雀时，他却意外地看到少女拧着手满脸写着担忧的模样。
因为声音粗哑，所以老师在教导金雀学习时让她可以放缓了说话的语调，令她音色显得柔和了些许：“我……不能够站在主人身侧……”
“……”多弗朗明哥有些好笑，他想太多了，这蠢姑娘还在纠结主仆问题呢，怕不是还满脑子都是会给他丢脸之类的傻念头。
他抬手在她的鼻子上捏了捏：“我和你说过好几次了吧？金雀，我是你的主人。所以只要我说你可以，那么你就可以。”
怯懦的少女抬头眨了眨眼，浅蓝色的眼眸如诗如雾。
“衣服我会叫乔拉准备好拿给你的。别害怕。”
说完，多弗朗明哥拉开了门，在他身后的金雀下意识地弯腰鞠躬，她的少主突然丢下了一句话。
“再说了……我可就站在你旁边呢，呋呋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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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来的比金雀想象的还要快。
在踏出马车，走入富丽堂皇的大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站在多弗朗明哥身侧的金雀身上，有那么一瞬，她想要瑟缩着躲到主人的身后，可脚步尚未后移，她的手腕便像是自己动起来一样，挽上了少主的手臂。
少女微微张大眼，而身穿黑色西装的多弗朗明哥笑的颇为肆意。
他俯下身像是在轻嗅金雀的耳间，实则压低声音道：“做得很好。”
世间有各式各样的美人，而金雀的美貌凌驾众生。昔日被折磨与欺辱的她尚难掩凄艳，而今他为这只金丝雀戴上珍重的桂冠，披上华丽的丝绸，她只会比以往更为光耀夺目。
多弗朗明哥一向挺爱面子，金雀于他而言就像是一件被世人发觉而觊觎的珠宝，他人艳羡或妒忌的神情都能让他感到愉悦。
他带着金雀和主办方的锡兰塔家族三公子打了个招呼，对方那毫不遮掩的目光几乎让金雀不敢把头抬起来。
但最终，她还是挺直了腰，将那张美丽的脸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因为少主希望她这么做。
“还真是服了你了，JOKER。”锡兰塔·鲁斯特，本场宴会的负责人走到多弗朗明哥的身侧，意有所指地抬了抬酒杯，摇晃的红酒间倒映出坐在高大男人身侧的纤柔倩影：“想必这就是前次拍卖会你得手的那个？”
“呋呋呋……”
多弗朗明哥面上漫不经心地同他碰了个杯，注意到对方那毫不掩饰的炽热目光后，唇角的微笑更为明显：“是啊，怎么？”
鲁斯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视线为正侧眸看着多弗朗明哥的金雀牢牢牵扯：“真是调教有方。”如果不是他对JOKER的脾气略有所知，恐怕也猜不到，这个如同高门小姐的美人会是一个低贱的奴隶。
天龙人居然会放过这样的美人……简直不可思议。
他暗地里朝多弗朗明哥使了个隐秘的手势，在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满意地端起酒杯去往另一桌酒席和贵客们见面了。而多弗朗明哥放下酒杯时周身泻出的一丝可怖杀意，让向来敏感的金雀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男人垂下眼，从少女的膝盖上捞起她佩戴着一枚玉环的纤细手腕，放在自己的腿上把玩。她指缝间的伤口被上了一层粉底，眼下倒是看不出什么破绽，只是手指抚摸过去时，金雀还会下意识地瑟缩。
“疼吗？”他突然有些好奇。
“早就不疼了，少……多弗。”
他捏了捏她的手作为警告，随后，宴会便正式开始了——金雀还听不太懂这些□□上的暗话和交流，不过常年察言观色，她在看人上还是有几分准确的。待到晚宴结束，他们回到房间里时，金雀犹豫了一下，将想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
“多弗……我总觉得莱克先生说的话并不是真心的。”
莱克先生是锡兰塔家族的私生子，因为平素表现较为优秀所以在本次宴会上也有出席的机会。刚刚他和多弗说了些最开始的那个鲁斯特先生的坏话，似乎希望和多弗联手拉下这个在锡兰塔家族极为受宠的花花公子。
“哦？”
第二天还会有拍卖，所以锡兰塔家族为今晚的所有宴客都准备了豪华的套房。只不过，多弗朗明哥一进房间就打开了窗，坐在了窗沿上。
他墨镜后的眼眸眯了眯，看着站在晚风中的金雀，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少女握了握拳。将自己所观察到的说了出来：“他说准备和您合作的时候，手指一直在动，还有当您问他计划时，他一直在推脱，很明显是在骗人，而且，他一直在看……”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多弗朗明哥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走了两步，俯下身子看着金雀，在对方的眼神有些躲闪时，用操纵线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他放低声音诱哄。
金雀张了张嘴，脸红了起来，趁着这个机会，多弗朗明哥一口咬在了她的下唇上。他的金丝雀因为吃痛而下意识缩了缩舌头，为他手腕掐住的下颌被迫张开，承受他的侵占和掠夺。突然，房门被推开了，正闭着眼睛的金雀吓得想要回头，腰却被多弗朗明哥搂住。他没有停下这个吻，而走进来的人在瞬间就被寄生线控制住了身体，在看清眼前接吻的男女后，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JOKER？！”
是鲁斯特先生……？他为什么会直接进多弗的房间？
虽然有无数疑问，可眼下金雀显然没法提问：她的唇舌都被多弗占领着，亲密地纠缠着。而身后的鲁斯特也十分震惊。刚刚在宴会上，他和多弗朗明哥提出的想要玩玩这个奴隶的要求……他明明接受了啊？！所以他才会过来他的房间的……
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
“你对我做了什么？……JOKER，我可是锡兰塔家族最为重视的……噗！”
被消音的子弹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鲁斯特的肩膀，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琵卡尖细古怪的嗓音在这血腥味十足的夜里显得更为诡异，他无声无息地击晕了还没来及喊痛的鲁斯特，朝着多弗朗明哥问道：“多弗，接下来怎么做？”
“呋呋呋……把他送到莱克的房间吧，那边料理的怎么样了？”
多弗朗明哥抬起头，满意地看着被自己吻过的红肿唇瓣，想到她刚刚可能为自己会被莱克那个蠢货骗而担心大半晚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得更响了：琵卡已经习惯了他奇怪的笑点，也没多问，只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当然，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明天早上想必锡兰塔家族的那两条海运线就可以被他们接管了吧。
“你做的很好，把这家伙带下去吧。”多弗朗明哥说完后，看着眼前还没反应过来的金雀，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银色长发理了理。想到她没好意思说下去的那后半句话，他开口叫住了扛着鲁斯特准备离开的琵卡。
“对了，记得把他们的眼睛都挖出来。”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