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拯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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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是这世上最为幼稚、可笑、愚蠢的男人。就因为他的“天真”，葬送了他们一家的前程和母亲年轻的性命。
他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母亲不会去恨。
自从母亲溘然长逝后他便决心要杀死那个夺走他所有幸福的男人。而玛丽乔亚拒绝他之后，他便发誓会让这个世界知道什么叫做痛。
他不会犯和那个男人一样的错误。
所以休想从他手中夺走任何东西。
* * *
午后的阳光泼洒在草叶和花朵上，在每一滴露珠间渲染开金色的光晕，温暖而柔软。
可被这阳光一同笼罩的金雀的身子却冰冷而僵硬。
男人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从窗口捞进了房间：在这个过程中，金雀并没有挣扎，可一旦脚落在了书房的地板上，她便使劲挣脱了他的手，提起过长的裙摆朝着房门跑去——
“真是……够蠢的啊。”
身后的凯文斯坦刻意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叹息：出膛的子弹在没入皮肉时发出的声响总是这么悦耳，可惜，原本他可不想搞伤她这副美丽的躯体。
只不过……他更讨厌不听话的奴隶。
金雀在小腿被击中的瞬间咬紧了下唇，脚步虽然踉跄，但还是坚定地朝着门外行走着：凯文斯坦不耐烦地走上前一把拉出她的手臂，生拉硬拽将她拖到了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咔嚓。”
暗格里伸出精致锁链迅速将金雀的手臂铐住了，随后，凯文斯坦抬起身，满意地欣赏起她来：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雪白，如此细腻。此时因为腿伤，她的眉头蹙紧了，这反倒为她本就绝艳的容貌更添了一份凄楚。
他的目光让金雀毛骨悚然。
“你对JOKER还真是忠诚啊。不过，他可是随随便便就把你卖给我了哦？金雀，你要分得清轻重。”
凯文斯坦暗示性地将自己的手覆住了金雀被锁住的手上，指腹在她的手背轻轻摩挲：下一秒，男人因为被指甲掐痛而高呼一声，盖在脸上的绅士面具一瞬便无影无踪，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枪在金雀的身上连射三发，才喘息着勾起一个扭曲的微笑。
“真够贱的。那就好好反省一下吧。”
直到他离开书房，金雀都没有同他说一句话：她只是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电话虫，下唇被贝齿划破，殷红的血花染在唇瓣上，口腔里满是铁锈味蔓延。
必须想办法挣脱出去……必须要把……
这一切告诉他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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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很快降临，在北海之上，海军的搜捕舰仍旧灯火通明，而在无数休息室中的一间，海军中少有的女性将领鹤正合上手中的电话虫，对汇报情况的下属点了点头。
“所以说，多弗朗明哥他们分头行动了？”鹤皱紧眉头，要知道战国的属下也是冒着生命危险才送出的情报，擒贼先擒王，如果现在这时候让多弗朗明哥逃了，就算把他的属下一网打尽，他还是会有办法把他们捞出来的。
那个男人的残忍手段和狠戾心性……会让他成为这世界上最为凶恶的存在之一。
走进来报告的是一个年轻的海兵：“是，是的！根据我们的情报，分开的四支队伍里都没有找到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的身影，疑似的也已经很快排除了。”
如果今晚再没有抓到的话……恐怕这段时间都不会有这么好的围剿机会了。何况他应该已经中弹了……
可惜海楼石子弹在海军的储备也并不算太多。不然，她在白天就应该已经将那个烦人的小痞子绳之以法了。
鹤脑内排除了一些多弗朗明哥的逃亡路线，吩咐海军们分散行动后，再度联通了电话虫：战国似乎刚开完一个上层的会议，此时声音有些疲惫。“我正好也要给你打电话呢，鹤，真是绝了，那帮混账说……”
“他们说，要我们今晚之后就停止对多弗朗明哥的搜捕，对吗？”
尚未等到战国说完，鹤便沉静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战国，我想你恐怕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他的来历应该并不只是普通‘海贼’这么简单吧？”
海军的搜捕还在紧张有序地展开，而北海加多林家族一处私人小岛之中，加多林·凯文斯坦也并没有表面那般的淡然。锡兰塔那些没用的玩意，拿到了武器也还是没起到多少作用，甚至还跟丢了JOKER……
但不管如何他这儿都会是安全的。冲锋陷阵这些事就交给他们去，至于武器提供，等到事成之后他自然有办法从锡兰塔家族捞回来：重点是在于JOKER已经弄好一大半的恶魔果实的流通线，这可是对他们的未来大有裨益的交易，倒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同伟大航路那头搞定的……
今夜之后，这些都将归他加多林家族所有。
凯文斯坦带着轻松的微笑打开了被锁上的书房房门：一抬眼，他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喟叹。
“你还真是……够倔的啊。”
眼前的场景绝非是什么让人愉悦的模样。漂亮的女孩虽然想方设法将锁链的暗扣打开了——亏她能够找得到，恐怕JOKER也对她进行过这方面的培训吧？——但身上米白色的裙上已经满是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血花。靠近伤口的部位还有些鲜红的血液在不断涌出，潮湿地黏在她的皮肉。
不过也没关系，这沙发椅本来就不是用来关押犯人，而更多是为了“情趣”……如果是平时，他对这种浑身是伤的奴隶肯定不感兴趣，但一想到对方是那个JOKER都捧在手心、悉心保护的明珠……
男人走上前，在椅侧随意按动几下，锁链便自动缩回了沙发椅的机关里：他的手掌代替锁链将娇小的少女困在椅上，腿则朝着她的身上顶去——
“啪。”
“……”
凯文斯坦的脸并没有因为金雀那轻到几乎没力气的一巴掌而偏开，但很明显地，这几乎立刻就点燃了他的怒火：男人抬起一只手，狠狠给面前这张漂亮的脸蛋来了几巴掌，清脆的响声连同他恼羞成怒的喘息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呼——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隶，下贱的东西而已——”
金雀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偏过头缩在椅子上，似是在无声地抗拒。凯文斯坦怒极反笑，他捏起金雀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着她的五官，压低声音道：“怎么？我想你恐怕不知道吧？JOKER……已经死了！！”
“不可能！”
一直没有说话的金雀突然开口了，那双因为过度失血而有些暗淡的淡蓝色眼眸中也闪烁出了些许光芒。她对上凯文斯坦扭曲的五官，突然笑了，然后坚定地重复了刚刚的话。“不可能的！”
回应她的是又一下粗重的掌掴。
“真没想到……看来JOKER那家伙还真对你很好啊？调教倒是到位。”
站在书房中央的男人气得面色通红，他几步走到窗边，顺手推开了玻璃窗，对着花园深呼吸几口气之后又转了过来——等到他再次站到金雀面前时，手上已多了一条满是荆棘的藤鞭。
“不过我还是得让你知道一下轻重的，金雀……虽然你的脸的确很合我的口味，但是反抗主人的奴隶可永远不会有好下场的。”
“噗——咳咳……”
将口中的鲜血吐出来的金雀缓缓抬起眼，她看着眼前的凯文斯坦，心中既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她的性命本就没有一刻是属于自己的。
在玛丽乔亚，随便一个天龙人可以决定她的生死；在奴隶拍卖场，随便一个竞拍者可以决定她的来去。
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己想要的。
“你……咳咳，才不是我的主人。”
可能对他而言只是一时兴起，可能她这点忠诚也不过是可有可无。可是她的命的确是被他的一句话给救下的。
多弗……
她第一次在心里偷偷以非“少主”的名称称呼他，随后闭紧了眼，等待来自凯文斯坦的暴怒——然而刚抬起手的男人却以诡异的姿态停滞住了。他皱紧眉，努力想要控制自己的手将鞭子甩下去，可不管如何，他自己的身体都不愿听从他的命令。
努力地挣扎了片刻后，从窗台上传来了房内二人都无比熟悉的笑声。
“呋呋呋呋……加多林·凯文斯坦，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墨镜后的眼眸在他那只一周未见的金丝雀身上扫了一圈后又转回到了她面前的男人身上，这位不速之客的声音之间带了一丝危险。“托你给我照顾一下我的小金丝雀，看来她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啊……呋呋呋呋！”
“JO……JOKER……！！”
男人咬牙切齿地念出来者的代号，却不难听出他话语里的恐惧：在他话音刚落，一道无色无形的线就洞穿了他的脚踝。
惨叫声划破岛屿的天空。
蹲在窗台上，身后猩红色羽毛大衣沾染着斑点血迹的唐吉坷德·多弗朗明哥为这难听的叫喊声扯了扯嘴角，另一根细线从他的舌尖滑过，粗鲁地划破了他的声带：随后，他跳下窗台，大步朝着她走去。
早在他刚刚出现就努力抬起头朝他望的少女肿胀的面容上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多弗朗明哥没说话，只是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手指在那红肿的脸颊上划过，引起她的一阵轻颤。
愚蠢的金丝雀眨巴着浅蓝的眼，那双一眼就能望穿的眸子里连一丝一毫的责怪和仇恨都没有。
“久等了，金雀。”
老子来带你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拯救
